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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味-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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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展喜颜似乎从来不知道自己说话多伤人心,简短直接。 
  涂成森无言以对,赤色双目中满是痛惜愤怒。 
  他有什么资格来管他,他凭什么?他这样问自己。 
  “我……”他嚅嗫着,吞吐犹豫着自己是否应该表白,“我……” 
  可是就算表白了又能如何,他在心中狂喊着,小喜早已不再是当年那个小喜,今天的他已经陌生如路人。 
  “你喜欢我吧。”展喜颜静静吐诉,没有任何疑问,完全是意料之中的笃定。 
  涂成森一愣,慢慢松了手:“你说什么?” 
  “你不是喜欢我吗?”那个人的眼梢眉角中是淡淡的不屑,“不是吗?你表现得太过明显。” 
  “你……知道。”涂成森有点混乱。 
  “是。” 
  “我是喜欢你,不,我爱你。”涂成森干脆直接承认。像一场赌博,他决定放手一赌。 
  “可是,那又如何?”展喜颜的脸如死水无澜,他沿着床沿坐下来。 
  “什么?”涂成森那一刹那觉得有一道惊雷生生将自己劈中,浑身都是剧烈的疼痛与怒火。 
  “我说,即使爱,那又如何?”展喜颜狠狠地说。 
  空气中有刹那的沉默,可只是瞬间,涂成森像一只困兽一般扑了过去,将展喜颜死死压在床上。 
  一拳挥出,展喜颜的脸刹那就青肿起一块。可是涂成森并没有罢手,只是死命地拳打脚踢。 
  他的爱情,第一次这么赤诚全心的爱情,甘愿□地呈现在那人面前,只是换来一句轻蔑的“那又如何”。 
  这般的羞辱,直刺心脏,彻底尖锐,痛不可挡,除了使用拳头,他实在不知道可以怎么来挽回自己被践踏的尊严。 
  可是为什么,这般的愤怒,浑身只是破败的无力感。 
  展喜颜自然也不示弱,若是平时,他还不全是涂成森的对手,可是涂成森的身体还未痊愈,前些天又昼夜不分地忙,疲乏不堪的他难免处于弱势。 
  两人厮打了好一阵,累及了房间中的家俱,整个房间狼藉不堪。 
  半晌,才无言地分开,各自蜷缩在房间一角,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满身都是伤。 
  涂成森想起,这是他们第一次打架。 
  从小,他只想着护着他,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竟也有打架的一天。 
  世事无常,真得是世事无常呵。 
  他从来没有觉得这么疲乏,那种疲乏像脱力一般让人无法动弹,但他终究是挣扎着站起来,那时他只有一个想法,离开这里,再不见这个人。 
  一言不发地,他拉开房门,直接走出了屋子。 
  他想,他永远都不要再进这个屋子,这般的羞辱,这般的刻骨,连同那个人所有的一切,他都不愿再记起。
  
  




24

24、第二十四章 。。。 
 
 
  二十四
  
  所有的人,都知道涂成森与展喜颜吵翻了。
  证据便是二人青肿累累的脸与涂成森搬出来后独自租住的房间。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特别是道上,更是没有永远的兄弟与朋友。很多人都摇头了然,这似乎是最实用的规律,理想主义在这里是无处容身的。
  在黑道上,永远只有实在的利益与厮杀。
  涂成森这段时间明显受文哥重视,他漂亮的战绩也明显影响到了展喜颜在帮中的地位。所有的人都心知肚明,默契地回避这个问题,但却又不断地注意这场风波的动向,像探头探脑的植物,看着哪个方向更有光明的未来,隐忍一段时间马上就顺着那个方向发展,相信自己总有枝繁叶茂的一天。
  人性的叵测与向光性,使得帮会中一段时间内有些许骚动。
  可是当事人均是三缄其口,对这一切的风吹草动只是装作视而不见。
  在这一点上,我们还是有着兄弟的默契。涂成森自嘲不已。
  其间,文丰来找过一次涂成森。
  他的脸和顺如拉谈家常,但话却是直接的:“这段时间,你和小喜处得不太好?”
  涂成森沉默。
  “我不想知道你们为什么这样。”文丰永远是慢条斯理,似乎世间一切均是被他看透,而他只是因为厌倦而变得平和,“可是,现在帮会正与殊途帮处在风口浪尖上,自己内部起内讧是最要不得的。我宁可我们的帮会是毁于帮派之争,而不是毁于内部的争权夺利。”
  “我知道,你不会是注重息息小利的人。但你们现在这种状况,很容易让帮会中的其他兄弟分心,还是好好与小喜相处吧。至少,不要彼此避而不见,否则很多任务都是无法完成的。大局为重。”文丰说得很温和,可是也很有份量。
  涂成森无法拒绝,勉强点了头。
  
