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四弟真是体贴,若你姐夫有你一半就好了。”晟苒开了口,这话虽看似羡慕,却是别有用心,只不过挑个头而已。
晟诺不经意的挑了挑眉,原以为这争产之事轮不到自己头上,谁知道还是躲不过,云淡风轻一笑:“姐夫,姐姐这话可是怪罪你呢。”打了个太极。
“只怕我是也没法子做得像四弟这么好呢。”傅矍语带双关的挡了回去。
毓琉璃扬眸,勾起嘴角笑的让人失魂,侧过头无限深情的看了丈夫一眼,“确实没有人能及得上她呢。”
晟毓低着头,隐去眼中的笑,这场面见多了听多了,对面那几个,哪儿是爹娘的对手,不知死活,再抬头,正对上那两个表哥并不善意的目光,想起儿时,他们在背后嘲笑自己是没有人要过继他人的赔钱货,眸心不由得冷了几分,她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更不会让爹娘失望。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目光,晟苒又开口了:“许久不见毓儿,清减了不少。”
毓琉璃给女儿夹了菜,难得与对面的意见一致:“总不懂好好照顾自己,多吃点。”口气透露的是浓浓的呵护。
也给娘亲夹了菜,无声的表达着谢意,晟毓自幼由毓琉璃一手带大,比起长年四处奔走在外的晟诺,母女之间的感情深厚许多。
“毓儿,明年也二十了吧。”总有人,那壶不开提那壶。
虽然早料到这火一定会烧到自己身上,就算从小就定了亲事,可年近二十未嫁,终难免落人口舌,何况还是有心之人。
“也该早些完了那婚事了,女儿家,抛头露面总是不好。”果然说到了重点。
晟毓一言不发,对方是长辈,台面上也只能由着她说。
毓琉璃放下筷子,轻轻拍了拍女儿的肩:“这么能干的女儿,我怎么舍得让她早早的嫁了。”
“毓儿再能干,可终究是女儿家,自古男主外女主内,何必非要吃那份苦,早早嫁人,为夫家生儿育女才是女儿家该守的本份不是。”话音刚落,晟苒便被两道寒光刺了个通透。
怎会听不出那话中的含沙射影,璃儿不能有儿女,还要被外人嘲笑不能生养,这本就是晟诺心头一根永远拔除不掉的刺,就算是亲姐姐,也容不得她这么说,刚要开口,那柔荑却在桌下轻轻在自己腿上一按,侧过头,收到她眼中的信号,硬生生的将那怒气忍下了,坐在另一侧的晟毓,手在桌下也是握了又松,松了又握。
“瞎操心,儿孙自有儿孙福,”知根知底的晟白氏开了口,阻止女儿,回过头又对着毓琉璃慈爱一笑,安抚她的委曲。
“话是这么说,可当娘的总还是要操心的。”晟苒看了看儿子:“要说到这婚事,我家子卿也不小了呢,我也正为他的婚事犯愁呢。”
晟白氏听女儿转了话头,也没在意,自己的亲外孙总还是要关心的,“子卿可有中意的女子?”
晟苒笑答:“还真是有一个,说起来,还算是沾了亲的呢。”
“哦?是哪家的姑娘?”
