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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世纪最伟大的心理学实验-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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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尔格拉姆不喜欢线段实验,或许是因为线段让人感觉僵直狭隘。他想要设计出一项引起世人关注的实验。他的抱负相当远大。他接受《今日心理学》(Psychology Today)采访时说:“我一直在思考,怎样让阿希的从众研究能更深入人性的各个方面。人类的服从倾向,不能只用判断线段长短为依据。我想知道,群体能否对个人施压,迫使其从事更能反映人性的行为,如,攻击他人、施予电击等。”

戏谑、邪恶的荒谬剧总导演

1960年,米尔格拉姆离开普林斯顿及恩师阿希,到耶鲁大学担任助理教授。不久他便开始了著名的电击实验,发表研究报告。耶鲁大学还保存着当年的原稿与笔记,上头有他亲笔写下的日期。“穿过天花板的音响线路……练习把电极贴到对方身上。麦多诺,温驯服从,表现极佳,受害者的最佳人选。”阅读米尔格拉姆的笔记,你很难不注意到他性格中邪恶的一面,即使是科学方面的论述,也不改戏谑嘲讽的风格。事实上,米尔格拉姆确实具有喜剧天赋,和其他科学家相比,米尔格拉姆最能让我们明白,科学、艺术仅一线之隔。工作、游戏乃是一个统一体的两面!

他太太说:“他热爱所做的事,并乐在其中。”他会写几封信,故意把信遗落在人行道上,接着躲到一旁观察,谁把信捡起来,谁把信寄还,看一般人会怎么做、原因何在。他也会以“插队”为主题,先藏身某处,再突然现身,插进某个队伍,同时观察后面排队的人有何反应。他会在某个晴天跑到屋外,手指天空,看要多久才能引起众人驻足围观。天空明明什么都没有,路人却都学他抬头远望。他聪明、叛逆、古怪。曾教过米尔格拉姆的斯坦福大学心理学教授罗斯(Lee Ross)说:“他能抓住荒谬行为的精髓,通过实验设计呈现出来,让世人看清真相。这就是他的过人之处。”

工作中的米尔格拉姆

为了这出惊心动魄的荒谬剧,米尔格拉姆准备了许多道具。他将电极、30个按钮、黑色束带组装成电椅,还设计了电击器,架设了音响设备。这出实验剧不仅使得举世哗然,而且也重创其学术声望。米尔格拉姆最先以耶鲁大学的学生为被试。让他惊讶的是,所有参与的学生都毫不犹豫,服从指示,逐一调高电击强度,直到实验结束。

他太太告诉我,米尔格拉姆说:“这些耶鲁人!光靠他们根本得不到什么结论。”他太太说:“他相信如果能找大学生以外的群体做实验,结论必然更具代表性,但也会招来更强烈的攻击。”他还是这么做了。米尔格拉姆刊登广告,征募20~55岁身强体健的男性,“工人、体力劳动者、专业人员、厨师,皆可”。当时还在耶鲁念研究生的埃尔姆斯(Alan Elms)负责找人参与实验。埃尔姆斯现已67岁,任教于加州大学戴维斯分校,他依然清楚地记得当年与米尔格拉姆共事的种种。他语调徐缓,略显疲惫,让我不由自主地认为这声音的主人也遭受过电击,目睹过可怕的事!我问他:“你庆幸自己参与了那项实验吗?”他说:“是的,那个实验太了不起了,令人难忘!”他暂停片刻,又说:“我绝不后悔参与那项实验。”

我们和纳粹有多大区别

1961年夏天,实验开始。埃尔姆斯找来一百多位纽黑文地区的市民参与实验。时间几乎都安排在晚上,这增添了些许诡异气氛,其实不需如此费事,光是伪装的尖叫与电击器上的骷髅图样,已经够恐怖了。米尔格拉姆还事先告知当地警方:“你们可能会以为有人遭到凌虐,但事实上只是演戏罢了!”

