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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贺若炘刚刚想从袖子中拿出什么墨菊便匆匆忙忙的从前厅跑进高臬的屋子里。
“小少爷!不好了!老爷被撤了相位,贬为庶民,还免了齐国公的爵位!”墨菊急匆匆的说着。
“什么!怎么会这样!”高臬一下站起来,惊恐的看着墨菊。
“听夫人说老爷坚持‘长幼有顺,其可废乎’来劝皇上不可以废了勇太子,高丽之战又战败,王世积被杀,皇上盛怒夺了老爷的相位和爵位,贬为庶民。”墨菊把事情的经过精简说给两人听。
“没事的,我父亲几年前不也是夺了官位与爵位。年余,一切不又都回来了。”贺若炘大大咧咧的笑着,坐回红木圆凳上喝起杯中剩的水来。
“母亲以夫为大,这时定是慌乱不堪,我要去安慰她。”高臬说完就跟着墨菊跑出了屋子。
“哎,臬儿别跑啊!我今天是给你送礼物的!别跑啊!”贺若炘站起来看着两人跑走的身影无奈的摇摇头,便跟着两人跑出去。
待到贺若炘跟着前面两人的身影追到前厅时,面朝府门的红木门紧紧的闭着,厅堂里弥漫着低沉的气氛。高臬站在自己母亲的身边,轻轻的拽着母亲的衣物。
“我高颎为相二十年,只因反对皇上废太子勇立晋王,严守祖宗留下的嫡子继承制。竟被皇上,先夺相国位又夺爵位。多年为大隋的心被弃之不顾啊。想来这大隋江山还不是我和杨素帮着杨坚打下的,现今皇上却因立太子之事废了我的相国。想来也罢,我干预这皇家之事,倒霉的也理应该是我。现今年事已高,为国也操劳不得几日。想来盛道、弘德、表仁都已成家立业,为父也没什么不放心的。年幼的像臬儿就跟着我,现既被撤官,便回渤海蓚老家颐养天年罢。”
“父亲,你一人回到家乡我们不放心啊!您还是留在大兴让我们好好孝敬你吧。”盛道出言相劝。
“罢了罢了,我为相多年俸禄丰厚勿须你们来养我。只要时常来看看你们风烛残年的父亲,足矣。”高颎端起茶杯,轻轻吹开杯中浮起的茶叶,抿了一口,“三日后,就起身离开大兴回家乡吧。臬儿,来。”高颎唤来众儿中年纪最小的高臬。
“臬儿,臬儿现今十岁。还没有回过爹爹的老家吧。”高颎把高臬抱起放在腿上轻声问着。
“未曾回过渤海蓚。”高臬摇头。
“那我们以后就搬去那里住,如何?”
“好。”高臬笑着回答道。
作者有话要说:
☆、礼物
待高颎宣布三日之后便回渤海蓚的消息之后,众人便回各自的屋子收拾行囊。贺若炘跟着高臬回到他的小书房,跟着关上门。高臬则淡定的坐回面窗的书桌上,继续读他的书。
“你怎么又坐回那边读书去了?”
“与我何干?”
“你要回渤海蓚老家你就一点都不着急收拾下行装?”贺若炘坐在圆凳上撑着头看着高臬。
“我娘会替我收拾的。”抬起头撇了一眼贺若炘,“你怎么不来挽留一下我。”
“皇上定会像赦免我父亲那样赦免你父亲,你父亲任相国可有二十载了。”贺若炘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在袖口里找着什么,从袖子里拿出一团绿色的物件。倒了杯清水,洒了几滴在上面,拎着上面的一条绿色的叶茎,在高臬面前晃荡。
“什么东西?”一把抢过贺若炘手上的东西,拿在手上把玩着。
“蚱蜢。怎么,没见过?”
“我当然认识,去年夏天我们不还在你家庭院里捉的吗?这是什么做的?”高臬动手便要拆了编制而成的蚱蜢。
“别拆啊,我跟管家学了几个时辰呢。”拿回绿色的蚱蜢,又撒了几滴水在上面,“父亲在建邺打仗时见过那里河中养着的,便废了许多力移到我们府中。现在已经长得茂盛。早时,管家教我怎么用荷叶的叶茎来编制东西,所以给你编了一个蚱蜢!我好不好!”
