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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4,帝星升沉-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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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一部专谈变易的书,所以,看相的也说“相随心转”,卜筮的常说卦中有变数,这是合乎人世常情的,试问:哪能丢开个人的道德修养和后天的努力,却去专恃命中注定呢?”

李岩不由点点头,心想,这还像人话,但细细琢磨,便发现了宋献策那笑脸后面藏着的鬼,于是说:

“老宋,我原以为真正不信菩萨的,就是庙里那些和尚道士,因为只有他们明白,菩萨其实没有向他们预示什么,可没料到,你这个装神弄鬼一辈子的人,居然有被鬼吓着的事。”

宋献策瞪他一眼,说:“什么意思?”

李岩说:“什么意思,你自己明白,不过,我告诉你,要说应变,你应该把目光盯在朝廷的大事上,不要放在这些偶然发生的小事上,该你关心的你不去关心,只去钻牛角尖,真不知你是何居心?”

宋献策望着李岩吞了一口口水,无可奈何地说:“你又来了,任之,山人知道你想说什么,进城不是才三天吗,急什么呢?”

李岩冷笑说:“不急不急,吴三桂拥重兵,居雄关,背后还有满清,此事非同小可,应该一刻也不敢耽搁,可我们举朝上下,对此不以为然,议来议去,竟指派唐通去,这不是小孩子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吗?吴三桂未必不清楚,这唐通只是个降将,无权无位,他说的能信吗?万一有个万一,我们可要措手不及。”

宋献策淡淡地说:“这在你看来当然是急,可你急他不急,你有什么办法?”

李岩又说:“还有,眼下已三天了,大局已定,这十多万人马应撤出城,不能再这么兵民不分,搅在一起,不然会出大乱子的,据我所知,就在昨天夜里,东城一条胡同里,因拒奸,就有三百多名妇女不堪受辱而死,这么下去,如何收场?”

宋献策终于默默不语了,好半天才叹了一口气说:“任之,这么吧,我们若当面讲,皇上或许听不进,不如上一个条陈,把要说的全写上。”

这正是李岩所想的,当下连连点头。

不想走出东华门,才到大街上,便看见前面来了大队人马,一个个手持明晃晃的快刀,押了一长串犯人。二人不由加快了脚步,赶到前面,终于看清了被抓的犯人,正是崇祯帝派守德胜门的成国公朱纯臣。其实,朱纯臣也是开门迎降的大臣之一,只因他深受崇祯信任,崇祯临死时留下遗诏,让他辅佐太子,这时城已破,这遗诏无法送达他之手,宣诏的太监就将它拿回来,置于内阁的案上,被大顺军清宫时发现了,于是,刘宗敏认定朱纯臣是崇祯的亲信,有意与大顺朝对抗,当时便将他逮捕,并于今天满门抄斩。

眼下朱纯臣被五花大绑,脖子被绳子勒得紧紧的,面色苍白,五指发乌,头上插着斩标,人已现出了死相,一队如狼似虎的士兵押着,踉踉跄跄地走在大街上,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长串囚车,上载朱氏满门,包括才几个月的孙子,囚车经过之处,行人不但面色惊恐,且纷纷闪避,就是两边已开门的店铺,也劈里拍拉上起了铺门板。

望着这一切,李岩不断地摇头,说:“老宋,我想写的条陈,包括这些,为了京城秩序的安定,稳定人心,杀人的事也应该缓一步,且要避免罚不当罪。”

宋献策说:“好的,写好后,我也署个名字。”

可不待宋献策、李岩上条陈,京城已开始了大逮捕,凡高门大宅的官员,果真在数难逃,一个个解送吴襄府中,因为大将军要亲自在这里审犯人、拷供。

第134节:5  在数难逃(3)

金之俊也是被捕最早的人之一,因为他不但是刘宗敏要抓的人,而且陆之祺见他一直未来找自己,便也向刘芳亮作了报告,刘芳亮立即派人来抓他,于是,他从宫门回来后,才进家门,一根绳索兜头撒下,将他绑了个严严实实,并立即解送吴襄府中。

只见宽敞的侯府大厅,眼下已成了阎罗殿,堂上设案桌,堂下列刑具,一班兵士,手持明晃晃的刀杖,虎视眈眈地站立两旁;正中跪着黑压压的一批人,领头的,便是清晨还率众劝进的大学士陈演,及虽未劝进却想逃走的大学士方岳贡,两廊还绑了好些待审的前明官员,其中便有曾应麟和史可程等人。

