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司金銮一直听著里面众人纷纷发言,独没听见秦怀书的声音,心想,只怕在众口铄金下,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了吧,自己现在心里升起的那种感觉是叫一种出了一口恶气的感觉吧,但久久没听到秦怀书的声音让他觉得那种感觉真的是幸灾乐祸的感觉吗,大脑永远跟不上行动,他已以万钧之势跨进了翰林院。
刚才还在大放厥词的一群小鱼一见大白鲨进了来,纷纷闭嘴。
司金銮如刀似剑般的目光在众上身上转了一圈後,终於在窗边一张躺椅上发现了秦怀书,他居然还很有闲情雅致地在那儿慢条斯理地翻著书!!见他进了来,他才掸掸衣服立起了身,和众臣一道对他躬身行了行礼。
司金銮顿时感到颇不是滋味,自己刚才竟然还在为他担心,现在看来他显然是自作多情了,秦怀书他根本用不著他那多余的担心。
担心?是的,是担心,刚才在没见著他之前,他不明白自己心中那股感觉是什麽,见到他安然无事後那种放心的轻松感才令他发觉自己刚刚的那种感觉竟然是担心!这怎不教他心头冒火?他竟然在担心秦怀书这个丑八怪和狡诈之徒!
於是对其余人沈声道:“出去!”
他会好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绪,制造一个开诚布公、君臣和乐的环境,然後和秦怀书友好地交换一下各自的看法,虽然他对秦怀书会不会照自己的设想往下发展在多次失败的情况下已不抱多大希望,但起码他已经试过了不是吗?
不论秦怀书这次大脑又会想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有时总觉得和秦怀书讲话是鸡同鸭讲,他们根本不是同一国的,否则他怎麽老听不懂、想不通秦怀书在说什麽?),但是至少他已做到了身为一个好君主该做的,那就够了不是吗?司金銮心理建设完毕,连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开天辟地以来最最英明的皇帝了!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均不知皇上怎麽突然不高兴,但见他脸上隐隐含有一层怒气地盯著秦怀书,心里琢磨著大约又是秦怀书不知什麽时候得罪了皇上了,可怜啊,老兄你就自求多福吧,我们走了。
不过,秦怀书仿佛不知皇上想把他单独留下来似的也想跟著众人出去,司金銮那个怒啊,好你个秦怀书,你大脑长虫啦,朕都盯著你看了,你是真不明白还是装糊涂?
这也是司金銮另一个感到沮丧的地方,秦怀书总是那一幅心不在焉的样子,他搞不清楚秦怀书到底是蠢笨如牛还是大智若愚,因为每次总在他觉得他也许真的把秦怀书估得太高了,其实他也许很简单时,他又总冒出一两句令他感觉不对劲的话来,而那些话往往会令人产生某种歧义,於是他又觉得秦怀书肯定在装傻,於是如此这般虚虚实实、真真假假令他越想越恼火,一个向来掌控一切的人突然之间发觉失去了那个能力可想而知有多令人郁闷了。
其实依秦怀书第一次在大殿上所言,要想找个罪名杀他太容易了,但那又有什麽意思呢?杀人对他来说是没有任何成就感的,因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杀人这件事对别人来说或许难如登天,对他来说却只是和睡觉吃饭一样平常,杀了再多的人别人也只敢在背地里说说他是暴君而已。
所以他并不想杀了秦怀书,而只是想怎麽降伏这个人,降伏这个二十八年来他头一次掌控不了的人,他想拥有降伏後的那种成就感,而这种感觉随著年岁的增长、国家的稳定、大臣对他的敬若神明而变得越来越难以得到了,所以他想他之所以会理秦怀书那个丑八怪肯定是因为这个原因,否则他干吗巴巴地老是去受他的气?
就像现在一样,见秦怀书不理(还是没瞅见?)他快把他烧成灰的目光还在往外移动的身影,他也懒得同他理论,直接动手比较快。於是当下不做二想,一伸手,抓起他的衣领,将秦怀书给提了回来,如了他的愿。
哼,果然是书生,这麽轻,只怕手也无缚鸡之力吧!好,以後说不过的就用武力解决。看来有人说在有的时候武力是解决问题的最好又是最直接的方法这句话对极了。
第五章
秦怀书瞪大眼看了看刚放下自己衣领的那双手,不明白一向肃然的司金銮为什麽今天会变得这麽粗鲁,这麽没气质,让他留下讲就是了,干吗动手呢?不是说君子动口不动手吗?於是他很虚心地问皇上:“皇上留微臣下来有事吗?”
