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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春桥传-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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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极其偶然的机会,恽逸群绊了一跤,张春桥趁隙而入,夺得了那把金交椅……
  事情发生在一九五一年儿月_三日凌晨。
  九月二日,是一个不平常的日子:一九四五年九月二日,日今天皇和政府以及大本营三方代表,到东京湾美国“密苏里号”军舰上,举行了日本无条件投降书鉴字仪式。日本宣布正式投降,于是,九州三日被定为“抗日战争胜利纪念日”。
  一九五一年九月三日,是抗日战争胜利六周年纪念日。
  这天出版的《解放日报》,在头版头条地位刊登新华社九月二日电讯,醒目的标题为:
  《抗日战争胜利日六周年毛主席电贺斯大林大元帅》然而,当人们翻开同日的上海其它报纸,发觉比《解放日报》多了一条电讯:
  《抗日战争胜利日六周年斯大林大元帅电贺毛主席》奇怪,《解放日报》为什么不登《斯大林大元帅电贺毛主席》呢?《解放日报》是党报,是否意味着中共对于斯大林大元山帅有看法?
  政治神经异常敏感的上海新闻界,顿时议论纷纷。
  消息飞快地传入恽逸群耳中。他风风火火赶往上海《解放日报》社,调杏其中的缘由:
  说实在的,那时候的上海新闻界,通讯设备非常落后。新华社的电讯,要靠新华杜华东分社接收、油印,然后派通讯员分送到各家报社。毛泽东致斯大林的贺电先发,所以到了九月二日夜间,电文稿已分送到上海各报社。可是,斯大林的复电,是九月二日上午九时二十二分从莫斯科发出的。这时,相当于北京时间十四时二十二分,亦即下午二时二十二分。经过俄译中,再经过译成电码,发到各地,又花费不少时间。当新华社华东分社把斯大林复电稿送到上海各报社,已是九月三日凌晨三时。《解放日报》杜总务科的一位同志收了电讯,以为是一般公文,没有在意,于是,九月三日的《解放日报》上,便漏登了斯大林的复电……
  本来,这很明显是一桩因一时疏忽造成的新闻事故。为了挽回影响,恽逸群采取补救措施,在九月四日《解放日报》头版头条补发新华社九月二日电讯:
  《抗日战争胜利日六周年斯大林大元帅电贺毛主席》这“九·三事件”,到此可以画上休止符。
  可是,过于正直敢言的恽逸群,得罪过一些人。此时此刻,他们抓住“九·三事件”狠狠地乘机攻击恽逸群。其中的“积极分子”之一,便是张春桥。
  面对种种责难,磊磊落落的恽逸群承担了“九·三事件”的全部责任。
  九月五日,《解放日报》在头版左下角,刊登了浑逸群的公开检查:
  关于本报漏登《斯大林大元帅电毛主席祝贺
  抗日战争胜利日》电文的检讨
  九月三日,新华社于晨十二时四十分截稿(引者注:应为零时四十分),三时又补发斯大林大元帅电毛主席祝贺抗日战争胜利日的稿件,这时,编辑部问志都已回宿舍,而总务科值夜班的同志又将稿件压下未通知编辑部同志,致将这一重要稿件遗漏了,造成严重政治错误。这是因为我们工作制度不健全及对工作人员教育不够所造成的;今后保证不重复同样的错误,除在此预先向读者致歉外,我们正遵照华车局的指示,继续进行深刻的检讨,并听候党委的审查。
  社长 恽逸群
  恽逸群的公开检讨,本来意味着“九·三事件”的结束。不料,事态进一步扩大。几天之后,竟导致了他的下台!
  张春桥取而代之,走马上任,成为《解放日报》社长兼总编,坐上了他梦寐以求的金交椅。
  这是一个“通天”的位置。作为《解放日报》社长兼总编,张春桥三天两头与上海党、政、军首脑人物聚晤,以至与中央领导建立经常的联系;这是一个消息灵通的所在。上海各界的一举一动,他都马上知道。他了解上海的脉搏,上海的三教九流,为他日后成为上海的统治者打下了基础;这是一个拥有无尚权力的职位。他可以利用报纸,捧一些人,压一些人。特别是报社的《内部情况》,直送中央和上海的领导人物。他的《内部情况》,三天两头要点一两个部、局以上领导干部的名。他不断地扩张着自己的势力。
  “狄克”今非昔比,成了上海的大员、要员。
  那个被撬下台的恽逸群,从此蒙受了一连串的打击:
  几个月之后,他受到“三反”运动的猛烈冲击,开除党籍,降为地图出版社副总编辑;
  一九五五年,受潘汉年冤案牵连,他被捕入狱达十一年之久。
  一八六六年冬,他才终于出狱,被派往江苏阜宁县中学担任图书馆管理员。每月工资仅三十七元。他还没有来得及喘一口气,“文革”风暴又把他卷入无休止的批斗之中:
  直到一九七八年九月,七十三岁的他,才算被调往南京,在国家第二档案馆工作。他仅仅过厂两个多月的人的生活,便于十二月十日油尽灯灭,溘然去世。
  一代英才之毁,最初只是因为漏登一条电讯!
