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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她睁开了双眸。夜很深,昏黄的床头灯亮着,床边坐着从子衿,正低着头,手中握着透明的胶袋小心翼翼地敷着她的小腿,冰冰凉凉的触感,甚是舒服。
几乎是一并迸发而出的画面。恍若小时候,那时还住在平房里,夏夜里蚊虫很多,凌泣的体质属于招蚊虫叮咬的,每每夜里总是痒得她睡不着,四处乱抓。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她能安心入睡了,只是有次深夜口渴醒来,发现大伯正坐在藤椅上拿着纸扇,一边帮她扇风纳凉一边驱赶蚊子,还小心帮她涂上花露水。她还记得那是当时刚盛行的六神花露水,凛冽又凉爽的亲肤触感,所有痒疼都消失不见,只剩清凉的夜色里混着夜来香的清爽气味。从此,这便是她整个童年夏季里全部的记忆。
“醒了?还难受吗?”从子衿已经感觉到她的目光,抬头望着她。
凌泣刚还沉浸在思绪里,迟钝着没有回答。
从子衿倒是放下心来,她腿上的红斑已褪得差不多。他移身坐到她跟前,眸子里是那片深海的颜色,“黄酒加海鲜过敏,你自己都不知道吗?”语气里有轻微的责怪,仿佛还有其他什么,可是谁也没有深入探究。
啊?凌泣醒神过来,她从来没有海鲜过敏的经历。为了防止上医院,平日里凌泣都把自己的体质研究得透,饮食作息也自有一套适合她的方法,也许真是没有发掘到的另一个禁忌——黄酒遇海鲜。
“饿不饿?”
从子衿看她没有答话,索性拿起了床头的电话,“熬一份粥,甜粥,放点……”
凌泣反应过来,急急的扣住了电话,有点尴尬,“我不饿。”
其实,晚上的酒还泛在胃里涩意难捱,有其他填充物当然最好不过。只是这么大半夜的未免太麻烦,又不是自己家,哪好意思这般大费周章。
从子衿也没有坚持,帮凌泣倒了杯温水,送到她手上。她一股脑的全数灌了进去,酒后就是易口干,并且她还该死又迟钝的回想起那个吻,愈加口干舌燥。
从子衿移开被凌泣紧紧捏在手中的空杯子,指节都在泛白,她双颊粉扑扑的,经过水分补充的双唇红润饱满,似是成熟的樱桃,鲜嫩欲滴,但她却咬着下唇不放,牙印压出淡红色的痕迹,她当然不知道,她这个难得紧张的举动,在别人眼中更有着让人想一亲芳泽的致命诱惑。
于是,行动已经代替了想法,从子衿微微使劲松开凌泣的下巴,探身覆上她的双唇。他缠绵贪婪的吸吮着,辗转侵蚀般撬开她的贝齿,追随着她躲避的香舌,漫开满口的酒醇香,还混着她的兰香一涌而上,让人无法自拔。
随而,从子衿温热的手游走在凌泣的身上,所到之处均是纵火一片。凌泣觉得她好像身处火海中,四处滚烫燃烧,想推开却毫无力气,她找不到支点,只能附着他随着他,慢慢的阵阵颤栗,最终她沉沦在他眼中的深邃里,任他肆意妄为。
昨日还是绿意绵绵,今晨却多了分黄色,果然是金秋十月,分割线那么明显。窗外,秋风瑟瑟,偶尔有黄叶不堪负荷抖落飞旋而下,青筋犹在,只是韧劲不足抵抗自然的规律,归于尘土。
屋内,却是春/色/旖旎风光,不知多久没有这么无梦的沉眠。腰间仍横亘着坚实的手臂,凌泣转头望着从子衿出神,他的侧脸有很强辨识度,如雕塑般的五官,完美的线条,仿佛闭上双眼都可临摹出他的样貌。何时开始对他了然于心,难道真应了凌众那句“世界瞬息万变”。
凌泣轻甩头,准备起身,却早已被人扣住手腕,从子衿的声音清爽磁性,完全没有松散的睡意,“上哪儿去啊?”
