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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身份。我猜是吉姆让她答应不说的,所以她信守承诺。”
“我不明白,我不明白,”卡特懊恼地说,“你好像那些变戏法的人,不断从
帽子里抓出兔子来。你是说,这几个月以来,真的罗斯玛丽·海特一直在莱特镇,
但用别的姓名?”
奎因先生耸耸肩说:
“是谁在吉姆落难时帮助他?莱特一家人、几个身份确定的老朋友、我。还有
一个人。那人是个女的。”
“罗贝塔!”帕特丽夏喘息道。“罗贝塔利罗伯茨,那个女记者!”
“她是性别吻合的唯一局外人,”埃勒里点头。“没错,是罗贝塔·罗伯茨。
还会是谁?她从一开始就‘相信’吉姆无辜,她为他战斗,她为他牺牲事业,到最
后——无计可施之余,还提供汽车,让吉姆在墓地从警卫手里逃脱了。是的,根据
事实来看,罗贝塔是唯一可能是吉姆姐姐的人;这一点解释了她全部的奇特行为。
我猜‘罗贝塔·罗伯茨’是她工作上使用的姓名,用了好几年了,但她的真实姓名
是罗斯玛丽·海特!”
“原来是这样,所以吉姆葬礼时,她哭得好伤心,”帕特丽夏轻柔地说。
一时,饭店内没有半点声响,只有格斯·奥利森在吧台擦拭桌面的声音和安德
森的呓语。
“这样清楚多了,”卡特终于叹道。“不过,我不明白为什么吉姆·海特的第
一个妻子到了莱特镇,却自称是吉姆的姐姐。”
“还有,”帕特丽夏加上,“为什么吉姆容许这种欺骗行为。这整个事情真是
太疯狂了!”
“不是疯狂,”埃勒里说,“假如你停下来想一想,那是可怕的清醒。你们问
为什么。我先前也问过为什么。思考之后,我看出了必然发生的事。”
他大口喝下磨砂杯子里的东西。
“听着,吉姆在将近四年前和诺拉结婚前夕跑掉,原因是为了房子的事争吵。
后来他去纽约,可以猜想他当时心情一定坏透了。但是,别忘了吉姆的个性,他是
一根独立的铁条——这种个性通常与顽固和傲骨同一个源头,顽固和傲骨阻碍着他
写信给诺拉,阻碍着他重回莱特镇,阻碍着他做个理性的人;但诺拉当然也有错,
因为她不了解像吉姆那种男人,自食其力对他意义有多重大。不管怎样,回到纽约
时,吉姆的生命正如他当时一定想到过的,是枯萎破灭的,他于是迷上这个女人。
我们都看得出这个女人的特性:一个淫荡阴沉的女人,很有诱惑力——对一个正舔
着爱情伤口的男人尤其具有吸引力。在那种感情反作用的情况下,这个女人钓上了
吉姆。他们生活在一起一定很凄惨。吉姆是稳重的好男孩,那女人却是不可靠、自
私,生起气来可以把男人逼疯的那一种类型。吉姆不是嗜杀的类型,可是他最终还
是决定杀掉她,可见她一定让吉姆的生活变得很不能忍受。他小心计划每一个谋害
细节,甚至事前写好三封信给他姐姐——这是傻事一桩!这表明,他当时有多么困
扰,乃至于不得不设法除掉她。”
“我倒认为,”帕特丽夏难受地说,“他完全可以跟她离婚!”
埃勒里又耸耸肩。
“我肯定,假如他有办法离婚,他会那么做的。这一点使我相信,刚开始一定
是她不肯答应离婚。那个吸血鬼、寄生虫、性感女人。当然,我们现在什么也不能
证明。不过,卡特,我愿意和你打赌,假如你回顾先前的审讯,你会发现,一、她
拒绝跟他离婚;二、于是他计划杀她;三、她不知怎样知道了他的计划,因此害怕
得离开了他,致使他放弃计划;四、然后她通知他,她已经办妥离婚了!
