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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商 作者:徐扬-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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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分钟的失望之后,她都要把刘学养的名字咀嚼成粉末,从鼻孔里喷出去,她已经认定,刘学养在捉弄她,但依然像脚下生根似的,驻足在人流穿熙的饭店门口。就在她把刘学养诅咒了一千遍之后,人流中浮出了他的身影,惶惶惚惚地向她飘来。那一刻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
  步入大厅,如水的钢琴曲一波波飘来,将艾婷婷残存在心头的愤懑渐渐滤去,她的脚步随着钢琴曲轻盈起来,不是在走,而是在舞,心也在舞,全身心地投入,全然听不到刘学养在絮叨什么。
  自助西餐厅的食客不多,西装革履的服务员像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滑动着,脸上的微笑也像格式化了的,多看一眼就会起腻。食品的种类不多,但很干净,颜色也鲜亮,看着就撩人胃口。
九十六
  艾婷婷挑了水果沙拉和两个小面包坐了下来,这时她才看清刘学养是精心打扮过的。他穿着白色的衬衣,那白不是雪白,而是透着蓝的白,像飘浮在晴朗天空上的云朵的那种白,柔和,鲜亮,醒目,却不刺眼;领带却是艳红的,红得灿烂、炫目,有些妖,撩人心旌。
  腰间的皮带是金利来的,艾婷婷认识它,是因为她给寒冰买过一条,那是她一眼就看中的,艾婷婷疑心这条皮带就是从寒冰身上剥下来的。腕上的手表金光璀璨;脚上的皮鞋光可鉴人。成功男仕的三个标签一应俱全,时尚得很。他的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乌亮乌亮的,做过摩丝,打过发蜡,显然是发廊杰出的作品。艾婷婷笑了,她这时才明白刘学养迟到的原因。
  艾婷婷说:“要当新郎倌儿了?”话一出口,就懊悔,她简直是在给刘学养搭台阶。
  刘学养果然顺势而上,双眸闪烁着亮光,说:“那新娘子是谁?”虽是压低了嗓门说的,却让艾婷婷感到轰鸣的眩晕。
  艾婷婷难堪地笑着,勉强应道:“你说出人来,我给你做媒。”
  刘学养说:“强扭的瓜不甜,不甜的瓜,我不会吃。”
  艾婷婷想把话题扯到正事上,可一时难以启口,打电话时的那点儿勇气水一样流失,再也聚敛不起了。刘学养火辣辣的目光像一张网,罩着她,越想挣脱,箍得越紧,她觉着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
  两个人都没有胃口再吃什么。刘学养提议去咖啡厅喝咖啡。艾婷婷拒绝了。
  刘学养说:“我在上面定了个房间,上去休息一下怎么样?”
  虽然是预料中的事,艾婷婷仍显出慌乱,怯怯地看了刘学养一眼,身子骨有酥软撑不住的感觉。她闭上眼睛,脚下坚实的花岗岩地板似乎像冰川一样在漂移,眩晕感一波波袭来。刘学养伸出胳膊轻轻挽在她的腰间。她无力拒绝,听凭刘学养搀扶着她,走出餐厅,走进电梯,忍受着愈加强烈的眩晕,走进房间。
  刘学养问:“喝咖啡,还是喝饮料?”
  艾婷婷摇摇头。她的舌头僵死了,失去了说话的功能,心也像块冰凉的石头梗在胸口间。
  刘学养打开冰柜,取出一瓶红葡萄酒,斟了小半杯,递给艾婷婷。艾婷婷接过来,一口干了。又喝了一杯,凝固的血液才潺缓地流动起来。她抬起头,目光落在刘学养的脸上。
  刘学养说:“你终于缓过来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艾婷婷笑了,笑得怪怪的,仿佛在中药汤里浸泡了许久,挂着苦涩和晦暗。
  刘学养说:“上床休息一下吧。”
  “上床”两个字像利剑一样刺在艾婷婷身上,她有了痛感,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声:“不!”自己先吃了一惊。
  刘学养笑了,笑得爽,笑得畅快,笑得自然得体,笑得让艾婷婷对自己的失态感到羞愧,她捶了捶自己的脑门,解嘲地说:“这酒真有劲儿,你是不是在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刘学养说:“是蒙汗药。不过这药对你不起作用,你有天生的抗体。”
  艾婷婷不得不对刘学养的宽容大度暗自喝彩,脑子里骤然冒出一句俗语“既要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绝望的衰弱感虽然还残留在骨子里,但思维却梳理得格外清晰了。她不能再装腔作势了,刘学养并不喜欢她的表演,他注重的是实际,是实实在在的肉体,是欲望的满足。这是这个年代司空见惯的事。艾婷婷说:“我是找你借钱的,十万。说说你的条件吧。”
  刘学养说:“我很看重你,当然更想得到你。但我说过,强扭的瓜不甜,不甜的瓜,我不吃。”
  艾婷婷说:“看不出你挺绅士的。需要我主动吗?”说着便开始解自己身上的纽扣,但哆嗦的手不大听使唤,她咬牙发力,将第一枚纽扣揪掉了。蓄积的眼泪也决了口子,一串串滚落下来。
  刘学养抓住她的手,认真地说:“你再想想,不急。我有耐心。你不是喜儿,我也不是黄世仁。”
  艾婷婷挣脱他的手,索性一把将衣服扯开了,裸露出耀眼的洁白。
  刘学养再也撑不住了。
  艾婷婷冷静地说:“我能现在就看到钱吗?”
