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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慕涵和谢轩英脸上微微变色。看来宛遗辛早就发现了他们的埋伏,而刚才郁落尘投杯的撞击声只是导火线。
“东面是萧盟主带郁姑娘退去的方向,所以有德高望重的苦渡道长把守,防我追去。” 宛遗辛玩味地
欣赏着两人瞬间变化的表情,故意把“德高望重”四个字讲得重些,接着讥讽似的一笑,“西面北面分别是云凤娘子和焦老四,而南面是姑娘刚刚带我过来的道路,为了防止我注意,什么人都没有。我说得对吧,谢大美人?”
“唉,你坏死了,盟主的心思都给你猜透了。宛公子不愧是宛公子啊。”谢慕涵娇俏一笑。
宛遗辛报以微笑,“不敢不敢,不过还有一点可要请谢姑娘告诉我呢。”
“什么呀?”
“敢问这几位,” 宛遗辛向几面各指了指,“是接受了利诱还是□?”
“呸!你小子年纪轻轻,说话倒不干不净的!”北面的焦老四首先沉不住气了。
“哦,莫非云凤娘子是被萧盟主俘获芳心?”
“我呸!你小子说话不本分!看我收拾你!”话音未落,一个男人佝偻着脊背跳进亭子里来,两眼直勾勾地看着宛遗辛。
“哎呀,原来焦前辈如此风流潇洒玉树临风啊,失敬失敬。云凤娘子绝对不会因为萧盟主而抛下你的。”
焦老四的眼睛忽然变得阴暗,似乎有一团火在燃烧。焦老四其人本名焦颇,本来长得算是俊朗。但十六年前被竹隐苑苑主林筠一掌打得重伤残废,引以为恨,,后来为了报仇苦练四毒功,聚毒于身,以致容貌大变,从此改名焦老四重出江湖。而云凤娘子正是他未毁容残废前所娶的妻子。如今宛遗辛的话句句戳在了他的痛处,怎么能令他不生气?
“宛大公子是还没有见识过颇哥的厉害吧?颇哥你真应该多教训一下这些狂妄自大的年青人,别长了他们的气焰!”一把尖尖的嗓音传来,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跃入亭子中,一撩发丝,风韵犹存。
“云凤娘子还是那么美啊。” 宛遗辛赞叹道。
“我们见过吗?”
“两个月前在富春江畔那具被吸干了血的男尸,难道不是云凤娘子的手笔吗?晚辈欣赏到娘子当时的美丽,真是莫大的荣幸啊。”
话音未落,就听到焦老四沉声喝问:“你怎么又去吸男人的血?”
“你练你的四毒功,我练我的白蝠经,有什么大不了的!”云凤毫不示弱。
宛遗辛饶有兴趣地看他们斗嘴,还不忘向谢慕涵投去得意的一瞥。
“宛公子果然善于挑拨离间,与当年的‘玉剑谪仙’白楼惜有得一比啊。”东面传来苦渡道长的声音。
宛遗辛轻轻叹了口气,“苦渡道长过奖了,晚辈生得晚了,无缘一睹谪仙当年风采,请教一二。” 宛遗辛说完回过头来,看见云凤和焦老四的目光齐刷刷地
投在了他身上,便挥挥袖子,“莫非两位斗嘴的口水落在了晚辈身上?”
“呸!你小子竟敢挑拨离间我们?”焦老四大喝一声,从袖子里伸出一条铜棍,直指宛遗辛。宛遗辛斜里一躲,见那铜棍上粘着蜈蚣蝎子蜘蛛的尸体和蟾蜍皮,不由得一阵恶心,“云凤娘子啊你怎么能忍受天天晚上和一堆死虫子睡一块儿!我很是佩服您啊!”
焦老四大声呼叱,铜棍舞得飞快,招招往宛遗辛脸上招呼。宛遗辛轻移脚步,用衣袖挡着口鼻,另一只手抓起桌上酒壶,掷向铜棍,“请虫子们喝酒啦!”
焦老四一棍挥出,打破酒壶,岂料那酒壶的碎片竟碎成了细长条状,向焦老四疾辞而去。焦老四微微一惊,未及反应,一根凤头杖从一旁伸出,舞成一圈,凤口一张,将那些碎片全部收入凤头中。只见云凤娘子一个转身,拨动机括,凤口再张,碎瓷片向宛遗辛袭来,宛遗辛轻巧一跃,碎片打向宛遗辛身后一个拿着盾牌的人,那人大惊,忙举起盾牌一挡,呼出一口气,竟没发觉自己另一只手中的长剑已经被宛遗辛夺去了。
“大家小心啦!” 宛遗辛长剑一舞,正迎上焦老四的铜棍,趁机在铜棍上削下几只虫尸,天女散花一般甩向身边几人。谢慕涵见状惊叫后退,谢轩英借势前跃,一剑挡开虫尸,也加入战团。
宛遗辛瞟一眼谢轩英,“谢公子啊,就算我家墨哥娶不了阿尘也轮不到你了,阿尘要当盟主夫人了,可惜啊可惜!
