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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公子可面生了。”一个眼尖的冲了上来,扑在了楚令怀中。楚令推搪着,对方却像是橡皮泥似的粘着自己不放,柳枝腰扭动着,手绕住楚令的脖颈,要有多妖娆便是多妖娆。
楚令自然不为所动,这里应付着,一边扫视这周围想要好好找寻元楚,抬头,见她上了楼梯,便打定主意追上去。
“对不起姑娘,你找别位吧。”
“你!”那姑娘气急,蹬了蹬腿,抬手指着楚令刚要喊,却瞄见了指尖一点污渍,仔细瞧了瞧,又看了看楚令离去的背影,一抹浅笑浮现。
原来这位公子……
“元楚!”楚令推开二楼最里间一房间,却不想见到一女子□背脊背对着自己坐在梳妆镜前,见外边来人,并未回头,从容自若,眉间点了红梅,分外妖媚。青铜镜里依稀能瞧见她俏丽的容颜,只是太过于模糊了一些。
“啊,对,对不起。”楚令匆忙道歉,垂着头退出去,刚要走却被那人喊住。
“等等。”
“啊?姑娘对不起,我只是来找一人,闯错了房间。”
“……”
“对不起姑娘。”楚令再次道歉。
“劳烦公子带上门。”那姑娘轻声道,似弱水,似柳梢风。
楚令一愣,知道这女子并未怪罪自己,心里也是放松了许多,便替她带上了门,站在门口,脚步一滞,蹙眉回首,满心怀疑。
这声音……
“呀,你果真追来了。”一个声音从前头传了过来,楚令抬头,便瞧见一个面庞稚气的少年公子站在前头,这般俏皮模样,不是小郡主元楚还能是何人?
“你怎么从这间房出来了?”元楚诧异的看了看楚令,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门,“你刚才在里面干嘛?”她的视线充满了危险的信号,就像是要将楚令生吞活剥了不可。
“误闯进去而已,我道歉了便出来了。”楚令老实答,但手心竟然捏出了汗。她心里奇怪,为何竟然会有如此不安的感觉,这房间之内的人……
“果真如此?”元楚靠近楚令,从下往上看着她,想要找出一丝破绽。
“仅仅如此。”楚令加重了语气,倒也显得义正言辞。
元楚松了一口气,道:“最好是这样,你可知道里面的是何人?”
“嗯?”楚令挑眉,想要知道答案。
元楚盯了他许久,拍了拍手道:“什么人也不是,本郡主骗你的。哈哈哈,笨蛋上当了吧?!”
楚令跟着她笑,倒也不气不恼,但心里清楚元楚方才并非是开玩笑,这里面的人的确大有来头。
“还没问你来此处作何呢。”
两个人并排站在青楼二楼,这里能够看得见大厅中的场景,大厅特地留了一块空地,上面铺了红毯,据说是给舞姬专用来跳舞的。
“玩呀。”元楚答的简单,但心思却颇为沉重。
又进来几个客人,楚令本来笑着,在见到新来的客人的脸之后,猛然一愣,继而按住元楚自己也蹲了下去,借用栏杆阻挡那人望向这里的视线。
“你干什么?!”元楚喊。
“嘘——”楚令捂住她的嘴,警惕的看着那个客人,那客人朝着这边扫了一眼,继而被那些姑娘团团围住,又过来一个年轻公子,光洁的下巴,笑吟吟的拉着那客人进入了一楼一处包厢。
楚令这才松了一口气,刚想说些什么,手背却传来剧痛。
“你干嘛咬我!”抽回手怒斥。她身体上的血不是任何人能够接触的,幸而元楚咬的不深,血也才溜出来,楚令赶紧将手背在背后,不让她瞧见这里奇异的变化。
“你干嘛按住本郡主?!太无礼了!”元楚气愤道。
楚令不想理会,慢慢站起来,像是在对自己说话。
“奇怪了,她来这里干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小楚变了,而是某木写文心情变了吧,毕竟相隔时间很长,某木写作的感觉也会不同
☆、第三十四章
元楚实在不清楚遇到了怎么样的人物,但见楚令严肃模样自然知道那个人的不一般。扯了扯楚令的衣袖道:“走吧。”
“嗯?”楚令好像明白了元楚的意思,略一迟疑,继而道:“我去看看,你找个房间等着。两个人的动作未免太大。”
“主意是我拿定的,自然要去也是我去,你可以不去。”
