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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经典短篇小说金榜-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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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尔芙(VirginiaWoolf,1882~1941)英国女作家。生于伦敦,其父列斯礼?史蒂夫爵士是十九世纪英国文坛的闻人,吴尔芙可谓家学渊源。1917年,吴尔芙夫妇创办了霍嘉斯出版社(HogarthPress),以培育有希望的年轻作家为主要目标;1941年,精神状态低落不佳的吴尔芙,在萨赛克斯郡的欧兹河投江自杀,结束了她五十九年的生命。主要作品有《达洛威夫人》(1925)、《走向灯塔》(1927)、《欧兰多》(1928)、《波涛》(1931)、《奔流》(1933)、《岁月》(1937)、《行动之间》(1941)。

  可能,我是在今年的一月中抬起头,看到墙上的斑点。为了确定日期,就必需记起自己看到了什么。所以,现在我想到了火;想到黄色的光照在我的书页上时所形成的稳定薄膜;想到壁炉上圆形玻璃杯中的三朵菊花。是的,时间一定是在冬天,我们刚喝完茶,因为我记得自己在抽烟,抬起头,第一次看到墙上的斑点。我透过袅袅的白烟向上看,眼睛在燃烧着的煤上停留了一会;心中浮现那幅古老幻景:深红色的旗子在城堡塔楼飘动着,并且我也想到一排红色的武士骑马到黑色岩石的旁边。使我很舒慰的是:看到那个斑点时,我的幻想就被打断了,因为那是一种古老的幻想,一种自动性的幻想,可能在孩童时代就形成了。那斑点很小,呈圆形,在白色的墙上显出其为黑色,位于壁炉上面大约六、七寸高的地方。
  在看到一件新东西时,我们的思想会多么快速地涌现,把那件东西稍微提升,就像蚂蚁狂热地拖动一片稻草,然后又遗弃它。。。。。。
  如果那个斑点是钉子形成的、那么钉子不会是挂一般图书的钉子,一定是挂纤细画的钉子---是一个女士的纤细画,而女士有洒粉的白色卷发,扑粉的脸颊,嘴唇像红色的康乃馨。那当然是一种假画,因为以前住过这间房子的那家人,会那样子选择图画---选一张适合古老房间的古老图画。他们就是这种人---很有趣的人,而我在这种奇异的地方时常想到他们,因为我永远无法再见到他们,永远不知道接着发生什么事。他们想离开这间房子,因为他们想改变他们的家具风格,他是这么说,而他是在发表自己的意见:艺术背后应该有观念---如果我们被隔绝,就像一个人被隔绝于图画上那个正要倒茶的年老仕女,以及那个即将击上网球的年轻男人(他们所在的地方是郊区别墅的后花园,人们坐在火车上匆匆掠过这个地方)。
  但是,那个斑点,我并不确定;我不相信它终究是钉子形成的;如果是钉子形成的,斑点不会那么大、那么圆。我可以站起来,但是如果我站起来去看看,那么十之八九我无法确定地说出它是什么东西;因为一旦一件事情做成了,就没有人会知道它是怎么发生的。哦!天啊,生命多么神秘,思想多么不准确!人类又多么无知啊!为了证明我们多么无法控制自己所拥有的东西---在经历我们的一切文明之后,这一生是多么偶然的事件啊,---就让我数一数消失于一生之中的一些东西吧。首先是:什么样的猫会咬(什么样的老鼠会噬蚀)三罐浅蓝色的装订书籍的工具呢?---因为这似乎总是最神秘的损失。然后是:鸟笼,铁圈,钢冰鞋,安妮王后的煤桶,弹子木板,手风琴---全都不见了,还有珠宝。蛋白石和翡翠,它们散放在芜菁的根部四周。真的,这是多么琐屑零碎的事情啊!我奇怪的是:此刻我背部有衣服,我所坐的地方四周有坚固的家具。嗯,如果一个人想把生命比喻成什么东西,那么他必须把生命这样比拟:以一小时五十里的速度被吹过地下铁道,而在另一边着陆时,头发之中没有留下一根发夹!或者,从上帝的脚旁被投射出去,完全赤身裸体!或者,在日光兰草地上倒栽葱,像是棕色纸的包裹在邮局之中被丢到一处滑槽!一个人的头发向后飞扬,像是一匹赛马的尾巴。是的,这似乎表达了生命的快速,表达了永恒的浪费和修补;一切都那么无意,一切都那么偶然。。。。。。
