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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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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卓心想,这是谁呀,真够讨厌的!他那么坚持地听了好一会儿,但铃声越来越让他心神不宁了,只好起身。早晨太太去遛弯了,他们的儿子早大学毕业工作了,有自己的窝。所以,平日这个家里就只有两个半人。他算半个,忙起来就不着家,而保姆算另一个,由此,太太也早习惯按着自己的节奏安排作息和生活了。顾卓心想,保姆去哪儿了,买菜也太早了点吧?他无可奈何,只得自己去开门。但还没走到门边,电话又不停地叫了起来,顾卓真是没办法,又反身去取电话。看号码是彤非的,接了,刚说:“稍等,我去给人开门。” 
电话那头的彤非就叫了起来:“你在家呀!我就是按门铃的人,快点快点!怎么搞的嘛……” 
顾卓真叫急不得恼不得,他开了门之后,气得竟笑了:“你怎么一点都不能让我清静些呀,我这好不容易才享受一个安静的早晨……” 
但没等他说完,彤非就急迫地打断了他的抱怨,说:“我还想享受个安静的早晨呢!没急事,我能猴洗孩子等不得毛干地就爬起来呀?”然后,嘴里又嘟囔着:“都什么点儿了,还嫌打扰?” 
顾卓换了衣服,来到客厅,坐下听彤非这个等不及的打扰所为何意:“说吧,怎么了?” 
彤非便把林黎自上次工作突然变动之后的情况详详细细地对顾卓说了一遍,她提到了最后的那篇日记,忧虑地说:“顾大哥,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林黎这人你也清楚,她这次恐怕真的要自己颓丧下去了。” 
顾卓没有想到那次和林黎聊过之后,最终又插入了这样一个意外的打击,他也有些茫然了。愣了片刻,然后问到:“陈滔怎么说?” 
彤非讲:“陈滔说必须得把林黎先带离现在的这个环境,而且心病还要心药医。” 
顾卓说:“陈滔说得对,他心就是细,想问题也比较到位。彤非,你刚才不是说对林黎而言,有三个人是真正构成过对她精神影响的人吗?我想,得先把那个叫远野的人找到,现在只有他是最能给林黎信心和希望的人了。你知道,人要在一种有期待的状态下,就像等待着要看一个生命的降生,那么心就会是踏实而有希望的了。” 
彤非恍悟,说:“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惑 70(3)   
她和顾卓商定,在本周末一定把林黎拽也拽到一个自然的环境住下来,然后让远野来完成那个给她希望也是大家期待的使命。 
彤非走后,顾卓先给北京的朋友打过电话去。他的朋友也正在家还没出门,昨晚他和顾卓几乎是同时间从上海返回的,只是他搭乘的是回北京的班机,顾卓则回了苇城。他的朋友说:“你怎么这么早就又开始不消停了,还没忙够是吗?”那边说着自己竟先笑了起来,但这头的顾卓却说:“不是生意的事。我这一大早就被朋友给吼起来了。这不,想让你给个建议,北京附近哪儿比较适合将养身心?” 
他的朋友愣了一下:“你好像有什么特别紧急的需要?” 
