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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绽说十句,他一句也不答。就像根本没听见。
不但如此,他居然还在杂物柜里找到一根绳子,把云绽的双手紧缚著绑到背後。
“不放。不是只要我高兴就好吗?不是我想怎样就怎样吗?”
他让云绽背对著自己趴在窗台上,已经松开的皮带使云绽的裤子下滑到了膝盖以下,岳衡索性连云绽下身的内裤也一并扯下去,然後火热的欲望顶在那里,他对云绽说,“我现在就想……就想这样。”
云绽(二十六)
云绽很惶恐,前所未有的恐惧。
就算是与岳衡之间的第一次,也不能说是百分之百的意外,至少他曾默许岳衡陪著他吃很久的馄饨摊,就表示他曾经也试想过两人或许有在一起的可能……
虽然那时候年轻,有些想法还很模糊,但也并非没有想象过。
但是这一次,却完全不同的。
出乎他的意料。
在卧室里,他可以接受的事情,拿到外面来做,光天化日,想不到会这麽可怕。
完全没有隐私可言的走廊里,明亮的玻璃窗前,他是真的被吓到了。
他从来没有想过岳衡会这样对他,甚至也从来不知道岳衡原来可以这样对他。
被进入的时候,云绽脑中一片空白,身上的每个细胞都惊慌失措。
吓得浑身打颤,冷得哆嗦。似乎所有重感冒的症状都找上门来,头晕、反胃、虚脱、出冷汗……
会被人看到的,一定会的!
他竭尽所能的控制著自己,连轻轻哼一声都不敢。
即使双手没有被捆绑在背後,他可能也使不出什麽气力去挣扎反抗。
岳衡搂住他的腰,手不断在云绽的屁股和大腿上揉捏著,帮他放松,然後一心一意的往那最深的地方狠狠顶进去。
其实──也不是特别的疼。
云绽感觉到岳衡似乎捡了个什麽软膏来充当润滑剂,後面那里粘粘腻腻的,并不干涩。
但是因为太过紧张害怕,所以云绽难受得无以复加。这是他经历过的性事之中,最难以忍受的一次。
偏偏岳衡却似乎非常喜欢这种折磨方式。
一次不够,还要换个姿势,让他趴跪在走廊的地毯上,又再来一回。
一边在他身上用力折腾,一边反反复复叫著他的名字。
云绽……
云绽……
过程如此的缓慢煎熬,让人发疯。
云绽趴在地上,半睁著双眼,虽然两腿间的性器在岳衡有意的照顾之下也开始慢慢硬挺起来,但是直到最後高潮射精,他都不觉得有多麽激动亢奋。只不过像是在完成一种生理的本能。
看到长毛地毯上沾著的那些白色痕迹,云绽只尴尬难堪的闭上眼睛。
岳衡做完了他想做的事情,身体满足了,态度上也没有再像之前那麽冰冷吓人。
他把云绽抱回到他的卧室里,放到床上,然後自己也躺上去,把脱下的衣服衬衫丢在地上。拉过被子来,搂著云绽,让云绽侧著脸贴在他赤裸的胸口处。
可云绽还是觉得很怕他,全身僵冷,怎麽也暖和不过来。被他抓著左手查看勒绑出的红印时,云绽甚至吓得浑身又开始打颤。
他想把手缩回来,又不敢,岳衡抓著他手,非但如此,还把他的手放到嘴唇跟前,亲吻磨蹭著。
“你不要乱想,我和风煦,没有什麽……”
云绽只顾著发抖,至於他说什麽,听都没有仔细听。
岳衡见他不说话,便又说,“公司里的那些事、我接触的那些人,说了你也不太知道,也不可能会懂。出去应酬的时候,难免会有人推荐给我一些看著入眼的新人。也有的时候,是图个好气氛好心情,逢场作戏,也就那样了。你要是介意,觉得别扭,我以後就不玩了。犯不上为了这麽点小事惹你心里不痛快。”
岳衡语气平缓,就像在同他聊著天气一般,很随意。几句话也就说完了。
见云绽始终不语,便搂著他躺了好一会儿。又低下头,在他後颈的皮肤上轻轻的吻著舔著,在後颈和肩膀皮肤处都留下些印记。云绽被先前那事吓到,此刻心里有了阴影,不敢吱声,也不敢乱动,像只受惊的鸟似的,睁著眼睛任他摆弄。
岳衡吻了他许久,最後看了看腕表,起身到更衣间去换衣服。
再回来的时候已经穿得整齐,衣冠楚楚,端正挺拔。
