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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淑英豪传之归自谣-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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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想对她说:你不要赠我任何东西,你永远不要向我道谢,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会为你办到。
  她想对她说:如果你愿意,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直到你倦了,烦了……
  
  宛姜白推开雕花木门,房内陈设还是与今早一样,然这里的主人却是永远也不可能再回来了。
  她跨过门槛,忽然有一种时空倒错的恍惚。
  房间里的纱帐放了下来,铜兽炉里燃着檀香,香烟轻纱朦胧了视线,嗅觉却是强烈地为帐中处/子的幽香所倾倒。
  宛姜白将盘龙双钩放在桌上,唯恐看错,静默移步,也不敢发出声响,压抑着呼吸。
  月牙白的广袖长裙,抬手弄弦间,袖摆垂落过膝;斜簪步摇随弦音拨高,叮铃清响。
  她站在纱帐外,闭上双眼却不肯再往前一步。
  弦音袅袅,曲如流水——
  “小姐……”她等了很久,终于听到自己这样说道。
  曲韵骤歇,纱帐似被撩起,她睁眼时只看见拂过身前的那截月白宽袖,双唇被紧紧胶着,出乎意料的温润软热,口舌中似乎还带了一丝香甜,馨香馥郁而沁人心脾;那人的手滑进衣襟,而舌头占据自己的口腔,这两样温暖柔软的东西愈发勤快的抚弄、翻搅,似乎要在她的胸前与嘴里挤出蜜汁。
  那是一柄钝剑。
  仿若情人般温柔地贴近肌肤,无声无息,触及要害时对方甚至感觉不到一丝疼痛。
  剑虽驽钝,然而它最锋锐的刃口此刻就架上那雪白的颈项。
  紧贴的唇瓣不知何时拉开距离,彼此的唇上俱润泽了一道粘湿的柔光,柔光覆盖下的红肿显得分外yin靡。
  “原来是你……”宛姜白清楚地记得这双眼睛,眸里荡漾着笑意,牢牢地困锁着她,似是要将人扼死在□之中。
  “女官大人这是作甚啊,真是折煞奴家了。”这般柔弱哀怜的话语自那曲折弧度的粉唇中流泻,两不相衬。
  宛姜白垂眸,不去看那一袭月白长裙,淡淡的说道:
  “小姐刚走不久,你不该如此的,请阁主自重。”
  她言下是指责对方穿戴上官羽旧时衣物,那人却偏是扭曲其意:
  “哟,奴家着实无礼了,倒忘了大人原是上官小姐的人。”
  宛姜白眸中一黯,手中钝剑深划过去;对方宽袖齐舞,迅速圈上宛姜双臂,缠绞紧致仿若藤蔓绕身。此招非是擒拿却远胜擒拿,宽袖掣肘,宛姜不敢动弹,若自己剑锋再落下一分,保不准两条胳膊就废在这里了。
  “宛姜不知何处见罪于通天阁,还请阁主赐教一二。”
  那人柔躯酥软,作势便依偎过来;宛姜移开钝剑,宽袖松脱,她连连倒退两步。
  月白宽袖掩去唇边粲然:“大人不也是喜欢奴家如此打扮。”
  宛姜旋身,亟欲举步离去。却听见通天阁主悠然低吟:
  “踏雪觅红梅,裹素伊人妆。遥问七仙女,灼灼碧霞光。”
  柔声惑心而容色幽怨,明明是一首写景抒情诗倒成了心恨檀郎改弦易辙。
  宛姜面色徒变,也不看那人一眼,只快步离去。
  倏地,耳闻疾风旋过,房内女子“啊”地痛呼一声,宛姜心生不忍,终究狠不下心肠,折返回房里。
  但见那一袭月白长裙的少女云发披散,簪钗落地,在她背后的屏风上与发髻等高的地方赫然嵌进一枚银镖。
  宛姜白经过那人身旁时,佯装无意地瞥了一眼,那人顺势倒进她怀里,双肩轻颤,甚是柔弱可人。
  宛姜白不为所动,低声喝道:“你快起来。”
  少女得寸进尺拉过她的手紧紧地攫住:“那暗器险些就要取我首级,太可怕了,你且扶我一下……”
  暗器蓄劲,来势虽是迅猛,然以通天阁主的修为绝不可能闪避不及。至于那什么好可怕啊腿好软好无力更是无稽可笑。
  宛姜白挣了几下,那人却是粘得更紧。
  “七梅,你怎地这般狠心待我……”
  宛姜白万般无奈,只好拖着怀中软玉走向屏风。银镖之上串连纸条,宛姜取下银镖,扯出纸条,亟欲铺展;少女伸手一格,五指夺过信笺:
  “小心有诈——”
  “我该小心的人是你吧。”
  少女也不理会对方话中嘲弄,于背风处将信笺背面朝天,缓缓铺展,啥么药粉暗器机关一样也没有,信笺上只写着:
  欲寻上官羽。
  一旁绘画着六边形的诡异图案。
  ******************************
  无论那件事情让你如何痛苦,只要能从记忆中根除,那么一切都无关紧要。
  当她走进那个黑乎乎的房子时,背上有一处地方如火烧灼般的疼痛着——他们说,每一个进去的女孩儿都得留下记号,在她之前,已经有六个了。
  然而房子里只有一个跟自己差不多年纪的孩子,她们被黑暗吞噬着,看不见彼此,然而她清楚地记得那人的眼眸,似笑非笑地散发着饥饿的亮光。
  只有当屋外的人送来干粮时,那个人才愿意与自己谈上几句。如果自己愿意将手中的干粮与对方分吃,那人会说得更多。
  “我叫六梅……”
  “你背上的刺青在痛吗,开始的时候都这样,听说每个人的刺青图案都不一样……”
  “在我来之前,她们都被买走了,歹势、我应该是在这里待得最久的吧。”
  “我最讨厌像你这样闷不做声的,烙饼不吃了对吧,不吃就给我。”
  她不在乎自己手上的烙饼被人抢去多少次,那人说过的话,她都记得。
  “告诉你吧,我来这儿之前是城东王秀才家的孩子,他嫌我是女儿,便将我卖来这儿,以后买家再来你得让我先去哦,先来后到的规矩你须懂得。”
  “你叫七梅对吧,吃掉你的烙饼怪不好意思的,我作一首诗 
 3、离别钩 。。。 
 
