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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井客气地解释说。对方连眼皮也没抬一下。
“噢,是黑道上的哥们儿。进来吧!”
宽阔的会客室里摆着漂亮的沙发,沙发上坐着两位年轻姑娘。房间里还放着高级音响和大型彩色电视机,房间的一角装修成一个小型酒吧。荒井有如来到另一个世界。两个姑娘浓妆艳抹,富有性感。荒井想这两个人不是酒吧女招待,就是艺妓。
大场启基在两个姑娘的中间坐下,一边玩着扑克牌,一边随便地问:
“你怎么想起到达儿来找我弟弟?”
“我听源基提起过你。我想他可能会在你这儿。”
“我弟弟对你说过我的事?阿春拿一张。”
他让一个姑娘从打成扇形的扑克牌中抽了一张牌。
“刚才对你说过了。我弟弟不在这儿。让你白跑一趟。喘一口气,喝一杯再走吧?”
怎么能和这混蛋一块喝酒?但荒井马上又改变了主意。大场启基是一个摆弄扑克的老手,说不定杰克这个名字来自扑克牌中的J。
“那我就不客气了。给我来一杯威士忌加水吧。”
“OK,眉美,来两杯威士忌加水。”
荒井用眼晴盯着扭着屁股朝小酒吧走去的姑娘问:
“源基现在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我正想问你呢。回东京的头两个月我还能见得到他,最近也不知道他钻到哪儿去了。”
“他不告诉你他的住址?”
“根本就不说。我担心他是不是又被抓起来了。”
大场启基嘴上说担心弟弟出事,但他谈弟弟的事就象谈一个毫不相干的人的事一样。
看到大场启基一副玩世不恭的派头,荒井的心里又冒出一股怒火。
“出狱的头两个月他是怎么过的?”
“在这儿住了几天。以后就到处跑。你要有什么跟他说的话就留下来。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冒出来。”
大场启基把扑克从右手倒在左手,把刚才抽出的那张牌放了回去,洗了洗牌。
“听源基说,你的两只手腕纹有樱花?”
“纹身?没有。你听错了吧。”
大场启基毫不在意地继续洗了二、三次牌,然后把扑克全部摊到桌上,伸直双手问穿毛衣的姑娘:
“刚才那张牌在里面吗?”
“没有。哪儿去了?”
大场启基翻了翻手,然后把右手伸进姑娘的裙子。
“呀,讨厌。”
大场启基笑着拿出了一张牌。看到这张牌荒井一下子愣住了。
这是一张黑挑J。
大场启基笑着,用刀似的眼光瞟了荒井一眼。
“讨厌的是这张J,它钻到你三角裤衩里面去了。”
穿裤子的姑娘爆发出一阵狂笑声。荒井不但没笑,而且被气得浑身发抖。他拿出了最后的—张王牌。
“鬼岛先生去世了。你参加他的葬礼了吗?”
“鬼岛?怎么了,你刚才一直在说不着边际的话。是不是在监狱里呆的时间长了,变糊涂了?话就到这儿为止。你喝完这一杯走吧。”
荒井想不住握紧了拳头,但他强压住了心头的怒火。
在这儿打起来不会有好结果。他想自从吃上这碗饭,如此忍气吞声的这还是第一次。
“如果你弟弟来的话,请你留下他的住址。”
“这不用你说。门是自动锁,帮我关好。”
荒井站起来的时候,把桌子上放着的一盒象某个酒吧的火柴,悄悄地装进了口袋。他想,以后要了解大场启基这个人的情况,这盒火柴说不定有点用处。
“对不起,打扰了。”
一离开大场的房间,荒井就使劲啐了一口唾沫。但他仍然觉得余愤难消。
他走进公寓附近的一家食品店,买了一瓶盐,当着店员们的面,把这瓶盐从头上往下散。
重逢大场源基
这一天傍晚,荒井健司前往增本敏郎的公司。
如果在下班之前赶到公司,增本在公司的可能性最大。荒井还需要花一点时间平息见到大场启基后的兴奋情绪。
荒井在涩谷闲逛了一会儿。乘上地铁,前往茅场町。荒井查了一下地图,增本商事公司在茅场町车站附近。
但乘都营地铁花的时间却比他预料的要长。
荒井知道都营地铁速度很慢。为了消磨时间,他特意乘坐都营地铁。但地铁速度之慢出乎预料。在他进监狱之前,东京的交通还没有这么拥挤。
荒井的运气不好,在虎门附近,地铁又遇上了交通事故。
因此,荒井在茅场町站下车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5点半。他急急忙忙开始寻找增本商事公司。荒井过去很少来这一带,不熟悉这里的地理环境。
荒井看着地图,朝永代桥方向走去,中途向右拐进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胡同。在这条胡同里,小公司鳞次栉比。荒井寻找增本商事公司又花了一段时间。当他看到挂着“增本商事”招牌的二层建筑物时,时间已将近6点,公司的大门已经上锁。里面或许有值班或警卫人员,但增本敏郎肯定不在了。荒井只有改天再来。
第二天,荒井计算好时间,在下午4点半来到增本商事公司。进大门的左侧,有一个开着象医院药房那样的小窗口的传达室,里面坐着一个穿开襟黄毛衣的年轻姑娘。同兴阳建筑公司相比,这里的气氛更象一家公司。
“我想见增本敏郎先生。”
荒井尽量压低声音说。
“您是哪一位?”
