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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雨,你别叫,也别慌,我慢慢说给你听。”清云慌忙捂住想去招呼下人的惜雨的嘴,惜雨似乎还没从眼前的那可怕的景象中缓过来,满目惊恐。
“小姐,这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兰姨娘做的。”惜雨半的心疼半是愤怒,从未想到过一身娇贵的小姐会有如此遭遇,不觉已是泪眼盈眶。
“你…别胡说八道。”清云刚松开捂住她嘴的手,听闻此言又捂了上去。
“小姐。”惜雨拉开清云的手:“你也别遮着掩着,临上山前还好好的,才住了多久就弄得一身伤回来,山庄里就你和兰姨娘,再没别人,何况兰姨娘一直对你有敌意,难道是你自己弄伤的,这话三岁小孩都不信。”
“小声点,已经好了,没事的,这会子哭也晚了点。”
“兰姨娘这般对你,你还忍着她么,我却是不知道有这样的事,今儿老夫人不叫兰姨娘进京你倒还护在头里,虽说小姐好性子,也不带这么欺负人的,我找老夫人和姑爷去评评理。”
“你这死丫头越发没规矩了。”清云急了,拉着惜雨,见惜雨气不过,也只得安慰道:“罢了,横竖也不是故意的,何故闹得鸡犬不宁
16、进京 。。。
的,我不计较日后就好相处了,得饶人处且饶人,我以前教你的都忘了吧。”
“小姐。”惜雨搂着清云心疼地哭了起来。
“好了,别哭了,水都要凉了。”
惜雨服侍清云洗浴完毕扶进了房间,一进门见柳生还坐在房里,清云有些尴尬地裹了裹不甚遮掩的睡衣:“夫君夜深了,也该歇息了,明日一早上路,想必婆婆有许多话嘱咐你,也该去跟前候教才是。”
“清云,我…”柳生想说什么,却踟蹰着不敢出口。
“姑爷,小姐说的是,时候也不早了,小姐在山上这么些天想必也没睡过安稳觉,明儿一早出发,现在也该休息了,来日方长不急这一晚的。”
柳生听罢也只得告别,自去了书房安歇。
柳生出了门,清云又气又好笑的一拧惜雨的粉腮:“你一个姑娘家满嘴说的是什么话,也不知道害臊。”
“我不还是为小姐好啊,小姐不想叫人知道的事我也得替你瞒着啊,小姐既说我,我叫姑爷回来就是了。”
“你这丫头,跟谁学的尖嘴薄舌,就知道气我,赶明儿回了京里也是这么着,看夫人训你不训。”
“好好好,都是奴婢的不是。请小姐躺下,奴婢给您敷药可好。”
17
17、路上 。。。
马车狭小的空间内,三人对坐,彼此谁也不能多言,柳生斜靠在车门边,似是漫不经心地看着沿途的风景,眼睛定格在车外,不敢注视他的妻妾,兰蝶瑟缩在角落里,双手环抱膝盖,头抵在膝上亦是不敢多言,清云端坐在窗口的软垫上,像是一副摇曳多姿的画,气氛很是尴尬。
柳生深吸一口气,像是在长叹:“路途遥远,车内的空间狭小,你们不好休息,我去骑马吧。”接着唤了小厮过来:“繁叶,牵我的马来。”
繁叶应了一声,柳生顺势下了车。
柳生的离开,清云像是画像被附入了灵魂,含笑靠近兰蝶:“一路上这么坐着也不嫌闷,怎么,莫不是想家了。”
“夫君在哪,哪就是我的家。”兰蝶轻声说道。
清云被这句话噎了半晌,好半天才打起笑容来逗兰蝶:“那刚才你夫君坐这你也闷闷不乐的是为何?”
“我没有闷闷不乐啊。”兰蝶依旧是面无表情地回答。
“哦,我知道了,定是多嫌了我了。”清云装做沮丧的样子。
“不是,姐姐,我…”兰蝶欲言又止。
“怎么了,看你一路心事重重地是为什么。”
“姐姐,夫君他…”
“恩?”清云疑惑地看着。
“他有没有责怪我?”
“责怪?好好的,责怪你做什么,你昨晚犯什么错了。”
“不是昨晚,你当真不知还是戏弄我呢。”
“这话从何说起,我当真不知你和柳生发生什么事。”
“姐姐,我是说在落闲山庄我加害于你事,夫君知道是怎么说的?”
