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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锦怒目横眉,对着徐增寿一阵痛斥,增寿只是默默听着,待她说完,方淡淡回道:“我之所以救李景隆,正是为了我们徐家!”
“为我们徐家?”这一下不仅妙锦,就是一直在旁边忿忿听着的辉祖和膺绪都绕不过弯儿来。好一阵,膺绪方怔怔道:“李景隆一直想找机会整治我们,他遭难,应是我徐家之大幸才是?怎么反要救他了?”
“二哥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增寿一声长叹,苦笑着解释道,“小妹擅闯德州、行刺军中大将,此等天大罪过,李景隆却把它压了下来,二哥以为是何故?”
“当时李景隆正筹备与北兵决战,自不愿因招惹我徐家而使军中动荡,故引而不发呗!”说到这里,膺绪忽然明白了什么,当即讶道,“莫非……”
“不错!”增寿接过膺绪的话头道,“两日前,李增枝找到我,要我出面保李景隆。他扬言:若李景隆被处极刑,他便将妙锦军中行刺一事抖出,并以此为由,参我徐家勾结燕藩!”说到这里,增寿无奈地望了妙锦一眼,道:“妹子,你说我能怎么办?我愿救这千夫所指之人么?我岂不知这么做,会惹恼齐泰、黄子澄,会让皇上猜疑?但为我徐家满门,为兄不得不如此啊!”说完,增寿双目紧闭,两行清泪潸然落下。
“我都已经逃出来了!李增枝手中没证据,凭什么说我去过德州?”妙锦仍在诘问,但口气已明显软了下来。
“没有证据?”徐增寿豁然睁目,咄咄道,“你说你回濠州祭祖,在娘娘那边我兄弟也是这么应付的!可祭祖需要数月之久?就算要,可你去濠州数月,当地官府岂能毫不知情?只不过娘娘不疑,故没派人去查罢了!若李增枝将此事抖出,宫中随便遣一内官去濠州,立刻就会知道你在撒谎!届时我们如何自圆其说?”
“这……”妙锦无言以对,脸上的愤怒也随之消弭无形。
“大哥,二哥!”见妙锦被问住,增寿转而对着辉祖和膺绪道,“此事之所以未跟你们商量,只因为弟弟想着万一事泄,所有后果弟弟均一力承担,不会波及二位哥哥!不想竟让你们误会!”
膺绪被说服了,徐辉祖将增寿的解释细细品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只是增寿为保全徐家其他人而一力扛下此事,倒让辉祖有些诧异。半晌,辉祖一叹道:“也罢,你用心良苦,我是错怪你了!”
“二位哥哥和妹子不怨我就好!”成功的化解掉兄妹们的怒意,增寿心头一阵轻松。这时他才觉得自己渴了,一瞅,自己的茶杯正放在桌子上,增寿遂不客气,嘻嘻笑道:“大哥,弟弟站了这么久,也该可以坐上一坐,喝口茶润润嗓子了吧!”
想到增寿如被过堂般站在房中回答自己喝问,辉祖不禁有些不好意思,尴尬一笑道:“四弟哪里话!这是你的书房,你本当自便!”
增寿又瞅向妙锦。妙锦此时已原谅了增寿,但一向骄横的性子又使她拉不下脸来向增寿致歉,只得把头一侧到旁边,哼哼唧唧道:“你要喝便喝,关我何事?”
增寿一笑,也不再说,当即微微仰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晚饭仍是徐家兄妹同进。吃完饭,妙锦和辉祖自尽散去,膺绪与增寿对弈一局,也起身告辞。增寿到西花园闲逛一会儿,慢慢踱到了徐府后门前。正好,他的心腹徐得从外面回来。见到徐得,增寿也不吱声,只打了个眼色,随即转身往园中假山处走去,徐得亦一声不吭紧紧跟上。待登上山顶的凉亭,增寿四下一望,见周围并无闲人,方沉声问徐得道:“事情办的怎么样?”
“回四爷话,见到李大人了!”
“哪个李大人?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大的奉旨闭门思过,不敢出来!”徐得将身子凑道增寿跟前,压低嗓音道,“增枝大人跟小的说,这次多谢四爷救他大哥,他兄弟二人感激涕零!”
“我懒得听这些废话!”徐增寿不耐烦地摆摆手道,“李景隆呢?难道他就没有表示?”