“我叫清水英五郎,是私人侦探。”
增本敏郎认识佐原总二,因此,荒井健司没有使用自已的真名。昨天早晨他们两人碰面的时候,增本似乎没有注意到荒井。即使看见了,荒井也不会给他留下很深的印象。
“增本先生不认识我。请告诉他,我有重要的事跟他说。”
荒井故意加重了语气。姑娘有些迷惑不解地问:
“您和总经理约好了吗?”
“没约。”
“总经理出去了,不知道今天是否回来,请稍等一下。”
姑娘起身朝里面一间屋子走去。一会儿,传达室傍边的一扉门打开,走出一位目光犀利的男人。他40来岁,个子不高,但显得成熟老练。敦实的身体给人以成严的感觉。
“我叫西尾晋藏,是常务董事。您我总经理有什么事?”
“有重要的事。”
“请到这边来。”
西尾晋藏扫了荒井一眼,把他领进右面的一间小会客室。
“听说您是私人侦探?”
“是,我叫清水英五郎。”
“好威武的名字。”
西尾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瞬间,荒井以为对方看破自己用的是假名。
“您是哪一家侦探社的?是东京秘密侦探社的吗?”
说出一家侦探社的名字是为了套话。荒井立刻警惕起来。
“不,我自己开了一家清水侦探事务所。”
“噢,您找我们总经理有什么事?我有权处理公司的日常事务,您可以对我说。是信用调查吗?”
“不是信用调查,是个人问题。我想听听你们总经理的意见。”
“那么,是对总经理的朋友进行信用调查了?”
对方想方设法了解荒井来此的真正意图。任何人对私人侦探的来访都会有戒心。
“我正在找一个人。这个人是增本先生过去的朋友。”
“过去的朋友?叫什么名字?”
荒井想了想,没有说出杰克的名字。他觉得等见到增本敏郞本人时再问的效果会更好。
“是增本先生在横滨时候的朋友。对不起,这是个人问题,不能对第三者说。我们干私人侦探的,必须要保守个人秘密。”
对于荒井这一番冠冕堂皇的话,西尾毫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那,我就帮不了您的忙了。很抱歉,请您过二、三天以后再来。”
“总经理今天不回来了吗?”
“他刚才打来电话,说要和客人一起吃晚饭。”
荒井感到沮丧。他白跑了二趟。这件事不急,再问增本家的地址又怕引起对方警觉,荒井决定今天就此罢手。
“请您告诉增本先生,我明天再来。”
“明天您不用来。总经理明天一清早去关西出差。”
西尾好象在撒谎。荒井感到对方对自己存有戒心。
“什么时候回来?”
“大概是14日或15日回来。但如果有必要,也可能再晚一点回来。如果您能给我一张名片,我会转告总经理您到这儿来过。”
荒井对西尾的听起来很正常的要求感到紧张。转告有客来访并不一定需要名片。
他没有预备清水英五郎的名片。使用假名片会留下证据,而且对方马上能够证实名片上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