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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实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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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致。

20世纪60年代中期,米尔格拉姆与埃尔姆斯找回先前的被试,施以两套人格测验。其中一项是明尼苏达多相人格测验(Minnesota Multiphasic Personality Inventory,MMPI),另一项是主题统觉测验(Thematic Apper…ception Test)。埃尔姆斯逐一和个别被试详谈,询问其童年、亲子关系、早期记忆等问题。然而服从和反抗的被试,在这些因素上并无显著差异。

埃尔姆斯与米尔格拉姆很难找出任何一组相对的特质,能与服从—反抗完全对应。他们发现服从的被试小时候与父亲的关系较疏远。服从者小时候受到的处罚较轻微,如打屁股;反抗者曾遭受严厉殴打或剥夺某些权益的处罚,比如不准吃饭。在军中服役的服从者略多于反抗者,其中多数服从者承认曾对人开枪,多数反抗者则不曾这样做。

通过这些资料我们能得出什么结论?结论并不多:反抗者挨打,服从者也挨打。反抗者与父亲感情较好,服从者较疏离。反抗者在社会责任的测验中得分较高,而这项测验结果也反映其服从程度。也许量表有问题,也许是反抗者与服从者各有特殊之处,我们无法一一归类。

寻访反抗权威的“英雄”

我很想归纳出两者的特征。第一次听到米尔格拉姆的实验时,我还是布兰德斯大学(Brandeis University)的学生。当时正值5月,樱花绽放,花瓣洁白似雪,点缀浅浅粉红。和煦的春风吹拂着,我们坐在草地上,听着社会学教授说:“所以被试一次又一次,按下电击按钮……”我不禁全身发抖,脑中立即浮现那种情境。我很清楚自己本性有多顺服,如果是我,一定会照做。

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不过到现在,我依然对这个问题好奇不已。埃尔姆斯与我通电话时说:“被试不论服从或反抗,我们都无法归纳出某种稳固的人格特质。”我问:“我能和当年那些参与实验的人谈谈吗?还有人在世吗?”他回答:“档案要封存到2057年,我们不能透露被试的姓名。”

我生性顺从,但也喜欢追根究底。几周之后,我给牧师、犹太神父、研究米尔格拉姆的学者打过电话。在我寻找当年被试的这段期间,我辗转得知有位反抗指令的被试,后来在越战中经历了米莱村大屠杀(My Lai)'1',他拒绝对越南民众开枪。我想像着那人现在的模样,他应该已经六七十岁了。我要去找到他。

他打电话给我!米莱村事件发生时他并不在场。不过,78岁的查芬先生(Joshua Chaffin)当年确实参与了米尔格拉姆的实验。他再三强调他曾反抗主试的指令。电话里他一开口就说:“没错,我做过实验,就在那间实验室里。到150伏特时我就住手了。当初我如果听从指令继续,我保证,现在和我谈话的就不会是你了,而是心理医师。”

乍听之下,这位反抗型的被试还蛮风趣的。我虽未见到他本人,不过我能感觉出他很和蔼可亲,善解人意。他语调轻快,略带犹太口音。查芬跟我聊了好久。我感觉他一直在等人打电话来,。电子书下载请他谈谈那个年代久远的、饱受攻击的实验以及他在实验中的重要地位。他说:“你们年轻人就是不相信那情境有多逼真。我当时丝毫没有起疑,完全没想到那可能是个骗局。电击器上有个金色面板,还标示了制造商,看起来就是如假包换的科学仪器,你懂吧!如果你认为是因为耶鲁大学的名声导致被试服从指令,那也不尽然。因为米尔格拉姆后来在桥港市的一间仓库里进行了同样的实验,被试也对假扮学生者给予电击。”

查芬不断重复这件事,好像要安抚自己。所有的细节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实验室的摆设、间歇出现的蓝色闪光,假学生的尖叫等,都完整保存在他的脑海里。尽管年事已高,但对实验却记忆犹新,让人啧啧称奇。

我们约了时间见面。查芬还住在纽黑文市,不时仍会路过做服从实验的那幢大楼。有时候他甚至会走进当年进行实验的地下室。他告诉我:“那里乱七八糟的。不过我到现在还记得,外头有扇灰色大门,房间里管线外露。”

