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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
贪嗔痴怨,自己也有这一天。
顾云礼拼命的办案理政,仿佛这样才能坚持住自己的抱负和理想,对得起自己用爱情换来的王道。
好在,李慕维终究是回来了。
看李慕维提到高枫的心有余悸,满腔愁苦瞬间都化作了绕指缠柔,伸臂揽下对方脖颈,顾云礼就着相连的姿势、强忍住后处的剧烈不适,翻身把李慕维压在身下,伸出舌尖珍视的描摹对方干热的嘴唇,慨然道:“我顾云礼这辈子想爱的只有你李慕维一人,也只有你能如此对我。”
李慕维躺在床上,向上盯住那万人景仰的第一才子,这睥睨天下的男人现如今耸动着腰身讨好自己,淫…靡的水渍声充斥在房里,就是从前自己最爱他时,也没有如此做过。
俊逸英挺的眉眼,长发散在肩胛也仍是冯虚御风的英姿豪气,怎样看都是指点江山、鲜衣怒马的男人,李慕维在迷蒙中想“让他放弃朝堂选择与自己逍遥江湖,何尝不是另一种禁锢和暴殄天物。”
但这念头只是一瞬而过,背叛和利用带来的撕心裂肺又开始涌上心间。
“问他报复他,才能说死说忘。”
这是李慕维在顾云礼体内释…放前,想到的最后一句。
李慕维豪赌的最大筹码,就是赌顾云礼还深爱自己……
也唯有爱,才能伤害。
作者有话要说:渣云,虽然这些年你也受了苦,但是……你还是不懂小维要什么突然就纠结了:韩越和魏驰谁才是第一苦情攻
☆、第 59 章 双面修成
自李慕维回来后的这些日子,顾云礼觉得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从前耳鬓厮磨的美好。
虽然李慕维的性格相对于从前沉稳了些,曾经率性爽朗的大笑更多的被温文的微笑取代,不过当自己从崇明宫面见李慕绵回来,看到在院中驮着儿子、扯着风筝跑的大汗淋漓的李慕维时,那明亮双眸中闪耀的华彩和清澈还是令顾云礼心中一动,便是今天公事上的一些疲惫和不快,也消散了大半。
“爹爹,顾叔叔回来啦!”清脆童音回荡在秋叶静岚的小院儿,让顾云礼有种错觉,如果只有他们一家三口的生活,少些俗世牵绊,似乎会更加美好。
摇摇头收拾起自己这种无端可笑的遐想,“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修身齐家这样的小乐太过平庸,治国、平天下才能实现自己今生的抱负。
况且如今自己爱人在怀、功名傍身,鱼与熊掌二者得兼,人生之乐怕更不会大于此了。
腹诽自己何时变得如此婆妈,抱起已经舍了李慕维飞跑过来的小人儿,顾云礼一把抱起李萧,亲亲他粉嫩的脸蛋,笑道:“不是说以后也要叫我爹爹吗?顾叔叔是大爹爹,现在的爹爹是小爹爹。”
“可是……可是这样爹爹会不会生气?”转头眨着水灵灵的大眼,李萧还是更在意李慕维的想法。
“萧儿,别听你顾叔叔的胡诌。”接过明轩递过来的面巾,李慕维拭着刚刚跑出的热汗,语气虽然嗔怪,但眼中的笑意还没完全散去。
“爹爹不让……爹爹会生气的。”李萧转过来面向顾云礼,手臂搂住对方脖颈悄悄在顾云礼耳边道:“萧儿只有爹爹,没有娘。爹爹说萧儿的娘去很远的地方了,去做了桃花仙子……不如顾叔叔做萧儿的娘吧,这样爹爹也不会生气了。”
不知怎的,李萧虽然和顾云礼相识时间很短,对他却十分亲昵——除了来时李慕维夸赞顾云礼的好外,也许是冥冥之中,顾云礼和他亲生父亲萧年在某些气质上的类似,那种谦谦君子、如琢如磨的风度吸引着孩子的亲近。
听到李萧要让自己做娘,顾云礼一怔,而后也悄悄的凑过去道:“萧儿想要娘也好,不如……顾叔叔做爹爹,让爹爹做娘,你说好不好。”
似乎以前从没起过这类想法,李萧怔怔的盯了会儿顾云礼,而后又看向因刚刚玩闹而面色绯红的李慕维,回头对顾云礼认真的使劲点了点头。
“萧儿真乖,不过现下说爹爹会生气,所以萧儿先不要告诉,好吗?”想到李萧叫李慕维“娘”,叫自己“爹”的情景,顾云礼都能想到对方的表情。此事来日方长,反正他已经回来,并肯和自己重修旧好,已经是上苍最大的恩赐。