  但是生命之后呢?绿色的粗茎慢慢往下拉扯,所以花萼在翻转过来时,紫色和红色的光涌向一个人。毕竟,为什么一个人不应该诞生在那儿,就像一个人诞生在这儿?---显得无助,无语,无法集中视力,在草的根部摸索着,在〃巨人〃的脚趾摸索着。至于,说出哪些是树,哪些是男人和女人,或者说出是否有这种东西---这是一个人花费大约五十年的时间也无法做到的。将会只有片片的亮光和黑暗,交错于厚厚的花茎中,而可能在较高的地方,交错于颜色不明---模糊的粉红和蓝色---的玫瑰形污痕中,随着时间的消失会变得更明确,变成---我不知道什么。。。。。。
  然而,墙上的那个斑点完全不是一个洞。这个斑点甚至可能是一种圆形的黑色东西所引起的,例如一片小小的玫瑰叶,是夏季留下来的。我不是很留神的管家,我看着壁炉上的垃圾(譬如说)---他们说这些垃圾埋葬了特洛伊城三次以上,其实它们只是完全不会消灭的瓶子碎片,我们是可以这样相信的。
  窗子外面的树轻轻地敲在玻璃上。。。。。。我想要静静地、镇定地、广泛地思考,不要被什么打断,不必从椅子站起来,不必从一件事情轻易地转换到另一件事情,没有任何憎意或阻碍的感觉。我想陷得越来越深,离开表面,以及表面所具有的冷硬、分离的事实。为了稳定我自己,让我捉住第一个出现的观念吧。。。。。。莎士比亚。。。。。。
  嗯,他跟其他人一样是很适合的。一个人,稳固地坐在一张安乐椅,看进火光之中---一大堆的想法从一处很高的天堂不断地落下来,穿过他的心中。他的前额靠在自己的一只手上,而人们透过开着的门看进来---因为这种情景是应该在一个夏天的傍晚发生的---但是,这是多么枯燥无味啊,这种历史的虚构是多么枯燥无味啊!我一点也不感兴趣。我希望自己能够发现一道愉快的思想轨迹,这道轨迹间接地反映出对于我本身的赞赏,因为这些是最愉快的思想,并且这些思想甚至也时常出现在那些皮肤呈鼠灰色的谦逊人们的心中---这些人真诚地认为他们不喜欢听到他们自己的赞美。这些思想并不直接赞美自己;这是它们的美妙处;它们是像以下这样的思考:〃然后我走进房间。他们正在讨论植物学。我说,我曾看到一朵花长在京斯维一间古老房子所在的垃圾堆中。我说,种子必定是在查理一世统治时播下的。什么花在查理一世统治时成长呢?〃我问---(但我不记得答案)。可能是很高的花,有紫色的总状花序。
  于是思想继续下去。我一直在装扮自己心中的自我形象,表现出爱意,偷偷摸摸的,并不公开景仰这个形象,因为如果我这样做的话,我就会揭穿我自己,就会立刻伸手去拿一本书以便自我保护。
  真的,很奇怪的是:人们都很本能地保护自己的形象,免于偶像崇拜,免于任何其他举动,不让形象显得荒谬,或者太不像原形,不再为人所相信。或者,这毕竟并不是很奇怪的?这是很重要的事情。假定镜子破掉了,影像消失了,不再有浪漫的形像及四周的绿色深邃森林,只剩下一个人的躯壳,为其他人所看见---那么世界会变得多么沉闷、肤浅、光秃、显目啊!不再是让人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了。当我们在公共汽车和地下铁路彼此面对面时,我们是在看着镜子;所以我们眼中模模糊糊,有暗淡的光。未来的小说家将会越来越体认到这种映影的重要性,因为,当然,并不是只有一个映影,而是几乎有无数的映影。这些就是他们将要探险的深处,这些就是他们将要追逐的幽灵,他们将越来越不在故事中描述真实,将认为自己当然知道真实,就像希腊人那样,以及可能像莎士比亚那样---但是这些一般性归纳是很没有价值的。字语的黩武声音就足够了。它唤起社论、阁员---其实唤起整个系列的事物,而人们在小孩时代认为这整个系列的事物就是事物的本质,是标准的事物,真正的事物,人们无法舍弃它们,除非他要遭受无名的诅咒。
  一般性归纳无论如何会唤回伦敦的星期日、星期日下午的散步、星期日的午餐,还有那些谈论死者、衣服和习惯的方式---什么习惯呢?例如人们习惯大家一起坐在一个房间,一直到某一个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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