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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滚开!”最后一道承受线全然崩溃,却已然无力挣脱。明明是拼尽全力的怒吼,失了力道就变成软绵绵的颤声。
上身的力道松开半刻,叶舟尚未缓过气来,脑边却像炸开一个惊雷。毫不吝惜的大力撕扯,下身暴露在空气中。
司徒菁的呼吸喷在叶舟胸口,一手按压叶舟的肩膀,腰部感受到更强的压力。
感受着叶舟的私/处与自己的身体狠狠卡合。伴着叶舟杂乱的喘息,猛然捏在叶舟胸口。咒骂声陡然尖利。司徒菁强硬地含住冰凉的舌,喊声旋即被吞没,大片血腥的气味在唇齿间游走。
理智被完全击溃。
手指猛然深深贯穿干涩的狭缝。
“啊……”叶舟尖叫着,身体一挺,又被死按下去。因疼痛扭动身躯,变成了疯狂的回应。
急速的碰撞,夹带着鲜血手指逐渐被温热包围。
未经处理的伤口再度绽开,下身在剧烈的冲撞下大量出血。究竟是快感或者疼痛,连成一片。被动地承受,榨干每一寸力气。
直到叶舟昏厥。
在烟酒和不知名药物堆里,越过一张又一张床。拖着麻木的身躯,最终不得不面对司徒菁变本加厉的猜疑和怨恨。
起初只是借他人制造的伤口。或者无意地触碰,又小心翼翼地涂抹伤药。越来越不满足,平常的刺激已经无法激起叶舟任何反应。毫不爱惜地造成新的创伤。几乎每一次都以叶舟神智溃散告终。
涂抹药膏的时候,叶舟在沉沉的睡梦里也会微微皱眉。司徒菁在自己身上划开伤痕,涂抹双氧水时感受到清晰的刺痛。而叶舟越来越麻木。
越是心疼,越是欲罢不能。也许爱上这种折磨彼此的方式,也许两个人从一开始注定不得善终。
醒来的一瞬,微微一动牵扯着浑身酸痛。背部的伤口愈合又开裂,来回几次,发炎引起高烧不退。每一天都在昏沉中度过,不知道因为身体每况愈下还是药力作用。
司徒菁拨弄着叶舟的头发,叶舟的脸色越发憔悴。不到一年,毁掉了一切可能。止住回想,司徒菁幽然道:“又有一撮白发。”好像为她自己逝去的年华叹息。
叶舟苦笑:“这一次染成白的好了。”其实根本看不到,是什么样子都无所谓吧。语调里倒像是给出无关紧要的建议。
“不好看的。”
再无他言。
司徒菁翻身撑在叶舟之上,落下细碎的吻。面对醒着的叶舟,无法忍受哪怕只是一瞬的寂静。冷漠地拒自己于千里之外,没有一句诚实的话。即使伤害,感受着她虚弱的反抗,聊胜于无。拥得越紧越觉得抓不住,没有未来,停下来就迷失在缠绵的回忆和犹如黑洞般吞噬掉全部希望的痛楚里。
这般折磨,难过到夜夜失眠。叶舟躺在自己怀里睡去,也常常浑身颤抖不得安宁。听着她忽急忽缓夹杂着呻吟的呼吸声,眼泪总是止不住地流下来。再醒来时,等她用浓妆掩饰,变成不带感情的面具,装饰一新,然后拱手送给别人。
相拥的一瞬点燃血泪,是否肉体化为灰烬后灵魂才得以解脱?
from 叶舟
如果说为了生存下去跪伏在别人脚旁是可以被理解的,对于一个毫无希望的人来说苟延残喘又算什么呢?
大约是我还并未真正感觉到生活真的如此糟糕吧。
有大把的空余时间困惑。然而更平常的状况是,醉倒在混杂的浓烈气味里,无力思考。相比较思索为什么还要活下去,任人摆布继续着行尸走肉的生活实在毫无难度。
睁开眼,闭合眼,眼前的世界是单调的色块。血腥的红色,空虚的白色,耀眼的黄色,忧伤的紫色,更多时候只是无可奈何的黑色。
嘴里总是混合着苦味和腥味,无论是威士忌或者香烟,粉末状的药或者是鲜血和润滑的液体。
耳边的背景是嘈杂的电子声,连绵不绝的鼓点,尖利的贝斯,还有女人们的笑。或者柔和,或者娇媚,或者轻巧,或者夸张。起初都是令人感到陌生的声音,最后早已难以分辨。和她们的身体一样,千篇一律,留不下半点记忆。
就在持续的耳鸣里,忽然飘来司徒菁的声音:“叶舟。”
“嗯?”
