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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鸣一早起来想去找苏子墨,昨晚收了她这么贵重的礼物,心里总有些过意不去,礼尚往来,便从自己的首饰盒里挑了一件最贵重的簪子,准备送给她,刚进苏子墨院子,竟看到宋俊杰从屋里走出来,一下愣住了。
宋俊杰也看到了她,生怕她误会,忙说:“表妹,你别乱想,我也是刚过来,找那个夜叉有些事,不过她不在屋里。”
不知为何见宋俊杰在苏子墨房中,钟鸣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听他说也是刚来,这才松了口气,问:“表嫂去哪了?”
“她屋里人说给老夫人叫去了。”
钟鸣“哦”了一声,转身就要走。
宋俊杰这才想起问钟鸣找苏子墨何事。
钟鸣怎会告诉他,只说过来转转,反问宋俊杰有何事。
宋俊杰道:“今日我要去衙门报道,我怕苏侯爷问我有关夜叉的事,过来跟她串一下口,别让我那岳丈大人瞧出端倪来。”
钟鸣冷笑:“这么怕你岳丈,你还敢纳妾?”
宋俊杰以为她生气,连忙道:“表妹,我向保证,就是苏侯爷反对,我也会娶你。”
钟鸣心道,谁要嫁你,给老娘有多远滚多远,脸上却笑道:“有件事,不知我娘有没有跟你说。”
宋俊杰问:“何事?”
钟鸣道:“就是有关彩礼一事。”前世他能为了钱将她卖掉,可见是个视财如命之人,跟他要银子无疑是挖他的肉。
果然宋俊杰脸色一变,小声嘟囔道:“还有这事。”娶苏子墨可是一两银子没多花。
钟鸣露出一副很天真的表情,道:“是啊,我娘说,她把我养这么大不容易,又只有我这么一个女儿,还给别人做小妾,只怕以后老无所依,要些银子当防老也好,当补偿也罢,就图个心理舒坦吧。”
宋俊杰想钟家那么有钱,以后那万贯家财都是钟鸣的,怎会在乎这点银子,恐怕是意思一下充门面吧,便道:“表妹言之有理,就不知姑妈觉得多少银子合适。”
钟鸣伸出两个指头。
宋俊杰喜道:“两百两!”
钟鸣摇头,小声道:“是两千两。”
宋俊杰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搓着手道:“两千两似乎有些多了。”
钟鸣挑眉道:“怎么,表哥觉得我不值这么多银子?”前世可是把她卖了五千两银子,她已经说少了。
宋俊杰赔笑道:“当然不是,只是一时要拿出这么多银子,需跟我娘和老夫人商量商量。”
钟鸣道:“不急,你们有的是时候商量。”
宋俊杰摸了一把额头冷汗,找了个借口先走了。
钟鸣远远的朝他喊:“表哥,我等你好消息!”
第二 十章 当
“奶奶,我写好了,你看看。”苏子墨放下笔,将账册递给老夫人。
老夫人边看边点头:“清楚有条理,字又漂亮,不错不错。”
苏子墨颔首谦逊道:“奶奶过奖了。”
老夫人合上账册,道:“家里的收入开支想必你现在也清楚了。”
苏子墨点点头。
老夫人叹道:“自从你爷爷跟俊杰他爹相继去世后,我们宋家是一日不如一日,就靠着这几亩地和两间铺子,勉勉强强养着这么一大家子,你是候爷家的千金,让你嫁过来,着实委屈了。”
苏子墨忙道:“奶奶千万别这么说,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子墨既然嫁过来,便不会有怨言。”
老夫人宽慰道:“真是个懂事孩子,我现在就把宋家的帐本子交给你,以后就由你来管这个家。”
苏子墨连忙推辞道:“奶奶千万使不得!”
老夫人道:“你是宋家的少夫人有何使不得。”
“子墨才刚嫁过来,一切还未熟悉。”
“这便是第一步。”
苏子墨道:“奶奶你还是实话跟我说了吧,是不是碰上了什么为难事?”
