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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洛云息靠在慕北驰怀里,“我有事要对你说。”
“我也有。你再休息会,不着急。”
“你先说,我听着。”
“那天早上的事,不是你所想的那样。我什么都没做。”慕北驰轻轻搂着人,道:“是个圈套。你信我。”
“我知道。”洛云息点了点头,“防卫太弱,我闯进去的时候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进去?”
“因为你在里面。我怕他对你不利。”既然准备说开了,洛云息也不想再遮遮掩掩,“你情况有些奇怪,我怀疑他对你耍了什么把戏。找人刺探了五柳园的宅子。看见有人往你喝的酒里掺东西。带回来让白苏验了,有舒缓情绪的功效。但用的多了会致幻。”
你手里哪来的人?慕北驰不解。随即想到库房支取的三千两。哦——原来用在悬赏刺客上。“天涯阁?要价倒不低。”
“花的你自己的钱。”洛云息不紧不慢道。
慕北驰苦笑,“云息,你真放心,不怕毒死了我?”
“他有求于你,怎么会下死手。”洛云息顿了下,道:“而且我不信你全无察觉。”
“呵——我的确知道。酒里的药找人验过,结果差不多。分量不重,我没当回事,想看看老大到底有多大能耐。而且,那种放松的感觉,倒真不错。”
“北驰。”
“好了,以后不会再用了,你放心。”慕北驰安抚道,“我以为老大只是想套我的话,态度热络也不过是有求于我。直到他往我酒里下chun药,才晓得他还怀着那份心思。”慕北驰皱眉,表情嫌恶,“我装作情迷。他先送了个女人到我房里,后半夜把自己换进去。她们俩我谁都没碰。”
洛云息疑惑道:“你怎么做的?”
“威胁她……作出各种声响。然后打晕了。”
“我是问你怎么过的药性。”
“……动手。运功。”
两个词中间有个微小的停顿。洛云息只装作没听出来,点头接受了解释。“最后帮他没?”
“我什么都不做,就是在帮他。可惜他非要迫得我出手。哼,那便如他所愿吧。”
“嗯,随你喜欢。”洛云息低低地应了声,有些累,阖眼歇了会,就听慕北驰歉意道:“云息,是我的疏忽,没想到有人敢在王府里动手。老大毕竟是五哥的血脉……我下不了手。今天的事,欠你个交代。”
“没关系。我想杀他不过是因为他算计你。既然你不介意,就算了。”洛云息不忍让他为难,岔开话题道:“对了,那五十廷杖,是怎么回事?”
“我逆了五哥的意思。又把老大的事当他的面揭出来,他恼得狠了。”
“你,”洛云息略惊,“胆子不小。”
“我不说五哥也会知道。”老大以为自己翅膀硬了,其实都在五哥眼皮底下。那宅子的里,分明就混着影照处的人。“只是,这等龌龊事,不捅跟前,不愿意承认罢了。”况且,也没时间委婉。他在朝堂不会久留,那位子最后是谁做都好,绝对不能是穆江崇旭,不然,再无逍遥日子可过。
洛云息往深处想,这招破釜沉舟的苦肉计也算一劳永逸。皇帝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思,心中多少会有所芥蒂,也不会让北驰在朝堂久留。正好合了北驰的意思。
“云息,我不明白,你既然看出是圈套,为什么还要负气离开承庆?”
我不知道你私下在合计什么。
怕自己的安危会左右你的计划。柳泗水路通达,和承庆距离适中,要走要回都方便。这些话在洛云息胸口转了圈,又都压了回去,只道:“就算是圈套,那场面看着也不怎么舒服。”
“云息,莫要糊弄我。你如此刻意,定是有很重要的理由。”
“我需要用这个借口离开你一段时间。”
“为什么?”
“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事。”洛云息垂目,临到关头反而不知道如何开口,手抚在小腹上,犹豫不决。“我……我……”
“你病的厉害,想避开我?!”慕北驰看他摸着腹部,神色挣扎,惊忙问道。
“不是。我,我们……有了个孩子。”
慕北驰蹙眉,隔了老大会才道:“什么?”
洛云息拿过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肚子上,小家伙似乎有所感应,轻轻动了下。
“怎么会……”慕北驰怔怔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盯着洛云息的脸看完,又盯着自己的手看,最后目光移到人的小腹上,不可置信道:“他,他……真的?”