  年末时,帮会会注意一笔来自马来西亚的生意,寻找牵线人,了解对方,去除竞争对手,反侦警方动向等等,这一些都会使兄弟们忙碌起来。
  或许成功,或许失败,生命缘于一线。
  也许新的春天来临时,又有一些年轻生命消逝于这个世上。了无痕迹地,又极其平常的。
  出来混,总有一天是要还的。所有人都这么说,麻木地,平静地。
  事情没有真正到来前,人人都可以通过幻想来告诉自己,我早已将生死置于度外。
  可是涂成森是个例外,他感到意外地烦躁与不安,像一个大海咆啸前的预兆,海面是平板无趣的,像一块灰白的死布,但终有着不祥的厌恶。
  于是,他决定在这之前,做完他觉得必须做的事。
  剁了柯碧继父,还有回一趟江城。
  他始终觉得这是他唯一可以为柯碧做的。
  柯碧无辜的死,他难辞其咎,她的生命终于一瞬,如生生掐断盛放的花。
  那个男人被找到收拾时,还不明所以。他只是惊恐地睁着双眼,难以置信。
  “你认识柯碧吗?”涂成森说这话时,觉得自己不久以后也是一个区海兴,手起刀落,毫不留情。
  他忽然觉得自己其实是不配有资格回到那个面朝大海的江城,因为他已是暴戾冷血的黑社会分子,他的母亲并不喜欢这样的他。
  虽然,这曾是他少年时可笑的梦想。
  
  江城之行,他没有告诉任何一个人。
  他只是对文丰说,要处理一些私事。
  文丰并不追问,很宽容地表示了理解。
  有句古诗叫“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诉尽了离乡人的恍如隔世与黯然心酸,可是其实并不需要“鬓毛衰”的地步,岁月的悄然流逝,世事的变幻沧桑,已足够改变我们的眼梢眉角。
  这个小小的海城,在冬天并没有人们想象中那么冷。
  鼻腔内的空气是微咸而冰凉的,可是胸腔却因为这旧日的熟悉而渐渐温暖。
  因着这温暖,他直接跑到了那时的家。
  小城的变化还是有的,也开始林立着一些高楼,但并没有显得气派逼人,四处白墙黑瓦的家居小平房反把它衬得陌生而突兀,倒存在了一份不明不白的尴尬。
  当年母亲经营的小饭馆依旧灰扑扑地呆在路旁一边,像只丧家犬,有点凄凉与不堪。但值得庆幸的是,它依旧是当年记忆中的那个模样。
  还是十多年前的过时的样式,虽然早已破败不堪。
  玻璃窗已是灰暗得像块水泥,毛耸耸地沾满了灰尘,轻轻一碰便掉下一大块灰土,呛人眼泪;木板门上是淡褪脱落的褚红,他记得自己曾经在这里与展喜颜量过身高,而当年的那个刻痕细找一下,竟然还模糊依稀地存在;贴着淡绿马赛克砖的墙依旧粗糙,上面的广告纸已经由当年的“吃好菜,来五姨”变成了“性病知识讲解”。
  只是不见了当年那些坐在路旁的老头子们,今天他们没有坐到这里来讲古代落难小生如何奋发考取功名的故事,是因为冬天的阳光不再温柔?还是因为五姨饭店早已关门,失却了平日聚会的乐园?还是因为,他们早已尘归尘,土归土,与五姨一样,带着满怀对现今的眷恋到了另个世界?
  他没有进去,没有钥匙,钥匙在展喜颜那儿。
  也没有去她的墓前,他不知道地址,他一直以为如果去她墓前,一定是两个人一起去,到时那人自然会带他去的。当时没想到会有今天。
  找了个台阶,不顾尘埃,眯着眼对着稀薄的阳光,静静地抽烟。
  他终于可以在这里大大方方,安安心心地抽烟了,因为那个一脸凶悍地拔掉他嘴里的烟,大骂他“没出息”的女人不会再出现了。
  他们是母子,却因为他未曾达到她的理想而执意争吵。那段青春叛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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