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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从未有过这种事,自是不知越挣扎就越挑衅的道理。
那指夹住了暗红的茱萸;湿热的唇也欺上了青紫未褪的薄唇,暴戾的撬开他的齿;舌如滑蛇勾缠住他,不停的吮吸,探入深喉的掠夺他口中的一切。
他们曾有过几次吻,可庞统从未像今天这样侵略性,不,几乎是要吸出他的肺腑;攻击破坏他的一切。
公孙策只觉上身也被他的指揉的生疼生疼的,二处茱萸就在他指尖被揉捏的要碎掉了一样。
他的怒火几乎是无可抑制的弥漫开来,也燃烧在了他的身体上。
公孙策被他的吻的断了气息,他的长指又放肆的隔着白色亵裤搓揉起了的;自己的身上仿佛被点了无数疼痛的火点,在烧,在痛。
可就算如此,最后那点理智还是让公孙策不甘的也在他身上胡乱狠捏了一把。
庞统脸色剧变,停住了动作;公孙策趁机从魔掌下逃脱,才发现自己全身从了一条亵裤几乎是毫无遮盖之物,条条红痕印在皮肤上。
连忙想去拿那些遮盖的衣物,却又发现早就碎的无法遮蔽了。
这下子公孙策的委屈全部爆发了出来“庞统,你这个混蛋!对,我心中没你,只有江山!没你,一点都没有!”
庞统僵持的单手扶住了胸部,抬头。
二人终于对视了。
公孙策用榻边的薄毯盖住身,看着那双漆黑的双眸;想都不想,抬手——
手抬起——
抬着——
庞统平静的等着他的手挥下,想像着那会有多痛。
公孙策牙根咬紧了几层“你说我懂你,是知己;那么你可懂我?是否是我的知己?”
“我不懂你!”庞统很平静很冷酷“从不是你的知己!我从不是你这般自私之人的知己!”
公孙策未落的手改指着他,似在控诉——终,放下了“那你走吧。”
庞统赫然起身,脸色不由抽搐;顶硬着迈步。
公孙策撇开头,不想去看他。
听见了开门的声音,心中了然,只要他走出这扇门,那所有的一切都将结束了。
★ ★ ★ ★
重逢的场景,他曾想像过;却不料竟然是如此结局。
“对不起。”公孙策低着头,声音很轻,是压根不是想说给别人听的低喃:或许这将是他对他所说的最后三个字;他以为自己可以解决这一切,让他的死带走曦玥对杀父之人的仇恨。就算以后还会有争斗,可至少会顾念一些与舅父的情谊吧,没有赵祯,庞统就如父亲一般;德儒就是兄长,在皇室凋零里曦玥总还可以有一些补偿;这样的恩情对谁都是好的;只要没有赵祯和他在。
不是他自私的想死,而是曦玥总会长大;自己这个杀父仇人的身份也总会被发现,那时候必定会连累无辜的人,除非他没有庞统在一起,那么庞家就不会被牵连。
一定要死是因为他知道若活着不想与他分开的念头是多么深;若要分开,若会牵连他们还不如死了的好;至少这样他们和自己不会长痛。
他骂他是自私的人,是啊,这么一想是挺自私的。
因为他不敢想庞统会这么做的原因;抗拒着,不能深想。
“对不起谁?”
公孙策抬头:他没走?
站在门口,捂住胸部的庞统盯住他。
那双眼,曾经不露声色的黑眸现在里面只剩下伤痛。
那张脸,俊逸傲然的脸再度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
离别时,他在月光下的表情看的不是很清楚,或者想的太多而模糊。
……
公孙策润了眼,深深呼吸“回来了!”
这才是最正常的方式,也是他梦莹环绕时想对他说的话。
“嗯。”庞统也配合了一把。
“伤哪儿了?”公孙策像平常时候,只是身上只披了薄毯。
庞统捂着左胸“这儿,好像裂开了。”
“痛死你活该。”公孙策从鼻息见哼“当自己是铁人,跟你说过吧;别总是受伤,万一调养不好,留下病根;不见得就能比我活得久。”
庞统这才慢慢走回“总比你这个自私鬼活得久。”找到机会还是要刺他一下。
公孙策起身“等下,我换身衣服;药箱也在屋里。”
“坐下。”庞统口吻又变冷了“告诉我,你到底对不起谁!”他就是因为这三个字才没有离开的。
公孙策知道他是逼着自己承认“对不起我认为对不起的人。”
庞统不满意他的回答,脸色阴沉。
“你何日到的?”