“有的!增枝大人给小的透话,说他哥哥亲口说了,将来四爷您若真用得着他,他李景隆一定在所不辞!”
“李景隆是个聪明人……”徐增寿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
五
建文册封盛庸的诏旨在五日后抵达山东。此时已是深秋,齐鲁大地已可感受到阵阵凉意。不过与天气截然相反,山东军民的热情却是日益高涨。燕军退兵后,盛庸重建德州大营,原先败亡各地的溃军也重新聚拢起来。而朝廷从江淮等地征集来的五万援兵亦陆续赶至,德州大营的军力又恢复到了十万有余。此时的南军,虽不复昔日之盛,但与守济南时的窘状相比,已有了大大的改观。
盛庸充平燕总兵官、封历城侯的诏旨一下,山东士民欢欣鼓舞。济南一战,盛庸名声大振,在百姓中的威望也疾速攀升。在刚经历了战乱之苦的山东百姓眼里,这位新晋的盛大将军,才是护佑齐鲁大地的最合适人选。盛庸自己也是激动万分,他万没想到,皇上竟如此信任自己,一下将自己擢升到如此显要的位置。皇恩浩荡,盛庸唯有殚精竭虑,拼了自己这一条命去,也要报答圣恩。
这一日,盛庸与从济南赶来的新任山东布政使铁铉一起,在德州的校场内检阅新征募的士卒。在盛、铁二人的瞩目下,场上军士们精神抖擞、刺砍劈削皆有章法,喊杀之声直贯长空,铁铉看在眼里心中大慰,当即笑呵呵地对盛庸道:“盛帅不愧良将之资!这些汉子均是新募未久,竟这么快便初具气势!此次盛帅招募了两万新兵,加上他们,德州现在又有了十三万军马!有此大军,我们也足以和燕藩一战了!”
“坚守德州倒是够了,但要出战仍远远不足!”盛庸淡淡一笑道,“济南城下虽挫了燕军锐气,但其实力并无损失!如今燕军总数,恐已有十五万之多,能外出作战的亦超十万之数,且皆是百战精锐!要想像当初那般大举北伐,一两年内恐无可能!”
铁铉神色一黯。不过他很快又笑道:“这也无妨,我军虽屡遭重创,但朝廷聚天下之力,实力胜过燕藩百倍。只要咱们能将燕军钳制在北平境内,假以时日,必又能聚起百万之师!到时候再攻北平不迟!”
“鼎石兄说得不错!”盛庸亦打起精神道,“我已命河间徐凯部移师沧州。沧州毗邻运河,乃北平与德州间的要冲之地。只要守住此城,便能与我德州成犄角之势,相互呼应。真定那边,兵部已调晋南的潞州、宁山等卫移师增援,现兵力亦恢复到近十万,足以抵御北兵。只要德州、真定不失,燕庶人便冲不出北平!”
“徐凯移防沧州的事我也听说了!沧州虽处要地,但只是一州城,小且不说,城防也年久失修。徐凯部虽有四万之众,但多是屯田士卒,战力不强,能守住这残缺之城么?”铁铉不无忧虑地道。
盛庸一笑道:“鼎石兄勿忧。我已命徐凯在原先老墙外再筑一新墙。只要城墙建成,就不怕他燕山铁骑!”
“话虽如此,可筑城非一日之功。若城未筑成,北兵已至,徐凯区区四万屯田弱卒,又何以当之?”盛庸与铁铉正聊得火热,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冷冷的声音。
盛庸一看,说话的是山东道监察御史王度,遂笑道:“子中所虑不无道理。但燕人自四月初兵,及至本月初方退回北平,在外征战达五个月之久,将士必然疲惫;且其兵困济南城下近三个月,更是士气大衰。现其刚刚返回北平,正应抓紧休整,又岂会轻易出兵?且如今已是深秋,马上就到冬季,值此之际,北兵更无道理出兵!”
“那也未必!”王度却不依不饶,“北兵虽出师日久,但其间连获大胜,士气高昂,后虽困于济南,但并未大败,军心纵有小挫、但远谈不上颓丧。且寒冬作战,正是北兵所长。去岁郑村坝一战,可不就是寒冬么?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兵主若小看燕庶人,必将遭致大败!”
盛庸无奈一笑。王度原先的身份是都察院山东道监察御史。御史虽肩负监察地方官员行止之责,但其实却是个京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