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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千帆表面装得漠不关心,骆千帆抓起两串羊腰子,边吃边问:“你拿它干吗?稿子我不是扔进了垃圾桶?”
胡菲菲喝得脸色微红,突然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是啊,我又拣出来的,你的稿子乌贼可以不爱惜,你怎么也不爱惜?其实啊,一篇稿子就看出来了,你能当我老师,我不如你!你是真正搞新闻的,我是被新闻搞的。我在报社瞎混日子,不能因为你帮我一次就被邬有礼刁难,耽误你的前程。
“来前我刚跟乌贼大吵一架,质问他是不是做贼心虚故意逼走你。他装糊涂,还骂我莫名其妙、无理取闹。我去他大爷,茶杯我都给他摔了。
“我想好了,明天我去找总编,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他们,让总编室看清楚邬有礼是只什么鸟。再不然告他骚扰我,报警抓他,你觉得我是报警好,还是去找总编说明情况好?”
骆千帆吃着腰子反问道:“其实我有个问题没琢磨明白,报社里除了几个领导就你开车吧?既然你家境这么好何必当记者?挣不了多少钱,操心费力还要看乌贼的脸色?”
“这你就别问了,当然有原因。”
“好吧,你不让我问我就不问。”骆千帆继续大口吃着羊腰子,一串接着一串吃。又拣了两串递给胡菲菲。胡菲菲不吃:“这是羊鞭,专门给你要的。”
骆千帆哈哈大笑,说你个女人,说话做事没有一点像女人的地方。
骆千帆也不客气,烧烤有些辣,一口酒一口肉,吃得满嘴孜然。胡菲菲看着他吃,陪他喝酒,直看他吃到酒足饭饱才若有所思地问道:“哎,要是不让你当记者你会不会失落?”
“你好像话里有话?”
胡菲菲犹豫半天,终于说道:“其实还有件事我没敢告诉你。你摔了键盘以后,乌贼抱着摔烂的键盘跑去找总编们告状去了,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不大会儿,总编尚云峰四处找你,样子很凶。后来邬有礼又把王霖、张路好几个人一一喊去了他的办公室,然后这些人又一一跑进尚云峰的办公室,估摸着邬有礼设计了一套说辞,让他们指证你……我怕报社会开除你。”
“尚云峰说要开除我了?”
“……说了,他说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不留!”
骆千帆鄙夷一笑:“邬有礼为了逼走我可真是煞费苦心!”
“谁说不是啊。其实不当记者也没什么,我早想辞职做生意,你要有兴趣,咱们一起干,我爸帮我投资,先期投个十万八万没问题。”
“你怕我会饿着,要养我?”
“那倒不是,不想看你窝火而已!”
骆千帆咕咚咕咚喝了两口啤酒,放下酒瓶说:“不成!现在开除我我是真窝火,太便宜邬有礼!我就算赔礼道歉也要想方设法留下来。你放心吧,我明天去找尚总,先听他说什么。”
“你何苦呢……好吧好吧,要去我陪你一起去,我相信邪不压正。”
骆千帆摇头:“不不不,只是认错,不解释。邬有礼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不想把你拉扯进来。再说了,邬有礼既然恶人先告状,必然事先把我们要说的话都抢先说了,我能走的路恐怕也被他堵死了,说什么都白搭,不如认错。”
骆千帆如此态度让胡菲菲十分意外:“你是不是怕那天晚上的事情传扬出去,对我的名声不好?没关系的,我又不是封建社会纯洁的小姑娘……”
骆千帆又摇头。胡菲菲望着他,见他表情冷峻,一下子觉得陌生起来。胡菲菲再次想起宋小胡子的话:“邬有礼最好别太过分,把骆驼逼急了他会后悔的。”
难道骆千帆要反击?
……
作为一个一篇稿子没写的见习记者,骆千帆顶撞邬有礼、怒摔键盘之事持续发酵,报社的空气中弥漫着一丝不安的气氛。
社会新闻部的晨会破天荒出现了一把手总编辑尚云峰的身影。
尚云峰45岁,原是虹城日报的副总编,都市报成立以后,就职都市报总编,很有威信。
尚云峰在前面走,邬有礼在后面跟着。在社会新闻部里他整天装“元首”,现在成了拎包的秘书。
他指着骆千帆向尚云峰告状:“尚总,他就是骆千帆!到了报社一篇稿子没写,一个采访都没完成,业务水平先放一边,他还在办公室摔键盘,破坏公物,在我办公室还要打我,这样的记者我带不了!”