“怎么,你想不认?”洛云息还没见过慕北驰露出如此惘然的表情,觉得甚是有趣,不由调侃道。
慕北驰闭眼坐了会,缓缓地舒了口气,低骂道:“娘的,老大那混帐玩意儿到底放了多少药!”
“……”洛云息险些笑出来。北驰的反应倒出乎他的意料,不过,几个呼吸后,慕北驰的反应回到了意料之中。沉声问道:“多久了?”
“有五个月吧。”
“不行,不能留下他。”
洛云息不语。该来的迟早要来。
“我去找白苏!”
白苏没走,就睡在府里。听到破门声,臭着脸坐起身道:“干嘛?”
“孩子怎么来的?”
那不是你干的事吗?跑来问我作甚。“不是你的?”
“!”慕北驰在气头上,出掌就要揍人,白苏堪堪避过,脑子清醒了点,摆摆手道:“累,不打。洛云息年前吃了元硕果,才有的。”慕北驰顾不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果子,他真正关心的是:“云息留下他会不会有危险?”“会。我在想办法。”“落了他。”“来不及了。月份大,落了一样危险。”“你没能耐就闭嘴,我去找别人。”白苏也不生气,慢吞吞地道:“我若不行,没人行。”
慕北驰只觉得一股寒意窜上头顶,冰的四肢百骸都麻木了。他身体晃了几下,扶着案几才勉强站稳,道:“我要云息没事,你有几成把握?”
r》 白苏怀疑自己说出不到五成,慕北驰立马出掌拍死他。别看他站不稳,弄死自己大概没问题。“五成。”
五成……居然只有五成。慕北驰孤身坐在院子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既恐惧又愤怒。脑子里乱糟糟声音搅成一片,再冷的夜风都不能让它们静下来。
天一亮,即去了太医院,找了信得过的人,隔着重重帘帐为洛云息诊脉。
“九爷,胎儿已长成,这位夫人身体又受过重创,底子较弱,若是强行落去,微臣只怕……不妥啊。”
“以后,大人会没事吗?”
“微臣无能。大人……要看造化了。”
“赵太医,本王知晓你是太医院里最出色的。想想办法。”
“九爷,请恕微臣直言,只有两成的把握。”
“谁能救他?”
赵太医想了想,道:“微臣未进宫时,有一忘年交,名叫古白杨。医术远远高过微臣,在民间也享有盛名。他在世时曾书信提起过他的弟子,古白苏。”
“白苏?他是不是年约二十,身形高大,性情古怪?”
“九爷认识?年约二十不假,身形如何微臣不知,不过白杨说过此子性情……确有些与众不同。古白苏一身医术尽得真传。臣听闻他人似乎就在承庆。若是能找到他,或许胜算要大的多。”
再大也不过只有五成。想到自己很可能会失去云息,慕北驰就止不住的胆颤。他无法想,没有洛云息的生活。得不到也就算了,尝过个中滋味,怎能舍得放开手。
☆、无措
“好了,别喝了。”
慕北驰在院子里坐了个把时辰,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杯接一杯的灌酒。洛云息走过去把他杯子拿开,“不要想得太糟糕。”
“你别管。”
“北驰。”洛云息无奈。比起暴跳如雷来,这种沉默的对抗更让他难受。
慕北驰提起酒壶,转身走了。洛云息长叹了口气,知他动了真火,又没个发泄的对象,憋屈的紧。慕北驰喝到半夜,醉死了过去。第二天脸色难看地醒过来,关进书房不见人。洛云息站在门外,犹豫了很久,终是黯然离开了。
第三天慕北驰天没亮就出了府,傍晚的时候,洛云息敏锐地感觉到家里多出了不少人,虽不知藏在何处。然后,慕北驰又开始坐在院子喝酒。
如此持续了近十天。每天清晨出门,傍晚神色疲惫的回来。坐在院子里饮酒,喝醉了就伏在桌上睡。他还在养伤,没接到差事。洛云息不知道他都在忙些什么,只感觉慕北驰愈发的焦躁、不安,并且……透出几分绝望。
这种没用节制的痛饮,让慕北驰的面色开始浮现出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