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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护将会离去,那股恐慌感就令他的双脚僵硬得动弹不得。
要求他许下承诺的话,在未来的某一天只会变成加重一护负担的枷锁这种事他也知道,就算这样他也还是没有阻止自己开口。
「……『这里』是指十三番队吗?可就算我跟你承诺了,但说不定哪天又有异动啊……」
皱紧眉头认真烦恼著的一护让浮竹终於抬起了低垂的脸部看著他。
「……抱歉,一护。你不要在意我刚刚说的话。」
浮竹露出一脸「这一看就知道是无理要求啦」的笑容,但一护却反而用无法接受这种说辞的表情凝视著他。
「你那种表情怎麼可能让人不在意啊?」
「抱歉……」
一护莫可奈何又掺杂进少许惯然地说著,於是浮竹回以一个无力的笑容。看著这样的浮竹,一护不禁又叹了口气。
「真是、拿你没办法……发生什麼事我是不知道啦,如果我无病无痛,还是精神满满地当个死神的话,就算哪天又调到别的番队、我还是会尽可能回来照顾探望你,这样可以了吧?」
虽然听起来有些文不对题、还有些不太高兴,但那温柔的少年话语中更多的却是不辞劳苦及关爱之情满溢其中,浮竹将颤抖的双唇咬紧、露出了一个无法判别究竟是悲是喜的微妙扭曲表情,不发一语地缓缓点了下头。
「呀,日安,小桃。」
「您怎麼了吗!京乐队长!」
望见没有酒瓶在手的京乐模样,五番队副队长雏森不禁瞪大了双眼。
「京乐队长竟然会没带酒在身边!万一明天有成群的大虚袭击这里怎麼办!?我明天不要轮值了啦!」
「……小桃从什麼时候开始会说这种一点都不可爱的话了?是受到小七绪的影响吗……」
京乐咯吱咯吱地搔著脸颊、一边喃喃地叹道。
「您刚刚的话,我会如实转达报告给七绪小姐的。」
语毕,雏森随即露出了一个可爱到令人讨厌的微笑。
「不过到底有什麼事呢?京乐队长大驾光临真的很稀奇呢?」
没有再去理会被一语击沉的京乐,坐在办公桌前再次工作起来的雏森问道。她的眼光虽朝向京乐,但那只手却没有停止动作、不断地在其下的文件上签下了署名。
「嗯?我有点事想找惣右介君啦……」
「蓝染队长在锻鍊场指导队员喔。」
雏森回答了正东张西望地环视著室内的京乐。
「咦,惣右介君会去对打真难得呢,他明明总是说有活动身体的空闲的话倒不如拿来读书这种话。」
「好像是今天有想活动一下筋骨的心情吧。」
「呼嗯……」
京乐漫不经心的回应令雏森瞪大了那对星眸直盯著他看。注意到此的京乐以平稳的声音「怎麼了?」地问著。
「京乐队长,难道您跟蓝染队长吵架了吗?」
「咦?」
对於以一脸认真表情如此说著的雏森,京乐用惊疑的声音回答了。「为什麼我要和惣右介君吵架呢?说到底惣右介君也不是那种会与人吵架的性格吧?」
「说的也是……其实今天啊,蓝染队长的心情看起来似乎很不好的样子。当然他对我们是一如往常的温柔,不让我们看出他哪里有异样啦。怎麼说,反正就是知道不是那样的吧。」
「啊~这就是所谓女性的第六感吧?」
「就是那样!所以有点在意……」
「那个敦厚的惣右介君不愉快的样子实在有点无法想像耶。」
「要说是不愉快,还是精神紧绷呢……」
京乐将手靠在下巴,手指慢慢地磨擦著胡渣,雏森则是双手交叠、像小动物似地歪著头。
「算了,那我就乖乖离开吧。」
「您没有什麼紧急的事情吗?」
「嗯,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啦。再见啦、小桃。」
轻轻摆动著手的京乐就这样走出了五番队的勤务室。
「找我有什麼事吗?」
一道稳重沉著的声音,叫住了以缓慢的步伐走在五番队舍走廊的京乐。
「你不是在锻鍊场吗?」
惣右介君,对於一边转头投以寻问的京乐,被问著的蓝染以那副丝毫没有变化的悠然态度、温和的脸上浮现出平易近人的微笑站在原处。单单一眼看去的话,完全不会觉得像是雏森说的那样心情不好的样子。
「又不是更木,我没有办法像他那样长时间互相对打的,因为也不年轻了嘛。」
