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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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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英俊的男子,赫然就是抱病在身的昌王赵颢。

被唤作“李仙长”的男子回手解下了身上的斗篷,露出里面的道袍,随手将斗篷递给那僮子,然后才看着面前的昌王,淡淡地回了声:“无量寿佛。”便不再说话。赵颢一边把他请入屋中,一边挥手令那僮儿退下。

那男子方入屋中,便觉一股暖气迎面而来,这屋中与外面竟似两个天地,一处冰天雪地,一处却似阳春三月。但举目望去,屋中陈设一目了然,竟是不能看出是从哪里供暖的。

亲手为客人奉茶之后,赵颢才笑道:“这可不是机缘凑巧么?道长仙踪素来如天际神龙,这一别三年,都不知道长一点音讯,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道长竟会到了东京。”

那道士却是一脸的郑重,看着昌王,肃然道:“大王不知道自己有灭门之祸么?”

赵颢不以为然的一笑,道:“我又有什么祸事?”

“大王为何不学嘉王,速速离京?此时留在京师,只会招惹皇上的疑忌。”李道士与赵颢的关系显然非同一般,是以并无一句客套,一上来就开门见山的谈论起如今最犯忌之事。

“道长还记得治平二年的事情么?”赵颢微微一笑,道:“治平二年,也是一个大雪天,道长为小王看相……”

“大王对我,有救命之恩。所以有些事情,我不能不直言。治平元年到治平二年,我流年不利,为强盗所伤,身上又无分文,若非大王救治,我有死无活。因此在告辞之时,我破例为大王看了相。大王之相,贵不可言。但天下至道,变化无穷。小道虽自以为识人不差,却不敢以为世上之事,竟能仅以相术来定命运。”

赵颢心中略觉不快,但是他知道眼前之人,并非寻常傍倚大户豪门求取荣华的道士,所以并不敢怠慢了。笑道:“仙长所言,自是至理。小王素服仙长之能,还要请仙长能不吝赐教!小王并非是敢觊觎九鼎,若我皇兄好端端的,或者太子已经成人,小王自当安于这昌王之位,绝不敢有非分之想。实是因为皇子太小,主幼则国疑,许多事情不可预料。小王实在是不忍心太祖太宗皇帝的江山社稷,竟落入外姓之手。若我皇兄病情能够好转,自然万事皆休,小王也心甘情愿受罚;但万一皇兄大行,则小王绝不会允许朝中出现霍光、杨坚,令我大宋锦绣山河改名换姓。”

李道士沉吟半晌,才缓缓道:“大王素来恬淡,今日如何竟卷入这等漩涡当中?实非智者所为。我夜观天象,紫徽星虽然暗淡无光,但是算来算去……哎,凡人如何又可以料知天机?……罢罢,大王既然存了此心,我若不管,只怕更加坏事,那时反是我对不起大王。”

赵颢见李道士话中之意,已是应允,喜道:“多谢仙长眷顾。”

“所谓天时不如地利,地利不如人和。大王虽然素有贤名,但平素也不曾结交外官,并无缓急可用之人,真可依赖的,只是两宫太后而已。不知两宫太后此时心意如何?”

赵颢叹了口气,道:“我母后虽然聪慧,先帝在位之时,便多赖母后周旋于先帝与太皇太后之间。但是她的性格,却并不喜欢争权夺利。若依她的本心,固然是希望国家能立长君,但是奈何太皇太后坚持认为,今日若有危局,断不可以重蹈太祖皇帝覆辙。因此母后的心意,却也难定——若是以前,母后是绝不会同意让小王和四弟出京的。不过,宫中太医传来的消息,却是说太皇太后病情也渐渐加重了……到时候,母后自是可以说服的。当前可虑者——小王以为,是要看朝中可有大臣肯替小王进言。”

李道士哂然一笑,道:“大王以为,朝中大臣,有谁可倚赖?”

“今日朝中有威望之大臣,无非文吕石马诸人,此外王珪喏喏,冯京、吴充谨谨而已,余者更不足道。”

“然而这七人,皆非大王池中之物。文彦博忠直,其意如坚石;吕惠卿圆滑而恃才,今上在位,彼虽然称不上言听计从,但也已位极人臣,除非他料定今上必有不测,否则大王何以能动其心?石越受今上知遇之恩,我观其志,似不在小,此人更非大王所能羁使;司马光天下君子,这等大事,更不用多说。冯京、吴充,谨小慎微之人,可守成不可创业;王珪是墙头之草,不足以谋划大事。若为大王计,若无两宫太后为内援,政事堂诸相,更非大王所能倚靠者。”

赵颢不以为然地说道:“又非要兴兵动枪,不过是进一奏章。小王不信无待价而沽者。皇兄若无事,自是万事皆休。若有事,便请在朝堂上一争,而富贵唾手可得,岂有人不乐为者?”