顾卓说:“是啊,林黎,上次你见过的,还记得吗?她近期遇了不少事,需要找个地方好好调养一下。” 
那边便说:“没问题。就我上次‘非典’期间住过的地方,环境就非常好。而且我那儿还有一应俱全的设施,不是那种刻意雕琢的度假宾馆味道,但自己人小住会很舒服。” 
顾卓说:“那好吧,就这样了。我们周末出发。” 
朋友随即应着:“好,那我准时恭候。”然后,又再三嘱咐了顾卓路该怎么走,两人挂了电话。 
再说彤非,她从顾卓家出来后,就径自去看林黎了。她有三天多没见着林黎,可她觉得这时间好像远远超过三天的时间概念,要长得多也难熬得多。 
她不知林黎这几天究竟怎么样了,也猜不出她会自己做些什么。她不会不吃饭吧?彤非一下想到了这个在常人来说根本不是问题的问题。可她了解,林黎就属这种拿简单生活问题不当回事的人。因为说到根上,是她不在意,觉得一个人无所谓,压根不认为这有什么大不了。所以,朋友们常拿此当话把儿,消遣她“对饭有仇”。可是,面对朋友们的消遣,林黎总会说:“不是有仇,而是无愁。所以,才不必天天挂在嘴上当正经事说。”彤非气不过时,便会攻击她:“再不当正经事说,可你也得吃啊!连吃都不当事的人,她还能干什么呢?”此刻,她觉林黎处处都有让人担心的地方。 
彤非急匆匆地赶到林黎家时,倒稍稍有点安心了。她见眼前这个人,似比自己想象中的惨相还要好一些,至少是不比自己离开时更差吧。林黎穿着一身家居便装,在鼓捣卫生间的抽水马桶。彤非凑过去看了看:“又漏水了吧?早说换一个就算了,可你老是嫌麻烦。这回好,不是更麻烦!”林黎在经遇过多次这样的小故障后,早已变成熟练工,边用线绳固定着脱节的金属链,边回应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配件买不到,换全套又要凿地,折腾,工程大了。”彤非说:“那不一劳永逸嘛!”林黎拴好了那节链子,洗着手,像在辩解:“过去哪有那个时间呀。” 
“以后总有吧?”彤非不经大脑地说出了这一句。林黎抬起眼默默注视了彤非少许,没有说话。 
彤非自知这话说得有些冒失了,便掉转话头,说自己上班前顺道来看看,既然没事,那就走了。她没告诉林黎自己刚才和顾卓谋划的事。 
到了报社后,她随即陷入到与陈子凯共同做的那个有关产权的案子中了。但是,这两天的信息仍不乐观,套用一句外交辞令,是“局势不明朗”。只是她已不像当初那样急躁和义愤填膺了,她觉得,自己和陈子凯该做的、能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已不是他们着急就能顺利解决的事了。趁着一个间隙,她把几天后出行的计划跟陈子凯做了简单的交代。 
与此同时,陈滔在家也没闲着。往日每逢周二、周五他都不用到校,那两天没他的课,而带的研究生也用不着时时紧盯,只要大学里无特别的事,他就可以自由支配时间,或备自己的课或搞自己的研究。这些天,受彤非和陈子凯手头案子的刺激,他一直在思考改革开放以来,制度变革与经济成长质量的背景关系。在他看来,最初乡镇企业的生存环境相对恶劣,这导致了其必须借助政府的扶持及参与才能得以立足,因而也引发了日后的产权难题。与此相比较,现在创建的私营企业在产权制度方面的麻烦要少多了,说明经济对制度变革的依赖有至关重要的联系。这两天他一直在试图对这一问题进行理性的梳理。但是,这个早晨他却无心坐下来,脑子一直围绕着林黎的事情转。   
惑 70(4)   
在老婆一早出门去找顾卓后,他想到了另外一个人,那就是江川。从最近那次在南方见到江川后,他对这个表哥的表现就一直耿耿于怀。觉得这个人的不负责任,已到了不可理喻的程度。他怨江川,作为父亲忘记了血肉联系,作为男人更忘记了曾经的爱。一个人,怎么可以把一生的重要经历全当做不存在,而且还毫无愧色呢?他接受不了江川说:“我没办法呀,我离不开女人。”陈滔愤慨,是什么竟把一个人变成了这样! 
想当初,两人在兵团时,半大小伙子整天吃着糜子粥,屎都拉不出来;一次连里派他俩去百十里外的盟里运取农机具,结果被沙暴阻在半道上,两天中,没吃没喝差点要了命。对那个孤冷无助的大漠之夜,陈滔始终记得,是江川用身体暖着他这个“兄弟”,嘴里还不停地在说:“挺住啊,咱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没走呢……”现如今,那个“未来”难不成就是今天这个样子吗? 
陈滔一直羡慕江川命好,因为他后来得到了林黎,而林黎又是一个不惜付出全部爱的人。当初,在江川动了下海的念头而身边人无一不劝阻时,是林黎粲然一笑,说:“他是鹰,哪能让他收了翅膀待在巢中呢?”她找了战友,托战友的父亲给江川铺垫出了一条直达梦想的路,而那时,他们的女儿点点还不到三岁。后来,即使在江川毫无分寸地带了身边的女人私奔后,林黎却依旧原谅了他,直至最后不得不分手。陈滔后来从儿子的嘴里听说,他俩分开时,林黎还让江川带走了家里大部分的存款。那是点点告诉洋洋的,说:“我妈特傻,不想我爸如何对不起她,还说他现在的情况不比当初了,做事手里就总得有些钱。还说,尽管家里钱不算多,可说不定能派上点用场。洋洋哥,你说有我妈这样的吗!……我爸拿了钱,不多时候就和别的女人搅到一起去了,而且还用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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