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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背上盛开过一朵。
只是经历过那晚,莫说背上还有情荼花什么的,就是全身上下都再无半寸完好肌肤。
压下满腔恨意,他不禁纳闷这人是谁?为何会绣情荼花,是巧合还是本意?
疑问闪过,移开目光,望向水中那人。
浓密长睫落在白皙肌肤上,覆下一片阴影,长眉斜飞入鬓,瑶鼻挺秀,薄唇殷红,五官轮廓堪称完美,配合着缕缕黑发在水中静静荡漾开来,整个人像朵墨色睡莲,美丽妖邪。
明明是男子,却生得比女人还妖娆。
蓦地,水中之人睁开眼。
一双幽深似海的黑眸盛满怒火,原来在他右眼角下还有颗红似血的泪痣,衬着雪肤,更为他平添出几分妖娆。
泪痣嫣红,传说是前世爱人的心头血所滴。
看清这张容颜,鬼杀只感觉到心脏猛然一缩,像是被什么的东西紧紧勒住,让他几近窒息。但立马他目光一沉,他已经是没有心的人,凭什么有感觉,他没资格,他苟活于世,为的就是手刃仇人。
四目相对。
绯雪衣双唇紧抿,杀气腾腾,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胆敢窥视他的家伙,偏偏每次功力消耗到极致,他身体就会变得虚弱无力,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更严重的时候会直接昏迷过去。换句话来说,他现在闭息调养,根本没有任何反手能力,所以他真担心这似人非人的家伙会对他做出什么龌龊举动。
鬼杀默默看着他,眼神不变,依旧冰冷阴森,仿若没感受到那人散发出的杀气一样,因为他心知若那人真有能力杀他,早就出手了,而迟迟不出手的原因,当然是没能力杀死他。
那人什么情况,他自是不在意,他现在只想解决掉体内的燥热,然后走人。
解下琴囊,放下木杖,颤巍巍地下了水。下水后,他才发现这溪水竟然是温热的,这么多年来,他从未下水洗过澡,于是这一下水,原本清澈的溪水霎时变得污浊不堪。
绯雪衣见他竟然也下了水,唰地站起身,一时间气血倒流,嘴角溢出鲜血,整个人险些气得晕死过去。
“本宫要宰了你!”温润清雅的声音蕴着怒火,令人一听之下,不由得汗毛倒竖,忍不住想打冷颤。
话音落下,人已挥掌扑了过来。
鬼杀身体虽没完全恢复,不过要躲过这种毫没杀气的招式,并非太难。
一个转身,避开攻击,顺势从身后搂住绯雪衣脖子,挨着那光滑如玉的肌肤,下身的燥热急剧升高。
方才两人隔着一段距离,加上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没能闻到鬼杀身上的气息,现在两人如此靠近,绯雪衣只感胸口一闷,干呕欲吐,连忙掩嘴憋气。
他这一憋气,鬼杀钻了空隙,压着他趴在岸边,下身同时隔着衣物抵在他屁股上。
那硬邦邦的某物抵在身后,怎能没感觉。
这该死的丑八怪,竟然想对自己做这种事,不可饶恕!
不,丑八怪都比他好看,他简直不是人,他是鬼。
怒极攻心,绯雪衣放开手,深吸口气,紧接着卯足劲一口咬上那肮脏乌黑的手臂。
鲜血入口,香气入鼻,身体某处立即起了反应,他顿时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事到如今,绯雪衣除了愤怒就是愤怒,以现在的他倘若强压欲望,定会走火入魔,一切都怨这该死的丑八怪,若不是他突然出现,自己岂会陷入这种境地。
越想越怒,下面也越肿胀的难受。
绯雪衣再顾不得其他,一把拽过身后之人,这次换他欺身而上,就算此刻他没了功力,但相比起满身带伤的鬼杀,他依旧占据优势。
身后一阵剧痛传来,鬼杀万万没料到形势会突变如此,破烂的身体承受着身后猛烈撞击,鲜血由大腿根处缓缓流出,却没能染红溪水。
恍惚间,六年前的一幕幕又浮现在眼前……
3第三章
荒唐相遇,素不相识,却共行巫山云雨之事。
这对于绯雪衣来讲无疑是晴天霹雳,他何时遇过这种‘羞辱’,虽然事实是他在上,但最让他无法接受的是在退出那刻,心底竟莫名惆怅不舍,里面是那么的□软热,而每次深深探入时,都让他有一种奇异的归属感。
归属感?……
在反应过来自己竟然对一个丑陋恶心的人产生遐想留恋时,绯雪衣嘴角狂抽搐,双手恼怒的不停拍打水面,他清心寡欲多年,何时这般饥不择食了?