实则顾云礼没有料到李慕维能够如此快的重新接纳自己,不过自己都委身其下,虽然后来又再次取得了主动权,翻身做主人,但其他诸事都是百依百顺,从不违逆。想他这几年为李慕维受的苦楚对方也是知晓的,再加上自己确实为晋国、为百姓做了很多实事,晋国吏治焕然一新,怕也算将功抵罪了。
虽然如今的李慕维已经不似从前那般粘着、依恋自己,经常的出府晚归也不像以前在明德宫时都要通知解释一番,但他现今能做到如此,顾云礼已经感恩戴德,毕竟有些事发生了,便无法改变——无论是自己带给对方的伤害,还是亲人的同室操戈、包括三年在魏国的质子生涯,李慕维的改变已经是不争的事实。
其实除了性格上的细微变化,李慕维如今白天上朝或去宗正府点卯办事,对朝政几乎不发表言论,除了刚回来时提了提长安君回国的事儿被驳回后,最近更是越发循规蹈矩,便是那公卿的应酬宴席、出入风月,似乎也入乡随俗,一派明哲保身的士大夫派头,很难想象这就是曾经恣意妄为、纵情江湖的修成君。
尤其最近,盛阳最大舞坊楚云楼来了六位魏国的舞姬乐姬,李慕维就常常和些公卿过去厮混,虽然从前修成君也是怜香惜玉,但也没有如此沉湎。
后来在无意间,李慕维对自己说起,当年初到上京时,思乡心切,与现今的卫王卫雅铎一同去落星馆观赏晋国歌舞的事儿。至于被广和君一众羞辱、被信宁君斥责的往事,也淡然的说给自己听,仿佛那当年受辱的不是自己一般。
忆苦思甜,李慕维如今成了楚云楼的常客,据说和六位美姬有说有笑,更得楚云楼群芳倾慕——想那修成君作为当今晋王的亲弟弟,年少位尊又生的俊俏风流,听说尚未娶妻,姬妾也是没有,只是一个男人带着儿子生活。这下使得女人们都动了心思,盼望能被修成君看上纳入府里,从此飞上枝头变凤凰,如还能生个一儿半女,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因此李慕维自回来后真是脂粉环绕、齐人之福,经常一身脂粉酒气的回来,好在都没有醉过。
如今的李慕维,令顾云礼有些恍惚,似乎应还是当年自己的维儿,那顾盼生辉的风姿和与萧儿玩闹的神采,分明仍旧是当年清怡阁里红衣少年、后来明德宫里修成殿下的至情至性;但是又有些不同了,自回来后缠绵的那晚顾云礼就知道,李慕维的眼里多了些灰色的阴霾,浮荡在那底色的净白之上。
抱着李萧慢慢走近李慕维,顾云礼心动于此时那明澈双眸里焕发的光彩,情不自禁伸手抚上对方眉眼,再到线条优美的唇瓣,细细的摩挲,眼见得李慕维已经平复的脸色又起些红潮,尴尬又紧张的拨开自己手道:“在孩子面前……别这样……”恰似当年在明德宫里自己逗弄他时的羞赧反应。
夹在中间的李萧眨巴着晶亮的大眼,好奇的看看顾云礼,又转头看着脸色绯红的爹爹,似乎在思考这动作的含义。
大概对顾云礼的置若罔闻恼了,却又无可奈何,李慕维抿唇别过头去道:“听闻前些日子你与陛下为那侍御史案子起了争执?刚刚看你进门脸色不好……”
听到李慕维提起这事儿,顾云礼放下怀中的李萧,让明轩带他去找乳娘玩耍,沉吟片刻后答道:“是,有些不快。”
“我回来时看王榜,赵向思贪污受贿、徇私枉法,已经判了大辟。岁末在即,本该下个月行刑了,怎又起了变数?”
“据廷尉府回报,赵向思本来已经认罪伏诛,只在牢里等死。前阵子刑前三复奏,这赵向思突然垂死挣扎的供到,自己收的贿赂,很多是打点了其他高官公卿,他得到的也是有限,希望看在自己检举份上,再从轻发落。”顾云礼想起这事儿,就很是头痛,想当年自己为了掌握赵向思更多罪状,顺便利用他铲除收买几个大臣,才向父亲举荐其为侍御史,可叹他被利用还全然不知。
实际顾云礼和廷尉当时就回禀,说那赵向思为人圆滑世故,当初查他时候也是说牵扯其他,结果报出来核实,多是在荣华公主谋反案里被清理的旧臣。如今再这样,怕也是想熬过秋冬,多活一年,求得变数。
可是李慕绵与其他公卿商讨后,虽然认为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