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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看看笙哥儿,了然,嘴角勾起一抹笑,“傅公子是吧?上次您来了,原本光顾我的苍公子就不来了,这次再来,看来,我的生意又……”
笙哥儿拿出两张票子给他,“你不是不知道,一个人的生意如何都做不长久的,这些你先拿着。”
子规收了钱,靠在门上,“公子真是大方啊。公子若是要找那位公子,就进来吧。”
笙哥儿却没踏进去,只有些迟疑道,“他怎样了?”
“公子若是担心我与他怎样倒不必担心,至少到目前为止,什么都没有,”子规神态慵懒,“不过再晚一点就不晓得了。”
笙哥儿暗暗松口气,又听那子规说,“那公子叫了一桌子的酒菜,菜没吃多少,酒倒喝了许多。”
笙哥儿点头,对他说,“既如此,这里也不用你了,我进去瞧瞧。”
子规无所谓道,“今日我该得的赏钱都得了,既用不着我,我便去休息了……妈妈,不介意吧?”说着打了个哈欠。
那老鸨子也不能说什么,“去吧去吧。”
燕樽等要跟进去,被笙哥儿拦住,“你们便不要进来了。”
燕樽听说,便道,“那烦请傅公子照料将军了,我先回府一趟。”
“好。”
燕樽走后,笙哥儿又对两护卫说,“你们不许回去通风报信,叫一桌席吃酒也好,自己寻乐子也好。不必守在门口了,看着不像话。”
“哥儿……”两人都不放心。
“我只在屋里和昌阳说话,也不做什么出格的事,又无危险,你们这也要监视着我吗?”
笙哥儿这话一出,那两人也无法了,只得点头——后在隔壁的房间叫了吃食,虽说有妓来陪也拒绝了,只坐等着笙哥儿回去。
这边,笙哥儿进了屋——这是兰芝楼的上方,虽说不上多么奢侈富贵,可也是精致华丽,那层层红纱幔帐掩着,一时到看不清里头的情景了——笙哥儿听到里头的动静,叹口气,掀开帐子进去了——里头果然摆了一桌子的菜,那人穿着宝蓝色云纹蓝袍,背对着自己在自斟自饮。
笙哥儿走过去,按住他的手,“别喝了。”
昌阳转头,看着笙哥儿,那瞳仁尤其的黑,这样直勾勾地盯着人,寻常人都会觉得心慌——可是,笙哥儿知道,他已经喝醉了。昌阳酒醉并不会显在面上,更不会发酒疯说胡话,他看着比清醒的时候还要清醒,可是意识却已经不与现实挂钩了。
“一起喝。”他把酒杯给笙哥儿。
笙哥儿推开他的酒杯,“不喝。”
昌阳举着酒杯,就那样看着笙哥儿,突然,他放下了酒杯,伸手抬起了笙哥儿的下巴,“真的好像……”
“好像什么?”笙哥儿心道:真的醉了,没有认出自己,却把自己当做子规了……
昌阳没有回答他,兀自说,“这张脸,这个表情,这个眼神……越看越像他……”手指摩挲着笙哥儿的脸颊。
笙哥儿握住他的手,“你喝醉了。”
“醉?我怎么会醉?”昌阳冷哼,“陪我喝酒。”
笙哥儿无奈,接过那酒杯,喝了,这边见昌阳又要喝酒了,忙拦住他,“昌阳,别喝了。”
“谁准你叫我名字的?”声音冷酷,那看过来的眼神如寒冰。
笙哥儿也不与一个醉鬼计较,“你已经喝了不少了,我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回哪去?”
“将军府啊。”笙哥儿回答,“难道你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不成?”
“将军府?回去做什么……”昌阳冷笑,灌了一杯酒,“没有意思,一个空空的将军府……”
“怎么会是空空的呢?”笙哥儿说,“将军府里那么多人。”这人何时也这么感伤忧怀起来了?
“那些人?再多的人,不是我想要的……也没有意思……”
“你想要的?”笙哥儿觉得他说话怪怪的,“昌阳,你怎么了?那可是你的府邸,你还有什么不顺心的吗?”
