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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他只是,“嗯”了一声,好像在思索什么,随后释怀的补了一声:“好!”
凌泣愣愣的瞪了手机,好什么好啊,这厮真是奇http://www。345wx。com怪,前言不搭后语。
远远的,那双情人执手步入朦朦的世界,俨然一幅浓淡相生的水墨画。离这么远,她还是能看见他们对望的双眼中笃定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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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5…渐行渐远(2)
于大多数人而言,“好”这个单音字只是答应词,有时是敷衍的意味。如若附加上其他名词,也是一个褒义的形容词。
然而,在从子衿这里,显然词义丰富。
凌泣舟车辗转,自舟山快艇至普陀山码头的时候,她的晕眩还没完全恢复的情况下,便看到了从子衿明眸皓齿地靠在码头的栏杆上,背着雨后浅淡的夕阳,神态怡然地接过她手中的提包。
盘旋的山路,曲曲弯弯,凌泣的思路也兜兜转转不明朗。不知要感叹从子衿的行动力还是判断力,居然能从她的只言片语中洞察出她的去处,并如此快速的截在她之前到达。不过确是他的风格,要不也枉为这么大企业的总裁。只不过,本事用于她的身上,未免大材小用之极。
简易休整后,凌泣按捺不住好心情,独自到海边游玩。有青春无敌的学生在玩耍奔跑,也有年迈的老者在散步,仿佛对岸的大陆喧闹阻隔排外,只剩随心而走的缓慢节拍,一步一步沿着沙滩的脚印,缓缓延伸。
一声洪亮的啼哭声打破祥和,响彻海滩,不远处一个小孩趴在沙滩上,周围却不见大人的踪影。此时,已有人停下了脚步,凌泣不由赶过去,小心把这小家伙提抱起身,真是可爱如洋娃娃般的小公主,不知家长怎么那么不小心照看,任她自己在海边玩耍。正值晚上涨潮,真是危险。
不知是不是面缘,还是天生孩子缘好,经凌泣这么一逗,小公主果然不哭不闹,只是紧紧抓住她的手不放开,生怕不见了去。围观的人,见了此景,只是交代她要小心照看自己的孩子后,便一并退去。凌泣真是哭笑不得,何时都到了生孩子的年龄了哈,被人如此误会。可怀中的小人犹不知凌泣的心理活动,调皮的摆弄着她那束麻花辫。
对于一问三不知的三四岁孩子,凌泣也不好为难,普陀山上酒店旅馆也不少,实在不能挨家寻找,只好先等着家人过来认领,再不行只能送到派出所了。小公主倒是不认生,拽着凌泣沿海滩奔跑玩耍,似乎不在乎自己的迷路,天真无邪的年代不识烦忧啊。看着孩子一会挖沙虫抓螃蟹一会拾贝壳,堆着满脸的笑容扑腾的奔向凌泣的怀里,软软的一团小肉竟窝心的熟悉。凌泣心想:也许,她儿时走丢的那几回也是如此忘乎所以的疯玩,不顾家人的找寻吧,当真要感谢那些送她回家的人。
天色黯淡下来,终于等来了焦急的漂亮妈妈,连声感谢非要请凌泣吃饭,她婉言谢绝了,举手之劳而已,算是还报当年别人对她的同样恩情罢了。
“你怎么在这儿?”凌泣转头往回走的时候,笑了。
从子衿也是笑意盈盈,抬手把她散落的头发别到了耳后, “冷不冷?”
凌泣条件反射般退出距离,可是他早已收手放入口袋,说不出的自然随意。他总是这般答非所问,比她更会转移话题。还真是有些凉意袭来,刚刚换了一身T恤中裤就出来,又被这玩水的小家伙耍得一身的水,湿凉湿凉地粘在身上极不舒服。
“这不回去换身衣服嘛。”凌泣淡笑道,举步向前。
刚迈出步,却被从子衿拉住了去路,凌泣疑惑地回身,撞上他深邃墨迹的眸子,只听他道,“鞋子呢?”