他走到床边,对云绽说“好好睡一会儿,不舒服就电话叫医生过来。我还有个事情要办,晚上尽量早回来。”
云绽蜷在被子里,没说话,岳衡俯身在他凌乱的头发上亲了一下,然後走了。
云绽浑身酸软难受,很累,却又一直醒著。躺到太阳快要落下,满室余晖的时候,才爬起来,到浴室去冲洗身体。
他穿著浴袍,往自己房间走的时候,听见周围寂静无声,於是悄悄的回去看了一眼走廊。
岳家的佣人很有效率,地毯已经被换了另外一条,还有窗台墙壁上的痕迹,也全被清理干净。打翻的药箱,捆绑的绳子,都整理好了摆放回原来的位置,一切都干净整洁,就像从来没有发生过──只有地毯变了一个花色而已。
云绽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换了一套衣服,这种时候,不知该要做点什麽。
换做从前,他会选择弹钢琴。
现在他没有办法弹钢琴。
只好抓起桌上的一串钥匙,出了家门。
没敢开车,便招手,一辆计程车停在面前。他上去,摸出口袋里乱七八糟塞著的一些零钱,给了司机。
“麻烦你──随便去哪,带我转转就好。”
云绽(二十七)壮行酒
“……先生、先生?您是不是喝醉了?记不记得家在哪里?要不我送您回家吧?”
云绽本以为自己是不困的,可精神上虽然觉得是这样,身体到底支持不住,说要坐车兜风,谁知就靠在後座上睡了一觉。
听见司机说话,他才迷糊著睁开眼睛。车窗外已经变成了一副夜景,灯火璀璨,喧闹繁华。
他看看计价器上显示的数字,显然司机已经带著他转了很久的时间,他摸了摸裤子口袋,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出门匆忙,身上好像没带更多的钱了。”
司机人还挺好说话的,没有计较什麽,还问了云绽想要在哪里下车,顺便送他一程。
云绽左右看了看,只见此处已经临近商业街,反正身上带了钥匙,既然不想回家,便打算去乐器行里坐一坐。
司机在乐器店门前帮他停了车,云绽再三道谢,之後才走到店铺跟前。
乐器行虽然已经关门了,但是与之侧门相通的商城却还在营业,不但正在营业,而且是顾客正多的黄金时段。
云绽从商城绕进去,走了侧门,然後取出电控门的钥匙,走进了自己的乐器行。
里面没有人,安安静静的。
云绽把几处大一些的灯打开,钢化玻璃构架的乐器店瞬间剔透得像个水晶盒子,在夜晚里,带著点梦幻的斑斓色彩。
他坐在那里,坐在一架钢琴前。
架上没有乐谱,但他心里却有很多,很多很多。
那些音乐,那些情绪。
他尝试著,用双手去弹奏一首很欢乐激荡的曲子,没过一分锺,便开始摇头苦笑。
还是算了吧……
又不甘心。
於是只好用单一的右手去弹奏没有和旋的曲子,听起来虽然单调得可怜,不过没有关系,剩下的那一半遗憾,他可以在脑海中用幻想来弥补。
音乐是用来感染人的情绪的。
他希望这段音乐里的欢乐激荡可以感染自己,豁达开朗,是求而不得的财富。
他一边用右手在琴键上轻盈弹奏,一边慢慢的闭上眼睛。
音乐是从人的心里流淌出去的,就像呼吸那麽自然而然,原本,也不需要钢琴,不需要乐器,也不需要曲谱。
但是……
就在他很投入的弹奏的时候,那一般用幻想来补足的音乐,变得真实起来。每一个音符,都可以透过耳膜,传入脑中,听得清清楚楚。
就像水滴落入冰冷安静的湖面,触碰著躯壳深处的灵魂。
不得不让人叹息。
就算音乐的本身不需要任何乐器的诠释,就算它是最自然无为的存在,但是,人想要感受到它,想要用灵魂碰触到它,却需要媒介载体。
否则,它永远都只是虚无缥缈的存在。
任你再爱它,它也不属於你,无法与你的灵魂相溶……
云绽手上弹奏的动作没有停止,只缓缓的睁开眼睛。
他看见林萧站在他的琴凳旁边,他的左手在钢琴上操纵著音乐的旋律,与云绽的那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