废话,当然是有事了,没事找你干吗?受你的气还不够吗?不过,司金銮既然已在心里做了想要和谈的准备,所以脸上还是很和蔼可亲地、特意放柔声音问道:“他们把你说得那麽难堪,你怎麽也不反驳反驳,任由他们骂你?”
“微臣何必同那样的人一般见识,和他们打舌战吗?那岂不与市井泼妇无二了?”
“但你至少也得解释一下啊,你看,你与朕什麽也没发生不是吗?平白无故地让你戴上男宠的帽子,你不觉得委屈吗?”
“微臣既然问心无愧,废那个口舌解释干吗?而且这世上有些事,外人总是相信自己看到的,总相信眼见为实,当事人是怎麽解释也没有用的,他们一看到微臣晚上被皇上召进宫,只会想微臣是男宠而不会做二想,因此微臣如果有心解释的话,也会被当做掩饰之词而不会有人相信的。至於委屈,微臣觉得即使微臣真的是个男宠,只要微臣仰不愧天,俯不愧地,旁人怎麽说干我何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活法,外人有何权力干涉?所以微臣对他们说的话没什麽感觉,反正人家说难听的话微臣不当难听的话听就行了。”
司金銮对他的一些奇奇怪怪论调早已见怪不怪了,当下倒也觉得他说得不无道理,反而觉得自己同那般人一样对一些事情太也大惊小怪了一点,不由觉得在“用平常心看平常事”这方面和秦怀书比起来有些自愧弗如,不由叹道:“你到底是个什麽样的人啊?年纪轻轻居然就能做到心淡如水?”
“微臣觉得自己是个大智若愚的人。”秦怀书毫不脸红地吹嘘。
“朕看你是大言不惭才是,哪有人这样大刺刺地往自己脸上贴金的?”
司金銮好笑地看著眼前正对著自己有点淘气地轻笑的秦怀书,这样的秦怀书是自己从未见过的,不由也不再想以前那些有的没的想把他降伏的想法,说到底,他还是一个简单的人,只不过有些想法与别人不一样罢了,司金銮不由为自己以前那些有点非君子的想法脸红。
抛却以前对他的成见来看的话,秦怀书确实算得上一个人才,是该给他一个一展他长才的机会了,於是,他问道:“你看六部里六品以上的职位中你觉得你适合干哪一个就挑一个吧。”
秦怀书现在在翰林院是六品的品级,司金銮这麽一说意思是升他的官。
“微臣觉得当翰林不错,挺清闲的,不想挪。”
秦怀书,你也太……太猪头了,皇上升你的官你居然不要,你又晕了?
“哪有人不想升官的,否则你从政干吗?”司金銮皱眉问他。
“微臣向来胸无大志,只想有口饭吃就行了,只是别的事情都挺累的,就属科举最简单了,只要中了就行了,所以微臣才来从政的。所以微臣并不想做什麽惊天动地的大事,那样一天到晚忙忙碌碌活著太累,反正到死後还不是所有人都一样变成一把灰进了土里,所以一比较结果一样,那活著的时候微臣还是享受一天是一天,反正那些大事多的是有人去操心,不缺微臣这颗心。”
瞧瞧,这是些什麽歪理!如果我是司金銮,不把你这种吃闲饭的人扫荡干净才怪,看到时你还懒不懒,居然混日子混到这儿来了。
司金銮没想到秦怀书会这般想,科举最简单?天知道天下有多少人从少年考到白发!不过,他是状元,说科举最简单的鬼话也许并不过份。只是……他做官只是想混口饭吃?这种话他平生闻所未闻,此时听了也只能报以苦笑,看来以前,他还真是抬举他了啊。
“你不觉得这样无所事事地活著很空虚吗?人总得找点什麽事情来干才会觉得有奔头吧?”
“无所事事有时久了是会感到无聊,那个时候微臣就会随便找点什麽事情来做,不想做了就不做了,也不用去考虑做完了没有,反正微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