“不是加害!”清云干脆利落地答:“可别对人这么说,闹着玩的,别往心里去,我没告诉过柳生,他不会知道的。”
“可是,可是昨天……”兰蝶脑中浮现出纳若有若无的呻吟声,却不知怎么说出口,只是她没有勇气朝里偷窥一眼,如果看了就会发现只不过是惜雨在为清云的伤口上药。车身陡然一震,二人的头便撞在了一起,只听得佩环叮咚,流苏乱摇。
兰蝶轻抚额角向清云道歉,清云含笑凝视着神色略有愧色的兰蝶,兰蝶面对清云的眼神,原来,京城第一美人也不是虚衔,只是连日的嫉妒与伤心都忽视了,不禁看呆了。
“看什么呢,傻丫头。”
“原来,姐姐如此美丽。”
清云闻言嫣然一笑恰似一朵桃花灼灼开放,轻附在兰蝶耳边柔声说道:“美丽为你而生。”
兰蝶不解地望着清云:“姐姐这话说错对象了吧。”
“那你觉得我该对谁说呢。”清云含情脉脉地看着兰蝶。
兰蝶不知为何有些微微脸红,不在对视清云的目光,低声说道:“姐姐这话大抵该是在闺房对夫君说才是正经。”
清云收住了笑,淡淡地说道:“那是你的夫君。”
“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兰蝶慌忙解释道:“姐姐如此待我,我岂可再似以前那般争风吃醋与姐姐做难。”
“蝶儿,你也误会了,我也不是这个意思。”清云拉过兰蝶安抚在怀里:“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姐姐此时还有什么不可说的,姐姐有什么话只管吩咐,兰蝶谨记着。”
清云思量了半晌,终究觉得时机未到,虽说兰蝶此时对自己有感激之情,却绝无爱慕之心,若此刻贸然说出前缘与自己的心意,不仅兰蝶不会信,反而会心生芥蒂,再不然让外人知道更不得了。
只是摸着兰蝶垂下的乌发,种种酸涩难以言喻,而兰蝶此刻靠在清云的怀里,听着她微微的心跳觉得无比宁静,像遥远的回忆,像初生的纯真,像宿命的约定。在马车的摇摇晃晃中安逸地睡去,似乎是自清云过门后睡得最沉的一次。
待清云摇醒她的时候,已是天色近黄昏了,看着清云抱着自己有些吃力的样子,有些惭愧地致歉:“是我失礼了,姐姐见谅。”
“天色暗了,我们今天就在这投宿了,夫君在唤我们下车呢。”
兰蝶胡乱理了把头发急急的下了车,四下望去见柳生正招呼伙计卸车,见兰蝶站在车边便走了过来,擦擦汗道:“清云呢。”
不待兰蝶回答,车帘轻轻一动,清云挑帘而出,柳生殷勤地上前扶了一把,讨好地问道:“一路上累了吧,饿不饿,想吃什么,可得好好休息一会儿了。”
见柳生对清云嘘寒问暖的样子,兰蝶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却又不好说什么,他们也是夫妻,这样做不算过分,清云又担待了自己那么多事,再为这些小事置气,倒是自家无理了,便低头闷闷地跟在柳生后面往客栈内走去。
走在头里的伙计走了出来,回报道:“少爷,真不巧,这家客栈只剩一间上房了,您看怎么安排?”
柳生有些为难地看着兰蝶,兰蝶很识趣地说道:“我睡下房就好。”
清云亦不言语,看柳生如何作答。
却见,柳生半是惭愧半是尴尬地松了口气,仿佛是解决什么难题,压低声音对兰蝶说:“蝶儿,委屈你了,日后我会补偿你的。”
兰蝶不说话,接过丫头手中的包袱跟你引路的店小二走去。
“蝶儿。”清云唤道,兰蝶讷讷地回头看着并排而立的柳生和清云,清云走到兰蝶跟前,轻理她的鬓发:“今天我累了,你来伺候夫君可好?”
兰蝶怔了一下,望了望柳生,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
柳生叹了口气道:“罢了,今天你们都累了,不如你们二人一块儿睡上房,我去下房吧。”
“那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