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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两人,不由心痒难耐,不知两人几月没见,变成了什么样子。瘦了吗?憔悴了吗?
坐不多时,刘彻听到门外一阵急急的脚步声,心中知道是石临风和韩嫣兄弟来了,情不自禁地笑起来。但太子殿下又觉得自己上门吊丧——至少借口是这样,应该更肃穆一点,就把翘起的嘴角又拉平了去。
石临风正在前面忙着,迎来送往的人络绎不绝,他作为侯府的嫡子长孙,带着韩嫣接待众多的吊丧之人,又要按着规矩守孝——父亲大人珠玉在前,石临风总不能破了规矩——早已是手忙脚乱。这当口石临风突然听到家奴传来的话,原来刘彻竟是瞒着人偷偷地来了,顿时觉得这位当朝太子殿下实在太会给人添麻烦了,可是却也不能不郑重对待。恰逢此时吊丧的人渐渐稀疏了,石临风嘱咐韩夫人几句,带着韩嫣匆匆向后堂赶去。
刘彻等着门开,早转过身来,看到两人身着粗布麻衣拜下去,道:“臣韩则(韩嫣)参见太子殿下。”刘彻急忙抢上前去,一手一个将两人扶起来,道:“我们之间还行这些虚礼做什么?快快起来罢。”
两人应声“喏”,被刘彻扶起身来。
刘彻左手扶着石临风,右手扶着韩嫣,看到两人粗布乱服不掩国色,比之现在的那两个伴读不知强到哪里去,不由得心情大好,道:“快坐,我们可是有日子没见了。”
石临风和韩嫣告罪之后正坐在刘彻面前。刘彻看看左边那个,又看看右边那个,觉得伴读果然还是韩氏兄弟最合自己口味,两人并肩坐在一起,就如珠玉交相辉映,实在是当世美人,又是当世俊杰茂才,若是留在自己身边,不知道有多好。只是守孝一事事关重大,就算他是太子也没有办法,只有皇帝才有权“夺情”的。
想到这里,刘彻不由在心中叹息一声,他看到石临风消瘦了许多,关心道:“阿则,你如何这般瘦了?”
石临风正襟危坐,淡然道:“臣近日悲痛过度,更兼为祖父大人和父亲大人守制,瘦了也是应该的。”
石临风此言未免太过轻描淡写,夏季湿热,近几天又下了几场雨,地上潮湿阴凉,若不是石临风有内力护体,只是睡在地上就能让他生出一场病来。
韩嫣倒还好些,他是庶子,要求便也少些,而且石临风坚决不允许韩嫣像自己一样守这些变态的规矩,故而韩嫣看上去气色比石临风要好,至少两颊还有些肉,石临风瘦得棱角都出来了。他本是十五岁的少年,正在长身体的时候,每日只能吃些素菜,便极快地消瘦下来,连原来脸上些微的婴儿肥也不见了。
刘彻看石临风说话时半点表情都没有,脸上却带出一股疲惫之色来,不由心疼道:“虽然守孝是人子应尽之道,但是阿则阿嫣你们也不要太过悲痛。故弓高侯定也是希望你们能好好的,若是为了守制将自己累得病倒了,岂不是失了守制的本意?”
石临风为了刘彻的话在心中叫了一声好,父亲大人若是有刘彻的这种想法,也不至于年纪轻轻便去世了。当下石临风颔首微笑道:“多谢殿下提点,则与嫣儿自当好好保重身体。”
刘彻“嗯”了一声,看着石临风,突然想到:“阿则这般其实也煞是好看,虽然没了锦缎华服,但就只是不言不语地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气度,真如一座玉人儿似的,穿的衣服倒在其次了。不过阿则却是暖玉,触手生温,暖人的心呢。若是再微微一笑,就如玉人儿活了似的,真是好看。”
刘彻想着,又转头看看韩嫣,只见韩嫣脸上犹带着泪痕,于秀美之中更增可怜之意,刘彻心中怜惜之意大增,道:“阿嫣,你也是一样的,累坏了身子不是闹着玩的。”
韩嫣勉强笑了一笑,略略躬了一□子,道:“谢殿下关心,韩嫣不碍的。”
自从韩颓当过世之后,韩嫣的脑子里一直转悠着韩颓当对他的告诫,他仔细想了想自己的举止,猛然觉得自己兄弟二人和刘彻确实走得太近了些,若不是祖父和父亲双双离世,两人免不了被扣上“以幸进”的帽子。本来他借着守孝的机会要在家好好反思一番,同时也借机消消前段日子里两兄弟出的风头,却不料刘彻自己找上门来,韩嫣看到他不由得心里就有一个疙瘩在,也就冷淡了些。
刘彻一愣,不知两人为何今日都如此冷淡,石临风是向来比韩嫣更谨慎些的,可是韩嫣今日也是冷冷淡淡的。刘彻想了想,把这归结为两人新丧祖父和父亲心情哀痛的缘故,也就不在意了。当下刘彻笑道:“我今日来本也无什么大事,只是来见见你们,我看你们两个都神色萎糜,不若来手谈一局罢。”
石临风同韩嫣两个人中,韩嫣的围棋好过石临风太多,石临风琴棋画中琴画都是精通,可惜棋之一道却是一条软肋,无论如何也下不好,他也就索性不下了。现下刘彻这样说,就是要韩嫣陪他下棋了,石临风思忖了一下,道:“殿下有雅兴自然是好,只是前面的事情实在离不开则,让嫣儿陪殿下下棋可否?”