“好!我走了以后你还有人陪你玩吗?”高臬放下蚱蜢撑着头看着贺若炘。
“这个蚱蜢是为了弥补你十岁生辰那日,未曾送过你礼物。这是我送你的第一个礼物!亲手做的!你千万不能丢了,这是荷叶叶茎做的,荷叶生于水长于水,你要经常在它上面洒水。最好泡在水中……”
“你没回答我问题。”高臬戳着贺若炘的脸颊。
“有,家奴。不过他们应该会怕我,你就不同了。你敢欺负我。”
高臬无言,拿过蚱蜢把它插在笔架上。继续读书,不理贺若炘。推门声传来,高臬的母亲端着点心进来。
“臬儿,你怎么可以对客人这么无理?”把盘子里的几样小点心放在圆桌上,放下茶水,“炘儿难得来一趟。”
“一月前我生辰,他刚来过,顺便还在府上住了半月;半月前我去集市碰到过他,与他玩耍了一日;五日前我应邀去他府上跟他在一起住了四日。我几乎日日见他,怎么叫难得?”高臬放下书,走到圆桌前坐下。
“高臬你好像很嫌弃我的样子。”贺若炘撇嘴。
“谁敢嫌弃贺若公子。”拿起筷子捡起红豆酥咬了一口,放在面前的小碟中。
“你啊!”
高臬默默的从桂花糕那碟中捡了几块放到贺若炘面前的小碟中。
“如果这个堵不上你的嘴,我就让家丁把桂花树塞进你嘴里。”高臬继续吃自己碟里的红豆酥。高夫人看着两个小儿斗嘴在一旁捂着嘴笑着,偶尔给他们捡几块。
夜幕降临。
贺若炘又厚着脸皮在高臬府上住下,现在两人都已经洗漱完毕躺在床上准备睡了。
“臬儿,我经常住你家怎么没怎么看你父亲过来看看你的学业。”贺若炘侧躺看着高臬。
“父亲知道我聪明,只需要教书先生就够了。况且教书先生也会向父亲禀报我的学业。”高臬闭着眼睛不看贺若炘。
“哎,我父亲也如此。你说我日日与你厮混,他也不怎么管。”
“我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吗?”
“不,臬儿很聪明。”
“知道我聪明就好。”高臬睁开眼睛,翻了个身把贺若炘推的平躺着,“睡觉。”
“臬儿午时看的书好像和今晨看的书有些不同。”继续侧卧着看着高臬。
“看的是术数。”
“怎么想起来看这个?”
“没什么。无聊而已。”高臬也侧卧着睡着,与贺若炘脸对脸睡着,“这下肯安静的睡觉了吧。”
“你明明比我小,怎么语气那么像我爹!”
“我哪有贺若将军神武……”高臬说话的声音渐渐小下去,呼吸声慢慢平静起来彻底睡着了。
“嘿嘿,这才有点小孩子的样子嘛。”贺若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与高臬面对面的睡着渐渐的也闭上眼睛也睡了。高臬听见贺若炘呼吸渐渐平稳又忽的睁开眼睛,对着对面的人笑了笑,继续闭着眼睛睡起觉。
三日之后,高臬与母亲和一众姨娘一起离开了大兴。
“臬儿,今天贺若将军家的儿子没来送你?”
“怕是睡过了。娘,咱们走吧。”高臬笑笑只身爬上了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
☆、重逢
传旨的太监的穿着红色锦衣进了高家位于渤海蓚的宅内,高颎带领高家一众人跪在大厅内,听着这个从洛阳敢来的密使。他手上还拿着用金线绣的龙,高颎一眼便认出那是圣旨所用的锦料材质,让家中众人纷纷跪下。
“吾皇诏曰:现令高颎回朝任太常卿,即日起归回大兴,不得有误。钦此。”高颎此时已经是满头的白发,掩不住的苍老,手颤巍巍的举起,锦衣太监把锦布放入高颎的手里。
“谢主隆恩。”高臬上前去把父亲扶起,并轻轻掸了掸高颎身上的灰尘。
“竹器!快带马公公去厢房休息。”高臬吩咐着后面的家仆做事。
“是,小少爷。”被唤名的那人带着来人下去了。
高臬扶着高颎坐在椅子上,替他捏了捏肩膀,下人端来茶和参片,喂着他吃了下去。
“哎,年老体迈!年老体迈啊!皇上竟然还能想到我,让我重新回朝为官真是荣幸之至啊。”高颎端着杯子,手颤巍巍的抖着。
“父亲,你最近风湿又发作了。皇上命你不得有误,这不是要您半条老命吗?”高臬拍了拍高颎的背。
“风湿而已,要不了命的小病。这大隋的江山若出了毛病,可是大病,这是可是要命的啊!”高颎使劲拍了几下桌子以示事情的重要性,厅内厅外的众人都缩了缩脖子。老爷子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