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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子极少动怒,一旦动怒虽不打人,但是训诫起来能让人头疼好几天。
“孩儿了解了。”高臬作出个揖,以示知错。“
“臬儿知错就好。”示意高臬坐在边上的椅上听自己说话,“我们离开大兴已有不少年了吧,我记得你当初离开的时候还是个黄口小儿,现在,臬儿已经是个青年了。长相也越发俊美,越来越似你母亲了。”
“我们离开大兴已有七年,可如今的帝都居于洛阳。”高臬避重就轻,回答了个最简单的问题。
“哦,七年。”老爷敲敲桌子,若有所思道,“臬儿今年有十七了吧。”
“是。”
“十七岁了,该娶门亲为我们高家开枝散叶了。你的几位哥哥都已成家,儿女成群了,唯独你这个在我身边的却未成亲。”
“父亲,臬儿还不想。”高臬作揖像高颎鞠了一躬,退出了厅外。
门外的家丁看着小少爷又被逼婚,却还淡定的对待,被逼完婚还能泰然自若的回到房间里继续读书。
“哎,小少爷又被逼婚了。细细数来,今年已有三次了!”竹辛和边上的墨兰凑在一起说着悄悄话,老夫人,高臬的母亲站在边上听着。
臬儿又拒绝成亲?便快步走去高臬的厢房。
隋炀帝继位刚刚继位,又迁都洛阳国家倒还算的上繁荣。贺若炘骑着马从马场回到家中,便看到门口放着一顶未见过的轿子。理理身上的衣服想着家中必定有贵客到,一进家门便看见家奴站在门边。
“怎么了?今日有贵客到?”一边往里走,一边把手上骑马的行头放在家奴手上。
“听说是高老先生来了。”
贺若炘脚步顿了顿站在通往正厅的花园小道上。
“嗯?高昭玄高先生?”歪着头看着边上的家奴。
“是。听说他好像重新被皇上任用回朝为官了。”那人继续低着头说着,“据说要举家迁回都城。”
“哦,那甚好。你先把衣物送回我屋内,我先去见父亲和客人。”贺若炘笑着让下人走了,自己则径直走向正厅。
厅内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女子掩面笑着,身边还站着个男子穿着一袭白衣上面用红边金线绣着花纹儿,面容俊美还透着些熟悉的感觉。自家父亲和高老先生坐在正厅中间喝茶叙旧。
“父亲,炘儿向你请安。”贺若炘站在厅内向自己的父亲请安。
“来来,炘儿。你高世伯现终于重返帝都为官了,来见过你高世伯。”贺若弼招手让贺若炘过去。
“贺若炘,见过高世伯。”贺若炘端过刚好上来上茶丫鬟手中的茶壶为高颎添了茶,“世伯,我们已经有多年未见了。”拿过点心房间贺若弼与高颎所坐的桌上。
“是啊,当年见你的时候,你好像只有十三岁,差不多就你现在腰上高出一点罢了。”高颎忆起往日的孩童笑着,比划着当年贺若炘有多高,“现在啊,已经是一个挺拔的青年了,如果高世伯没记错的话,炘儿今年应有二十了吧!”
“炘儿今年刚加冠,满二十。”
高颎笑着点点头,喝了口茶,“时间过得真快啊,转眼过去七年了。先主仙逝,晋王也当上了皇上,连这最小的儿子也长大成人,一表人才啊!”
贺若弼也跟着点点头,两人长吁短叹着又开始叙旧。顿时,贺若炘觉得自己过来是个错误的决定,听着老人家说着些陈年往事真的是无聊透顶!突然,坐在一旁的自己的母亲和高夫人叫贺若炘过去。
“炘儿,让伯母看看。这些年比你幼时长得更有英气了,不愧是鲜卑人的后代。”高夫人整整贺若炘的衣裳,拍拍肩膀示意他坐在边上。
“玲墨。我看你家炘儿真是越看越是喜欢啊。可惜我高家无女,现如今只有臬儿这一个儿子,要不然我就把女儿嫁给他了。”高夫人笑着看着贺若夫人,看着贺若炘替他理着衣服。
“我家炘儿虽然有时脾性古怪,但是唯一的好处就是讨人喜欢。”拿着手巾掩面笑着,“说道娶亲。臬儿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吧。”
“是啊,今年十七了。说起脾性古怪,我看你家的炘儿还不及他一半。天天都不知道在看些什么书,好像是什么术数。虽说他父亲极力反对他进入官场,但他也无心从商。真不知如何是好。今年说为他找个姑娘娶了,死活不肯,一直推脱。”高夫人急得直跺脚,越是说到后面便越是一脸着急的看着站在边上的白衣男子。
“哎,十七到还好……我家这炘儿。今年加冠二十了,软磨硬泡了几年,这不才愿意娶亲。”贺若夫人替高夫人理着气,笑着说到,“这不,你们来的还刚巧。过三日便是炘儿的大婚。你们定要来啊!”
