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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么?”萧倾的声音冷到了极点。
“刚才我见到林中似有人走动,就派人到两条岔路撒谎能够去,但是没有人回来……”谢轩英的声音有点发颤。
“然后你也跟进去了?”
谢轩英慌乱地点点头,“我们是不是中了圈套?”
“嘿!”萧倾怒极反笑,“你说呢?”
话音刚落,四周枯木抖动,钻出一队人马,把两人包围了起来。
“唉,萧盟主啊,您这次带上谢公子可真是失策啊。” 宛遗辛负手走出村子,微微一笑。
“今年的雪景很美。”萧倾媚然轻笑。
“盟主的笑颜更美。” 宛遗辛还以微笑,拍拍衣服,在雪地上盘膝坐下。“盟主此番孤军深入,,实是不妙。”
“那又怎么样?”萧倾凤眼轻挑,“那些不中用的人,死了正好。”
“哦?那如果盟主今日命丧此处呢?大概有许多女
子为你殉情吧。” 宛遗辛的眼角扫向郁落尘。郁落尘的穴道受制,面无表情,看都不看宛遗辛。
“你认为你有这个能耐吗?”萧倾道。
“论武功,我自然不如盟主那样绰约多姿,” 宛遗辛浅浅地笑,“即使我们一起上,也许也不能杀掉你,但若是毒呢?”
萧倾笑得更妩媚了,“中毒?”
宛遗辛分外认真地点头,“你难道没有察觉?”
萧倾微微定了定心神。似乎,气息有点不畅。自己何时被下的毒,为何自己从未察觉?
他快速地看了一眼郁落尘,“我要做的事情,谁也不能阻止。”
“可是我想做的事情,就是阻止你,” 宛遗辛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有,杀你。”
宛遗辛的眼神陡然凌厉。他很少这么凌厉地看着人。连郁落尘都有点诧异。
萧倾也收敛起他那妩媚的笑容,眼中杀气渐起。
白雪寂静,孤村无人。
“唰”的一声,剑气打破了寂静。
“宛遗辛!不要忘了她还在盟主手里!”谢轩英的长剑横在了郁落尘的脖子上。
刹那之间,谢轩英发现萧倾、宛遗辛的眼睛的余光都刺在了自己身上,而身后包围他们的人都默不作声,让他感到一阵脊背发凉。
“谢公子,挟持一个人有时是很有效的,可是也代表了一种没落。” 宛遗辛看着谢轩英的眼睛,“而且,你觉得在我看来,是哪一个更重要?杀这位大名鼎鼎的拭骨盟盟主还是救一个认识没多久的女人?”
谢轩英的剑更贴近了郁落尘的脖子,郁落尘却像个没事人一样,一双眼睛在萧倾和宛遗辛的脸上扫来扫去。萧倾一声轻笑,“把剑放下,她是我的人。”
谢轩英轻轻移动着剑,不甘心地问:“你真的想让她血溅此地?”
“谢公子,你知道大局为重吗?总要有人为大局而牺牲的。” 宛遗辛倒是很耐心地解释,袖子却微微动了。
“滚开!”萧倾大喝一声,袖子中折扇伸出,架住宛遗辛趁说话的机会凌空而起劈下的长剑。“谢轩英,你要么帮我对付那帮家伙,要么给我滚一边去!”
宛遗辛长剑一绕,刺想萧倾胸口。萧倾微微冷笑,折扇一张,顺着剑面推去,长剑弹开,但马上又绕了回来,剑尖不离他胸口。那边厢,谢轩英正被一帮玉筚庄的庄丁围攻,一时无法突围。宛遗辛的剑尖忽然一颤,剑开三花,指向躺在一边的郁落尘。萧倾折扇一伸,忽觉胸口沉闷,不知道是否毒发,忙深吸一口气,折扇再次挥出,直插宛遗辛背后的风府穴。
r》 宛遗辛的剑却丝毫不慢,已经要插向郁落尘的胸口。
郁落尘整个人似乎都呆住了,而且她穴道已被封住,不能躲避。
几个庄丁已尖叫出来,宛遗辛的长剑却直直往郁落尘的胸口插落。
“宛遗辛,你疯了吗?”萧倾的折扇陡然变招,打向宛遗辛的长剑,同时顺势俯身把郁落尘往外一推。他知道这么做极其危险,但却不得不这么做。
“砰!”一声重重的对掌之声,雪花飘散,纷纷扬扬。萧倾后退三步,挥开折扇掩住半张脸。
宛遗辛也顺势后退,同时把郁落尘抱到一边,挡在郁落尘身前,长剑指地。
过了好一会儿,萧倾折扇微微下移,露出妩媚的笑容,但不难看出他的嘴角微有血迹。“好,我输了。”
宛遗辛浅笑,露出两个小酒窝,“不想知道为什么输吗?”
