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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好容易结束“打情骂俏”的展昭出现在他面前,微微迟疑,欲要解释时,公孙先生反倒抚须淡笑:“展护卫无需烦恼,学生自然明白,也能理解,更知此事不易宣扬。”
展昭脸色微微一红,尴尬无比,凝神正色道:“公孙先生误会了,我与泽琰……相交甚为普通。”
公孙先生笑道:“展护卫,私下你我相交甚好,也有时互称一声‘兄弟’,难道展护卫还不了解我公孙策的为人?此事学生自知如何处理,展护卫也无需担忧他人如何想,至少学生可以保证,开封府内绝无人有异议。对了,既然展护卫和白少侠如此娴熟,麻烦告知白少侠,他前些时日弄坏开封府的物品可该赔偿了,学生实在不忍心克扣展护卫的俸禄。”
展昭缄默,许久才道:“公孙先生,您当真误会了,我与泽琰什么都不曾发生……您救克扣展某的俸禄好了。”
墙角,一双小小的眼睛闪啊闪啊。
事情果然如白玉堂所料,展昭越解释,公孙先生越相信自己真的明了真相,待听得事情经过,白玉堂忍笑忍得险些憋出内伤。
公孙先生为人果然有趣,向展昭好心提议:“今日休沐,大人要参禅,府中并无大事,展护卫何不与白少侠去赏玩作乐,难得你二人和好如初。”公孙先生坚信,前些时日展昭和白玉堂是有些小误会,不过“不是冤家不聚头”,年轻人都是如此。
白玉堂忍笑道:“猫儿,既然公孙先生如此一番好意,咱们可不能辜负了,听闻郊外山中晚秋景色正好,不如我们一同去赏玩一番?也正好让你这只劳碌猫清闲一番,你我也正好促进……”
“泽琰,如今误会越来越大,你好有心情说笑。”展昭说完,才想到这只白老鼠当然有心情,索性转身不理他。
“猫儿,哪里有误会。”白玉堂悠悠说道,心道:其实开封府现在每个人都懂,都明白,都理解……只是你这只猫还在嘴硬。
鼠猫逸事之九 心意5(都补齐了)
五
殷凡柠看着眼前不停啃着水果的白老鼠,沉思不语。
殷姸桐走进来,看到她出神的样子,也不在意,只是找着自己需要的香料。
“姐姐,白大哥喜欢展大哥。”殷凡柠若有所思,“展大哥不是也喜欢白大哥,为什么就是
不一条心。”
“你展大哥想得多,他能接受因入朝为官而被江湖人非议,却不能接受此事引来的恶评,尤
其是白大哥要和他一起承受,所以你白大哥三番两次铩羽而归也就不奇怪,他太性急太张扬,而
展昭,要的是舒缓低调。”殷姸桐取出香料,对殷姸桐道,“别光喂老鼠,你要勤加修行,还有
,这些情情爱爱的话不是你该说的,让师叔听到,看师叔不收拾你。”
“是,姐姐。”殷凡柠不敢反驳,老老实实答应,心里却打着其他主意。她忍不住追问道:
“姐姐,有什么办法能帮白大哥吗?”
“有,在他没明白自己心意的时候杀掉展昭。”殷姸桐的声音渐远。
殷凡柠松了口气,还好姐姐没这么干,要不然现在哪有这么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
展昭无奈,白玉堂越发过分,竟然抢了他的巨阙,在院中舞起一套剑法,剑光粼粼,衣袂
带风,白影翩翩。白玉堂功夫高强,自然舞的好剑法,即使是随性而出,也带出狠戾,但招招光明磊落,武道修心,正大光明之人不会修行阴损招数。
都说少年轻狂,这白玉堂可不就是如此,只是虽然偏激些,却是爽快侠义的好人。
好人……
展昭哑然失笑,自己竟然这么想他,要是让他知道了,该说些什么?
