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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首间-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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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必勒格知道自己错怪了沈段二人,巴图道弟弟的初衷也是为了保护家人,所以并不开口责骂他,只说草原男儿该有草原男儿的担当。必勒格当着哥哥的面跪在了两位恩人面前,只磕头不出声。额头重重磕在地上,甚至砸出了土沫子,沈素和连忙要扶起他,他却依旧倔强地像头小牛。于是,必勒格再次见识到了沈大夫的力气,他抽着凉气肩头疼得像要着火,被沈素和提了起来。 


            塔娜还不能下床,也不能见风,她的脸庞仍是浮肿的,但笑容很美,那是初为人母的骄傲与幸福,是这世间最初的快乐之一。塔娜希望沈素和能为女儿取名,因为女儿不仅仅是她与丈夫带来的,也是沈素和带来的,她希望女儿所拥有的名字,能够寄托着对恩人的感恩以及恩人对她的祝福。沈素和未预料到自己有如此的荣幸,他只在段雁池的面前叫过小婴儿“那仁”,他觉得那仁是个很美的名字,叫那仁的小姑娘也会是个可爱而美丽的小姑娘。 


            “那仁。”沈素和微笑着道:“可以叫她那仁么?” 

            塔娜笑着流下了眼泪,亲了亲怀中的女儿,“我的珍宝,那仁。” 

            姐姐其木格给沈素和的干粮袋里装满了饼,还包了一大块的牛肉;巴图也送给了段雁池一个灌着烈酒的酒囊。感激的话是说不尽的,也没有言语可以表达。 


            临走前,沈素和拣了块烧黑的木炭,在白布上开了药方。塔娜的伤口愈合后需要拆线,然而这件事已并非沈素和不可了,只是塔娜受了极大的罪,还需长时间的调养,沈素和对巴图嘱咐许久,神情倒是比丈夫本人更为谨慎担忧。 


            巴图将他们送出了十几里远,分别之际,巴图十分慎重地叮嘱,让他们穿越南漠与北漠的乌云山时小心那恶名昭著的草原母狼——莎林娜。 


            沈素和与段雁池再次踏上了路途。 

            清风拂面,带来淡淡的青草气息,以及花儿的香味。 

            前方是盛开的一大片格桑花。那花的颜色与沈素和所穿的衣裳一样,是淡淡的桃粉。 

            段雁池站在花海之中,摘下了一朵,他将花儿递到沈素和的面前,也不说话,单是看着他。 

            沈素和觉得段雁池的举动有些好笑,却又让他觉得天真的可爱。明明不久前还是个浸浴在血腥中的冷漠之人,然而某些地方仍像个小男孩般调皮却单纯。 

            他接过花儿,抬眼望向段雁池,道:“谢谢。” 

            段雁池静静看了他一会,转身边走边道:“穿女人的衣裳还喜欢花,果然是个姑娘家。” 

            沈素和眨了眨眼,望着他的背影轻叹一声,掀开瓷罐将花转送给了灵参。 

            灵参很高兴,它见过许多的花儿,但还是觉得这朵是十分的漂亮了。它羞答答地靠近小花,见对方对它也很有好感,便大胆地伸出须根挨在了花瓣旁,献殷勤地“叽叽”小声叫了起来。 



            第十八章 

            自南向北,气候渐渐寒冷,人烟也愈渐稀少。草原的景色被突立的山石以及稀疏散布的白杨与沙枣树所替代,告别了身后一马平川的大地,迎接沈素和与段雁池的是南北交界处横亘着的一座大山——乌云。 


            乌云山山势险峻,石壁陡峭。盘行而上的道路间布满碎石,道路两旁也是鳞次栉比的岩块,石岩中斜生出杨树、桦树,细密的枝桠点缀着一层浅绿的新嫩。 


            谷雨时节的中原已是春衫抖擞,姹紫嫣红;而这环境严酷之地刮起的仍是隆冬的刺骨寒风。 

            沈素和对寒冷习以为常,昆仑山雪四季不化,时而雪虐风饕,是常人难以想象的可怖光景。这北漠边境尚不比昆仑的严寒,然而遍地沙石,雨水稀少,却是十分的干燥。沈素和受得了,可段雁池就勉强了许多。他来自南海天蟾,当地四季无冬,雨季之时阴雨常常持续月余,气候炎热潮湿。段雁池自认身体强健,内功深厚便不将这点不适放在眼中,不想进入乌云山才过两日,就当着沈大夫的面鼻血长流。 