“今日丑时。”
公孙策看着他也是削瘦了些的脸,眼下黑圈不退“陆王?”看起来也是不曾好好休养。
“对,八贤王之子。”
“我没有那么重要。”
“这个,由我说了算!”
“庞统,别任性!”
“这是你造成的!”不为红颜怒,只为青竹狂。
“你在拿自己和德儒开什么样的玩笑?愚蠢!混蛋!”
“这也是你造成的!”愚蠢又怎样?混蛋又如何?!
公孙策拽起他的领子怒吼“你拿自己的性命不当回事就已经是大错特错了,怎么敢拿大宋基业开玩笑;你这个疯子!将来德儒该怎么办?曦玥又将如何?非要看到这二个孩子兵戎相见?看着辽国和党项见他们二人鹬蚌相争而渔翁得利吗?这样的你还是大宋的军神吗?”
这是个隐患,对曦玥对德儒都是。
他说不懂,也不是知己。那么为何要留下赵祯,别用骗傻子的话敷衍;他就是在报复,报复自己在他口中自私的行为。
公孙策气恼的不是庞统的话,而是他的任性妄为!
留下赵祯最严重后果就是逼着庞统或者是庞恭孙再次逼宫造反!
到那时大宋可否还是大宋?!
朝野肯定震动,群臣、百姓该如何?
外敌又会如何蠢动?
这些他都想过吗?
“曾经我说过效忠的是大宋!”庞统被拉住衣领却非常平静,眼睛深邃明亮:“但现在我只为保你所想而战!策,我只想成为护你所念的军神!”
在听了子黔回复的一切后,突然醒悟的;这万里江山若无人分享,只不过是无人知晓的孤寂劳累;但自从公孙策来后……
并肩同看风云变化的知己不多,如他们这样就更少了吧。
公孙策放开了手,蹙紧双眉。
若我连自己所爱的都无法保护,这所谓的天下又何尝值得我守护?
庞统邪佞的笑起“敢爱敢恨,这就是我!”
他这是存心的,想的不是眼前;而是多年后,竟然如此计划,若不想看见任何一方有事,自己最好是活着。一旦再有死的念头,恐这厮真会做出疯狂举动“魁笙,你是大宋王爷,不是普通男人!你的责任……”怎么可以为了某一人而罔顾?哪怕这个人就是自己。
这天下失了你,谁主江山又如何!
“如今同样亦是你的责任了。”庞统用笑意映衬着公孙策的急迫“若真想着大宋能平安的传给曦玥,最好想好了再决定自己的行为。”伸手拉过他的人,微笑,却又能让人从心底颤抖“我说到定做到!”
“我只是个普通人。”公孙策害怕他这样:一个人在心中太过重要就是最大的弱点。
庞统挑眉,颔首“这,我说了算!”一伸手,终将他搂入怀中——紧紧。
德儒得到消息,便念想的急速跑来。
人未到,音已至“爹——”
进了外间,扫了一圈;却不见人,自顾自往里去。
先生的屋子自是熟悉,撩开门帘,却看见爹未着衣的上身上血红模糊一块,血从伤口处滴流而下,形成一条蜿蜒的细水。先生双手上也沾着血迹,手中的针线看起来如此骇人。
小楚也在,手里端着一只木盘;盘子里剪刀、线、银针、白药。
庞统见儿子入内“德儒,上前来些。”
公孙策则继续给他缝针。
德儒读过三国里关羽刮骨疗伤,当时只觉关老爷英雄气概;可爹的伤在眼前,揪起心;憋着又不能多问,总觉此刻多嘴便坏了爹的威严。
这该有多痛啊!
他练武时候跌伤割破都便觉得会痛的难受,爹这样用铁针缝起血肉该是如何的痛。
“年纪大些便不觉痛了。”庞统见德儒双眸流露的感同身受,也教育起他。
公孙策冷嗤“本可不受此痛,自找。”断了针线,拿过木盘里浸着白酒的纱布,也不管他自是擦拭起崩裂伤口处的污血。
这下饶是庞统这般都不免嘶牙,倒吸冷气;瞄了一眼他“你还真是会有仇必报!”
“也是王爷给我机会。”公孙策仔细将污血擦净,随即用将外敷之药倒在伤口上。
小楚将熏蒸过的白纱递过去;和公孙策合力将庞统的伤裹起,不能太紧又不能松动。
德儒在一旁干看着,也帮不上什么忙“爹,你真的不追究曦玥的爹了嘛?听说曦玥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