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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留着你自己卷着玩儿吧,”我笑道,“旱烟劲头大,我还没那么大的烟头呢。这样,你输了让我朝你脑袋上砸两拳头,兄弟我想打个人解解闷儿。”
“行啊,就怕你赢不了。”瘦猴满怀信心地环顾四周,“伙计们帮我作证啊,他输烟我输脑袋!咦?那位'勃起'先生哪去了呢?这伙计不会真去厕所拔鸡巴毛去了吧?”
老范一旁笑了:“哈哈,他哪里有毛可拔?兄弟你不知道吗?人家'勃起'兄弟自从被判了个强奸罪就把鸡巴毛拔光了呐……哈哈,这叫'拔毛铭志'!意思是从此变成青龙不近女色啦!你没听说吗?经科学研究,哪个女人一沾青龙马上完蛋,比他妈爱滋病还厉害。”
李勇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了旁边,闻声插话道:青龙操白虎,十年倒运气啊。这话有趣的紧!我的这一声嘿嘿还没嘿嘿出来呢,门就打开了,卞新生站在门口厉声喝道:“反了反了!胡四,谁让你串号的?!”
我懵了,难道这还真的算串号?我连忙胡噜了扑克朝卞新生笑了笑:“卞积委,我没串号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瘦猴早已闪得没影了。
卞新生从裤兜里掏出一本单据,刷刷地往上写着什么,我估计他是在开扣分单子,连忙跳下床来拉他的手:“别急呀!千万别撕单子!卞积委,你听我说……”
“撒手!还想动手咋的?违反监规纪律就得惩罚!”
“如果错了,我认罚,可我这算是串号吗?”我悻悻地松开了手。
“不算串号?不算串号两个组的人怎么凑一块去了?那个瘦猴子哪去了?一个跑不了!都得扣分!一人二分,不叨叨!”卞新生刷地撕了两张单子扔给我,“拿着,有什么意见找政府提去!”说完转身走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算怎么回事儿呀?这怎么能算串号呢,我压根就没离开过本组呐……退一万步讲,就算是串号,你也得容我明白了再扣分啊……这扑克大赛还没开始呢,卞新生怎么这么快就来了呢?难道他是神仙他爹?神仙他爹也得有时间架着云雾或者乘一阵阴风什么的才能过来呀……摇着脑袋正在胡思乱想,侯发章进来了:“胡兄弟,我不是针对你的……那个瘦猴子忒他妈气人了,我就是想治治他。”
说这话的时候他一脸愤慨,好象是受了很大的冤屈……操你亲娘哟,这把戏玩的,一箭双雕!你不但报了瘦猴污辱你的仇,连你爹我也玩进去啦!我犹如仰面看天时凭空吞了一泡鸟屎,窝囊又发不出火来,恨恨地摔门奔了厕所——呕吐去!
“老四,怎么回事儿?”我正扒着铁窗漫无目的的朝外看,老辛从背后拍了拍我的肩膀问道。怎么回事?你不是刚才看见了嘛……这人都怎么了,我回头冲他笑了笑:“没事儿老辛哥,扣了两分。”
“唉……这算什么事嘛!”老辛叹了口气,“其实这算串什么号?卞新生这不是点灯撸管明'发熊'吗?那有这么折腾人的?老四,这事儿没完!找杨队告他去!”
“老辛哥,你跟我说实话,刚才我的行为到底算不算串号?”
“这算串什么号?你根本就没离开过车二组嘛!这事儿也就是管不管的事儿,卞新生要治你了你就是串号,不治你了你嘛事没有!他这是明着跟你过不去呐。”
“我跟他无怨无仇的,他跟我过不去干什么?”
“兄弟,你来的晚,有些事情一时半会儿你还弄不清楚……告诉你吧,姓卞的就是政府养的一条狗!逮谁咬谁!看你刚来没什么根基,他拿你练牙口呢。”
“我懂了哥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我听你的。”
“别他妈听我的呀,我算什么?我也只能给你支个招罢了……这样,这不是杨队刚调咱中队时间不长吗?劳改积极分子委员会那两个人都是前任队长的人,杨队正想换换人呐!一朝天子一朝臣这个道理你懂吧?卞新生早晚会被拿下!你应该趁这个机会弄他一把,到时候不管谁干了积委会成员,还能忘了你胡四?”
“行,弄他!老辛哥,怎么个弄法呢?”