元楚说罢,竟自管自的下了楼,在拐角处吐了吐舌头,一副俏皮模样。她还未发育完全,穿着男装,因此许多人都是将她当作小孩看待,并不多在意什么,那些姑娘们本想赶她走,但见她衣着华贵,浑身有着傲气,自然也不会主动去惹这座瘟神,纷纷自行避开了。
楚令无奈,冲了下楼。无意中碰到一个人的肩膀,刚要说对不起,却见那人连瞥都没瞥自己一眼,匆匆而去,方向正是那一楼那间厢房。
“趴在外头恐怕不能够听见里面动静吧?”楚令虽是外行,但也稍微清楚古代这些青楼的构造,这里造了厢房,自然隔音效果奇佳,在门外偷听铁定是个糟糕透了的法子。
元楚贴了贴耳朵,还是听不见丝毫动静,一来这外头声乐响声太大,人声嘈杂,二来这墙壁太厚,里面或许又铺了毯子,莫说低声说话了,就算是喊的再大声恐怕外边的人也要当聋子。
“怎么办,我不管,你一定有法子对不对?”元楚眨着大眼睛盯着楚令,直到看到后者有点发毛。
楚令扭头看了一下四周,低下头凑到元楚耳边轻声嘀咕,元楚原本一筹莫展的脸上渐渐显出了笑意,但听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稍稍有些迟疑,但很快被楚令得意洋洋的模样激怒了,叉腰道:“你敢我就不敢?!小看本……公子了!”
长安的青楼不算多,也不会少,这是天子脚下,自然多的是王公贵族贪官污吏,新帝王莽早期还算勤奋,但后来便败落了。有腐败便会有反抗,中国历来顺民居多,但若惹急了顺民,便会累积成一股强大的力量,这在历史上并非偶然。
此间青楼厢房进进出出没有几个人,除了那几个有约的客人以外,也只有些青楼姑娘可以进出。
里面有三个人,一个是之前楚令看到的年轻客人,公子打扮,但若仔细去看,瞧她眉梢红唇,必定是女子无疑。另外两个一个说话细声细气,一个八字眉头,始终绷着脸不苟言笑,坐姿端正,时不时打量四周。
“所以陆姑娘还是放走了那个人?”
“王公……咳,王公,这可是你的不对了,‘放走’和‘逃走’完全是两个意思,请您以后出口之前先掂量掂量用词,免得叫人听了误会。”女子毫不退让。
“你?!”
“我怎么了?那时候大师兄在等着我带小师妹回去,我能不听从师命么?若叫门派中的人起了疑心,那你们什么大计不都要泡汤了?”
“好了好了,两位都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八字眉终于忍不住插口,阻挡两个剑拔弩张的人,若再不出来拦截,恐怕这两位就要动手。“都是为上面办事的,怎的就这么忍不住气?”
“哼!”
“哼!”
两个人各自撇过头去,看着自己的方向。
“主人一会儿便来,你们俩个自己看着办吧。”八字眉道,坐的位置刚好隔开这势如水火的两个人,圆桌上摆满了精致菜肴,但可惜没什么人愿意动筷子。
这时候门被轻轻推开,进来一个穿着火红色纱裙的女子,这女子虽然蒙着面,但从面纱后隐约可看出其精致的面容,纱裙做的极薄,玲珑有致的曲线一览无遗,但也恰到好处的遮蔽了不该露的地方。女子眉心点了一朵朱砂红梅,眉梢稍稍带棱,不会让人觉得娇弱,反而有一种英气透出。身段窈窕,婷婷而立。身后跟着一个抱琴小童,也是分外的清新可人。
“我不记得叫过你们,你们怎么进来了?”其中一个较为年长但光洁下巴的人一脸不满,以一种别扭到抽筋的声调在说话。
“你没叫过就不许别人叫么,你有人家赏心悦目吗?”那个女扮男装的公子冲着娘娘腔嘲笑,她就是要故意气气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
“你——”娘娘腔兰花指一指,气的七窍生烟。“你等着瞧!哼!”
“好了两位,你们就不能给吴某人一个面子吗?等会儿主上便来,你们是要主上看到你们闹矛盾闹笑话不成?”
“只要她别惹我,我也懒得理她!”
“还不知道谁懒得理谁呢。”
两个人眼见着又要剑拔弩张,抱琴小童忍不住垂下头偷笑,却被身边的女子狠狠瞪了一眼,女子微怒,示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