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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孟聚刚吃过晚饭,宁南和欧阳辉两位督察便联袂过来求见了。孟聚请他们在会客室坐下,见到二人神色疲倦,身上衣衫肮脏又凌乱,显然是刚从现场回来的。
孟聚问他们:“吃过晚饭了吗?”
两位督察都说吃过了,但孟聚还是让江蕾蕾端上一盘糕点,说:“先吃点东西再谈吧。饿着肚子什么都做不好。”
一来确实是饿急了,二来孟镇督这么客气也不好推辞,两人只是略微客气了一番,很快就放下架子抓起糕点吃起来了。
耐心地等他们吃完了,孟聚才出声问:“宁督察,欧阳督察,调查有什么新进展了吗?”
宁南督察又汇报了一番,跟下午说的差不多,只是更详尽,包括了凶手入屋行凶的经过、逃逸的路线等。他补充了一条,今天假扮边军的几个凶手进来时,他们在值勤的门卫那边是登记了身份的。
说着,宁南递上来一本登记本,指着上面潦草的一行字说:“大人,您看,凶手登记的证件是边军横刀旅左营前卫队正胡龙及部属。”
孟聚恍惚觉得这个“左营前卫”的番号有点耳熟,但想不起在哪听过了。他说:“这个,多半是假的吧?有哪个疑犯那么笨会杀人时还登记留下姓名的?”
两位督察也认为,这多半是假证件,但这种事,对方既然留下了线索,东陵卫不查一下也不好跟上头交差。
孟聚点头:“既然如此,你们就去横刀旅那边走一趟吧,找他们长官问问有没有这个人。”
两名督察对视一眼,神情都有点犹豫。他们含含糊糊地说:“这个,卑职惶恐,边军那边架子大,卑职说不定。。。这个。。。只怕办不好这个差使。。。”
孟聚听了好半天才明白,原来二人担心边军那边架子大,他们去了不顶用,想请孟镇督出面带他们去一趟。
孟聚一听就笑了:“宁督察,欧阳督察,你们去和本官去不是一样的吗?”
“怎么可能一样呢?”欧阳辉连忙说:“孟镇督,您是一省监察大员,您亲自出面,谁敢不敬?卑职亲眼看到的,不要说易小刀,就算元都督见了您都得客客气气的——老实说,以前我们不是没请过边军协助调查,只是卑职过去的话,只怕连军营的大门都进不了啊!边军哪里会把我们这些小督察放眼里?”
宁南连忙帮腔:“可不是啊!丘八们跋扈又凶悍,也只有借助孟镇督您的虎威,才能压得住他们啊!您不亲自带队,卑职的手下见到那群凶恶的丘八就怕了,哪还敢问话调查啊?
镇督大人,问话调查这些琐事,自然不需您老人家出手。只要您在场坐镇就行了,有您的虎威坐镇,卑职和部下心里就踏实了!”
孟聚听得好笑。因为知道案子是黑山军做的,他也知道这事跟边军没什么关系,既然部下们需要自己壮胆,那带他们走一趟倒也没什么所谓。
“行吧。既然你们要求了,那我就陪你们走一趟吧。这个,欧阳督察,你把我的名帖送一份过边军那边给易统领,就说明天我想拜会他,问他有没有时间——趁着时间还早,你现在就送过去吧。”
欧阳辉遵命而去,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他很快回来了,带回了易小刀的口讯:“易统领说他扫榻以迎孟镇督——孟长官,卑职说得没错,您真的有面子!”
“怎么说?”
“卑职去到旅帅府,那边的门官听说是咱们东陵卫的,他理都不想理我,本来都不肯通报的,可我拿出了孟镇督大人您的帖子,他就不敢留难了,马上通报进去了,很快就拿着易统领的答复出来了!镇督大人,您亲自出面,易小刀岂敢不怕?”
孟聚笑笑:“边军和陵卫虽然不属同一系统,但都是为朝廷办事,我和易统领都是朝廷命官,照着朝廷律令,互相协助是应该的,谈不上怕不怕的。欧阳,宁南,明早你们都随我过去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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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孟聚领着欧阳辉、宁南和几个资深刑案官从省署出发,前去边军横刀旅造访。
横刀旅驻地在城外,但易小刀的旅帅府却是在城内。因为事先得了通知,孟聚的马车刚到,易小刀就带着部属迎出了府门,笑吟吟地冲着孟聚行参见礼:“镇督大人大驾光临,实在令敝舍蓬荜生辉啊!”