“三月前,子卿去永州时,看到唐家那姑娘,可是心心念念的呢。”
“……”
入夜,晟诺闷闷的坐在床上,这顿饭吃的太过窝火。
毓琉璃脱了外衣,窝到她身边,素指轻点她的鼻尖:“何必去在意他们。”
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委曲你了。”
“傻话。”毓琉璃轻轻在她唇上咬了一口,斜靠到她中,“他们哪儿伤得到我,倒是我们女儿,只怕是气得不轻。”女儿当时身上散发的那寒气,连她这个当娘的,都受不住。
“那孩子,心思太重,只怕要伤了琳儿”她是过来人,自然知道女儿的纠结。
“她这性子,怎么就十成十的像你呢?”毓琉璃语带报怨,想到往事,又忍不住狠狠咬她一口。
晟诺被她咬的无怨无悔,拥着她的手臂却是越收越紧:“真想告诉她,我们的事。”实在不想女儿和自己一样,犯那伤人伤已的错。
“别忘了我们答应过玲珑不说的。何况琳儿那丫头的性子,只怕我们家毓儿是难逃出她的掌心了。”毓琉璃说的十分有把握。
晟诺听了这话,失笑,她怎么就忘记了这事了,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幸好,琳儿的性子像足了你呀。”
第 35 章
转眼,还有两日这一年就要结束了,大雪已停,偏避的小山村也透出了几分迎新的喜气。
小炉烧的旺,房中有些宣闹,几个女人围着炉子,叽叽喳喳,林霜母女,脸上挂着相似的笑,不亲不疏,礼貌却不真切,毕竟那些人的心思,她们心里还是明白的,只是,人活着,总免不了交际,来者是客,无论如何,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
听说三年前,共嫁一夫的那对姐妹,带着孩子回来省亲,相识的过来探望,不相识的凑个趣,打着串门子的旗号,盘算着能不能看出些门道,挖出点是非,茶余饭后。
“这孩子好相貌,将来一定和她娘一样,是个小美人儿。”小粉团虽被围观,却很有大家风范的保持着笑,引得观者赞叹不已。
身为人母,女儿被夸赞,好儿回以浅浅一笑,算是感谢了那人的夸讲,心中却翻着白眼,看着这个身形有些臃肿的中年妇人,终于在记忆的一个小小的角落找到了线索,该称她云二婶吧,好像村中某个铁匠的媳妇,三年间变化还真多,她可不记得,离开前,这人和家里有什么交集,真是变了呢,一时间竟对这自幼生长的地方有了一种陌生感。
又听着她们扯了几句,好儿努力的保持着微笑,看着娘亲与她们周旋。
家长里短的,客人们说得起劲,把这儿当作自己的家一般,没完没了的。
“我说,你这女婿也是个狠心的,怎么就舍得你家闺女,让这么个才出月子的女人家带着孩子独自回门,也不知道陪着护着,要出点什么差子可怎么了得。”三姑六婆们开始扯开话题,果然这话一出,房中原本呱燥个不停的人,收了声,安静了。
“家里事多,他抽不得空,何况还有阿晋陪着呢。”好儿稳稳当当的开了口,答的从容,将那早就想好的说词说了出来。
“你们这两个孩子,自小就感情好,姐妹同嫁倒也算得上一件美事,互相帮称,将来也没人敢欺负。”另一个不太熟识的访客接了话,在她看来,这家两个女儿,大的那个性子木讷,从小又被当作男子养,虽说长得倒可算是秀气斯文,可不像是个懂得讨丈夫喜欢的人,小的那个,长得得可算是天姿国色,可花无百日红,再好看,日子久了,终究只是一个带着残疾的女人,何况这头一胎还生的是一个女儿,两人嫁了同一个男人,生活上也算是互补,有个照应。
这话无论是好意,还是有心,总之聪明如好儿怎会听不出那话中含义,心中咬牙却只能继续笑脸相对,扬眸似有若无的瞥了眼紧闭的门,她开始有些妒忌那个本该陪着她一起面对这些碎嘴的姑婆们,而此刻却在山上逍遥的人了。
已被爱人记恨的人,此时全然无知。
背着木制弓箭,带着狼皮绒帽,裹着厚实的棉袄,踩着长靴,一老一少行走在山野雪地中。
积雪过了脚踝,发出咔咔的声响,父女两人却走的并不吃力,反而有越走越快之势。
秦默大清早就把女儿叫起来,拉着她一同进了山,说是要打点野味回来,过年好多加几个菜,其实不过是提前知道今日家中有客,寻个借口,拉着女儿陪自己躲避。
冬季并没有太多的猎物可供选择,运气好,能遇上野鹿,野猪,要运气差,连只野兔也打不到,好在他们的本意也并非全然在此,不过是为了回味一下,曾经一同狩猎的美好记忆。
跟在阿爹的身后,秦晋望着他高大厚实的背影,她还清楚的记得,儿时,阿爹牵着自己的小手,带她入山教她打猎,手把手的教她拉弓,兴起时,一把将她高高举起,稳稳的放在那宽厚的肩上,大步向前,爷儿俩一同哼着那不成调的小曲,是何等的快乐,自在,如今,虽不能再像儿时那般,可她还是能够感受到童年时感觉。
走了好一会,脸都冻得有些麻了,秦晋不自觉的抽了抽鼻子,嘴里吐出热气,白蒙蒙的一片。
秦默听到了动静,停下脚步,回过头看了看女儿,嘿嘿一笑,从腰上解下酒袋,扔给女儿:“怎么,去了江南几年,就抗不住这天气啦。”不忘调侃她几句。
哈了口热气,把手暖了暖,用力拔了木塞,秦晋也不客气,仰头就是一大口,身子顿时一个激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