凌泣低头一看,人字拖不知去向,定是趁她不注意,小家伙把鞋子堆在小沙丘里。回首望去,涨起的海水早已漫上之前的海平线,哪里还有她鞋子的踪影,罢了,小丢常常有真是不假。
凌泣微皱的眉头一展,耸耸肩吐吐舌,“丢了。”
何时见过她这么可爱俏皮的模样,从子衿嘴角的弧度轻扬,平日冷淡的语气都涂上暖色,“别着凉了,回去换上衣服吃饭去。”
晚餐居然没在下榻的酒店,这饭馆的院落干净整洁,格局紧凑。院外花团锦簇,层层叠叠的爬满绿色植物,温馨得无酒已醉。此地能建成一处淡雅温情的小馆可谓主人的良苦用心。
碧水蓝天,绿树环绕,本来就让人心情愉悦,加上主人家的好客亲切,凌泣整个身心放松下来。飘香的雪菜鲫鱼,美味的“佛爪”,清淡的醉豆腐,道道美食让人沉迷流连。老板娘见着凌泣也会糊弄几句本地话,吴侬软语间以为是家乡人,便拿来了蛋花黄酒招待,她实在是盛情难却,正想饮下,对面传来从子衿的声音,“胃不好别喝酒。”
从子衿吃得极少,偶尔为她夹菜倒茶,教养极佳,没有太多交流,不知他怎么看出来她的肠胃不好。只是凌泣实在不好推脱主人家的好意,便道,“没事,一点而已。”
从子衿真真只严格的为她倒了一小杯,他实在不想如上次那般醉酒后的情形。
蜿蜒的小路延伸而上,黄酒的后劲显现无遗,凌泣对酒精的敏感是分种类的,她对红酒比较擅长,而有些酒只是一点便可醉去,因此她平常应酬格外谨慎,现在却是卸下心防。
“你信佛吗?”也许是酒精的缘故,凌泣嘴里脱口便言。
“不信。”从子衿回得干脆利落,声音有酒后的低哑。
凌泣停下看了看他,轻笑,“那你为什么跑这里来?”
普陀山,其实常年都有佛徒在此修行,亦有江浙、甚至港台的商人前来拜祭,也许平日尔虞我诈的商场里多少带着血腥,到此慰藉自己的心灵,洗脱罪恶。
从子衿也停住了脚步,站在她身旁,温温的酒气穿行在他们中间,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注视她,仿佛要看进她的心里去,良久,“你说呢?”
平时从子衿就擅于把问题这样轻易的抛回给凌泣,而此刻,这三个字下的隐晦含义令凌泣头脑嗡嗡,借酒发作,实在无力招架,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她想移步而去,脚不听使唤,只好别过脸去。天空皓月当空,中秋已过,月有些缺,没有光害的夜空看得出真切痕迹,可一会儿,又似蒙上黑幕般,变成如同月全食的食甚一样黯淡。
恍惚间,从子衿劈头盖脸的欺身吻上凌泣的红唇,酒气冲撞着舌苔牙龈,他就恨她的躲闪游离,甚至装傻,他的举动明显得傻子都看出是何意思,她还想枉然一带而过,看来不敲开她的壳不行。
凌泣顿时觉得连同嘴里肺里的空气都被抽空,虽不是初吻,但仍足以让她措手不及。她觉得呼吸困难,全身燥热难挡,蔓延全身的酒气更让她软若无骨,只能攀附在他的怀里。
惩罚过后,恍若逾越过千年,凌泣才能重获新生,她的大脑严重缺氧,满脸涨红,夜色下更为诱人。
耳边又响起那罪魁祸首的声音,“怎么?还不明白吗?”
凌泣只剩下眩晕,怎么不明白,只是不想那么明了,有过那么点猜测就被自己生生掐灭。可是现在,真的很头疼,真的偏离她的设想,真的醉了……
从子衿不禁失笑,面对凌泣,他不免有些挫败,怀中的小人就这么醉睡过去。夜色撩人,他却无奈的独吞寂寥。
梦境中,凌泣还是孩提时分,怀抱着小熊公仔,独自一人走在蓝色的花海中,香气扑鼻。当她回过身时远处有个模糊而又熟悉亲切的身影,白色的裙角飞扬,她不管一切奔向那身影,叫喊着“妈妈”,妈妈只是抚摸着她的脸庞,眼中是疼爱和不舍。
画面一转,她又置身在山顶,遍寻不见任何人的痕迹,她一遍一遍的找,一次次的失望。当她望见一群熟悉的背影时,她高兴坏了,声嘶力竭的喊着,想飞奔过去却一脚落入了深海之中。明晃晃的阳光突然变得刺眼而黑暗,她一点点往下沉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腿好像灌了铅一样,又好像抽筋或是被海草缠住,她恐惧得快要窒息,越挣扎越是无尽的沉没。
在她最无望的时候,终身一跃的身影冲破了黑洞般的深海,径直向她游来,她看不清他的模样,感觉自己如水草般被他宝贝的托起,抱在怀中,那双牢牢握着她的手让她心里踏实,仿佛靠岸的浮萍。她听到他的声音,遥远而熟悉,带着清爽的薄荷味儿。她努力想睁开眼却徒劳无功,她想站起身双腿被禁锢住,她使劲的踢开束缚,拼命挣脱着,只听到了他低低的安抚,“没事没事。”
终于,她睁开了双眸。夜很深,昏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