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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王朝1566-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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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京裕王府寝宫
  “禀主子,奴才已经把谭纶谭大人请来了。”冯保一进门便跪下叩了个头。
  裕王和高拱、张居正都对望了一眼。
  裕王:“叫他进来吧。”
  “是。”冯保站了起来向外面叫道,“谭大人,王爷叫你进来。”
  谭纶走了进来,对着裕王跪了下来:“臣谭纶叩见王爷。”
  裕王:“起来吧。”
  谭纶站了起来。冯保便躬着身,向门边退去。
  “站着。”裕王唤住了他。冯保立刻弯腰站在那里。
  裕王:“今天晚上我放你的假,你回宫一趟吧。”
  冯保一怔:“主子,奴才回宫干什么?”
  裕王:“去告诉吕公公,就说今晚我召见谭纶了。”
  冯保大惊,扑地又跪了下去:“主子!主子!奴才怎敢做这样的事!”
  裕王:“怎样的事了?天家无私事。我是皇上的亲生儿子,我的事都是大明的事。叫你去,你就去。”
  冯保兀自跪在那里发愣。裕王跺了一下脚:“听到没有?”
  冯保:“奴才遵旨。”这才爬了起来,满脸愕然地退了出去。
  北京严嵩府书房
  钟鸣鼎食之家,况是相府,连夜都有报更的。这时报初更的梆声从前院不远处传来了。一直躺在躺椅上的严嵩倏地睁开了眼:“是报更了吗?”
  鄢懋卿:“是,初更了。老爹,胡宗宪不会来了。”
  严嵩的老眼中终于浮出了难得一见的伤感:“真正想不到的……懋卿,你那天说人心似什么来着?”
  鄢懋卿:“人心似水。”
  严嵩摇了摇头:“水是往下走的,人心总是高了还想高啊……”
  罗龙文和鄢懋卿的目光一碰。
  罗龙文:“明天卯时就要进宫,您老还是歇一会儿吧。”
  严嵩:“不睡了,就在这里,坐更待朝吧。”
  北京西苑禁门朝房外
  胡宗宪这天晚上自然也在“坐更待朝”,才寅时正就离了贤良祠来到了宫门外,在朝房等着。卯时初,景阳钟响了,他第一个就来到了西苑禁门朝房,在这里等着严嵩和裕王。
  远远的,一顶王轿和一顶抬舆来了!
  胡宗宪茫然的两眼这时露出了更加复杂更加痛苦的目光,皇上还没见,这时却要先见不能相见又不得不见的严嵩,还有那个与自己理不清关系的裕王。
  裕王的轿停下了,严嵩的抬舆也停下了。按礼制,必须先叩见亲王。胡宗宪就地跪了下来,目光中看见了裕王那金黄色王袍的下摆和绣着行龙的朝靴,便叩下头去:“臣胡宗宪叩见裕王殿下!”
  裕王站住了:“你辛苦了。”是那种想尽力示出安慰又不能过于亲切的语调。
  严嵩也被随从搀着走过来了,胡宗宪就地转了一下身子,向那两双脚的方向也叩了个头:“属下胡宗宪叩见阁老。”
  严嵩漠漠地望了他一眼,语气十分平淡:“不用了。觐见皇上吧。”
  胡宗宪凛了一下,少顷才答道:“是。”等他站起来时,裕王和严嵩已经进了西苑禁门朝房。他跟着也走进了西苑禁门朝房。
  西苑玉熙宫外殿
  裕王是有座位的,按亲王规制,又是皇储,坐在嘉靖下首的东边;严嵩在七十五岁那年也已蒙特旨赏坐矮墩,坐在嘉靖下首的西边;吕芳照例是站在嘉靖身边稍稍靠后的位置。这样一来,偌大的殿中,跪在那里的就是胡宗宪一个人。
  嘉靖依然是宽袍大袖的便服,不同的是,冬季穿的那身薄薄的丝绸,到了这夏季反而换成了厚厚的印九龙暗花的淞江棉布。照他自己的说法是因为常年修道打坐练成的正果,其实是常年服用道士们给他特制的冬燥夏凉的丹药在起作用。这一点无人敢说破,反倒成了许多人逢迎的谀词,他自己受用的显耀。
  “胡宗宪。”嘉靖开口了。
  “臣在。”胡宗宪尽力平静地答道。
  嘉靖:“一个四品的知府,一个四品的河道监管,两个科甲正途的知县,你举手就杀了。好气魄。”
  胡宗宪一凛:“回皇上,依《大明律》,主修河道的官员河堤失修酿成灾害等同丢城弃地。臣身为浙直总督挂兵部尚书衔,奉王命旗牌可就地正法。”
  嘉靖:“可不可以先上奏朝廷然后依律正法?”