“想什么呢,跟个小猫一样在那发呆。”白玉堂舞完一套剑法,回头便看见展昭笑意柔和,
若清流潭水般的眼睛看着自己,若有所思。
“想泽琰是个好人。”展昭简简单单说道。
好人?白玉堂略略一想,心下明白,灿然笑道:“这便好。”
就这么简单两个字,却道尽无限情感。除却奢华词藻,这两个字最是贴心。白玉堂还存了
个心思,多少平凡夫妻过了一辈子,就用这两个字涵盖所有情感。
展昭也想到什么,侧头时耳珠微红。
白玉堂温然一笑。或者,是自己逼的太紧了,展昭还需要时日才能放开。
“展大人,有个小姑娘找你。”正在这时,赵虎那一嗓子从院外传来,声音都到屋里头,人
还没进来。
小姑娘?白玉堂微眯凤目,哪家的小姑娘明目张胆来找他的小猫。
真是小姑娘,殷凡柠拎着一个被手帕盖住的小笼子,娇小可人的跟在虎背熊腰的赵虎后面
。
“殷丫头,你怎么来了?”白玉堂奇怪,这古怪丫头来这里干什么。
“白大哥,我今天是来找展大哥的,不是来找你。”殷凡柠脆生生地说道。
“殷丫头,有什么事吗?”展昭招呼殷凡柠过来喝茶,又拿出几道茶果招待她。
殷凡柠娇憨可爱地说道:“展大哥你不用忙,我是来给你送礼物的。听说你不肯要白大哥
,我就把小吱吱送给你。”她掀起小笼子上的手帕,献宝似的捧到展昭面前。
笼子里,一只肥嘟嘟,白嫩嫩的白老鼠正拖着细长尾巴,用黑碌碌的绿豆小眼盯着展昭。
展昭先是被她的话弄得两腮发烧,接着又被这只老鼠逗得发笑。
“展大哥,小白老鼠可比大白老鼠好,不会忍你生气,只会逗你开心。”殷凡柠边说边用余
光偷瞄白玉堂。
白玉堂脸色发青,这小丫头跟她那些同门一样难缠,就喜欢让他难堪。“不用,殷丫头,
你展大哥没那个时间养你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
“白大哥,这白老鼠有什么稀奇古怪的?难道就因为它白?小吱吱真的很白,浑身上下一根
杂毛都没有,你瞧,是不是一只真正的白老鼠?”
“什么白……拿回去,自个不想养的东西就扔到这里来,这还没粮食浪费给这小东西。”
“又不是吃你们白家的粮食。展大哥,你看,小吱吱很可爱的。”
展昭看着他俩你来我往的斗嘴,接过小笼子,忍笑道:“泽琰,殷丫头,我去给这小东西
弄些大米磨牙。”
“小吱吱喜欢吃水果。白大哥,我那里还有一只小黑猫,你要不要,反正你也爱吃鱼,比展
大哥更像猫。”这丫头的嘴,向来都很厉害。
为这事,白玉堂好大功夫都没顺过气来。
展昭推了白玉堂一把,嗔怪道:“你还跟一个孩子斗嘴。”
“孩子?这丫头鬼着呢。”白玉堂一脸唾弃看着那只白老鼠。“猫儿,扔了吧,那丫头的东西可不普通,谁知道有什么神道。”
“就一小老鼠,难不成我这房里只能有你这只白老鼠,不能有其他老鼠。”
“你一只老鼠还不够。”
“泽琰——”展昭皱眉,继而舒缓眉峰,“别让人误会。”
白玉堂撇嘴,这还怎么误会。不过,这猫好像……他有点看不懂展昭,他以为展昭有所转变,不急着断绝关系,但现在又神色肃立,不想事情那般发展。
不过,白玉堂还是看不惯小吱吱,总觉得这只白老鼠透着古怪。他一低头,正和小吱吱亮晶晶的小眼睛对上。越看越觉着这只白老鼠不是一般鼠,想着直接拎出去喂猫。
但看展昭竟然神情认真地给小吱吱喂食,又不忍心惹他生气。
他转过头,满脸无奈,这丫头送什么不好,非要送老鼠。
“泽琰,别和一只普通老鼠吃醋,你是一只特别的老鼠。”展昭突然说道。
……
待很多年后,白玉堂追忆似水流年,将当初浮华的外壳脱去,如手中滤细沙一般,细细回
想一番后,才知道,“表面正经,骚在骨里”这八字真是把这只猫形容到骨里。
如果他说:“猫儿,爷要定你。”那猫肯定要动猫爪,害羞的成分多过恼怒。
如果他说:“猫儿,和爷相守相伴。”那猫肯定一脸坚决地说不,然后举出数种相守不易
的理由。
如果他说:“猫儿,分开吧。”那猫会面容沉静说好,然后郁结于心,日渐消瘦。
年轻时的他差点不知道这只猫怎么办,于是四字口诀:死缠烂打。
结果缠着缠着,这猫也就习惯自己在身边,这样过一辈子。
现在的白玉堂还没有想到一辈子那么长久,他看着展昭给小吱吱喂食,洗澡,越发觉得怪异。
展小猫养白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