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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渐小下来,伙计终于回来了,满脸是水,分不清是雨还是汗,他喘了几口气,说道:“梁老板还没回来,倾洛居只有一位姓王的大爷在,其他人都不知道跑哪里去了。老板,我看梁老板肯定是出事了,要不我们也帮忙去找找?”
“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你先下去忙吧。”江展面无表情的说道,挥挥手。
“哦。”伙计知趣的出去了。
“我们怎么办?”何老五主动发话,
江展摸摸小胡子,说:“看来他们是在到处找梁倾墨……事不宜迟,必须赶紧回酒庄去!”他猛得站起身,又触动到脚上的伤口,那种难以言喻的疼痛感再次袭遍全身。
何老五见他面色可怕,有些担忧:“江老板,你没事吧?”
江展想努力一下站起身,可以疼痛让他力不从心,“何老五,恐怕我是去不了酒庄了,脚本来伤得就很严重,万一再沾上水,恐怕要雪上加霜了。不如这样,我告诉你该怎么做,你按照我说的去办妥,便可高枕无忧了。”
“我背你去好了,”何老五显然不放心,“我怕我独自一人办砸了。”
“我倒是想去啊,可你看看我这个样子根本就动不了,”江展解释道,“再说我们合作这么长时间了,虽然你……但是办事我还是放心的。”
何老五迟疑,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半天,“本来该我们俩一起做的事情,由我一人来做,是不是该……”他的目光落向江展右手边的抽屉。
江展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冷哼一声:“知道了,以后我会多给一些酒钱。”
“还是江老板最好说话。”何老五笑眯眯,“该怎么做详细的说给我听吧。”
“你先去换上一件伙计的衣服,套辆马车从后门出去,”江展压低声音,“然后……”怕隔墙有耳,他凑到何老五耳边低声吩咐着。
何老五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
“事情就这么办。”江展说。
“我明白了,你放心吧!”何老五一拍胸口,转身出门。
江展盯着他的背影,慢慢的喝口冷透的茶水,一丝狡诈之色从眼底掠过。
☆、040 营救
何老五跳下马车,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虽然在醉香楼擦干身子,换上干净衣服,但还是莫名的感到燥热,仿佛身体里正有一团熊熊大火在燃烧。
雨势小了不少,酒庄门口的两大汉见大哥回来了,忙迎上前去。
“不知道给老子打把伞的?”何老五骂道,踹向离自己最近的那名汉子。
那汉子连忙跳开,赔笑道:“小的知错了……”可是他心里犯起嘀咕,就算是倾盆大雨,大哥也不会介意有没有伞,今天是怎么了?
何老五瞪他一眼,回头张望四周,随后快步闪进大门,“有没有可疑的人出现过?”
两名汉子关上大门,互相看看,同声答道:“没有。”
“呼——”何老五舒口气,给姓江的弄得紧张兮兮的,活像个二百五,不过该办的事情是逃不掉的,不赶忙办妥出了变数,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你们两个,先去城外树林候着,我一会儿带人从密道过来。”何老五吩咐道,匆匆向后面的院落走去,“对了,阿贵呢?”