老夫人眼中闪过惊讶之色,赞道:“果真是冰雪聪明。”
苏子墨没说话,心里却想,一个大权在握几十年的人,怎可能轻易交出手中权力,何况她还是个刚过门就不受宠的新媳妇。
老夫人脸上有了歉疚之色,拉过苏子墨的手道:“昨日之事,着实让你委屈了。”
果然还是宋俊杰纳妾之事,苏子墨先发制人道:“其实子墨也有做不对的地方,我知道奶奶一心希望我们和好才那样说,是子墨没领情。”
老夫人连连点头道:“你明白就好,我只没想到你也是个倔孩子,宁愿自己受委屈也不愿原谅俊杰。”
苏子墨道:“子墨只是坚持原则,再说夫君纳妾,子墨也不觉得委屈。”
老夫人正在喝茶险些呛到,放在茶盏,道:“作为正室,能有这个心胸是极难得的。”
苏子墨抿唇笑了笑。
老夫人道:“鸣儿这孩子还是不错的,就是被她娘宠得脾气有些不好,以后你们相处,只怕你要多担待些。”
苏子墨低下头道:“子墨知道了。”
老夫人突然话锋一转,道:“在鸣儿嫁过来之前,的确有件为难事。”
“奶奶不妨直言。”
老夫人道:“是这样,昨晚上鸣儿她娘来找我,说俊杰想纳鸣儿为妾可以,不过需要些彩礼。”见苏子墨没应话,又道,“其实也不怪文淑,鸣儿是她的独生女,从小到大都捧在手心里,现在委屈嫁给俊杰做妾,她这个当娘的心里肯定不好受,虽说钟家不缺银子,要些彩礼也是应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苏子墨问。
老夫人拧紧了眉,似乎难以开口,好一会儿才道:“只不过多了些,文淑一开口就是两千两,刚刚你也看了账册,我们不是拿不出,而是拿了后,家就真的空了。”
苏子墨又看了一眼桌上的账本,她刚才确实仔仔细细将账本看了一遍,只不过宋家怎么说也是几代做官的人家,怎么可能就账面上这点家底,老夫人肯定藏了些,只是不想拿出来罢了,苏子墨没有点破,顺着她的话道:“如此看来的确多了些,我这个正室嫁过来也不过是收了奶奶跟婆婆的一点见面礼,姑妈是奶奶的女儿却狮子大开口,一点不体谅奶奶的难处。”
绕是苏子墨说得轻描淡写,老夫人也不由得老脸一红,这根本就是打脸的话,掩饰的轻咳两声,道:“子墨嫁过来没收一两银子彩礼全是亲家公体谅。”
苏子墨笑笑没做声,话说到这份上,她在等老夫人求她。
果然老夫人没见她说体谅话,只好厚着老脸把话挑明了,道:“这件事其实说难也不难,只需实话跟她们俩母女说了便成,只不过文淑她毕竟是我的女儿,鸣儿是我的外孙女,这话要是我来说,着实有些不好听。”
苏子墨接道:“那就让夫君去说好了,毕竟他跟鸣儿‘两情相悦’。”苏子墨故意加重两情相悦四个字,她见过不要脸的,但是还没见过如此不要脸的一家人,她是敬重老夫人,才把语气说轻了,若是她婆婆或者宋俊杰来跟她说这番话,她必定骂回去,哪有夫君要纳小妾,让正室去讨价还价的,简直荒唐,还善解人意道,“正所谓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相信鸣儿能理解。”
老夫人如何听不出话里的讽刺,也不怪苏子墨,的确是她为难人在先,同时也领教了苏子墨的厉害,苏子墨是出了名的才女,玲珑剔透,怎可能随人拿捏,就连说话也是绵里藏针,四两拨千斤就将难题推了回来,知道今日不给她点好处,她是不可能答应,露出一个和蔼悦色的笑容,从怀里拿出一串钥匙,连同账本一起塞到苏子墨手上,道:“我老了,没精力再打理这个家,你就当体谅我这个老太婆,不准再推辞。”
当家作主也不是什么坏事,没出嫁之前,苏家上下就是她打理,光她爹和同僚之间的礼尚往来就有这本账册厚了,就宋家这点财务,又岂能难倒她,苏子墨道:“奶奶都这样说了,子墨若是再不答应,就是辜负奶奶对子墨的信任了,好,我答应你,尽我所能管好这个家。”
老夫人看自己握了几十年的钥匙到了苏子墨手上,突然有些舍不得了,不过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收是收不回了,想到自己年纪也大了,何必再为这一大家子整日操心,也该歇歇享享福了,再说由精明能干的苏子墨当家,说不定宋家会越来越好,如此一想,便放开了。
又听苏子墨道:“子墨还年轻,见识浅薄,以后遇上大事了,还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