李道士知道赵颢此时已经完全被权力的欲望迷住了双眼,不由暗暗摇了摇头,道:“若是如此,吕惠卿、王珪,大王可以加以笼络。此外,蔡确做了几年的御史中丞,居然能一直不动,可见其有过人之处,大王亦可留心。至于其他官员,无非是以壮声势而已。”

“吕惠卿,为何不是石越?”赵颢眉头微皱。

“石越……石越其人之怀抱城府,表面上望去,似乎是一个兵库,大门洞开,其中兵枪弓矢,一目了然。但是若细加思索,却实是深不可测。吕惠卿之怀抱城府,虽然是大门紧闭,但内有何物,智者不问可知,不过能骗骗无识之徒。因为对吕惠卿而言,一切都有一个价钱,而其价钱是什么,却是明码标价的;石越的价钱则不可问……”

“但是和吕惠卿相谋,难免不会被他出卖。”赵颢难以掩饰自己对吕惠卿的厌恶。

“诚然。只要他觉得合适,必然出卖大王。”

“无论如何,小王都不愿意结纳吕惠卿。”

“若是如此,……”

便在同一天。宜春苑。

宜春苑与琼林苑、金明池、玉津园齐名,并称为“四园”,是汴京有名的皇家园林。四园之中,琼林苑是宴请进士之所,金明池教习水军,玉津园有种麦劝农之意,唯有宜春园,大宋皇室却一直任其荒废,几十年来,从来没有一个皇帝曾经驾幸此园。为何并为四园之一,却如此备受冷落,其中的奥妙,在大宋,却也是尽人皆知:原来这宜春苑是因为旧址改成富国仓,于是迁到了秦悼王园,而这位秦悼王,便是宋太祖、宋太宗的弟弟赵廷美,因为“阴谋作乱”,曾被宋太宗赵光义贬为“涪陵县公”,忧郁而死。虽然死后赵廷美又恢复了王爵,并且从熙宁三年开始,他的孙子赵承亮、曾孙赵克愉相继继承秦国公的爵位,代代享受着祭祀;但是大宋普通的老百姓,却用通俗的语言表达了他们对这件事情的全部评价——汴京城的老百姓,都称宜春苑为“庶人园”。

石越曾经听人说起过这些典故,但身为大宋朝的参知政事兼太府寺卿,他自然不便对这些事情发表公开的评价。虽然他的确感到非常奇怪,为什么吕惠卿会一路带他来宜春苑赏雪——是巧合,还是想要暗示什么?他不由侧了侧头,打量了一眼正在专心温酒的吕惠卿。吕惠卿穿着一件茄色狐皮袍子,束着金丝腰带,披玉针蓑衣,头戴金藤笠,靴子是貂皮缝制的,此时一脸的从容恬淡,坐在一个石凳上——凳子上垫了一块虎皮坐垫,神情专注的在木炭炉上温着酒。石越又看了一眼园中,青松翠竹上覆盖着厚厚的白雪,二人带来的护卫随从,都稀稀散散的分布在园中,低头喝酒吃肉。

“子明,既来之,则安之。久闻你是最沉得住气的人,如何今日却似心事重重?”吕惠卿浑厚的声音极具磁性。石越转过身去,发现吕惠卿并没有抬头,依然低着头往炉中加木炭。

“我在担心皇上的病情与天下的局势。”石越注视吕惠卿,半真半假地说道。对于吕惠卿的盛情,石越始终有一份保留。“吉甫也知道,天下漕运,有赖于四条水道,眼下黄河漕运,眼见迟早就要彻底中断;虽然今年因着灾情,以工代赈,疏浚了广济河。但终究不是长久之道——广济河水浅易塞,迟早会废掉,最后可能还是要往陆路上想办法。开发湖广,惠民河的压力骤然增加,兼之汴河漕运也已经接近饱和……而要运的东西却越来越多,今年铁矿产量达到一千万斤,比去年的两倍还要多,铅矿产量也达到一千二百万斤,锡矿产量也翻了将近一倍,达到四百万斤。制造业与商业也更加繁荣,这一切都在给水运增加压力。朝廷必须早日想出来对策来——无论是浚清水道,还是增加陆路的运输能力,总要有个决策。还有,商业日渐发达,但铜产量却迟迟上不去,今年铜产量不过一千四百五十余万斤,金产量不过一万多两,银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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