居然还没走。
漂发用了很久,果然染成白色麻烦很多。司徒菁一早问过时间,再没有发声。原来竟然一直坐在自己身边。该怎么说呢,这个人,需要的时候从来不见影,活该吃力不讨好。
隔间里似乎只剩下了我们两个人。每次和司徒菁单独相处的时候都觉得累。单单是沉默都觉得累。我不知道这是怎么了。
“叶舟,还爱我吗?”有一点忧郁的声音,听起来都不像是司徒菁了。
“明明是我喝酒,怎么反倒是你醉了?”
除了打哈哈,还能怎样。
“还爱”吗?真是佩服司徒菁的自信。好比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敢肯定她有爱过。
司徒菁长我四岁,在我们初相见的时候,多出四年的经历足以让我仰望了。
她就那么毫无顾忌地一把拉住我的手,上车,下车,进到厂房里简陋的隔间,才放开。就那么,拉着我,开始了作息规律的离奇生活。那些只存在在电视和想象的枪支忽然送到自己面前,超出想象的沉重。看似细小的刀片,到了司徒菁手里都能翻出花来。
和司徒菁朝夕相处的一切都是无比强大的动力。
夕阳西下的时候,司徒菁带我翻过围墙。围墙上抹在水泥里插着尖锐的玻璃片。司徒菁在墙对面喊我,我急急忙忙攀上去,手臂划出血来。那家伙嘲笑了一路。现在想来,真是讨人嫌的坏小孩。可是在与我一般高的草丛里,她扯下衬衣给我轻轻包好,然后从背后环抱着我。不知道是不是风太大,泪水扑簌。
“包得真好。”喃喃自语。
“这算什么,以后你也会学的。”司徒菁豪迈地说着,得意之情还是不经意流露出来。“舟,告诉你一个秘密!”狡黠里透着甜蜜。
“什么?”
“我……爱司徒靖。”
“爱?你们本来就是姐妹嘛。”预料之内的悲伤。
“不是的,”司徒菁说话时,气息喷在颈后,有一点痒,暖暖的。“不是你对妈妈的那种。是像你爸爸妈妈之间的那样。”
我对妈妈的。我已经不能分辨那是怎样的感情。对一个人依赖太深,刻在骨子里,强行拆除时就是血肉模糊的痛。
“可是……”
“她不是我的亲姐姐啊,我们只是在一起长大的。而且她很帅的,比我见过的所有男人都帅。”完全误解了我的沉默,司徒菁辩解着。我才发现她的底气不足。绷紧的心情稍有缓解。
我挑衅地说:“帅怎么样,她是个女的啊。”
“我不在乎,不用说是女的,就算是我亲姐姐,我还是爱她。”
司徒菁颠覆了我对规则的认知。好像看到一丝曙光,又好像是太阳落山前的最后一道光芒。
“不是你说‘谁先爱谁死’吗?”沉默了一阵,我只能这样不屈不挠。
“是啊,”瞬间的犹豫,司徒菁灵巧地答,“所以是秘密。”
环抱着自己,滔滔不绝地诉说和司徒靖的过往。不知道是不是该表现出内心的不满。轻轻推开司徒菁。司徒菁道:“怪冷的。”又粘了过来,理直气壮地继续着她的倾诉。于是自己也只好认真倾听,提出百分之二百会被司徒菁驳回的建议。
那样的傍晚持续了很长时间。司徒菁嘴上说着,平时对司徒靖的命令也是一副坚决遵守的模样,可是又一直这样,不曾告白,默默地爱着。为什么隔了许多年再相见的时候反而热烈起来?
于是就那样,局外旁观她对她不疾不徐的爱情,心也被吊在空中,不上不下。有些时候真希望司徒靖明白过来,真看到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却会莫名地腾起一股落寞。
司徒菁,你看,你一早说对了,“谁先爱谁死”。那时候就该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还爱梁安澜吗?”
打小就见识她各种各样突兀的逼问,也只在这一年里,步步惊心,生怕说错一个字。
“我们的事情,跟梁安澜没关系。”说出口又后悔了,在司徒菁的理解,这算是一种默认吗?
理发师不识时务地闯进来。我不得不吞下脑海中不成熟的辩解。
司徒菁没有再问,转身出去。留下我脑海里一片混乱。
入夏之后,司徒菁成功摆脱了张萍的钳制。
那晚在张萍相好的酒吧里,我照例坐在吧台旁等待未知的目标,如果没有人打断,我就一杯接着一杯地喝酒。当然不可能这样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