自进城后,刘宗敏一直觉得憋屈,想杀人,想和牛金星等文官吵架,想尽情地向众人发泄,可没有机会,没有借口,今天,机会终于来了,虽然对象转移,却是可以尽兴。于是他亲自坐堂,陪坐一边的,是刘芳亮和谷大成。他清晨在宫门口没有留意到金之俊,此刻,因正审着陈演,见金之俊解到,在听了解差的介绍后,睃了金之俊一眼,没有理睬他,只把手扬了扬,押他的小卒便将他与曾就麟锁在一起。

金之俊一眼瞅见曾应麟,便深感愧疚——大行皇帝灵前有他,牛丞相府前却没有他,宫门劝进更不见这位好友的影子,这才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自己面对生死,举步趑趄,说什么千古艰难唯一死,与其失节后仍不保首领,何如当初骂贼而死?

人呵,但凡为物欲所累,身子就失去了定力,又何怪乎趑趄?

可眼下容不得他思前想后了,随着堂威声大起,众人无不凛然。首先审的是陈演。六十开外的人,可是文坛领袖,降臣班头,宫门劝进,风流儒雅,那模样,满以为可以东山再起,重掌枢笔;眼下可惨了,穿一身旧黑绸夹长袍,头上戴的唐巾已取下放于一边,露出绉纱包头和麻栗色头发,就像一个教蒙童的老儒,又像是戏文《瓦盆记》中那个冤鬼。再看高踞堂上的官员,刘宗敏、刘芳亮他是认识的,但谷大成还是第一次看到,此人年约三十上下,是个瘦子,面皮黧黑,但他盯着陈演时,样子十分凶恶,就像是看冤家对头。

金之俊想,这有什么可审的呢,一朝天子一朝臣,这朝不用那朝人。既然如此,就不用呗,既然要杀,那就杀呗,有什么供可拷?但他看了很久,渐渐看出了门道——这不像是问什么供,而仅仅是要钱,案子已审了一段时间了,此时,刘宗敏已不耐烦了,竟用洪钟似的声音对着陈演喝道:

“没银子?哼,你哄鬼去吧,当宰相的没银子,河里就没水了!”

陈演此时可不敢像在崇祯面前一样耍赖,只连连磕头说:“大将军,犯官认捐五千两,再多确实没有了。”

刘宗敏一拍桌子,大喝道:“五千两?你是打发要饭的,哼,没有五万两,老子今天叫你没有一身好肉。”

左边的刘芳亮也说:“不要再问了,夹起来吧。”

陈演磕头如捣蒜,说:“将军,犯官确拿不出多的了,犯官这大学士也没当多久,便让皇上,不,不,让崇祯逼着致仕了,老臣,不,犯官,犯官已是花甲之年了,望看在这份上饶了这条贱命吧。”

刘宗敏一拍桌子,说:“花甲,花甲怎么样,不就是老鳖一个吗,老子今天先拿老鳖开刀。”

说着一挥手。立刻上来两个铁塔似的番子手,将陈演双臂夹住,猛地一拖一扔,便像扔破麻袋片似的,将陈演扔在天井边,只听“铛锒”一声,三根白木棍,一串皮麻绳,只几下就将堂堂首辅陈阁老给夹了起来。陈阁老才上夹棍,便杀猪似的叫了,一边的刘芳亮不耐烦了,向手下一个军士说道:

“这老鳖可恶,给他上衔口,夹一个时辰再问。”

番子手领命,从身上取出一小块木头,趁陈演叫时,一下塞在他口中,卡得陈演口中直流血水,眼泪汪汪,那身子在夹棍下直抖,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刘大将军不再理睬陈演,扬起手,把两根指头向一边的方岳贡动了动,方岳贡知道轮到自己了,他大概已明白这所谓审是怎么回事,所以,便爬向前一点,报过姓名后马上就接着说:

第135节:5  在数难逃(4)

“犯官方岳贡,认助军饷一万两。”

堂上的刘宗敏又“哼”了一声,连连翻着手中的簿子,找到方岳贡的名字,看了看说:“方岳贡,你倒是痛快,一万两,你不也是大学士吗,且是先当兵部尚书再当大学士,都是最捞钱的官,你的家产只值一万,崇祯的江山也白丢了。”

左右两边的官员也笑了,刘芳亮说:“才一万两,也亏你是宰相。”

这时,又有好几个被捕犯官解到了,谷大成一见,不由焦躁,一拍桌子说:“又当尚书又当大学士,没有十万,也得出八万,少一两也不行,不然,自己爬到一边去。”

方岳贡不由连连磕头说:“大将军容禀,罪民有下情相告。”

刘宗敏说:“什么上情下情,与老子夹!”

左右立刻又上来两个大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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