  刘学养说:“可以。”他打开保险箱,取出一个纸包,放在艾婷婷的面前,“打开过目一下吧。”
  艾婷婷没有动,盯着纸包痴痴地看着,喃喃地说:“有酒吗?”
  刘学养问:“白的还是红的?”
  艾婷婷说:“白的。”
  刘学养拿出一瓶五粮液,斟满两杯,疑惑地看着艾婷婷问:“你是不是想把我放刘学养鼓荡的心像要从喉咙口蹦出来,他觉得自己是一只饕餮的狼,面对渴慕已久的丰盛大餐,一时竟不知从何处下口。他终于俯下脑袋,吞咽着汩汩的唾液,对准那张泛着艳亮色彩的红唇吻了下去。
  艾婷婷的胸口涌动了一下,肚子里的东西骤然间翻江倒海地冲出喉咙,呼地喷了刘学养满脸、满口。刘学养的欲火顿时被扑灭了,狼狈不堪,又不知所措。直到酸臭的秽物撩拨得他险些呕吐出来,这才转身扑进卫生间。等他重新返回卧室时,艾婷婷已酣然睡去,脸上、胸脯上残留着呕吐物,将绚丽涂抹得污秽不堪。刘学养无奈地草草收拾了一下,钻进客房,无限憾恨地坠入梦乡。
九十七
  第十八章
  水淼淼从火车上下来,干燥的热浪一股股扑来,她的额上立刻缀满细密的汗珠,心情也随之燥热起来。这些年,不知是地球的哪根神经出了毛病,把十三朝古都西安的风水也折腾得枯竭殆尽,风不再凉爽,水不再丰沛。北面的沙尘暴兜个大圈子也要不时地光顾一下,南面的燥热悄然迁徙不知何年何月竟然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四大火炉变成六大,西安硬是挤到里面充了个数。闹水荒的时候,自来水的龙头咽了气儿,家家户户拎着红红绿绿的塑料桶顶着烈日排着长队候在水车的周围,筑起一道在全国难得一见的新景观,把六十年代的情景又活脱脱地再现了一遍。
  水淼淼回西安没有告诉胡金山,自己打车直奔书店。
  转过十字路口,前面不远就能看到书店。水淼淼有些迫不及待,有些赴情人约会前的忐忑,有些焦灼,说不清是为什么,大约是警车的尖啸唤起的不安。又有几辆救火车从对面驶过,满街的气氛更是火爆扬场的,由不得心上像箍了个箍儿。
  水淼淼的担心被残酷的现实印证了,火灾的发生地就在她的书店,鹤立的读友书店已变得狼藉不堪。
  不等水淼淼缓过神来,两位警官请她上了警车,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一个作笔录,一个开始讯问。她从警官的讯问中得知,火灾发生在凌晨,两年多的心血付之一炬,连一本残破的书都没留下。警官告诉她,据现场勘察的情况,初步推断,不像是故意纵火,防盗门没有破坏的痕迹。警官补充说,当然也不能排除纵火的可能,如果真是纵火,那么,这个案子就比较复杂了。
  警官问她在西安有什么仇人,或者是生意上的竞争对手。水淼淼想了想,摇头否定了。西安没有她的仇人。女人们充其量只是嫉妒她,还没有哪一个苦大仇深地非要冒大不韪置她于死地的;男人们见了她骨头都酥了,哪里还能播下仇恨的种子。生意场上虽说都是对手,但她玩儿得游刃有余,即便心上挽疙瘩,也是那种自生自灭的,决不会癌变成毒瘤。她的直觉告诉她,这件事和胡宝山脱不掉干系的,胡宝山毕竟是个农民,胎里带出来的东西根深蒂固,偏激起来天王老子也不认得。
  这一次,她伤得他很重,他恨得她心上都长牙了,居然还不动声色,这股子邪火不发出来,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书店虽然和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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