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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老板的Frank在店里面,看见桑澈下来就招呼她快些过去。
桑澈随便吃了几口吐司和萨拉,喝了一口牛奶就换上衣服准备去弄料理了。她还记得,昨天老板说他会一早取市场买新鲜的海鲜回来。所以今天桑澈能看到,店里面早早地拉起了窗帘,门口也摆上了午餐的黑板。有些路过的熟人,有些诧异地看着里面。
Frank从桑澈这里问到了今天的料理名字,就乐呵呵地去准备了。无非就是一些个烤鱼,天妇罗,几块豆腐,一些味增汤而已。不过对老板来说似乎还是很新鲜。
不过幸好这里是一个港□流地,材料都很容易买到。桑澈走去厨房,摸摸还不是特别顺手的厨具,告诉老板两个人交给她准备就好了。
不一会儿。桑澈弄好了豆腐,准备好了炸的材料。味增汤也基本OK。正在切着鱼。
“嘿!”桑澈被这个声音给吓了一跳。
显然眼前的人很受用。笑得直不起腰。“对,对,对不,对不起。”那个人还在笑。
桑澈不管她,继续自己手上得活儿。
“你不记得我了?”
桑澈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分明的五官,嘴角挂着一丝丝高傲的微笑,整个人的气场是向上提的,明亮的眼睛,微红的头发。
“不记得。”桑澈并没有会去一一记得一些陌生人脸的无聊性格。
“我可记得你!我差点吻到你了!”显然这句话一出,这个人又再一次僵硬的桑澈。
桑澈才知道,这个人就是昨晚的卡门。卸妆之后的她,感觉很不一样。虽然还是有一些弗拉明戈的感觉在身上,相比这就是一个专业的舞者吧。
桑澈请她用了午餐,当然是算在桑澈的工钱里面的。两个人聊得挺愉快。这个人的性格很热情,一个劲儿地说着要带桑澈去哪儿玩。说是圣诞节有大聚会还一定要桑澈去参加。
桑澈想想,的确也快了呢。桑澈习惯不经意地想到一些事儿出神,她自己也控制不了。
“嘿!”桑澈感觉额头被什么敲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人顺势在往回收那一柄锃亮的勺子!
桑澈不自觉地摸摸额头,看着对方反倒特别平静地用那个没有擦拭过的勺子继续了午餐,反倒觉得是不是自己太敏感了?
为来店里吃饭的人都准备好食物,自己也吃饱之后,已经是下午茶的时间了。也到了该为晚上酒馆声音做准备的时候了。
刚才那个弹吉他的男人早早地就来了,一个人窝在角落不说话,调试吉他,桑澈问他要吃饭也是一声不吭。看来是个孤僻的人。但是他的弗拉明戈的音乐却是饱满的激情。
桑澈发现对面的人准备离开。
“去哪儿?”
笑笑,把手里的包提高,“我去后面上装准备了。你有兴趣可以来看看。”
“噢。”桑澈转过头,想了想,再转回来,看着已经走了几步出去的人,“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卡门。”正好一抹夕阳照在她的身上,全身都变得鲜红。那是卡门的颜色。
今晚桑澈一直坚持到打烊。这里的工作明显比Marsala的那里轻松。这里的人大多都只是要一大杯啤酒或者红酒。不怎么需要鸡尾酒。桑澈也乐得清闲。不时看看卡门的舞蹈,不时观察一下那个阴冷的吉他手。还有一些油光满面的客人。
桑澈看着不住旋转的卡门,有些晕眩,这让她想起林然。都来到西班牙两天了。也没有给Danica写任何东西。别说林然了,连Marsala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儿。是不是应该联系一下呢。
桑澈抹着手里的酒杯。
