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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雷道﹕“我又没起你的名字,怎么就是问你了。是你想显自己有本事,才抢着说,要不他也会说的。”司徒雷指着吴清坚。
司徒登没有话说了。突然,他放了一个屁,司徒雷嘲笑道﹕“你是不是不服气。”
司徒登没有说话,捂着肚子朝路边的草地跑去。“呵呵……”司徒雷还未笑完,也捂着肚子朝路边的草地跑去。
吴清坚发觉后面没有动静,回头望,他两已经没了踪影。吴清坚无奈地笑了笑,任他两去了。
中午时分,吴清坚方赶到“芙蕖仙医”的住处。还未走进茅屋,吴清坚感觉气氛有些异样。附近太安静了,还有淡淡的血腥,这种血腥是那种常在江湖走动的人才能闻到的。吴清坚提高警惕,慢慢地朝茅屋走去。临近茅屋门口时,他听的里面有人抽泣。吴清坚身形一闪,来到屋内,他看到阿蒂坐在那里掩面哭泣,在她面前则躺着一个人。细看,是张溪客。只见他面色坦然,嘴角挂血,青色的衣服已被鲜血浸湿。吴清坚轻轻地走过去,用手在他鼻孔处轻试。没有喘息,他已经死了。
阿蒂发觉有人。她抬起头,看到是吴清坚。一把扑在吴清坚身上,失声痛哭。吴清坚理解阿蒂此刻的心情,他没有动弹,任阿蒂宣泄。好久,阿蒂才停止哭泣。
吴清坚蹲下,扶着阿蒂的肩膀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蒂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前日,张伯伯给阿狗的母亲治病时把医箱落下了。阿狗的母亲要我送回来。我今天有空,便把张伯伯的医箱带了过来。当我来到这里时张伯伯已经躺在血泊里。虽然张伯伯当时还能说话,但没过多久就不行了。”
吴清坚问﹕“你有没有看到是谁杀死了张伯伯?”
“没有。”阿蒂说,“可是我来时遇到四个人从这面走出去。”
“四个人?什么长得什么样子?”吴清坚问。
“有一个女人,白衣服,挺漂亮。就是看着太冷淡了。还有三个男人,两个像是受伤了。”阿蒂说。
吴清坚没有说话,从阿蒂的描述中,吴清坚已经猜出他们是谁了。也对,方才鸠盘荼讲述时,泪痕就表示过要让他付出代价,可是张溪客没有到衙门通风报信?他们竟然不分青红皂白地乱杀无辜,实在太可恨了。
阿蒂看着吴清坚逐渐变青的脸色,担忧地问﹕“你在想什么?”
吴清坚装作无事的样子道﹕“没什么?张伯伯临终时有没有说与我有关的事情?”
阿蒂道﹕“说了,他要你好好照顾他的师侄司徒什么,还有张伯伯要你去昆仑查清十多年前的一段冤案。”
吴清坚问﹕“什么冤案?”
阿蒂说﹕“要你查明玉玄子到底是被谁杀死的。张伯伯还说要是不弄明白这件事情,他没办法见红凤仙。”
吴清坚问﹕“红凤仙是谁?”
阿蒂道﹕“我也不知道,张伯伯说小蛮知道这件事情。”
提到小蛮,两人都沉默了。许久,吴清坚道﹕“你来了有一段时间了吧?”
阿蒂道点点头,但她不明白吴清坚这话的意思。吴清坚说﹕“你回家吧。免得你阿爸担心你,这里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阿蒂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顺从地站起来,低着头说了句你保重就转身离开了。
阿蒂走后,吴清坚开始收拾张溪客的茅屋。在一个抽屉里,吴清坚找到了那本曾经轰动一时的《毒经》,在《毒经》下面,有张白纸。吴清坚打开,上面是张溪客的笔迹。
“幸赖天命,赐吾宝经。昼研夜读,终得天成。吾尚自明,未敢罔负天恩。遂痛下重誓,以残生之年,悬壶济世,救死扶伤。为正吾行,立吾德,特立下款,供吾自查。一不图财,二不求名,三不恃强,四不凌弱。设此四款,为吾行医之本也。”
读完字条,吴清坚唏嘘不已。在这个颠倒黑白,是非不分,人性泯灭的时代,难道就真的没有正义,没有天理了?他不相信,但不相信又能怎样?
