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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手!”郁落尘快速地抓住萧倾的手,但还是慢了一点。萧倾的手已经扼着她的喉咙。
“你变了……”萧倾注视着郁落尘的脸。“你和以前很不一样了。”
郁落尘笑了。“只是因为你现在不知道我想些什么,你才这样觉得吗?”她冷笑几声,忽而换了严肃的腔调,“可是你也变了,你变得更透彻些,给人一种由表及里都变了的感觉。但是,那只是感觉。”她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用一种意味深长的怜悯的目光看着他。
萧倾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手上力道加了几分。郁落尘抓住他的手,往后退了一步,想挣开他的手。萧倾嘴角出现一丝不自然的笑,然后狠狠地将郁落尘往后一推。郁落尘踉跄着向后退了几步,腿似乎被一撞,猛然往后一躺,竟摔在了床上。
萧倾顺势向前,把郁落尘压在身下,那玉一般的脸挨近郁落尘的脸庞,声音低沉,“你要明白你现在是什么身份。”
“我知道,你是一只鹰,你想要占有整片天空。”郁落尘漠然地看着他,“但是很可惜,我不属于天空。”
“我也知道,可就算这样,我也要得到我想要的一切。”萧倾忽然狞笑,他脸上的肌肉迅速地抽搐了一下,而他的手越扼越紧。
郁落尘的脸变得一片苍白。
“你为什么要那么像她?为什么我和她没有可能,而连你都是这样?你说啊,你告诉我,你告诉我……”萧倾凄然地低声地说着,手上的力却没有放松。
郁落尘瞪着眼,拼命想要呼吸,她觉得自己快要被掐死了。“……她……是……是谁……”她嘴角起了一弯嘲讽的笑意。
萧倾忽然松了手。郁落尘的笑容还未褪去,忽然头一偏,晕了过去。刚才萧倾那一扼让她一时之间缓不过气。
萧倾看着晕了过去的郁落尘,轻轻呼出一口气,立起身来。
“盟主,你这又是何苦?”
一张略带倦容却又妩媚的脸出现在萧倾身后。
“倦娘,”萧倾给郁落尘除去鞋子盖好被子,“你今夜好好看护着她。”
身后的女子微微点头,“你……爱她?”
萧倾含笑转身,挑起女子的下巴,“爱,当然爱,我爱的人,很多。
”
那被呼作倦娘的女子娇羞一笑,轻轻推开萧倾的手,“那你爱谁多一些?”
“自然不是你。”萧倾依然笑着,看身边的女子嗔怒的表情。“告诉大家收拾东西,明日动身。”
倦娘有点吃惊,“去哪里?”
“云南。”
“云南?”倦娘那迷离的眼睛定在了萧倾的脸上,“今夜谢姑娘不是在此绞杀……”
“你觉得她可能成功吗?”萧倾看着倦娘的双目。
四目相视,二人会心而笑。
此时宛遗辛正一叶轻舟,向来时的路划去。船舷边靠着一个少女,身上穴道被封。宛遗辛哼着歌,时不时回头来眼含歉意地看她一眼。
他从拭骨盟里出来后,四处找船,恰好见一个少女划船窥探盟内情况,只道是盟中的女子,就顺手封了她穴道,把船划了出来。
他又歉然地看了那少女一眼,“对不起啊姑娘,等我出去了就给你解穴。”那少女脸上一副哭笑不得的表情,无奈地看天。
“宛公子!”
“哎?”宛遗辛一笑,“杨庄主亲自前来?”
杨彻带着几只小船,向宛遗辛划来。“我们来接应的。”
“劳烦……”
“如兮?”
宛遗辛回头一看,那少女挤出一丝尴尬的笑容,不禁也尴尬一笑,“你们认识啊?”
杨彻的几只船靠了上来,宛遗辛赶紧拍开那少女被封的穴道。
“木如兮见过公子。”少女盈盈一福。
“她是木俊卿的妹妹。”
“啊……原来是木护庄的妹妹……得罪得罪了,还以为是拭骨盟的人呢……” 宛遗辛唯唯诺诺。
“落尘呢?没和你一起?”
“如果一切如我所料,他们明日将赴云南。” 宛遗辛答非所问,“请庄主借我人手,今夜赶赴云南。”
“今夜?”