况且,他已经找到那人,这世上唯有那人有资格与他并肩而立。
“啊……”
这该死的丑八怪,他要将他碎尸万段喂野狗。
绯雪衣浑身颤抖着走上岸,捡起地上衣衫朝身上一披,将湿漉漉的长发全部捋至颈后,又返回岸边把昏迷过去的鬼杀拖了上来。
月光下,绯雪衣双手环胸,目光嫌恶的打量起地上之人。
头发凌乱,脸上伤疤纵横交错,已经瞧不出半分原本模样。
不过他记得这人有一双漆黑的眼瞳,看着他的眼神空洞且阴森,就像…就像死人的眼神。
呵,死去之人,怎么会有体温。
“管你是人是鬼,本宫今日都要扒你的皮!”绯雪衣双眸一眯,用绣花针慢慢挑开鬼杀身上的衣衫。
待衣衫褪尽,绯雪衣却是倒抽一口冷气,手中绣花针掉落到地。
看着眼前这具赤/裸的身体,绯雪衣呆愣许久才回过神,暗叹若是寻常人来承受这些伤害,怕是两条命都不够死,这人是怎么活下来的?或者是什么信念支撑着他活了下来?
手筋脚筋被挑断不说,全身上下更是布满数不清的疤痕,有刀划的,有火灼烧的,有药物侵蚀的,根本就没有一处肌肤完好,而这些疤痕在经溪水浸泡过后,肿胀泛白,令人不能直视。
纵然面目全非,人非人,鬼非鬼,却依然还要苟活着。
这人,有趣。
忽然间,他不想杀他了。
*
天空明净湛蓝,朵朵白云漂浮涌动,仿佛触手可掬。
耳旁溪水淙淙,鼻间花香淡淡,身下泥土柔软,鬼杀其实早已醒来,他只是瞧着天上白云痴痴地出了会神。
他和慕容苏相识那天也是像这样的蓝天白云,他带着花容和安家兄弟误闯听雪谷,就在迷路之际,竟看到一名白衣少年在前方空地上挥舞着长剑,一招一式,干净利落。
那年,他十二岁,慕容苏十五岁。
此后三年,他们一同练剑,一同切磋,一同闯荡江湖。
三年后,他们却联合起来灭了他的族。
短短三年,让他体会何为最开心,何为最痛苦,何为最绝望,何为悔不当初,而仇恨更象附骨之蛆一般啃噬了他的心,折磨着他的灵魂。
慕容苏,花容……
十指用力扣住草地,一声声粗嘎嘶哑的悲吼,不受控制地破喉而出。
绯雪衣长眉轻挑,手中针尖从容的穿过红色布面:“啧啧啧,非怪昨夜听不到你声音,原来是被人毁了嗓子。”
阴恻恻的声音飘了过来,鬼杀僵硬地转过头,昨夜不堪回首的记忆瞬间排山倒海袭来,同时靠在花树下的绯雪衣亦望了过来。
微风吹动着他红艳的衣衫,白皙纤长的指间挽着一根金线,嘴角弯着好看的弧度,就这样轻轻地瞥他一眼。
看似在笑,眼里却是一片冰冷,周身杀气毫不遮掩。
想来,他到现在没走也没杀自己,定是认为昨夜之事玷污了他,要等自己醒来慢慢报复。
也对,像自己这样的身体,的确算是玷污了他。
鬼杀艰难的坐起身,欲寻找他的琴囊,结果发现琴囊和木杖皆已不在,下心顿时明白已被红衣人拿走。
现在的他,没了红玉七弦琴在手,倒真彻头彻尾成了废物。眼前红衣人的真正能耐究竟如何,他尚不知晓,但要杀死现在的他,简直轻而易举,难道刚从鼓里出来不久,又要死于这人手下?
不,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只要能活下去,他什么都愿意。
思及此,他忽然颔首跪了下来,用腹语说道:“昨夜我并非故意冒犯公子,恳请公子大人有大量绕过我这一回,我愿意做牛做马侍奉左右。”冰冷的声音,如他给人的感觉一样。
他这举动,惹得绯雪衣诧异的看了他几眼,随即妖娆一笑:“倒是会审时度势。可惜本宫身边从不留废人,你有何能耐?”
“我虽不能斩杀千军万马,但有绝对的忠心,绝对不会背叛公子。”
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