吴清坚在茅屋不远的莲花旁用手挖了一个坑。之后,他用那双满是血肉模糊的手抱起张溪客,轻轻地把他放在坑里。吴清坚整了整他那凌乱的衣服,还有头发。
是到分手的时候了,他扬起土,一把一把撒向那个沉寂的身体。这是他第二次为人送行。两次的感触各是不同。上次,他感到活着的失落和迷茫。现在,他明白死亡的残酷。他无法想象这里没有了“芙蕖仙医”,附近百姓有病后该如何处置。更为实际的例子便是阿狗他母亲,没有张溪客的照顾,阿狗他妈还能坚持多久?或者,她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不知何时,乌云堆积了天空。黑压压,成团成团的往下坠。一道闪电,一声闷雷。雨水像开了闸的山洪,咆哮而下。树弯了,草倒了。刚堆的新土也冲了下来。雨水像发怒的牲畜扑打着吴清坚的头,脸,还有眼睛。
突然,吴清坚感觉左脚有些僵硬,继而是小腿,大腿。瞬间就蔓延到腰部。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他整个人都失去了意识。
雨继续下着,地下的积水很快就埋没到他的半个身体。一只黑色的蝎子从泥土里钻出来,笨拙地爬到吴清坚的腿上,并顺着他的腿慢慢地朝上爬。当黑色的蝎子爬到吴清坚的下巴时,它左右张望,似乎在寻找避雨的地方。打探一周,它似乎意识到吴清坚张开的嘴巴是个很好的洞穴。于是乎,黑色的蝎子顺着吴清坚的嘴钻进了他的肚子。
当吴清坚再次有知觉时,他看到满天的乌云已经散去,蔚蓝的天空中挂着一道彩虹。当他再想细看时,一个粗糙的脸呈现在他面前。那人看到吴清坚睁开了眼睛,脸上露出了笑容。等那人远离吴清坚后,吴清坚才看清是司徒雷。
吴清坚支起身体,问﹕“你们回来多长时间了?”
司徒雷道﹕“一个时辰了。”
吴清坚锤锤自己的头,让自己清醒些。司徒登道﹕“你睡觉的样子真难看。”
吴清坚问﹕“是吗?”
司徒登道﹕“当然了,嘴巴张着,身体硬邦邦的,好像个僵尸。”
吴清坚知道刚才是“无毒软骨散”的毒性发作了。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醒过来?不清楚的事情他也懒得考虑,毕竟能醒过来是件好事。
他看着浑身湿透的司徒两兄弟道﹕“我记得你们说是解手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
提及此事,司徒雷兴奋起来了,似乎他正盼望着吴清坚问他。“我们遇见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司徒雷道。
“什么奇怪事情?”吴清坚问。
“要说清楚这件事情可就麻烦了。”司徒雷道。
“我们可以从头说起。”司徒登道。
“那就从我们解手开始说吧。”司徒雷道,“本来,我解完手就去找你。”
“你不是解完手又捉蟋蟀去了吗?”司徒登问。
“我是说解完手,捉完蟋蟀再来找他,可以了吧?”司徒雷岔岔地说。
“你刚才怎么不说清楚?”司徒登问。
“我不想说清楚,怎么样?”司徒雷道。
“好了,好了。司徒雷说。”吴清坚知道他们吵起来又没完没了,是以他插口道。
“我捉着蟋蟀时就发现远处有红光,我让司徒登看。”司徒雷道。
“你不告诉我我也看见了。”司徒登道。
司徒雷朝司徒登做了个鬼脸继续说﹕“那红光越来越亮,我知道前面着火了,我就问司徒登我们是不是要过去救火…,”
司徒登忙插口道﹕“你是这么说的吗?”
司徒雷不服气地道﹕“我怎么说的?”
司徒登道﹕“你说前面着火了,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热闹。”
司徒雷说﹕“我的意思是顺便看热闹。”
司徒登说﹕“你没有说顺便。”
司徒雷说﹕“我想说,可是还没有说你就同意了。”
吴清坚不耐烦了,他大喝一声﹕“道,司徒登说,司徒雷不准插话。”
司徒登得意地白了司徒雷一眼,清了清嗓子说﹕“我们赶到着火现场的时候已经有好多人围住了。我就抓住其中的一个人问他怎么回事?他罗里啰嗦地说了半天,幸亏我聪明,才听明白是县衙门着火了。你一定很奇怪,县衙门怎么会着火吧?其实我也很奇怪。所以,我又抓了一个老头,我想老头讲故事的能力一定比年轻人强。哪知道这个老头是个结巴,他又讲了大半天,幸亏我足够聪明,才听出来是有人故意放火烧了衙门。你一定又很奇怪,衙门烧了,那县太爷为什么不抓那个放火的人?我也很奇怪。原本我还想在抓一个人,但又怕运气不好,抓个结巴。还不如我自己偷听好那。我就在人群周围望啊望,终于发现有一群人在叽叽喳喳的讲故事。我慢慢地走过去,听了一个时辰才知道县太爷被人杀了。”
司徒登啰啰嗦嗦说了半天,吴清坚方听明白是县太爷被杀了。他刚想问是谁杀了县太爷时,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