蓝染对京乐的问题投以混著苦笑的回覆。但是如此说著的蓝染身上却没有流下半滴汗水、也完全不见丝毫疲态。
「惣右介君这样就算是不年轻的话,我或浮竹又要怎麼办?山老爷子的话不就是化石了吗化石~」
京乐耸耸肩,说出了如果让元柳斋听到、绝对会当场就将他灭成灰的话。
「所以呢?」
「嗯?」
「你有事找我吧。」
以平和稳重的声音如此问著的蓝染,脸上依旧是如往常般不变的温厚面容。
「嗯~其实是一护君的事。」
「黑崎君?」
当京乐一脸犹豫的模样说出一护的名字时,蓝染带著有些惊讶的表情反问回去。「他怎麼了吗?」
「虽然是事到如今才提起啦,不过把一护君从现世直接带来的人是你吧?」
听著京乐严肃地道出的语句,蓝染犹带一丝怪讶的表情点了点头。
「一般来说,将现世的魂魄送往尸魂界时得用魂葬不可,但为什麼,你会用穿界门将一护君带来呢?」
京乐不急不徐且慎重的一字一句地问著,於是蓝染一副「只是要问这个吗」地垂下眉角,露出了些许苦笑。
「如你所见,那孩子的灵压非常的强大,第一眼看到他的时候就觉得他一定可以成为一名优秀的死神。如果使用魂葬,他到底会被送到流魂街的何处去实在无法知晓呐。所以就直接带他回来了,只是如此而已。」
那样说著的蓝染完全看不出任何说谎的迹象,脸色也毫无变动。
「不过,你是那样的人吗?一直都是不对哪边哪个谁另眼相看之类的,因为大家都是平等、公正?」
对著用手搔著头并发出怀疑询问的京乐,蓝染藏在眼镜后的双眸微微地眯起,难得一见地露出了讽刺的笑容。
「特别看待他的人可不只是我一个吧?在这里的大部份的死神,可都是抱持著好感小心翼翼地对待他呢。而且不觉得你的那位知己好友把这一点更发挥得淋漓尽致吗?」
「如你所说……」
脑海中不禁画出不管醒著还是睡著了都是一护一护叫个不停、简直就要生根在床上的损友的模样,京乐完全无法反驳、咯吱咯吱地搔著脸颊。
「要说的事只有这些了吗?」
「等、等一下!」
发现蓝染表示出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的模样,京乐慌慌张张地叫住了他。
「是什麼事让身为队长的你下到了现世?」
京乐的问句让蓝染耸了耸肩。
「工作。除了这个以外没有别的理由了吧?」
「什麼样的工作?」
「修补因虚出现后造成的空间裂缝。那里当时属於五番队的管区,因为雏森君及其他席官正巧都有事在身无辖顾及,所以才会由我前往。」
详细回答京乐问题的蓝染,非常自然流畅地、感觉不到任何一丝作伪。
「……话说为什麼问我这些?我将他带来的事就那麼让你在意吗?」
「也不是这样……不,说不定也有一点吧……?」
对於流露出些微无奈的蓝染,京乐只是用含糊的微笑避重就轻地带过了。
「这不就得了,他已经是十三番队队员了,你跟浮竹爱怎麼对他就对他……我可以离开了吗?」
「啊……啊啊,不好意思啦,把你叫住这麼久。」
面对用著一脸柔和笑容吐出彷佛哪里夹杂毒刺般话语的蓝染,京乐也无法再更进一步地问下去,只能目送他一步步地离开。
「……嗯~~」
直到完全看不见蓝染的身影后,京乐才一脸忧心地皱著眉、闭上双眼仰起了头。
不论哪里都找不到破绽的蓝染的态度,看起来彷佛什麼都不知道一般、但也像知道些什麼一样。到底如何,现阶段还是无法判断。
但只有在论及一护的事情时,才能够从不表露出真正想法的蓝染那稳重的语调里,察觉几不可闻的复杂情绪。就像是无法对喜欢的东西坦率说出「喜欢」的笨拙小孩一样。
「到底是怎样……」
低喃脱口而出,突然发觉自己最近常说同样话语的京乐,不禁轻轻地摇头叹息了起来。
位在瀞灵廷里,以『快速、便宜、美味』为招牌的食堂,今天照例也是水泻不通地涌进了完成了上午的工作、上至席官下至新进队员的死神们。
在挤满死神们闹哄哄的食堂一角,有个在一群黑色死霸装集团中特别抢眼的鲜艳色彩存在的地带。六番队及十三番队的副官,恋次和一护,而同为副官的九番队桧佐木修兵也在,是传言连哭闹的孩子看到也会吓得噤声的『外表凶恶的副官三人组』们。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