从子衿眼中闪过不易察觉的莫名焦急的光芒,随即恢复正常,手依然没有松开的意思。
凌泣却有些恼了,冷笑道,“去拿毛巾,准备把你勒死。”
看他装睡,每次都装睡,难不成想看她做出什么愚蠢的举动以好满足他的好奇吗?幸好,她没中他的圈套,要是刚刚真被色相诱惑做出什么悔恨终生之事,岂不是更愚昧。
从子衿稍微被凌泣的表情一闪,立刻笑开,眼里嘴角全是笑意,饶是畅快。好像还意犹未尽,伏在她的颈窝里继续作乱。
从未见过从子衿这样开怀的笑,凌泣恼怒的推开他。从子衿不敢再大笑,只是憋着笑全身抖动。他那胡渣若有似无扎在她凝脂般的颈后肌肤,奇痒无比。
许久之后,没有了动静,凌泣想方设法起身,却始终被他箍住身子,动弹不得。
凌泣用微乎其微的声音哀叹道,“我饿了。”
又是很久,久到凌泣以为他肯定听不到,铁定睡过去的时候,从子衿却忽然愤然起身,独自进了洗手间。
凌泣洗脸的时候,突然从子衿又伏在她耳边一本正经说,“其实我想吃你。”
淡然似凌泣,从未这样恼羞,什么人啊,她恶狠狠瞪他一眼后,埋下头去。只不过任冰凉的水怎么都浇不凉她脸上的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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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5…渐行渐远(3)
畅游在南海佛国之中,心灵仿佛栖息在菩提树下享受着穿过树叶的稀疏阳光。清晨盼朝阳,黄昏追落日,时间慢了下来,悄悄消逝,连秒针也只是悠闲地在走猫步,踱去多少烦躁。
傍晚,吃过晚饭后,凌泣钟爱散步,平日城市里乌烟瘴气,她未能达成所愿。这是家乡的习惯,仿佛饭后这段时光最美妙,亲人朋友间话语不多,闲散而毫无目的的走走停停,那一辈子的时光就在这样的恬淡中品尝执手的恩情。
从子衿的电话不合时宜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就按掉了,继续持着凌泣的手,贴近得可以彼此复刻掌纹。可对方继续执着地连环call,凌泣给了从子衿一个眼神让他接起来,这几天他电话倒是平静无几,好像是真给自己放了假,陪着她四处闲逛。
从子衿接起电话后,凌泣不着痕迹地要挣脱他的手,之前大家不熟悉没想过有什么交集的时候,她倒是泰然地听着他讲电话,虽然也并没有在意内容。但现在,她反而不想在场,像是要表明立场不想过问。
从子衿只是“嗯”了一声后,稍加力握紧她的手,还借力把她带往身边带,生怕跑了去般。凌泣不想做无用功的挣扎,又不想旁听他电话,便自顾欣赏景色。
海边搭起了舞台,喧闹热烈,应该是旅行社的人在搞海边晚会,旁边还点起了团团篝火,猩红的火光随着海风四处飘散开来,在暗夜里耀眼夺目。欢乐的人群围坐成团,欢歌笑语,纵使远离在外,都能感受到他们的喜悦。
许久,没听到身旁的声响,凌泣回首看从子衿的时候,他正望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电话还未断,只听他应了一句“好”,才从容地将电话收起。
仍在漫无目的地走着,被从子衿带到另一家酒店前,没有方向感的凌泣才恍然发觉不对,不是来时的路。
凌泣疑惑的盯着他说,“不是刚吃过晚饭吗?”
从子衿看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吃过就不能再吃夜宵吗?”
不到一个小时前,刚在酒店里海鲜豪宴享用过,现在就饿了?是不是消化太好了点?赤/裸/裸的浪费。就算少吃多餐也不至于这么频繁啊,何况也没有少吃啊,她还撑着呢。
凌泣跟随着他的脚步,取笑说,“买个面包好了,反正吃再好还是扛不住饿吧。”
“有你这么虐待我的吗?”从子衿把互牵的手变成十指交握,好像在以示警告。
她哪有这本事啊,也不想想这每日里是谁专挑好的贵的吃,真是腐败得恶劣。于是凌泣冷笑道,“谁敢虐待你从少啊?”
调笑间,对面迎来了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深看凌泣一眼后,朝从子衿胸口轻打一拳,很是熟识的样子。凌泣悄悄抽出手,没有成功。
“终于露面了,还不算太晚。”对方笑容亲切,朝凌泣伸出手去,绅士地自我介绍,“你好,我叫陆地。”
凌泣伸手轻握,浅笑低语,“你好,凌泣。”
“名字真好啊,人如其名,灵气动人。”
凌泣不觉有多好,她一直觉得自己的名字太多含义了,而且还容易重音,曾经还被人简写成07。小麦还分析说她命里肯定缺水,名字都带着水,怪不得怕水。
“谢谢。”
“看来起名字真是门学问。”陆地欣赏地点头微笑。
“百密总有一疏。起小名就犯难了,叫小凌还可以,叫小泣就不好了。”凌泣难得的自嘲。
陆地看回从子衿,拍拍他的肩头,笑着说:“你可一点都不小气啊。要是没有你,我们整个上海总部哪来这么好的福利到这里来度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