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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筱瞪了瞪南罗随即撇撇嘴:“那个木头……既然遇见了更喜欢的郑尤,我干嘛还对他念念不忘。”虽是这么说,但里面的决绝是否当真便也只有乐筱自己清楚了。
乐筱嫁人后,自然就只剩下南罗与南祁为伴,南罗喝醉后便会一个人坐在凉亭里看夜空的景色,南祁每次都能准确的找到他。
“什么时候我找不到自己了,也许你也能找到我。”南罗说着转头看向南祁,在南祁的目光中,南罗的眼里才是他真正的夜空。
“若是如此,当初就不应该同情我,若是如此,便就这么仍我自生自灭,若是如此……我亦不会爱你爱的那么痛苦。”
南罗的装聋作哑终于还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当南祁的心思被挑明的时候,南罗没有解脱只有更加唯恐不及的逃避,南祁了解这样的南罗,南罗越是往后退,自己便越是向他逼近,直到他退无可退,他才会去面对他们的感情。
听到南祁几乎带着绝望的语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南罗仍旧选择逃避,垂下眼帘道:“那只是亲情。”
“那我们来赌一把,怎么样?”南祁挑眉。
见南罗终于肯看着自己,南祁才道:“这次我亲自去处理黎国的事,若是成功,那我便坐这个王位,若是失败,你便许诺今生相伴与我如何?”
“若你故意败了,这赌也太不公平。”南罗几乎是不假思索便这么道。
南祁一顿,嗤笑一声:“王兄,你何必装糊涂,你比谁都清楚,我又怎么会舍得失败啊……若是我输了,这锦国还有让你逍遥人间的净土吗?所以,我不会败。”
南祁走后,这王宫压抑得南罗快喘不过气的东西好像消散了般,然而锦国皇帝的枷锁还带在身上,以前都是南祁处理这政事,如今换做自己,恐怕在朝堂上怕是所有大臣都知道自己不过是个挂名的皇帝罢了,如今一来,南罗也落得个清静,没有繁琐的事情打扰自己,便自由自在……然而始终是在这王宫之中,即使行走的双脚不被束缚,也是飞不走,逃不掉的。
席岭带着慕清来时,南罗那段时日算是在王宫中真正开心的,看他们两人旁若无人的样子……南罗却不懂,到底是怎样的情愫才会让人看起来那么满足,席岭走后的慕清是不开心的,至少南罗看见的便是,即使慕清不说,但思念总是围绕在他身边,看他收到席岭的信时,那欣喜的模样,难道喜欢一个人便是如此?
与慕清在一起的时光未免有些乏味,但却让人心底平静,那种平静无欲无求,看慕清对着一盘棋一个人下都能那么认真,南罗不免觉得棋这玩意儿太过无聊,而也就像慕清这样乏味的人才会喜欢——还有席岭那木头。
接到南祁回来的消息后,南罗只是想要逃离,当这个人真正出现在自己的视线的时候,自己又是苦涩的,南祁看起来瘦了不少,自己却是下意识的往慕清身边靠了靠,然而那人的视线却还是笔直的看着自己……这样的反应不应该,却让南罗不知道还要怎样去面对。
与黎国的战役还是僵持着,那么这个赌注自然是不作数了,南祁见南罗有意回避时便笑了起来,笑声渐渐提高……笑过之后猛地看向南罗:“南罗,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你知道这次战役,我差点死掉吗?你关心的只是这场赌注的输赢,关心的永远是你的自由,你有没有一点是关心我的?”
