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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听说了。”接话的人似乎知道更多,“这是叶帅领的兵!‘胡遣精兵叶遣风’,那个姓胡的,怎么和我们御风的叶帅比呀!”
“你说再有几年,叶帅是不是就能带兵攻进开阳的随安了?”攻入敌国的都城,是在场所有人的共愿。
“是呀,到时候,我们也会去前线杀敌。大家一起攻入随安!”
“攻入随安!”
“攻入随安!”
……
这一夜,所有人都兴奋地没有合眼,似乎胜利离我们只有咫尺之遥。而我在想,我的‘念’是否就会跟着叶帅如风的铁骑完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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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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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去秋来,秋逝冬近。四季轮回,一年光阴匆匆而逝。
进攻并不如我们臆想的那样顺利,开阳的骑兵亦是久负盛名。两军的交战渐渐进入了白热化。
文帝九年春,我们这些参军受训一年有余的士兵,得到了一个消息:我们可能即将被派往前线,支援叶帅的军队,做最后的总攻!
这并非一个正式的消息,可是却在军中传开。因此,每个听到这个消息的士兵,都在摩拳擦掌,等待着为摇光建功立业的一天。一个月后,令人生疑的是,我们并没有等到整军出发的命令。而相反的,却有很大一部分前线的士兵撤了回来。
一时间,军中猜忌四起,而最邪门的说法是:开阳的军队得了妖法,反扑的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仍是按回复无果。。。于是乎:默默看评,寂静更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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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谣言越是荒诞离奇,越是会在人们心里生根。因为数月过去,从前线回撤的人越来越多。可奇诡的是,这些撤下来的兵士大多健康状况良好,并未见什么伤残。而且这些回撤的军队,只在我们这后防预备军营停顿了数日,便继续向摇光境内回军。
张明是个好打听的人,大军撤下来的时候,他于营内窜跳了数日。待大军离开之后,他偷偷对我讲:“听说前线只剩下不足一万人了。”
虽心有好奇,只是排阵布兵的大事,安是我等小卒可妄加揣测的。因此,我们仍旧不知:前线战事究竟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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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家都知:我们备军是由赵然将军统领的。但参军近两年,备军操练,我们从未见到过赵将军的面。只是偶有闲时,统管我们一营的何参领,会给我们讲一些他跟随赵将军兵临城下,夜旦操戈,九死一生的故事。
每每听到这些沙场征战的故事,在场所有人会都涌起豪迈飞扬、热血难平的激情。恨不得立时,奔赴疆场,挥枪扬刀,与敌人绝一死战。
文帝十年,元旦。备军营里,虽不如平常百姓那样洋洋洒洒地欢庆,却也因节庆而提早收了操练。傍晚,众人集聚在营外的一块空地上,津津有味地听着何参军讲述着他在沙场上斩落下一员开阳大将的故事。
“当时,我的刀就这样横劈了下去。”何参守边讲,边扬手向下做劈砍的姿势,“就这样,他就被我生生劈成了两半……”
这一句话讲的就是刀起刀落,你死我生。众人听着,皆禀气凝神,惊于战场风云变幻的瞬息。这片刻的安静,忽然被一阵响彻四空的鼓声震开。
是集结鼓!而且,这不是平常三振三停的训练集结,而是九振九停的战鼓!
众人还未及反应,就见何参守猛地跳起,朝四周大喊道:“军令集结,速速成队!”
军鼓作响,每个人都像被雷闪打了一样,黑压压的人头攒动,电光火石间集结成陈。
片刻功夫,全体预备军,整整齐齐地站在了营地的训练场上。此时,天已经暗了下来,大家密密麻麻地站着,也只能看到周围的三五个人。
就在大家集结停顿后的一刻,几点火把在离军阵不远的一个高台上燃起。大家都伸头朝有火光的方向看去,影影绰绰中,一个人站在那几点火光间,用浑厚内力摧发的声音向众人命令道:“众将士!千日养兵,用在今时!披上战甲,拿起刀枪,随我赵然,去前方杀敌!”