谢轩英面色铁青,“你再多说一句,老子割你舌头下酒!”
宛遗辛小小地对谢轩英伸了一下舌头,忽然剑锋一转,竟在谢轩英唇上划下一道剑痕。谢轩英蓦地后退,却还是来不及躲避,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他横剑在胸前,怒视着宛遗辛。
“啊呀真是不好意思!” 宛遗辛回头顶住焦老四和云凤娘子两人,“没能割对地方!”
“宛公子不要欺人太甚。”东面的话音渐近,一把拂尘凌空向宛遗辛头顶扫来,带起一阵劲风。其余三人也知趣地躲开。宛遗辛猛然向后一躺,长剑向上疾伸,竟滑向自己面容。谢慕涵不禁惊叫了一声。却见到一把粉红色的东西从宛遗辛的袖子里飞出,纷纷扬扬,雪花一般飘向拂尘后的灰色道袍。
“小心!”谢轩英大喝一声,他在初见宛遗辛时已经见过这种诡异的花瓣。
那拂尘尾部在宛遗辛面部上方掠过,疾速地收了回去,打落那团粉红的辛夷花瓣。花瓣轻轻飘落,渐渐地绕在了宛遗辛脚边。所有的人都停了手,相持着。
苦渡道长手拿拂尘,面容看来分外慈祥,
与方才拂尘下的凌厉之气截然不同。
宛遗辛长剑指地,浅浅一笑,两个酒窝若隐若现。他一剑已化解了拂尘攻势,并利用苦渡轻敌的心理将苦渡逼退,略胜一筹。但苦渡道长毕竟不是好对付的。
“咳。”苦渡轻咳了一声,“飞花伤人。宛公子和林苑主怎么称呼?”
“林苑主?”宛遗辛一挑眉头。
“不错,竹隐苑苑主林筠。”
“道长啊,” 宛遗辛似乎被吓了一跳,“你可知‘白天莫讲人,晚上莫讲鬼’?现在天黑无月,你讲一个死人,他鬼魂可能会缠着你的……” 宛遗辛继续滔滔不绝,但说话间身子忽然一偏,只见白影闪动,一时之间似乎不见其踪影。桌上的蜡烛也被疾风带灭。
“住手!”
“撤掌!”
“砰!”沉闷的一声,亭子中绽开了一片衣袂乱影。
“云凤!”
焦老四冲上前去抱住摇摇欲倒的云凤娘子,谢轩英已经摔在地上,吐出一口血来。谢慕涵立在中间,微微抖动。苦渡道长抬目四顾,黑暗之中,宛遗辛已经不见了踪影,不禁沉声道:“废物。”
亭子外的盟众见他眉宇间有愠怒之色,赶紧四散寻人。亭内四人也不敢说话。方才焦老四,云凤娘子和谢轩英三人趁宛遗辛和苦渡说话的机会,暗施偷袭,不想宛遗辛竟然在三人掌风之间斜跃而出,并把谢慕涵拉进了合围之中。谢轩英赶紧收掌后退,掌力反侵入体,迫得他吐血。而焦老四收掌不及,只好手掌一偏,一记四毒掌却打到同样向宛遗辛袭来的云凤娘子身上,惊得他冷汗直冒,赶紧给云凤娘子解毒疗伤。
苦渡冷冷地看他们一眼,“谢姑娘,还不快让你的人在全盟搜寻,把好每个出口?真不知道萧倾是怎么做事情的,竟然用你们这些人。”
“请道长不要侮辱我们盟主。盟主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请道长放心。”一个面容冷漠的女子出现在亭子前。
“崔絮姑娘,果真如此,老道就放心了。”
亭外女子正是拭骨盟女使崔絮,听罢此言,她拱了拱手,转身就走。谢慕涵恨恨地瞪了她的背影一眼,前去扶起谢轩英。
“主子,在射月楼下找到这个。”一个黑衣侍者把一张纸呈到谢慕涵面前。“
谢慕涵玉指一拈,见那张纸上只有大大的四个字:“后会有期。”只觉有点瘫软。她轻轻叹了口气,“他走了,都撤了吧,盟主自有安排。”
郁落尘是被萧倾连拖带拽拉回房间的。萧倾放开她的手,把门关上,转过头来逼视着郁落尘。
郁落尘整整袖子的皱褶,“你这么大力做什么?”
萧倾踏上一步,“我通常不会这样,特别是对女人。但是我不希望有任何人破坏我的计划。”
郁落尘冷笑一声,“你怎么就不说你的计划不周密呢?”
话音刚落,萧倾已欺近她身前,出手如电,扼住她的喉咙。
“放手!”郁落尘快速地抓住萧倾的手,但还是慢了一点。萧倾的手已经扼着她的喉咙。
“你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