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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戏-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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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谐艺猛地一愣,脑海之中闪过了某些片段——然而陆谐博却是比他更快地反应过来:“是镜子!四鸟绕花枝铜镜……”

  陆谐艺补充道:“据说当年大师兄娶亲之时,还准备将这面镜子作文定之礼;后来不知何故,这铜镜莫名地遗失了……”

  “那面镜子自然不是遗失,而是被大师兄藏在一处秘密的地方。”陆谐斧又忍不住握住自己的刻刀,他的颤抖与心惊都传递给这柄刻刀。“镜分两面,说得并非镜面与镜背,而是镜面示人的部分与镜中深处的另一个反面。大师兄曾经说过,人的映像倒在镜中,照出的只是人的表面,而人内心深处的另一面则是躲在镜面背后,暗自窃笑。”

  君子以镜正衣冠,美人揽镜理红妆,映在镜上是的桃花人面,焉知镜的深处还藏在另外一个自己,这个人正在朝着那片桃花人面,森然冷笑。

  陆谐博一掌狠狠地拍在那陈腐的木桌上:“满嘴胡言,这大师兄死都了死了,还来故弄玄虚。”

  陆谐斧却像是听不进四师弟的话语,径自往下道:“师兄说过,这面铜镜是他一辈子最得意的作品,再没有比这面四鸟绕花枝镜更能照出人们欲`望的东西了:有些人看着这面镜子,便照出了贪婪;有些人照过了这面镜子,却看见了欲`望——铜镜本无心,奈何欲`望却是一片无法填满的丘壑,镜背的四鸟竟慢慢地显出灵性来……”

  “呵呵,二师兄,你可别吓人,铜镜本是死物,即便再如何神似,也始终活不过来的。”

  陆谐斧似陷人了一片迷茫回忆之中,口中喃喃:“有一日,大师兄突然过来跟我说,他在镜面里看见了,镜背的四鸟绕花枝实际上是八只凤凰,每一只都凤凰都是人头鸟身,那些鸟的头、每一个都是照过镜子的人头。”

  密闭的斗室之中忽而卷进一阵冷风,吹得烛火东摇西晃,在忽明忽暗的光线里,人脸上的阴影反而越清晰。陆谐艺与陆谐博二人,五官愈发地辨不分明,仿佛就连那脸上的生气都躲在阴影里面、瑟瑟发抖。

  陆谐斧续道:“……师兄认为,这面镜子实在有种说不出的邪门,便将它藏了起来……”

  陆谐博最先禁受不住,脱口而出:

  “那面镜子,不是、不是被我们……”

  “被我们翻了出来,本想将它连同大师兄一起下葬,然而头七第一天,本来藏在大师兄枕席下的镜子却不翼而飞……”

  陆谐艺问道:“到底被谁拿走了!”他急急忙忙地又补充道:“我听闻,古传说中有一种鬼车鸟,人头鸟身,以九首御十八凤翼,夜过民宅时,必滴下鲜血,见血必有灾厄——大师兄说的八鸟,难道是、难道是……”声音颤巍巍地却是不敢往下说。

  “那四鸟绕花枝镜本就是寻常寻常禽鸟,如何变得凤凰?”

  也不知是谁在后头添了这么一句,斗室之中残灯烧尽了最后一滴蜡,室内瞬间陷入一片茫茫的黑暗之中,那种无言的死寂竟是比方才的口述的往事更让人揪心战栗。

  陆谐艺站起身子,说道:

  “我去添些油蜡。”

  说话间便站起身去,摸黑去寻火石灯油;也不知他从哪处摸出的白蜡火石,当斗室之中再次亮堂起来时,三人莫名的松了口气。然而这口吊在嘴边将近呼出来时,他们却猛地发现,斗室的木门不知何时敞开,冷风拂起那逶迤一地的白褶裙,少妇手上的飘带迎风随之起舞,似要乘风飞升,又似仙女下降(xiang)。她手捧着一面铜镜,铜镜镜面被药石磨得发亮,宛如重新地焕发了青春。

  尽管没有人点破,然而斗室之中的三人却是认了出来,少妇手中捧着的必定就是那面失踪的四鸟绕花枝铜镜。

  陆谐艺最先回过神来:“匠聆,都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白衣少妇正是陆家长女陆匠聆,她咯咯地娇声笑道:“我来这里,当然是为了让各位师叔看些好东西……”

  她话音刚落,袍袖往铜镜镜面一扫而过,黄铜镜面上映出了两道模糊的形影,初时的只可辨出轮廓,慢慢的就连那五官模样都再清晰不过。

  铜镜内里传出说话的声音——

  “四师父,我做的‘木马攻城’在哪里?”