“顺心?”昌阳猛地转过头看笙哥儿,“我变成这样还不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
“因为我?”笙哥儿也有些糊涂了,不知道昌阳口中的“你”到底是子规还是……“我怎么了?”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明明是……”昌阳突然把笙哥儿给拉近,“怎么会有这么像的脸呢……如果真的是他就好了……还好,还好你不是他……”
昌阳已经语无伦次了,说的话自相矛盾,笙哥儿也分辨不出他的意思——这个“他”,是指自己吗?昌阳把子规与自己作比较……可是那又“是”又“不是”的……
笙哥儿也便把自己当做子规,“你刚才话里说的那个‘他’究竟是谁?你觉得我很像他?”
“他?他是一个很奇怪的人……”昌阳望着笙哥儿,那黑眸里面有些难以言明的东西,“明明不认得他……明明什么都记不起来了……可是越接触越想要亲近他,越被他吸引,他有不止一个的情人,见到他们亲密分明很恼怒,却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他……”
“偷偷去看?你什么时候……”笙哥儿听他说曾经偷偷来看过自己,可以自己却不知情。
昌阳兀自说下去——“……我不能在这样失控下去了,我不能让自己被一个人给牵引心绪……便是喜欢男子,也不该就非他不可了……哼,你和他真的很像……这么相像的两个人……明明一开始只是两三分的像,现在却有七八分了,这么像……”
“昌阳……”笙哥儿觉得他平淡的语气里有说不出的苦闷,这不是自己认识的昌阳……他伸出手去摸昌阳的头发,想要安抚他,一如小时候那样。
昌阳注视着笙哥儿,面前的人和脑子里的人竟然重叠到了一块儿,那望着自己的眼神何其相似,那眉毛,那眼睛,那鼻子,那……嘴唇……忍不住便按住那人的后脑勺,蛮横的攫住那抹嫣红,凭着自己脑子里烧起来的欲望肆虐……
笙哥儿愣了下,便也随他了——两人上回亲吻是什么时候?那时在床榻上腻在一块儿,喁喁私语,如今想来都无比珍惜。
昌阳吻着面前的人——怎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呢,好像许久之前便有过……
昌阳喝了不少酒,笙哥儿觉得满嘴都是酒味,连他都觉得有些醉了。
唇稍稍分开之时,昌阳看到面前的人儿脸上的酡红,脑子里突然出现那时在屋顶上看到屋里那人赤裸着身体,与人交缠亲吻的画面,眼神变得愈加深邃起来,在笙哥儿尚未反应过来之时,起身把人抱了起来,直往那红床走去——
笙哥儿在身子悬空的时候便觉得不妙了,后背跌在软榻上,他反射性地抵住上头压下来的健壮身体——
“昌阳,你醒醒,你清醒一点。”
“清醒?为什么要清醒……是你的梦里,和不是你的现实里,对我来说都一样……”昌阳握住笙哥儿的双手,压制到头顶,低头去亲吻他。
笙哥儿侧过头,避开他,“昌阳,你在胡说些什么……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啊?昌阳!”完了,这人醉狠了,说的都是醉话。
“这个地方,这张床,我能做什么?”昌阳用空着的一只手扳过他的脸,吻住,侵入。
“唔……”
笙哥儿觉得现在的情形十分之荒唐,自己来这兰芝楼如何都想不到会变成这样……身上的人是昌阳,是自己信赖的昌阳……
一吻终于结束,笙哥儿喘着气,感觉自己的双手被一根什么带子给绑住,缠绕在了床柱上——这人怎么这样,喝醉了却要用强不成?
“昌阳……你听我说……你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知道我是谁吗?昌阳,你冷静一点……昌阳……”
身上的衣裳一件件被解开——明明是喝醉了酒的人,可是解衣带却是丝毫不含糊——笙哥儿想要挣扎,可是就他的力气,于昌阳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况且还是喝醉了酒不知道收敛力气的昌阳。
密密麻麻的吻不断落在身上,笙哥儿倒是想要叫人,可是此时的情景,便是惊动了人,定也不止把自己的人给叫来,他人来了,着实狼狈,再来,有人若是认出了昌阳……笙哥儿犹豫的间隙,那下半身便已沦陷了——
笙哥儿苦笑,这人是自己所爱的,便是用强,可是是这个人的话,自己并不会排斥,权当是和奸,可是最可恨的是此人如今酒醉,记不得前尘往事不说,对自己的感情也理不清楚,在床第之间,便连自己的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