            段雁池直立当地,照着沈素和的交代摁住了流血的鼻孔,他无惧刀光剑影,无惧受伤,偏偏死也不肯在这人面前“出丑”。段雁池觉得丢脸,面上却依旧是片冰冷漠然,他猜沈素和没胆量当面取笑,便做出副无知无觉的武林高手的姿态,模样狼狈,气势十足。 


            沈素和是十分端正的医者态度,莫说他从不取笑他人,更罔论伤患。沈素和蹲在那石岩之间,在指宽的一道小溪流下摆湿着布巾。 

            瓷罐和包袱被暂放在一旁,封着瓷罐的布巾,沈素和如今已经不去绑它了,灵参想透气时随时都可以探出身来。它巴在罐口处,怀里还抱着小花;那桃粉的花儿从怒放的美丽姿态变成了一朵又皱又蔫的褐色事物,几乎瞧不出原本的样子。灵参虽是极有灵气,甚至可使枯草回春,然而小花已是离根之物,几日之后终于枯萎了。但灵参很爱它,十分宝贝它。 


            与主人不同,灵参显然没那么高的觉悟。它也觉得狂妄小子很丢脸,所以“叽叽”地幸灾乐祸起来。 

            段雁池嫌它吵,一道指气弹了过去。 

            灵参被打回了瓷罐,小花却不慎掉了出来。 

            灵参趴在罐口,须根伸得长长的,它几乎探出了整个身体却依旧摸不到小花。灵参小声哀叫起来,荡在半空的须根还在不停地往下试探,“叽叽……叽……” 


            一只白皙柔软的手拣起小花送向了它,灵参立刻卷住缩回了瓷罐。它不肯再出来了,小小地叫唤了一声后将小花包裹进须根,深深地钻进了土壤。 

            沈素和看那瓷罐一眼,心想事毕后便将灵参送回玄冥岛。这于天地间“活”了几百年的生灵,原本无风无雨自在安乐,如今却要千里跋涉远赴他乡,虽为救人,可对灵参而言也是场无妄之灾了。 


            走回段雁池的身边,沈素和瞧他已将手放下,血也止住了,便递上冰冷的湿布,道:“再冷敷会儿罢。” 

            “不必。”段雁池拒绝。 

            沈素和心知这是干燥引起的破裂流血,一旦止住便也无大碍,所以并不勉强,只十分自然地用湿布擦拭起了残留下的血渍。 

            段雁池抬手握住了沈素和,将他手中的布巾取出,另一只手轻轻攥住他的右手,道:“你的手太凉。” 

            沈素和将两手互相搓了搓,然后重新塞给段雁池,看着他道:“现在还凉么?” 

            段雁池摇了摇头,沈素和又抬起指尖,揩净了他下巴上最后的一点血渍。 

            他指尖上染了血红,段雁池一手握着湿布,一手托起了他的手心。段雁池的手指指节分明,修长而有力,可以弹奏绝世妙音,然而无论那乐音多么动听,所要收获得却非赞语,而是闻者凄厉的惨叫。他这样的一双手,无情得不留生机,此刻却是充满了温柔。 


            段雁池的目光送向了那指根处缝合好的痕迹,像是套进了两个草环,是略显粗糙的圆形。沈素和的手不算温暖,只是两根尾指更加冰冷,段雁池不知道他还有多少感觉?他不太愿意去想这件事。 


            沈素和仿佛与他心有灵犀。若说毫不在意,沈素和不会自欺欺人,但事已至此,改变不了就去接受。右手不灵活还有左手,他还能望、闻、问、切,去思考并下决断,这样的挫折不会影响他继续行医之路。沈素和不希望段雁池心怀愧疚,若能救人一命,便是舍下条手臂也值得,然而这话他不能去说。他心知段雁池最不肯欠下人情,虽已许诺过三件事,始终还是耿耿于怀的。 


            他两人心思有异,却想得都是对方。 

            沈素和将手握成了拳头,段雁池便用掌心包住了他。两个人面对面站着说了会儿话,沈素和问他要酒囊,段雁池不想给,沈素和说他的情况暂不宜喝酒,段雁池嫌他罗嗦,便用了些力气捏他的手,沈素和无奈地摇摇头也就不再说了。他们两这情形看在旁人眼里是十分的奇怪,然而两人却无自觉;段雁池对沈素和有种天经地义的“权利”,似乎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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