萧倾下巴微扬,折扇在那完美的弧线下挥了挥,“没必要。”
宛遗辛眨眨眼睛,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瓶子,“接着。”
萧倾折扇平伸,托住瓶子,眼角一挑,“舍不得杀我?”
“唉,我怕杀了你,天下女子都要来杀我。”
“好,你不要后悔。”萧倾似乎是抛了个媚眼,然后他吹了声口哨,一匹马不知从何处钻出来,见到主人便奔过去。萧倾跨上马,一夹马腹,衣袂翩跹地奔下了坡去。谢轩英也眼神复杂地看了看宛遗辛,而后策马而去。
“好马。”宛遗辛轻赞一声,林子中一个人缓步走出,“宛公子,事情已经办成,俊卿该回去向庄主复命了,公子你……”
他住口不说,等待宛遗辛的回答。
“有劳木大侠了,请把我的马留下吧。”
木俊卿点点头,也不多问,他已经习惯不能多问。他打马带头,那一帮庄丁都跟着走了。
宛遗辛在郁落尘身边蹲下,“喂,你青梅竹马的好邻居可真是个可怕的人。”
“你为什么不杀了他?”郁落尘的神情有点奇异。
宛遗辛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你也很可怕。人家要娶你,你却要谋害亲夫,唉……不过阿尘啊你的演技真是不错。”
郁落尘斜睨他一眼,“半斤八两。”
宛遗辛笑眯眯地托着腮看她整理衣服,“我哪里比得上你啊,你能把毒药涂在嘴唇上趁机下毒,又能扮得弱不禁风楚楚可怜。真是最毒妇人心啊!”
“呸,你还无毒不丈夫呢。说吧,哪个姑娘是你的相好内应?”
“内应倒是有的,万万不是我的相好,本公子玉树临风潇洒……”
r》 “停,停,给本姑娘停住,你这个疯子。”郁落尘不客气地打断了宛遗辛的话。
“好吧。”宛遗辛妥协地笑笑,“你打算上哪儿去?留在这里还是回杭州?”
“我要上华山。”
“果然是孝顺的好孩子。” 宛遗辛不失时机地抬举了她一下,“呃,那个,你要回村里看看吗?”
“自然,是要回的。”郁落尘站起来,拍拍身上的雪,向村后小坡走去。
一座小小的坟,一块简单的木牌。郁落尘静静地伫立在坟前。她的身边,还有好多座这样的坟。宛遗辛以目光数了数,一共四十八座。
四十八个坟头,四十八条生命被埋葬于此。他们将永远长眠此处,睡在他们曾经生活的地方,永远不离开他们的家。
绵延千里的白雪上,暗淡沉寂的天穹下,两个人并肩而立,在幽幽的坟地上投下清冷的影子。
“花。”宛遗辛把一束鸢尾花递给郁落尘。
郁落尘轻轻拿走放在坟上早就枯萎了的鸢尾花,把新的花放在坟前,似乎怕惊醒了坟中沉睡的人。
“走吧。”郁落尘呼出一口气,化作寒空中一道白烟。
宛遗辛跟在她身后离开,似有意似无意地回头一瞥,只看见那束鸢尾花开得灿烂。
只是,再灿烂的花,总是会凋谢的。
“事已办成,萧倾回盟。”木如兮拿着一张纸条念道。
“还有别的消息吗?”杨彻正在练字,头也不抬。
“早上有人来报,在乱葬岗上发现了拭骨盟朵倦儿的尸体。”
杨彻的手顿了顿,“怎么死的?”
“喉骨被捏断。”木如兮小声道,“像是萧倾的手法。”
杨彻沉吟片刻,再度开口,“你找几个人,把倦娘的尸体收殓了吧,小心点。”说罢他又继续提笔写字。
“倦娘?”木如兮迷茫地看他一眼,推门出去。
“哎?阿薷?“木如兮一眼便看见门外一身橙色衣裳的冉薷,第二眼就看到了站在庭中树下的冉漱瞳。
“如兮姐姐,我来找你玩呢。“冉薷笑眯眯地看着她,”姐姐想找杨大哥讲话。“
“冉姑娘,庄主在屋里头。“木如兮微微一笑。
“哦。”冉漱瞳垂首,“如果他在练字就不打扰他了。”
木如兮还没说话,只听屋里毛笔一放的声音,接着传来杨彻那沉稳而几乎没有感情的声音,“进来吧。”
冉漱瞳走进屋子里,掩上门的时候听到冉薷笑着对木如兮说:“如兮姐姐陪我玩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