  胡宗宪一怔:“回皇上,当然也可以。”
  嘉靖:“这就有文章了。朕的记忆里,你是个谨慎的人嘛,这一次不但先斩后奏,而且杀的既有小阁老的人,还有吕公公的人,你就不怕他们给你小鞋穿?”
  这话一出,严嵩站起了:“回皇上的话,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明朝所有的官员都是朝廷的人。”
  嘉靖:“朝廷也就是几座宫殿几座衙门罢了,饭还是分锅吃的。裕王。”
  裕王连忙站了起来:“儿臣在。”
  嘉靖:“年初,你跟朕说你府里那个做詹事的谭纶是个人才,想把他放到浙江去历练历练。现在历练得怎么样了?”
  裕王自然紧张了,想了一下,才答道:“回父皇,谭纶开始去是在胡宗宪总督署做参军,现在在戚继光的营里帮着谋划军事。时日不久,谈不上什么建树。”
  嘉靖:“有建树也不一定要在阵前斩将夺旗。敢为天下先还不是有建树?”
  在嘉靖背后墙上有几个大字:“吾有三德,曰慈,曰俭,曰不敢为天下先。”
  裕王立刻跪了下去。其他的人也都屏住了呼吸,整个大殿出奇的沉寂。
  胡宗宪倏地抬起了头:“回皇上!臣本朽木之才,蒙皇上不弃,委以封疆重任。但既任封疆,则臣一切所为,除了听皇上的,听朝廷的,臣绝不会听他人指使,也没有任何人能左右臣的本意。至于此次既未能推行改稻为桑之国策,又在臣之任地出了这么大的水灾,一切罪责,归根结源,皆是臣一人之过,更与他人无关。”说到这里,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奏本,“这是臣请求革职的辞呈,请皇上圣准。”
  这倒有些出人意外,所有的人都是一怔。
  嘉靖把胡宗宪好一阵望,也不叫吕芳去接那个辞呈,先转对裕王:“听到没有,胡宗宪在为谭纶开脱呢。你起来吧。”
  “是。”裕王站了起来,低着头又坐了下去。
  嘉靖又把目光望向了胡宗宪,语调渐转严厉:“真像你说的那样,河堤失修等同丢城弃地,且扰乱了朝廷改稻为桑的国策,要治你的罪,革职就完了?”
  胡宗宪:“雷霆雨露莫非天恩!臣听凭皇上发落。”
  嘉靖:“我再问你,新安江河堤是去年修的,花了朝廷二百五十万两银子,一场大水便堤塌成灾,事前你就一点也没有觉察吗?”
  严嵩、裕王包括吕芳这时都真正紧张起来,目光全都望向胡宗宪。
  胡宗宪:“臣也曾巡视过河堤,未能及时发现隐患,是臣失察之罪。”
  嘉靖:“只是失察吗?”
  所有的目光又都紧张地盯住了胡宗宪。
  胡宗宪:“回皇上,是不是河堤失修,臣这里有新安江河道总管马宁远和协办委员常伯熙、张知良三人的供状,请皇上圣察!”说着竟从衣襟里掏出了马宁远那份供状!
  所有的人都懵了,玉熙宫大殿的空气一下子像是凝固了。
  嘉靖回头望了一下吕芳,吕芳也望了一下嘉靖,只好走了过去,接过那份供状,递给嘉靖。
  嘉靖慢慢地展开了供状,两只眼冷沉沉地开始看了起来。
  严嵩坐在那里,这时已经闭上了眼睛,但能看出,头和脸在微微地颤动。
  裕王这时竭力调匀心气,两眼望着地面,尽力不露出任何神色。
  嘉靖脸上的表情开始变了,先是有些意外,接着显出边看边沉思的状态,等到看完,脸色又完全平静下来。
  “严阁老。”嘉靖突然唤着严嵩。
  严嵩还是闭着眼坐在那里,居然没有听见这一声呼唤。
  嘉靖脸上浮出的神色甚是复杂,既有一丝悯然,又有一些不然,便不再唤他,转过头问吕芳:“你知道这份供状里写的是什么吗?”
  吕芳:“奴才不知道。”
  嘉靖:“告诉你吧,这份供状写的全是河堤失修的详情!”
  吕芳这时也是一愕,接着毫不掩饰地松了一口长气,会意地望向嘉靖。
  嘉靖这时也正望着他,把那份供状一递:“你拿过去,给严阁老也看看。”
  “是。”吕芳接过供状向严嵩走了过去。
  嘉靖的目光不经意地瞟向了裕王,裕王却像未发生任何事一样,十分安静地坐在那里。嘉靖把目光收回来了,又转望向严嵩。
  “阁老。”吕芳这时已经走到严嵩身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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