  “不就是一组玩偶么,我总不至于诓了你。”

  “不、那组玩偶被刻上四师父的名字了吧,这样的行径与窃贼何异!”

  “……你是我带出来的徒弟,你做出来的每一样,也应该有我的功劳,我占了你的作品那是看得起你,无知顽儿!”

  说话间,两道身影便扭打在一处,也不知是谁最先取下了一旁的刻刀,那银白的寒芒带着一去不返的劲儿,扎进了一具血肉之躯。

  学徒脱力地倒在陆谐博脚边,再也不会纠缠着他,讨回公道。

  陆匠聆见状忽而笑了,没有人知道她在取笑什么——陆谐博却是吓得脸色青白,猛地扑上前去夺少妇手中铜镜。少妇的动作却是比他更快,袍袖划过了陆谐博脖颈,那人才看见了她袖中那口沾血的白刃。

  陆匠聆一刀过来,既快且狠,刀口横切陆谐博脖颈,人头滚落的瞬间,鲜血随之喷薄而出,当头盖脸喷了上来。陆匠聆不躲不避,沐浴在鲜血的洗礼之下,任由鲜血染红白衣,那残留体热的血液亲吻着肌肤,无一处毛孔不在渴望,品尝着鲜血的腥甜。

  陆匠聆被陆谐博的血浇得像个血人儿一般,她的心情却像是更愉悦了几分,哼唱着小曲儿,踢开了陆谐博的尸首。她娇笑说道:“二位师叔别心急,后面还有呢。”

  她这句话也没有点明、等在后头的究竟是铜镜幻象,还是她不会放弃两人的头颅。

  只见那沾了鲜血,黏糊糊的袍袖扫过镜面,铜镜里又换了另外一番景象——少女被压上了石桌,男人解开裤头,取出凶器,也不管洞穴幽闭提枪便上,然而他虽是磕门破/瓜,却是逞凶无能,一触即发,一夹便泄。

  少女却还是天真无知的年纪,不知那人已然泄/身,犹自哭喊着:“三师叔,放过我吧,匠聆好痛、痛死了……爹爹救我!”

  男人心中发虚,一听见少女口呼父亲,尽管心里知道背后无人,仍是被骇了一跳,扬手便抽她嘴巴:“小蹄子,乱喊乱叫什么,你惊动别人过来,丢脸的可是你自己!”

  少女又痛又慌,什么都听不进去,仍是大喊大叫:“爹爹,爹爹,匠聆好痛,快来救我,爹爹……”

  男人心中一动,干脆用手卡在她喉头下面,另一手则是抠开她的嘴,挺起疲软地茎/身、塞进少女檀口:“不许用牙齿,小蹄子、使劲地吸,你今天要是吸不出来了,看我怎样修理你!”

  少女口唇被堵,呼吸一窒,偏生灌进口鼻的又是一股腥臭异常的气味,那沾了浊液的毛发扫过唇齿,一股酸水冒上心头,却又呕不出来。

  铜镜中的幻象愈趋模糊,镜中肆虐的淫声浪语亦渐行渐远,仿如往事,不过是一段无法重来的记忆。

  陆谐艺的却是骇得双股颤抖,无法直立,上下牙关甚至无意识地相互撞在一处磨砺起来、也不知他恐惧的到底是眼前的少妇,还是以往自己所犯下的、禽兽一般的行径。

  陆匠聆手捧铜镜,笑眯眯地瞅着镜中模糊的少女,似是在观赏一件令人愉悦快乐的事情、在欣赏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她捧着铜镜,一步一步地朝着陆谐艺走过去,红唇一张一阖、吐气如兰:“三师叔,过来吧,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匠聆的吗,匠聆就住在里面,长得就像当年那样水灵。你最爱的不就是那还没长开的身体吗?”

  “三师叔,匠聆在里面等你好久了,快过来吧……过来照下镜子,你看见没有,当年的陆匠聆还在里面朝着你笑呢。”

  陆谐艺连连倒退,双膝一软,竟是扑倒了一把圆椅子。他不敢直视那面发亮的妖镜,颤抖着身子,手脚并用地绕过了桌子,爬到陆谐斧身后,死命地攥着他的衣摆,嘶声吼道:“二师兄、二师兄救我!师兄救我!”

  陆谐斧头也不回的直视前方,沉声说道:“陆门不幸,竟任由你这妖物如此作弄。”

  “二师叔莫急,你做过的事情、丝毫不逊色于其他二位师叔。”

  陆匠聆袖袍倏扬,铜镜镜面光影幻变,镜面上映出了香烟缭绕,白幔飘摇,灵堂之上停驻棺犉,耳边只听闻晚风入屋之声,整个灵堂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死寂。

  他踩着那双草编的鞋,一步一步地随晚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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