刘彻摆手道:“我知你一定脱不开身,你且去罢,留阿嫣在就可。”
石临风告罪退下了,前面韩夫人顶不了多久,他这个正经的嫡子嫡孙总要在场才好,只留下韩嫣和刘彻下棋。
作者有话要说:三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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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动与暧昧
刘彻和韩嫣摆好棋盘,刘彻执黑子,韩嫣执白子,边下边说话。
刘彻瞧着韩嫣执着白子,手竟比那白棋子还要再白上几分,手背上透着几条细细的青色血管,正如白玉之上的纹路,手指修长,指甲是漂亮的粉色,片片晶莹剔透。刘彻不由看得呆了,心道:“我如何之前未察觉到阿嫣的手如此好看?”他看那手修长又漂亮,心中只想轻轻摸上一摸,看看是不是和它表现得出来一样温润光滑。
韩嫣瞧着刘彻的眼神儿直了,不知他在看什么,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现他目光的落点然是自己的手,心中不由大怒。韩嫣心道:“祖父大人果然所言非虚,太子殿下果真心怀不轨。”他想起之前三人交好的点点滴滴,不由惊出一身冷汗。
为了让刘彻醒神儿,韩嫣轻咳了一声,“嗯?嗯?”刘彻像是突然惊醒,回过神来,看见韩嫣望着自己,感觉不好意思起来,道:“阿嫣,我不是故意走神儿的。嗯,咱们继续?”
韩嫣干脆利落地一点头,棋子落下,堵死了刘彻的一条大龙。
刘彻尴尬地笑笑,什么也说不出来。接下来的时候他一直心不在焉,韩嫣一点力气都不费就连赢了他三局。放在往日,刘彻早已急得跳脚,他也是个不服输的人,今日然一声不吭,看上去就是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
“啪”的一声最后一个白子落到棋盘上,韩嫣默不作声地开始拾着黑子,刘彻笑道:“阿嫣今日棋力大进啊,连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他看着棋盘上黑白交映,竟像是映出了一片冷光,盈盈地照在韩嫣的手上。
刘彻突然觉得一阵口干舌燥,他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口水。
韩嫣将黑白棋子分别放在棋盒中,收了棋盘对刘彻说道:“殿下,天色已经不早了,若是你再不回宫,皇后娘娘该着急了。”
此时天色果然已经暗下来,暮色从四面八方包围了长安城,一盏盏暖黄的灯光亮起来。侯府里也点了灯,只有这后堂石临风特意吩咐了没有大事不要去打扰,家奴们不敢前来点灯。
韩嫣侧身立在架旁,将棋盘放上去,他的个子太矮,掂了脚向上放,却还是差了一点。突然韩嫣感到背后有一个人靠过来,从眼角看时,是刘彻。刘彻从韩嫣手里拿走棋盘,毫不费力地将棋盘放到了架上,韩嫣被虚笼在他怀里,他的体温透过夏衣淡淡的包围了韩嫣。
韩嫣迟疑着将掂着的脚放了下来,他有点心慌意乱,不知该怎么应对现在这种状况,只低垂了头站在原地不动。刘彻放了棋盘,看到韩嫣低垂着头站在那里,露出的脖颈在夜色下仍然显得十分白皙,衬着粗布麻衣,更显得有种脆弱的美丽。
天色已经彻底地黑了下来,有从其他院子里的灯光投到这里,明明暗暗让人看不清楚。刘彻虽然只比韩嫣大了一岁,却是高了他一个头,如今低头看着韩嫣,只见少年单薄的身形裹在宽大的麻衣下,侧身站着带点倔强的意味。刘彻再仔细看时,看到韩嫣的眼睫不住轻颤,显然是十分紧张。
刘彻感觉夜色突然浓稠起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