“因为根据后来的事可以推知,当时情形一定是这样。我们知道吉姆结过婚—
—我们知道他后来赶回莱特镇,请求诺拉嫁给他。假如他以为自己是自由的,他就
一定会这样做;但是,他会有这种想法,一定是第一个妻子给他的消息所致。所以
我才说,她后来告诉他,她办妥离婚了。
“然后呢?吉姆娶了诺拉。在那种兴奋的情绪下,他一定把夹在《毒物学》这
本书里天知道已经多长时间的三封信忘得一干二净了。接着是蜜月,然后吉姆和诺
拉回到菜待镇,在小屋中安度婚姻生活然后麻烦来了——吉姆收到他‘姐姐’
的一封信。帕特丽夏,你还记得那天早晨吗?邮差送信来,吉姆看过后多么焦虑不
安,但后来他说那是他‘姐姐’写来的,还问:如果请她姐姐到莱特镇做客是不是
合适”
帕特丽夏点头。
“现在我们知道,那个露面自称是吉姆的姐姐,而我们当时也认为是他姐姐,
也向人们说那是他姐姐的那个女人,根本不是他姐姐,而是他第一个妻子。
“不过,还有更多证据显示,那天早晨那封信是他第一个妻子寄来的吉姆
收到后烧掉一大半的信封上的签名,和史蒂夫·波拉利斯运送行李的收据簿上的签
名,两相符合。从第一个妻子写信给吉姆,而吉姆简直不愿接受她要到莱特镇做客
的主意来看,那主意一定是她的,不是他的;也因此,她那次写信给他,讲的就是
这件事。”
“可是,为什么她写信给吉姆,末了却变成吉姆的姐姐出现在莱特镇?吉姆到
底为什么让她来?或者说,假如他无法让她不来,在她来了之后,他为什么默许这
种欺瞒,并一直保密到她死了、甚至死后?理由只能是:她掌握有力的把柄可以控
制吉姆。
“这一点确定吗?是的。吉姆曾经‘挥霍’掉不少钱——注意他的挥霍习惯,
开始的时间与他第一个妻子到莱特镇的时间相吻合!他那阵子为什么典当诺拉的珠
宝?他为什么向莱特镇个人财务公司借了五千元?他为什么一直向洛拉要现金?为
什么?那些钱到哪儿去了?卡特,你说过,他去赌博,你还试图在法庭上证明——”
“根据证词,吉姆自己曾向诺拉承认,他把钱输光了。”
卡特表示异议。
“如果他的秘密妻子威胁他,他自然得找个借口搪塞诺拉,以便解释他为什么
突然间对大量现金产生那么大的胃口!卡特,事实上,你一直没能证明吉姆是在维
克多·卡拉地的夜总会里赌博输掉那些钱的。你没办法找到一个证人曾目击吉姆在
那里赌博,要是找得到,你早就传他出庭了。你所能获得的最佳证明,不过是隔壁
的人偷听到吉姆对诺拉说,他一直在赌博而已!对,吉姆在寻乐园夜总会喝了不少
酒,因为他颓丧绝望;但他却不是在那里赌博。
“不过,那些钱确实是流到了什么地方。晤,我们刚才不是推测一个女人掌握
有力的把柄可以控制吉姆吗?结论是:他一直把那些钱交给罗斯玛丽——就是那个
自称罗斯玛丽,后来在除夕死去的那个女人。他一直按要求把钱拿给那个他称为姐
姐的冷血动物——就是他曾实际上与之结婚的那个女人!”
“埃勒里,那个有力的把柄会是什么呢?”帕特丽夏问。
“一定是非常可怕的什么事情!”
“这一点我也只能找到一个答案。”埃勒里冷冷地说,“这个答案与我们已知
的所有事情都能吻合起来,简直像石膏配模子一样吻合。假定,那个我们称为罗斯
玛丽——吉姆的第一个妻子——的女人,根本没有离婚,如何?假定她只是骗他相
信说,他是自由的,如何?说不定她给他看一张伪造的离婚证明——或者任何能拐
到钱的东西!这样的话,整个事情就显得合理了。因为,在那种情况下,吉姆娶诺
拉就犯了重婚罪;于是,吉姆便永远在那个女人的掌握之下她事先写信警告吉
姆,过后又假装是吉姆的姐姐到莱特镇,这样她就可以不用暴露身份让诺拉和家人
知道,同时可以就近勒索吉姆!因为这样,我们也明白了她为什么假冒吉姆的姐姐
——因为,如果她暴露了真实身份,她对吉姆的控制力就消失了;她要的是钱,不
是报复。因此,只凭她对吉姆掌握着暴露身份的威胁,她就有办法把吉姆榨干;为
了这理由,她必须假扮成别人。至于吉姆呢,因为掉在她的陷阱里,也必须当她是
姐姐,必须供给她金钱,直到他绝望到快发疯为止。罗斯玛丽清楚她手里这个牺牲
者,因为吉姆不能让诺拉知道真相——”
“对,”帕特丽夏悲叹道。
“为什么不能让诺拉知道真相?”卡特·布雷德福问。
“吉姆曾经背弃诺拉,光是那一次,在家人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