林然今天上班的各种会议已经让她够烦心的了,现在面前的父母更让她心烦。还有旁边一个劲儿憋着笑的冉楠,恨不得踩他一脚,可谁叫自家的妈妈拉着他那不知道搂过多少美女的烂手。可好死不死,今晚冉楠又没有和他的那些好“姐妹”有任何约会。所以从8点开始一直持续到现在,这个无趣的例行的聚餐。
妈妈爸爸来看看女儿,当然更重要的是未来女婿。
“小然啊,什么时候和小楠结婚啊。”
林然都30多的人了,差点没被茶给呛死。该来的还是来了。老妈年年都问,比XXXX的节目还没创意。但是无论如何杀伤力绝对是够的。毕竟权威嘛。
林爸爸就在旁边装没事儿人,吹吹口哨,看看夜空,就差溜溜鸟儿了。
“阿姨,这么早结什么嘛。我家然然还想把精力都用到工作上嘛。我等几年没关系。”冉楠一副狗皮膏药的表情把林然搂到怀里。
“哎呀,就是小楠你才能受得了小然的脾气。都是个老姑娘了,还想着工作工作。”林妈妈的话题被成功转换。林然虽然不爽冉楠,也不得不感谢他的确帮了个大忙。还每次都帮,不嫌烦,不愧是中老年妇女的忠实朋友。
林然有些不舒服。走了出去,想呼吸一点新鲜空气。
摸摸手里的手机,上面是一张为数不多桑澈的照片。还是不记得哪天早上离开的时候自己偷拍的。从那之后就再没有新的照片了。
看着星空,被这个繁华的城市给染得已经没有了多少黑色。
sakura这边却看得到唯美的星空,只是无福消受。
还是坐在自己最喜欢的走廊的那个角落。偶尔还会去那个最偏的小房间去坐坐,桑澈已经走了有一段时间了。不过始终感觉这里还是有她的气息。
前段日子,还想着如果要个孩子还能有个寄托,她想用te tsu来给孩子命名。但是宫崎医生说,两个人都是盲人就怕遗传给孩子。还是不要了。
一瞬间,婚姻生活唯一的希冀也被抹杀在黑暗里面。虽然自己一直都生活在黑暗里面。
sakura还是那么冷冷清清,不爱说话,有的时候却哼哼歌,就是那唯一一次听过桑澈哼唱的歌。
现在还多了一个喜欢的地方。就是坐在自己的卧室前面,那个挂着风铃的门廊下面,听着风吹动那个风铃。
宫崎医生回去了自己的地方住,sakura不愿意离开。毕竟适应一个新的地方很难,虽然那里从小去已经很熟悉了,可是这里多了怎么也丢不掉的回忆不想离开。
好多时候拿着桑澈送来的礼物,不住地摸,这个时候才有些恨自己为什么看不见。哪怕只是记住她的样子也要。不需要自己每天在这里想象。
sakura没有仔细摸过桑澈的脸,可是那个形状却在时光的流逝中越发地清晰。
就这样等下去,让时间流失,可能那个人会再次站在眼前吧。
风铃被一阵风吹动,吹散一个人的思念。
风吹起站在门口的Marsala的头发。牵着自家的小家伙。她发现小家伙有些时候会傻傻望着阁楼。看来它也很喜欢桑澈。只是这个人离开了,就不会再回来了。
Marsala现在也时常去阁楼坐坐,却发现以前的爱情还有照片,还有日记可以回味。自己和桑澈却没有留下任何回忆。
也好,就让时间的流沙渐渐掩盖那些留在沙漠上的脚印。就像没有人来过一样。
Marsala坐在那个躺椅上发呆,她想理解桑澈每次露出这个神情的时候的心情。可是,人和人不同,她毕竟不是桑澈,毕竟心里没有一个放不下的林然。
Marsala经常笑自己傻,几年的爱情都能放的干干净净,为什么只是一个过客却能这样怀念。
却又觉得,可能正因为是一个过客才常常怀念。不了解,不明白,所以才神秘,才想去探索。
好奇心牵扯着思念疯长。
Marsala有些不习惯一个人的家,一个人的店。可能到回到以前的生活还需要一些时间。或者一个来了就找到了终点站的旅人。
“嘿”桑澈头都不抬就知道来者是谁。
“什么事儿。”
“给我一杯红酒。”
今天卡门的工作已经结束了。脸上还化着浓妆,嘴唇有些地方干干地,有些血迹,估计是玫瑰花的错。
桑澈探头,把目光掠过卡门,想看看外面的样子,却无奈都是一片漆黑。这个夜晚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这鲜红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