孟聚也回礼,笑道:“哪里哪里,我来得鲁莽,叨扰易帅了。”
东陵卫的同知镇督是五品官,边军的旅帅也是五品官,二人该是平起平坐的——但在大魏朝来说,除了道路的指路牌,孟聚还没发现什么事跟官方律令一致的。陵卫和边军关系更是复杂,双方从来不曾有过平等相处的时候,要不是陵卫强势力压边军,要不就是边军跋扈欺凌陵卫,至于到底谁强谁弱,那得看双方的实力了。
叶迦南在的时候,凭着叶家的强大背景,易小刀在她面前只配坐半边椅子,现在换了孟镇督,虽然没有叶镇督那样强势的背景,但孟镇督本身武力强悍,最近又新编了三个斗铠师,俨然一个能与元都督平起平坐的强势大军头,倒也不比叶镇督差多少,所以易小刀对他参的也是部下礼——其中微妙之处,非是双方当事人无法体察。
易小刀将众位陵卫军官迎入了会见室,寒暄一阵后,易小刀才客气地问起来意,孟聚也就直说了:“易帅,今天冒昧造访,是因为有一桩大案可能牵涉到贵部属下,所以需要请您协助了。”
“竟有这等事?”易小刀语气惊讶,但眼神却是显得很平静:“不知是什么大案,牵涉到谁?镇督大人只管明说就是,只要是末将的属下,末将一定全力配合。”
“易帅深明大义,本督先在这边谢过了。这件事说来惭愧,在我东陵卫里发了一桩命案,凶手留下的线索却是贵部左营前卫的队正胡龙——不知贵部有没有这个人?
易小刀诧异道:“有人敢在陵署里杀人?左营前卫的胡龙是吧?我知道,确实有这个人。”
“那,胡队正可在?我们想找他了解一些情况。”
易小刀吩咐亲兵:“来人,去城外,把左营前卫的所有军官都调过府里来,听候差遣。”
亲兵应声而出,易小刀才笑着对孟聚说:“镇督大人,城外军营到这边路蛮远的,道上可能要一阵功夫,诸位请用茶。”
陵卫军官们交换个眼神,都觉得易小刀还是蛮上道的。他叫来了整个左营前卫所有军官,并不是单单胡龙一个人,这就不存在通风报讯或者打草惊蛇的嫌疑了。
在等候的时候,大家喝茶闲聊起来。因为边军与陵卫关系紧张,这种场合,大家聊天也只能是打个哈哈,但易小刀实在是个风趣健谈的人物,谈起靖安城里各家青楼的风情和美食特产都是了如指掌,妙趣横生,孟聚等都觉得大开眼界,受益不浅,等待的时间倒也不觉得十分难熬。
过了约莫一个时辰,前院传来了马嘶人声,军官们终于应命而来。
易小刀先起身,他邀请道:“镇督大人,人已经到了,我们一道过去看看吧。”
“好的,易帅先请!”
十几个军汉在院落间排成两队。军官们高矮不一,军容也不甚齐整,甚至显得有点邋遢,但个个剽悍十足。十几人在面前一站,一股带着血腥和野性的男子凶悍气息便扑面而来——这是不折不扣的狼虎之师!
孟聚心想,难怪宁南他们不敢自己来问话了,这些丘八都是上过战场的,这份恐怖的压迫力真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东陵卫新编的几个斗铠师装备和军容都比他们好,演练起来也似模似样的,但跟眼前这些军汉一比,孟聚就觉得他们像少了点东西——至于少了什么,他也说不清楚。
易小刀漫不经心地走到队列前,喝道:“胡龙,你这贼囚给老子滚出来!”
一个矮个军官应声出列,响亮地应道:“长官,标下在!”
“好你个贼囚,进来说话!其他人,原地休息待命!”
易小刀领着胡龙交给孟聚:“孟镇督,这便是胡龙了。您看看,可是这厮犯了事?若是,你立即把他抓了去,咱绝不包庇!”
与孟聚同来的军官中,有一位是昨天的值勤军官。他凝视胡龙一阵,轻轻摇头,示意此人并不是昨天的人。于是陵卫官们都松懈下来了,孟聚笑道:“看来是有些误会了。易帅,让我们的人和胡兄弟单独谈谈,可行?”
“呵呵,一切都听镇督大人吩咐!胡龙,这几位是东陵卫的长官,等下有些话要问你!你要老实回答,不许撒谎抵赖,听明白了吗?”
“标下遵命!”
易小刀很周到地安排了一间空房间给东陵卫问话用,宁南和两个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