“一定一定,他大婚一定是要来的。”坐与厅中的高颎闻之也回答道,“炘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他的大婚我们必定备厚礼前来祝贺。”
贺若夫人感谢的笑笑,拉过一直未曾说话的高臬。高臬正在山河大川之间神游,被这么一拉回过神来,定定的看着贺若夫人。
“臬儿,你现如今可有心仪的姑娘?”高臬看这阵势,贺若夫人是想给他介绍什么名门闺秀。
“有。只是我与她定下的约期未到,不能成亲。”高臬随便捏造了个姑娘已与他私定终身的故事。
“哦?母亲怎么从未听你说起。”
“一直挂在嘴边跟你说,那还叫私定终身吗?”高臬反驳道,驳的高夫人与贺若夫人无言以对,一脸的欲言又止和尴尬。
“好了,母亲,高夫人别逼他了。”贺若炘憋不住终于出来说了句话,“不过?这是高臬?”
看着面前这个人的面容已与多年前不一样许多了。
“他不是臬儿还能是谁?这鼻子着眼睛也未曾变成怎样。”贺若夫人顺手打了一下贺若炘的头,“不过比起往日,长得越发俊美了。七份像男三份像女,英气中不失柔美。长得与她娘年轻时候越来越像了。”
“我觉得更像夫人那姐姐几分,夫人的姐姐可是毫不逊色与夫人呐。”高臬踱着步子,走到高夫人身边。
“是啊,姐姐比我更美个几分。所以她成了皇上的妃子。”高夫人笑着看着身边的高颎。
“哦,原来是那位妃子。听说她十几年前生了个儿子,皇上还赐名子铭。可惜孩子天生命薄,早夭了。哎。”贺若夫人又忆起件往事,感叹着孩子的短命。
“是啊,姐姐也是薄命之人,为生子铭难产而死。”两位夫人又开始长吁短叹,贺若炘看着高臬淡定的神情,仿佛之前说的婚嫁娶之事与他无关的样子。
“哎,人生世事无常啊。什么事都仿佛一夕意见变换……”贺若夫人感叹道。
“母亲,孩儿在这里站着听你们叙旧也是无趣,我能否和臬儿退下去后院玩玩?”贺若炘像小时候那样跟夫人找言辞逃离出去。
“去吧去吧,臬儿也未曾到过洛阳。你带他四处逛逛,累了就去你屋里歇着。像你们小时候一样。”贺若夫人用像对待当年还年幼的贺若炘的语气跟他说着话,转而转过脸和高夫人说笑,“还记得他们儿时,炘儿时常去你家住,非说‘臬儿家的厨子做的桂花糕,枣泥糕还有红豆酥比我们自家做的好吃。’三天两头住在你们府上,跟臬儿同睡一床同盖一被,两人关系好的像亲兄弟一样……”
高臬还没听完贺若夫人絮叨以前他和贺若炘之间关系多亲密,就被贺若炘从正厅里拖走了。刚刚走出正厅,走到花园的假山边上,高臬一把甩开贺若炘的手。
“怎么了?”贺若炘笑意盈盈的看着高臬。
“我们虽然多年未见,前几年还通着信。你成亲的大事还不告诉我。”
“这不是才决定的嘛,你们就搬回京城了。来,臬儿我带你去洛阳这新帝都逛逛。洛阳的四扫尾,八大件,还有四道四镇桌。我记得还有一家羊肉汤的味道那叫一个美,据说是汉武帝时期就有的,已存多年了!臬儿,你想吃什么?”贺若炘又拉着高臬准备把他带出家门,去洛阳的闹事逛上一逛,高臬就是死赖在原地不肯动。
“我什么都不想吃,在到你家之前,刚刚吃完一餐丰盛的筵席。我哪都不想去。”高臬明显与这个多年不见的人生疏了许多。
“不想吃咱就不吃,臬儿肯定是舟车劳顿现在很累了。去我房里睡会?”贺若炘感觉到高臬从心里散发出的疏离,“我带你去睡会,睡饱之后咱们再去逛。如何?”
贺若炘把语气放温柔了不少,观察着那个话比儿时少许多的人。那人今日穿的是白色衣衫上面用红边金线绣着梅花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