“一早被个叫苏小源的小孩叫走了。”
“苏小源?”何老五皱眉,忽然大吼道:“找个人把那小子给我拽回来,就说家里有急事。”
“是,是。”两名大汉被大哥吓得不轻,快步跑开。
何老五有些恼怒的“哼”一声,从怀里掏出一串小钥匙,开了面前一扇小门,闪进去。偌大的院子里收拾的很干净,能装得下一个成年人的大酒缸整齐的排列在两边,用大红布封口,但仍阻挡不了一股香醇醉人的香气在空气中飘散,让人不由得沉醉。
正对着院门的是一间挂着把大锁的屋子,和何家有生意往来的人都知道,那里储藏的酒光是香气便能让人流连忘返、垂涎三尺,是一般百姓人家买不起的上等好酒,在酿酒名地渐云郡数得上一等一。
曾经有贼人为尝一口美酒,半夜潜进酒庄,结果被人发现,闹得人仰马翻,架子上的酒壶砸碎了大半,害得何老五损失惨重,此后不仅院门挂着锁,连屋门也给锁上,窗子统统用木板封上,只留下屋顶巴掌大的通风小窗。门钥匙只有何老五身上有一把,还专门让自家表弟来看守,连酒庄里的普通伙计都不给靠近半步。
人们当何老五是亡羊补牢,吸取教训,谁都不会想到其中却是另有玄机。
何老五打开屋门,看到一人悠闲自在的盘腿坐在一堆干草上,披散的墨色青丝衬得脸庞如玉般润泽,只是额角上暗红色的伤口看上去更加触目惊心。
“你是不害怕呢,觉得自己有救,还是已经被吓晕过去了?”何老五嘲笑道,走过去用脚踢了踢地上的人。
梁倾墨睁开眼睛,眼中波光流转,轻叹道:“我是害怕的不敢动弹了。”
“早知如此,还敢惹上我们,你真是活腻了,”何老五乜斜他一眼,从旁边的箱子里翻找绳子,“安分的等着官府审问吴侠就好,偏出来逞能,黄泉路上寂寞了怪你自己。”
“黄泉?”梁倾墨惊叫一声,一副万分恐惧的模样,“你们要杀了我?”
何老五心中冷笑,富家子弟就是表面上光鲜,到头来脑子里装的不过是糨糊,虚有其表的蠢货罢了。这样的家伙,有什么好怕的,姓江的果真是舒服日子过惯了,脑子也不好用了。
他从箱子里抽出绳子,准备捆起梁倾墨。
梁倾墨轻声说道:“难道你们不想知道我是如何查出真凶的吗?我死了,但是证据仍留在那里,迟早会被人发现的。”
何老五微微一愣,手上的动作停了。
早上,把人绑回来后,梁倾墨除了靠着江展的腿不停的说头疼之类的废话外,什么都没说。江展现在疑心的之一,在疑似有人跟踪的情况下,有没有确凿的证据留下来被人发现。
即使人伪装成意外身亡,可万一留下点什么线索……
“说!”何老五恶狠狠的吼道。
梁倾墨摇摇头,一只手从何老五的绳子里挣脱出来,指了指额头上的伤痕,“我还晕着呢,可否容我细细想一想?万一有什么疏漏可不好,对吧?”
何老五甚是不耐烦,但是掌握线索要紧,只能由着梁倾墨磨磨蹭蹭的揉眉心,听到反复的念着“容我想想,一会儿就好”。
可是这“一会儿就好”了大半天,梁倾墨还是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何老五猛得恍然,说不定这厮是在故意拖延时间,不禁冷冷的劝道:“没人会来救你的,老老实实说出来,我心里高兴了等会儿说不定下手轻些。”
“你都说没人会来救我了,我要拖延时间做什么?你又害怕什么呢?”
“呃——”何老五无话能说,可是一方面需要提高警惕,担心有没有跟来,不能长久的拖延下去,一方面又急切的想知道没处理掩盖掉的证据还有哪些,面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梁倾墨顿时束手无策。
“谁说老子害怕了?你丫的快点想,磨蹭个什么东西,等着吃晚饭呢?”何老五最后强硬的叫道,心虚的别过脸去,嘴里发出不屑的嘘声。
梁倾墨问道:“可以在你这里吃晚饭?”
“去黄泉路上再吃!”何老五的爪子不停地抓着地,几乎快能抓出一道道印记来,可见他内心快要焦躁到发狂的境地了。
“对了,江展不在外面吗?”
何老五很无力,姓梁的明明表现出害怕的样子,可是哪里来这么多废话?
“不在,他脚受伤了,在醉香楼里待着。”
“说句不好听的话……”梁倾摸吐出长长的叹息,“你被人当替死鬼一般玩弄了,何老五。”
何老五糊涂了,“你什么意思?”
“杀人之事全交由你负责,某人再销毁一切与你的干系,如果事情有朝一日败露,死的是你不是他。我可不希望本大少爷最后死在一个蠢笨之人手中,会被人笑话的。”
何老五心神一慌,江展当时想要留在醉香楼的时候,他便疑心姓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