  在这位老革命、优秀中共党员、优秀新闻工作者、优秀学者离世几年之后,他的冤案才得到昭雪。
  一九七三年七月八日,身处逆境的恽逸群在致胡愈之的信中,写下掷地有声的话语:
  弟之遭遇,非楮墨所能宣。但既未抑郁萎顿而毕命,亦未神经错乱而发狂。平生以“不为物移,不为己忧”自律,经此二十年检验,圭未蹈虚愿。
  就在恽逸群一步步跌进地狱之际,张春桥步步直上青云……
  坐镇《解放日报》
  张春桥坐进了上海《解放日报》社四楼的总编办公室,桌上的烟灰缸里很快就积满了烟蒂。
  每天上午,张春桥九点左右来到报社,在那里吃中饭、晚饭,到了晚上八、九点钟,他拎起公文包下楼。经过三楼时,他总要到三○九房间夜班编辑室坐一会儿,然后回到香山路九号家中。
  据当年《解放日报》副总编王维对笔者谈及张春桥印象,用了八个字:“一本正经,不苟言笑。”
  张春桥在报社里,从来不参与“吹牛”、聊天。他的嘴巴甚紧,从不谈起过去,从不谈及自己的经历。他在《解放日报》工作几年,与他共事的人,居然不知道他三十年代曾在上海干过!
  张春桥的面孔,总是那样扳着,喜怒哀乐不形于色,叫人高深莫测。报社里,编辑们常常开玩笑,可是谁也不敢跟张春桥说一句笑话。每当见到他,总是恭恭敬敬叫一声:“春桥同志!”他呢,微微一点头,算是打招呼了。
  那时候,编辑部在三楼、四楼,而一楼、二楼是印刷厂。编辑们白天编稿,印刷厂夜里印报,倒是错开时间,相安无事。后来,《人民日报》在上海发行航空版,由《解放日报》印刷厂代印。这下子,白天轰隆隆印报,吵得编辑们心烦意乱。
  好心的报社经理,去找上海市副市长宋日昌,反映编辑们的意见,希望市政府帮助解决一下问题。宋日昌很爽快,说道:“我看,可以让东湖招待所腾出一幢楼,给《解放日报》社办公,那里安静。你回去,请张春桥出面,向市政府反映情况,代表报社要求……”
  编辑部会议,经理喜孜孜地把好消息告诉大家。当经理转达了宋日昌的意见之后,大家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投向张春桥。
  沉默片刻,张春桥的牙缝里,才挤出这么一句话:“我不去!”
  大家深感谅讶。张春桥慢慢地抽着烟,用极为严肃的口气说道:“吵一点,有什么关系?当国民党的飞机在天上飞的时候,毛主席照样在延安窑洞里看书呢。我看,你们不要太娇气……”
  张春桥这么一说,谁也不再吱声。自然,东湖招待所的房子也就告吹了。
  张春桥十分“艰苦朴素”。他住在香山路九号《解放日报》宿舍,一幢小洋楼二楼,六十多平方米。他家的家具很简朴。书橱里,放着一整排马列著作,给人的印象仿佛他是一位道地的马列主义者。来了客人,他总是以棕子糖招待,以为那包着花花绿绿纸头的高级糖果不够“朴素”。冬天,他穿的棉袄已打了好几处补钉了……
  他的楼下,住着王维。当他搬走之后,王维迁入张春桥的房子,而王维的房子里则迁入姚文元。曾经先后与张春桥、姚文元为邻的王维,对两人作了有趣的比较:
  张春桥下班之后,径直上楼,进屋关门。他从不串门,不到我屋里坐一坐。虽然我们当时是正、副总编,有事只在报社办公室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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