这场戏确实相当逼真,主试不断逼迫被试,让他们汗流浃背,坐立不安。一名被试大笑不止,实验被迫中断。大笑?笑什么?更奇怪的是,很多被试都会笑,有些强忍笑意,有些则捧腹大笑。有人说,这表示被试知道米尔格拉姆在搞鬼,这只是个无聊的玩笑罢了。有人说,被试是笑他手法不够高明。埃尔姆斯不这样认为:“那些人笑是因为焦躁不安。米尔格拉姆和我也笑了,但内心很忐忑不安。”米尔格拉姆与埃尔姆斯站在单面镜后观察被试。他们的服从反应令人难以置信,若非亲眼目睹,绝对料想不到是这样。极度荒诞的一切让他们不禁擦揉眼睛,怀疑自己眼花了。

米尔格拉姆的电击实验

米尔格拉姆在实验中也笑了,但后来他却说,实验的结果“是令人又惊恐又沮丧的”。他太太说:“他没料到,服从的比例会这么高,这让他强烈怀疑人性。”也难怪他会有此感受。米尔格拉姆早知道会有被试就算认为会危及对方生命,也会服从指示,施以电击。然而他完全没料到,服从的比例会高达65%。为了激发更多被试反抗命令,米尔格拉姆变化了实验情境。他撤掉麦克风,让被试与其电击对象同处一室,改由被试拉着对方的手,放到某个金属面板上给予电击。服从指令的被试确实减少了,但减少幅度并不显著。惊骇?心寒?确实如此。仍有30%的被试遵照主试的指令,抓起对方的手,按在电击面板上,听着对方凄厉尖叫。

美国国家科学基金会(National Science Foundation)资助了这个实验。6月拨的款,实验才进行了3个月,米尔格拉姆就写信向基金会报告成果。信里写着:“先前我还天真地以为,美国民众一定很少有人会像德国纳粹集中营中的军官那样丧失道德良知,听任丧心病狂的政府以国家利益为名残忍杀害无辜百姓。现在我发现,单是纽黑文地区,这种人就不知道有多少。”

米尔格拉姆发现了这些结果,不知心里做何感想?他眼中的纽黑文街头,是否蒙上了阴影?我们早已知道人类会伤害同类,而米尔格拉姆的发现是:人类残害同类,未必是先受攻击或侵犯。此外,他的实验设计排除了被试因盛怒失去理智而下毒手的可能。这些被试性情温和、奉公守法、疼爱子女、家庭美满,且都没有不良嗜好。

离经叛道的社会心理学家

米尔格拉姆是社会心理学家,所以势必从情境的角度来解读其实验发现。社会心理学主张,人格(你是谁)不如环境(你在哪)来得重要。米尔格拉姆表示,他的实验证明,只要所处环境需要,任何正常人都可能成为杀人凶手。多年来,他不时以此实验来解释越战士兵与纳粹军官骇人听闻的行为。德裔美籍学者阿伦特(Hannah Arendt)曾撰文报导纳粹将领艾希曼(Adolf Eichmann)受审经过,文中提出“平庸之恶”(the banality of evil)的观点,认为艾希曼是因为身处官僚体制下,受到外在环境的影响,盲目服从指令,才犯下那些残酷罪行的。米尔格拉姆的实验正可与此篇论文相呼应。事隔多年,社会心理学家仍旧极力强调,关键在于情境,而非人格。与米尔格拉姆合撰《人与情境:社会心理学观点》(The Person and the Situation: Perspectives of Social Psychology)的罗斯说:“并不是说因为人格不具有稳定性,所以人类的行为是否合乎道德不受人格特质的影响。而是因为人格特质往往不敌时间、地点、同伴等环境因素。”换言之,罗斯等人主张,人类行为只有部分源于稳定的内在人格,绝大部分随外在力量的改变而变化。

米尔格拉姆与埃尔姆斯完成初步的实验后,随即着手研究与服从或反抗行为相关的人格特质。他们对被试展开追踪研究,仔细观察其生活与思想,找出解释哪些人为什么会做哪些事的线索。这方面的研究自然难见于社会心理学领域。罗斯轻蔑地说:“我们才不理会什么人格。米尔格拉姆也一样。”然而米尔格拉姆是不一样的!他和埃尔姆斯合作,研究个别被试,并写了一两篇报告。

米尔格拉姆从实验结果中看出,情境无法解释一切。倘若他的实验情境能影响所有层面,并极具说服力,那么全部被试都应该会服从指令。但只有65%的被试服从指令,也就是说35%的人抗拒主试施加给他们的情境。这该如何解释呢?没有社会心理学家答得出这个问题,这正是社会心理学的软肋。社会心理学可以描述群体行为,但如果遇到特异分子,就无法自圆其说了。因为这些特异分子就像一株怪异的藤蔓,偏偏不依附既有的藤架生长。米尔格拉姆的实验中,35%的被试就像这种藤蔓,独树一帜。土壤既然都一样,那么结果的差异必定是种子本身所致。

20世纪60年代中期,米尔格拉姆与埃尔姆斯找回先前的被试,施以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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