“不错,正是今夜。”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点点恶趣味的说。。。。
☆、白骨枯坟谁轻笑
云南大理。
苍山雪,洱海月。平日里平静的小村子的人们早早入睡。
然而这一夜并不平静。刮着风的夜色下,响彻了马的嘶鸣。
一百骑马立在无人的村子前——这个村子自遭到血洗后便被叫作“鬼村”——等待着一个人的号令。
“萧盟主,你打算什么时候才进去?”谢轩英极其不耐地看向萧倾。
而萧倾坐在马上,怀里拥着郁落尘,微微笑着,对谢轩英的问题充耳不闻。
谢轩英已经问了三次了,却得不到任何答复,正按捺着心中怒火。忽然见萧倾俯下脸到郁落尘耳畔,低声说了几句话。郁落尘也不回答,偎在萧倾怀里一动不动。
萧倾淡淡一笑,转向谢轩英,“谢公子,一会你留守此处,我和小尘进去,不管出现什么异常情况,没有我的命令不要轻举妄动。如果我们在里面需要帮助,我会发响箭。切记,不可妄动。”
“我自然知道。”谢轩英的声音简直从鼻孔里发出。
萧倾早已了解他这脾气,也不理会,揽住郁落尘翩然下马,径直向村庄里走去。
熟悉的小路,熟悉的屋子,转角处一棵松树,松树下有一口水井……郁落尘只是被萧倾拉着茫然向前,眼睛却游离在一草一木之间。
“小尘。”萧倾停了下来,看郁落尘一脸恍惚,“小尘?”
郁落尘吓了一跳的样子,转过身,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差点跌倒。萧倾伸手在她腰间一扶。
他知道,面前的是她的家,那个她度过了十七年快乐日子的家;那一院子的鸢尾花,在夜空下似乎也开得灿烂。但是,略显空寂。
因为,再没有人来过。
萧倾明显也在想着些什么。是对这个地方的回忆吗?那些往事,他还记得吗?
“吱呀”微响,萧倾伸手推开了那扇虚掩的门。郁落尘眉间微微动了动,但是萧倾没有看到。
门内依旧如故,一切像她离开那天一样整齐。只是,只是那天地上流淌的鲜血如今却是铺在地上的一片阴暗的红色,说不出的诡异。
“在哪里?”萧倾开口。
郁落尘似乎有点失神地看着地上那抹暗红,那一刻就像是独立于世外。
“小尘,镯子在哪里?”萧倾一边问着,一边警惕地环顾周围。这个死寂的村子里,说不准哪里就会有埋伏或者陷阱。
“那么黑,怎么看见?”郁落尘自言自语似的一句话把萧倾的眼光拉了回来。
萧倾走向屋中桌子前,见到一支烧剩了一半的蜡烛,不禁冷笑,从怀中拿出一支蜡烛
放在桌上点上,回头看着郁落尘,“现在可以看见了吧。”
郁落尘看他拿出蜡烛时微微皱眉,偷眼环顾四周。这让萧倾更加相信,桌子上的蜡烛一定有问题。
郁落尘轻手轻脚地打开了一个柜子,开始翻里面的东西。萧倾秉烛立在她身后,看她从一个暗格里拿出一本满是灰尘的书,不禁暗自戒备。郁孤烟不仅能使刀,而且善用毒物,只怕自己房中也有所布置,不由得他不防。
郁落尘轻轻翻开书,出人意料的,只有一阵灰尘扬起,并无什么异常。萧倾身子微微前探,见那书里挖了一个洞,中间放着的,赫然是两只银镯子。郁落尘把它们取出来,递给了萧倾。萧倾微笑着接过,环视一周,吹灭蜡烛,蓦的出手封住了郁落尘的穴道。郁落尘低声“啊”了一声,已经落在了萧倾的臂弯里。
萧倾揽住了郁落尘,马上全身戒备,推门而出。在这个屋子里多呆一会儿,他的不安就增加一分。
“哗”!
果然不出所料。萧倾也不抬头,搂紧了郁落尘,长袖一拂挡开了从天而降的剑光,纵身一跃跃到了屋檐上。白皑皑的雪地里蓝影一晃,对面的屋檐上一个人持剑微笑。
“宛遗辛,你输了。”萧倾一句话未说完,挟着郁落尘飘然而起,直向村口退去。
“你错了。” 宛遗辛低低地说,伸指在剑身上轻轻一弹。
村口,寂静无人。迎接萧倾的竟是一片空寂白雪。这种空白比伏尸遍野更令萧倾感到不安。
“谢轩英!”
忽然之间一条岔路上传来一声马的嘶鸣,一个人浑身是血地驾马冲到跟前。
“你在做什么?”萧倾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刚才我见到林中似有人走动,就派人到两条岔路撒谎能够去,但是没有人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