而南罗只是垂着双手站在一边,不知道能说什么,也许是不知道自己想的是什么。
“我为了你,甚至愿意舍弃自己,答应替你坐上在你眼中如囚笼般的王位,甚至知道你得了自由便不会再回来……”南祁嗤笑一声后绝望的闭上眼道:“既然如此,我便撒手,让你自由,然而这自由,看你本事了。”
接下来朝堂上明显一边倒的局势,将南罗推上了刀口,南祁始终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他,南罗努力硬撑着,不想让南祁看到自己的乏力……了解锦国与黎国的战况后,南罗的眉头一直没有松开,一个小小的黎国怎敢突然像锦国开战,甚至南祁亲自前往也只得了个僵持的结果回来,答案已经显而易见,南罗只是轻叹了口气,朝堂上的大臣每日便以战事来困扰他,无疑是逼他亲征,南罗将卷轴放下后熄了蜡烛,若是如此,便随了他们的意思,那么这些大臣也松了口气能向南祁交差了吧。
“可是逼他做出如此决定的也是你。”慕清听到这里时说:“你始终要知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不打雪国的注意,也不会引起亭蛮的注意,而将萱宁送回锦国以作告诫。”
南祁俯视着屋顶下的事物嗤笑一声:“哪又如何?他亭蛮也始终是个已死之人了,南罗刚登上王位之时,周边的小国便躁动起来,想来不过是因为南罗年轻,所以我能做的就是征战,为他守住一方净土。”
南祁说自己爱南罗,却从未站在南罗的立场为他去想,不用说是男子,就是这兄弟名义也让南罗惶恐不安,慕清没有立场去说,只能轻轻叹了口气:“你为南罗所做的一切有没有问过,是不是他想要的?”
然而回答慕清的只是沉默,坐在屋顶上的两人,许久后,南祁大笑着站了起来挥手一扫面前:“你看这……都是我为他打拼下来的,这份安宁也是我守住的,知道吗?我是敬佩亭蛮的,能够一生戎马为了爱人,甚至还看着爱人娶妻生子,我能做的只有前者,若是后者……那么我宁愿毁了这打拼来的一切。”
锦国的雪已经停了,放眼望去已经全是白茫茫的一片,直到天色见亮,微微的暖阳将这片白染上了颜色,慕清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与那自己以为不好相处的南祁在这屋顶听他说了一宿。
作者有话要说:
☆、30
南罗离开已经一个半月了,期间没有一点消息,南祁的脸色更是越来越难看,慕清更多的时间是待在屋内与四哑聊天,比起四哑越来越愁,慕清倒是不紧不慢的生活着。
“公子,还有半个月了,到时又该如何是好?”四哑说着又叹了口气。
慕清只是点点头。
“公子。”四哑见慕清毫不在意的样子不由着急了:“你最近心疾发作的越来越厉害!”
慕清便放下了书道:“四哑,南罗快回来了。”
四哑一愣:“公子怎么知道的?”
慕清只是笑笑,既然引起了亭蛮的注意,然后送走了萱宁,席赢又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一个小小的黎国竟然敢挑衅锦国,不是傻就是有人撑腰,南祁亲自前往也只是个僵持状况,那便已经说明了黎国有人撑腰,而如今南罗亲自前往,席赢知道消息后也不会很快收手,做做样子后便会打算不了了之,毕竟萱宁之事与南罗关系不大,杀了南罗也起不到泄愤的作用,何况萱宁已经回到了席赢身边。
得知南罗率领的军队已经回到了京都时,慕清正在给席岭写信,手生生的僵在半空,直到墨水顺着毛笔慢慢滑下在纸上晕开……慕清才放下笔往外走去。
“公子,你慢点。”四哑也急忙跟上。
看到南罗的时候,慕清猛地停下了脚步,站在远处看着,南祁的一双眼更是没有离开过南罗,南罗翻身下马向南祁走去,直到在南祁面前停下,目光从未有过的冷漠:“黎国战败了,所以是我赢了。”
从来,南罗都没有过的目光,放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的看着自己,南祁却突然眼前一黑,似乎有什么崩塌了一般,稳住脚步后,将满口的苦涩咽下去:“好。”
“慕清……”待到南罗走到慕清面前时,终于露出了疲惫的神色,慕清上前扶住他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还好你安然无恙。”
南罗笑了起来,将头埋在了慕清颈间:“我好累。”
“已经没事了。”慕清如是道,抬手抚着南罗的头。
南罗几乎是躺在床上便睡了过去,慕清拿了巾帕打湿后为南罗擦了擦脸,为他盖好被子后,转过身便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南祁。
“他……睡了?”南祁问道。
慕清点点头。
南祁便迈步向南罗走去,慕清轻叹了口气出了屋门,看到了坐在回廊边的四哑:“不冷吗?”
四哑听到慕清的声音后,将头转过来看向慕清:“不冷。”
慕清便走过去在四哑身边坐了下来:“有什么好看的?”
四哑摇摇头:“昨晚又下了雪,你看那树,本来上面的雪都融化了,现在又变成个雪树了。”
“四哑,你想雪国吗?”慕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