我们日日操练,个个都如伏在铁笼中的猛兽,听到这一声出笼令,皆亢奋雀跃。众人素来军纪严整,依平日操
3、第三章 。。。
练之姿,迅雷之势,整盔上甲,跨刀立枪。依营编制,在各个参守的带领下,入夜后,急急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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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跨着一把刀,随队默默地向前进发。很久,空旷的南岭山脉间,只能听到千万大军步伐的匆匆。
急行军如风驰电掣,走了大半夜,我一直盯着前面那个人的背影,一步不差的紧跟着。忽然,前面的人猛然停住,我没有准备,差点冲撞了他。就在我还未回过神的时候,前面的人忽然回头快速说了一句:“敌军离此五十里,传下去!”
我来不及想,只是依样对后面的人重复着:“敌军离此五十里,传下去!”
再行之时,我忽然意识到:五十里!天亮就会遇到了!
刹那间,我心里五味泛起,激动和紧张,盼与恨纠结成的‘念’在脑中纷飞成几笔狂草,随着这南岭呼啸的寒风一并飞上了夜空。
夜行,起初渐行渐黑。而几个时辰后,就在这无边的黑暗中,北极星遥现在了低空,这预示着我们:天将拂晓,真正的战争就要来了。
真正的第一次征战,便让我体会到一个猝不及斟酌的道理:原来战争,不会赐给你布阵排兵的时间!
就在晨光初照,我们刚刚翻过一座山坡之后,军阵的前方忽然产生了一阵骚动,随即传来的是振聋发聩的军鼓声。还没有人来得及想什么,只是不知听到谁喊了一声“冲呀!”大家便如洪水一般扬起手中的刀枪,向前狂奔。
这是群情激愤,众志如潮的一瞬,每个人都受到了磅礴声势的感召,战场上刹那间喊杀连天,冲入敌阵的下一刻,我便闻到了那股熟悉的血腥的味道。
亲眼看到战场上密集砍杀,血肉横飞的那一刻,我才发现我忽然听不到,也闻不到什么了。满眼是刀枪的明晃,战衣的血染。我的‘念’在此时如火升起,提刀燃烧了开阳士兵深褐色的战甲。
直到真的冲入敌阵,我才知道,何参守讲的不过都是故事。因为,杀红眼的时候,所有人都疯了。不会有人记得自己究竟刺穿了多少个躯体,砍断了多少只手足……
那日的拼杀,对于我们这些初上战场的人来说,的确是个严酷的考验。因为,当时的我们并不知道:如此不备的正面冲杀,就是中了埋伏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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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那日一战,若不是后援的骑兵及时赶上,我们这些备军可能都要葬在南岭山间的这片草场上了。
一场恶战后,开阳军被我们逼退了三十里。
战后的清点集结,血污覆盖了每个人脸上
3、第三章 。。。
的表情,除了沉默,还是沉默。这种沉默,替代了不久前战场上疯狂的嘶喊砍杀,这种大起大落,让我思绪如浪,时光仿佛行了百年。
当张明悄悄走到我的身边,指着五十步处一具浴血的尸体说那是何参守时,我才想到,刚刚挥刀拼杀之时,似乎身边有人喊过“何守云”这个名字。
我俩趁着众人清点兵器之时,默默走到了那具尸体的旁边。那正是何参守,面目依稀可认,可是身子却被人从中劈开,只剩下腰部一点的血肉相连。张明不愿再看,他说着“集合了”,便拉着我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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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黑,所有的人都是幕天席地而眠。而每个营都有人被安排轮流守夜。
轮到我和张明守夜之时,我跟他说了声自己内急,便偷偷溜跑出了驻扎的营地,向白天看到何参守尸体的地方走去。
走到那片草场,我依稀记得,他的尸体边,有几块不大不小的石头,隐约排列成一个圆环。寒夜中,依着清冷的月光,我终于摸到了那片石头附近,果然何参守的尸体就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