某个晴朗的夏天,我开车拜访查芬。我们约在一间餐厅碰面。外头阳光刺眼,里面光线昏黄,时间仿佛就此停驻。顾客都是老人,吃的都是鱼。我根据查芬电话里的描述,找到坐在餐厅后方的他。我们点的菜送来了。查芬叉起一块炸鱼排,迅速送进嘴里,嚼得很起劲。

他说:“我当时是环境研究学系的助理教授。我看到广告,心想:‘这种好事,怎么能错过!’当年4美元可不是笔小钱。我需要钱,所以就去应征了。”接着他一五一十地说明实验内容,大约70伏特时,他第一次听到对方因痛苦而叫出声来,电击强度不断提高,叫声越发尖锐凄厉,连麦克风也开始沙沙作响,查芬转头对主试说:“你这样做不对。”该死的主试!“那个家伙,竟然叫我继续!”查芬说得义愤填膺,布满褐斑的手臂随着回忆而颤抖。我倾身向前,问他:“你是怎么做的?”

“我对他说:‘不要!’”查芬又说,“我对主试说,‘我也参与过其他实验,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当‘学生’的人不断哀嚎尖叫,我精神紧张,不停流汗,心跳加速。最后我停下来,大声说:‘我受够了!’”我说:“为什么?什么原因让你罢手?很多被试都做不到。”我真的想听他怎么说。我大老远开车来此,就是想知道查芬是怎样挣脱外力束缚,不做情境的傀儡的。

心脏病比良知更重要

查芬拿起浆过的餐巾擦拭嘴巴。他看着天花板,思索片刻后说:“我怕我的心脏受不了。”

我复述他的话:“心脏受不了?”查芬转头看着我,说:“我怕这实验会让我太紧张,导致心脏病发作。”他好像想到什么,补上一句:“我也不想伤害那个人。”

我点点头。任谁都会注意到,查芬先提到他的心脏,其次才是“那个人”。可是谁能责怪他?我原以为他是个品德高尚的人,没想到会从他口中听到这个答案。我原以为他的答案会更有宗教情操,更高尚,例如“我内心深处始终秉持道德良知,要善待他人……”我错了。查芬是担心他的心脏,所以才会反抗,至少他事后回想时,是这样说的。

他还告诉我,实验后他余怒未消,隔天他回到耶鲁大学,冲进米尔格拉姆的研究室。当时米尔格拉姆平静地坐在书桌前批改报告。查芬对他说:“你们这样做不对,非常不妥!不知情的被试可能感到不适。你们没有剔除有特殊疾病的人,万一有人因此心脏病发怎么办?这个实验让人难以承受,你知道吗?”

查芬回忆当时米尔格拉姆看着他,镇定地说:“我相信实验不至于让被试心脏病发作。”查芬说:“但我差点就发作了。”两人接着谈了起来。米尔格拉姆安抚查芬,赞许他反抗的表现。临走前,米尔格拉姆说:“查芬先生,您若能保密,我会很感谢!”查芬问:“为什么要保密?”米尔格拉姆回答:“为了实验的真正目的。还有人要参与实验,我不希望他们知道,这项实验研究的不是学习,而是服从行为。”查芬对我说:“我想了一会,考虑要不要说出去。我当时想过要报警,因为我真的很生气。我的确这样想过。”我问:“你究竟怎么做了?报警,还是揭穿他的把戏?”

查芬向服务生眨眼示意,服务生随即过来,把我们的盘子收走。他说:“我没说出实验的真正用意,也没有揭发米尔格拉姆。”这个人一方面以反抗米尔格拉姆为荣,另一方面又听从米尔格拉姆的指示,简直就是自相矛盾。

我不由自主地眨起眼来。我实在不了解查芬,也看不出道德对他有何作用。我只看到一个平凡且风趣的人,集矛盾于一身,手臂上布满了老人斑。

进一步了解查芬的生活经历,惊讶还多着呢!他在日常生活中的言行表现,完全让人想像不到他在实验时会抗拒指令。他任职埃克森美孚石油公司多年,是个合群守纪的员工。他讥讽那些鼓吹环保的人“只会抱着树不放”(tree huggers)。他25岁时从军,被派驻菲律宾。他说:“我是个优秀的军人。我们抓了不少狗娘养的日本鬼子,把他们关起来。”

我问:“你在战场上杀过人吗?”他说:“那可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不是一般的战争。”我说:“我了解。”从他口出恶言、监禁日本人、对环保人土的轻蔑不屑,并且不揭发米尔格拉姆的把戏的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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