“我不是说了吗?先去杨队那里告他一状,理由就是公报私仇,因为你接见没分给他东西……其余的我就不说了,你比谁都明白!记住喽,一中队将来是我和姚光明的天下。”
“哈哈,老辛哥有种!看我的吧,我不操他娘他是不会叫我爹的……再就是,刚才这事儿是不是侯发章……”
“这个吃里扒外的东西!”老辛猛地朝地下啐了一口,“我呸!不够碟子不够碗的玩意儿我还不愿意尿他呐!找机会我会找人修理他的,我亲自弄他还怕脏了我的手。”
“老辛哥,等你正起口子来,我和林武'造'他一把!”
“那行,我先回去了……挺起来!爷们儿都是好汉子!”
看着老辛壮硕的背影,我慢慢摇了摇头:哥们儿,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你想拿我当枪使呢……这年头谁比谁傻?不过,卞新生这口恶气我还真咽不下去呢,等着吧,我会收拾你的。我雕塑一样地坐在洗手池子上,幻想着在某一天的早晨,把睡意朦胧的卞新生从肮脏的被窝里拎出来,拎到大墙下面,用一枝打狗用的猎枪对准他的脑袋,悠然扣动扳机——轰!他的脑花飞溅,四周的雾气变成了红色。
回到监舍的时候,大家正在吃饭。侯发章鼓着腮帮子朝我咧了咧嘴:“胡兄弟,怎么吃饭都不及时?你看,光剩菜汤了……咳咳,真好吃……菜汤好,幸亏今天吃窝头,没菜也可以……我把窝头给你掰菜汤里了。”
林武老远给我扔过来一块火腿:“接着!刨床组我一哥们儿接见啦!”
接连几天都会在走廊上遇见卞新生,这厮也是一个“木逼”式的人物,好象我还真的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似的,见了我就板起了猪肚子脸,我怀疑是谁在他面前说了我什么。
天气越来越冷了,好象这劳改棉衣用的棉花有问题,一点儿也不暖和。大家都在腰上扎了一根麻绳,这样似乎起到了一点保温的作用。不过,在形象上就有些搞笑了,象蛐蛐里面的傻大个——油葫芦。生活还是象白开水一样的乏味,度日如年这个词语用在这里是再恰当不过的了……这些日子,我一刻也没忘了写我的申诉书,家里接见过几次我也偷着把这些材料带出去了几次。每一次都要听到大哥带给我的消息——又发出去了,法院正在研究……我不敢肯定这是不是安慰我的话,反正我相信我不会真的在这里呆上十一年的。“兄弟,那天你那分扣得不值当啊。”当老辛再次提醒我的时候,我终于下定了决心:管你卞新生跟政府什么关系呢,找杨队去!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扣了我两分去,要知道挣这两分不容易呢……我甩开大步向队部走去。
“伙计,慢点儿走!”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喊道。
我下意识地回过头来,寒露!是寒露站在花坛旁边朝我阴森森的笑着。
我猛然打了一个激灵,你终于找上门来了!我站住了,有点气血上涌的感觉,冲他点了点头说:“你还活着?”
“放心吧,哥哥死不了的,”寒露掰得手指咯咯作响,晃荡着身子慢慢踱过来,“我倒是很关心你的死活呢,看样子你活得还挺滋润嘛。”
一股寒意蓦然升上了我的心头,这家伙找我报仇来了!我哪里是他的个儿?就我这身板儿恐怕受不了他那三拳两脚呢……要是再被他忙活一顿,我这面子往哪儿搁?总不能把刚在三大队闯下的这点门面让他扫了去吧?我迅速地四下打量了一下,本田大叔正蹲在对面的墙根下抽烟,我倒退了两步冲本田喊道:“李师傅,你过来一下!”
本田大叔到底是个勤快人,闻声连忙向我跑了过来:“什么事儿,胡兄弟?”
寒露抱着膀子站住了:“哈哈,我真想笑!你果然是个小蛋子货!你以为我要打你是吧?哥哥我还没膘到那个程度呐,在这里弄出点事儿来算谁的?像你那样再加上他几年?大爷还不至于那么傻吧?小子,我是来警告你一句的,你就要大祸临头啦!”转过身来指着本田大叔说,“老帮子,你过来干什么?想打架吗?”
本田大叔被问懵了,呆呆的站在当地嗫嚅道:“打什么架……我什么都不知道。胡兄弟,找我什么事儿?快点儿说,我还急着回去干活呢。”
“大叔,你赶紧去找林武!让他来一趟,就说他表哥看他来啦!”我过去推了本田一把,故意大声说,“寒露,呆会儿你表弟就来了!”
“小子,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