 
  送你吧……”
  “你背后刺上的是七朵梅花,是红的还是白的……踏雪觅红梅,裹素伊人妆。遥问七仙女,灼灼碧霞光……”
  这黑暗阴冷的地方,似乎只有当听见那人的声音才能证明自己还活着,尽管那个人常常抢去她手上的烙饼,故意在她睡觉的位置附近大小便,那滋生的蚊虫吮着她的骨,吸着她的血,然而她依旧觉得能遇上这个人,是再好不过的事。
  不知过了多少时日,便是这样连缝儿都没有的小房子也渗着阴寒,有时醒来,那人竟是依偎着自己睡觉,她清楚地感觉到对方呼出的鼻息,萦绕脖颈之间,她又麻又痒,却是舍不得将那人推开。后来,她们干脆搂在一块儿,彼此取暖,除了饮食解手,谁也不愿意放开对方。
  忽然有一天,房门被人大大地敞开,外面的人说,这几日会有买家过来。
  本应是最兴奋雀跃的六梅却蜷缩在她怀里,颤抖着身子。她想要站起来跟那些人说话,却被六梅一把攫住;及至房子的木门被再度阖上,那人才说道:
  “你真笨啊,要是有个什么病痛的、傻子才会告诉他们,说不定他们知道以后就马上将我扔进海里了……”
  六梅全身像火烧般滚烫,颤抖着手环上她的腰。
  不知过了多久,那似是叹息的话语飘进耳里:
  “能遇上你,真好……”
  她因为这句话窃喜在心,她不知有啥么值得高兴的地方,就是笑着,笑着,便熟睡过去。
  
  尽管意识朦胧混沌,但那时的一切她都记得。
  六梅病好后,她的身体却是开始出现不适。
  木门再度被打开的那天,她全身发烫,手脚却像是灌上了铅,沉重得无法移动。
  那些人问道:“七梅怎么还在睡?”
  六梅说道:“她生病了。”
  “嗯,那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她以为自己已经紧紧抓住那只手了,然而对方却是不着痕迹地将她抛弃在原地,抛弃在这黑暗的、肮脏的地方。
  她天真的想着,或许六梅还会回来找自己的,别怕、别怕。
  然而,直至那些人将她抬出小房子——阳光洒在身上的感觉竟是这般地温暖舒服,比起那个人的拥抱更加的让她觉得安心。她沐浴在阳光之下,及至那些人放开了她,冰冷的海水灌进口鼻,她听不见,看不见,也说不上话来,只能一直一直地往下沉……
  
  上官家的小姐将她救起来的那天晚上,她做了一个梦。
  梦见六梅沿着堤岸一直奔跑,哭喊着跌倒在地上,那人喊着她的名字,几乎要跳进海里。这一幕情景在脑海中反反复复,她有一种扭曲的快意,她决心再也不回头了。
  
  (七)
  有些事情放在那儿悬而不决,说到底只不过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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