尚云峰的脸是黑的,鼻子里呼出的空气一点就着,望着骆千帆的眼神像刀子一样……
第10章 认错也是有技巧的()
这是骆千帆与一把手总编尚云峰第一次正式见面。
前段时间,尚云峰出差在外,骆千帆还没有机会见到他。
尚云峰昨天回到虹城参加葬礼,之后回到报社,可屁股还没坐热邬有礼就告状上门。
邬有礼把被骆千帆摔烂的键盘往桌上一放,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尚总,你还管不管……”
半个小时颠倒黑白的控诉之后,夏繁天极力推荐的骆千帆在尚云峰的心里变成了魔鬼!他一一找来社会部的记者王霖、张路等人一问,所说与邬有礼如出一辙。
王霖张路都是被邬有礼软硬兼施、威逼利诱、强迫来作证的,说辞也都是邬有礼设计好的台词。
女里女气的张路先说:“邬主任对骆千帆关爱有加,十分器重,可是骆千帆不仅人品恶劣,而且十分猖狂,写了一篇什么稿子,说全报社没有第二个人能写得出来,非要邬主任安排版面,邬主任批评他要谦虚谨慎,他就在邬主任的办公室大吵大闹,吵架的声音整层楼听得到。邬主任觉得,要作文先做人,坚持不给他安排版面,于是骆千帆回到办公室大骂邬主任,还把键盘摔了。”
张路说完王霖接着补充:“我是新来的记者,从一件小事上就能看出骆千帆十分自私。办公室分座位,只剩下三个位子,他就挑了最后一排的座位,我坐在了最前排。可是后来,骆千帆发现他座位上的电脑有问题,总是蓝屏,他竟然悄悄把我的电脑跟他对换,他用好电脑,让我用坏电脑。邬主任教育我们,社会新闻部是一个集体,要互相帮助,没想到骆千帆是这么一个人,毫无团队意识……”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所有人都指责骆千帆,尚云峰肺都要气炸了,“没有感恩之心,没有团队意识,这样的人不能用,开除!必须开除!”
尚云峰到底还是很有涵养的人,发了一通火,想想又觉得不对劲。晚上给休假在外的夏繁天打了个电话,把事情经过说了。
夏繁天只说了一句话尚云峰便动摇了:“尚总,放下骆千帆的为人不提,我觉得凡是邬有礼的话还是要挤一挤水分的……”
…………
晨会上,所有人的眼睛都齐刷刷地盯着尚云峰。尚云峰一点手,骆千帆和邬有礼便跟着去了他的办公室。
尚云峰坐下,请邬有礼也坐下,骆千帆站着。桌子上放着摔烂的键盘。
尚云峰面色冷峻,黑云压头,山雨欲来,盯着骆千帆看了半天。
看到他的表情骆千帆反倒放了心——不出意外的话,接下来尚云峰必然是雷烟火炮,狠批一顿。那样最好,既然批评,那就是自己人,不会开除,要开除的话,让人力资源部的人出面办手续就是了。
邬有礼唯恐尚云峰不上火,又开始声讨,一开口满嘴硫磺,睁着俩眼胡编乱造:
“骆千帆,你摸着良心说说,我邬有礼对你怎么样?另眼相看拿你当宝,苦口婆心督促你学习,可你呢?刚来才几天,一篇稿子没写就敢打主任,混两年怕是连尚总都敢打吧?
“尚总,你还不知道吧,骆千帆刚来报社就跟那个胡菲菲混在一起,胡菲菲你知道的,小太妹,整天在夜店里喝酒的人,我说他们两句,把两个人都得罪了,你猜他们怎么说,他们说随便设个局就能搞定我,还要找社会上的混混打我,哪有这样的下属,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
“昨天晚上,骆千帆写了一篇稿子,打印出来去找我,把稿子往我桌子上一拍,让我给他安排头版。最让我生气的是他说的那番话,他说‘这个题材虹城都市报成立三年没人碰过,虹城日报四十多年也没人写过’,要多狂有多狂。
“且不说文章写得好坏,就这个狂傲的性格,就这么一种不负责任满嘴跑火车的作风,出去也得给报社惹祸!尚总您经常教导我们,文以载道,做人为先,为文在后,所以我宁愿好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