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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着忙着倒茶端水的那个树墩一样的小东西,谢元亨向司徒文晋笑道,
“你怎么弄来这么个东西?原来配置的勤务兵呢?”
“我把他升职调任了。”司徒文晋答得简单。
瞅瞅卷在沙发上装温驯的伊斯特,再想想门外卫兵那悲苦的眼神,谢元亨暗中翻了个白眼。
司徒文晋却哪听得到谢元亨吐槽。回到沙发一侧,他伸手将伊斯特抱到自己胸前靠坐着,又把一杯插着吸管的果汁塞到她怀里。
双手被牢牢裹在毯子里,伊斯特软绵绵地靠在司徒文晋胸口,凑过去喝他递过来的果汁。
最见不得伊斯特这般没骨头的样子,谢元亨恶狠狠瞪了她一眼。
可眼里只看见司徒文晋对伊斯特温柔体贴的孔真,却也同时狠狠瞪了谢元亨一眼。
谢元亨不由得不忿道,
“伊斯特还给少爷剪脚趾甲呢,你怎么不也学学?”
沙发上的两人正给对方喂蘸着榛子巧克力酱的手指饼,听得此话都觉得大倒胃口,各自转过头来盯着谢孔两人,眼神颇为不善。
谢元亨这才想起此来的目的。将几日前宁馨孕检一事略略说明,他伸手递出平板电脑——电脑里存储的,尽是些耸人听闻的、由孕期吸食毒品烟酒而引发的婴幼儿病症。
探身接过电脑,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凑到一起读起来。
“唔,四肢细长,眼角上挑,下颌尖削——梅,怎么听起来有点熟悉?”司徒文晋轻轻笑道。
不自觉地摸摸自己下巴,又打量了司徒文晋一番,伊斯特瞪眼,“少五十步笑百步。”
两人捧着电脑继续翻阅。
“喏,看这个看这个。”又翻过一两页,伊斯特如获至宝地一手指着一个词条,一手一下下戳着司徒文晋,复仇式地一字一顿地念道,
“青春期阴郁,内向,自闭……”
“……即便年长之后,还时刻觉得自己不被珍爱。”司徒文晋接口念完,看着伊斯特的眼神里尽是受伤。
司徒文晋可怜兮兮的样子戳到了伊斯特的痛处。心疼地摸摸司徒文晋的脸颊,又凑过去使劲亲两下,她柔声哄道,
“你不缺爱,不缺爱。”
司徒文晋和伊斯特重在一起不久,只要一见面就要八爪鱼一样缠在一起的新鲜劲儿还强烈得很,但司徒文晋毕竟是战舰指挥官,伊斯特又是声名煊赫的高级军官,因此两人在人前装得疏淡客气,可到了私下里却集中爆发。尤其是在多年的老友面前,他们简直要凑在谢孔两人高呼:你们看啊快看!我们可以牵手可以拥抱可以亲嘴还可以……
谢元亨和孔真忍之又忍,终于忍无可忍道,
“你们是不是吃饱了撑的?”“你们到底有完没完?”
司徒文晋和伊斯特对望一眼,齐齐无奈摊手。
“我们不是吃饱了撑的。”“我们是有‘病’。”
谢孔二人莫名其妙地盯着沙发上的两人。
伊斯特只得抹抹鼻子,指指电脑,指指自己,又指指司徒文晋,
“喏,电脑上所谓的因为母亲孕期嗜酒吸毒,所产下的儿女具有的先天性病症‘症状’,我和阿晋大部分都符合。——阿晋,我记得叶莲娜说过,她怀你的时候,每天拿伏特加就大麻度日。”
司徒文晋点头,“那时候,应该是她刚知道我爸和织田中将在学生时代,那纠缠不清的苦恋情史的时候。”
“我在娘胎里的时候,环境只怕更为险峻。”伊斯特耸肩。
望着谢元亨和孔真的一脸茫然,伊斯特只得解释道,
“你们知道,她是,这个,出来卖的——但是元亨,阿真,你们看我和阿晋不也正常得紧?”
指指电脑,司徒文晋接口,
“这上面的‘症状’如此模糊,十个人里,倒有五个符合。尤其是所谓精神方面上的疾患,”司徒文晋笑道,“我看倒更像青少年青春期时候的正常心理——这些信息里,没一条是来自正规医疗机构的报告。”
“互联网上的信息,只怕不可全信。”伊斯特喝了口果汁,陈词总结。
瞅瞅司徒文晋,又瞅瞅伊斯特,谢元亨和孔真不得不承认,尽管此二人在情感方面混乱得一塌糊涂,但在其它任何方面,却委实出挑得过分。
谢元亨仍半信半疑地拧着眉,而孔真却已经在想,若是面前这两人真的有“病”,那么自己的孩子也有同样“病”状的话,倒还真不是坏事。
见面前两人沉默,司徒文晋从桌上拿起电话,
“我们的话也不是权威,不如问问罗斯维尔医生。”
养伤中的罗斯维尔坐着轮椅出现在门口时,有医生恐惧症的伊斯特下意识地往司徒文晋怀里缩。罗斯维尔狠狠瞪了她一眼,可他同指挥官司徒文晋说话的态度,却不知有多么谦和有礼,看得伊斯特艳羡不已。
向谢孔二人问了问情况,又调出宁馨的孕检报表仔细核查一番,罗斯维尔指着谢元亨平板电脑上的大票信息,语气不屑,
“这些都是他妈扯淡。”
见谢孔夫妇面带怀疑,罗斯维尔不耐烦地解释,
“指挥官说得没错,至今没有任何新生儿缺陷的病例,能够在医学上同孕妇嗜酒嗜毒扯上关系。这些危言耸听的屁话,都是些假道学的机构杜撰出来,用来恐吓孕妇,让她们远离世界上一切正常娱乐活动的混账言论。”
“……您的意思是说,我们的孩子没有问题?”
“确切的结果,得等到怀孕五个月之后才能得出;但是从现在的孕检报告上看,这小丫头健康得欠揍。”
“……是个女孩子?”伊斯特欢呼。
罗斯维尔吹着胡子点头。
司徒文晋起身,“我去开瓶香槟,今天该庆祝一下。”
“……也给他们压压惊。”伊斯特指着对面的两个老友,嗤笑出声。
谢元亨和孔真呆呆傻傻地面面相觑。
结婚十年之后,他们终于要有一个小女儿了。
恍惚之中,他们似乎看到,有个穿着白裙子的软软小人儿,正牵着他们的手,糯糯地叫着爸爸妈妈。
那将是一个棕色皮肤、卷卷头发的小天使,一个得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小公主。
☆、水镜
3月12日。
玛洛斯号,九层甲板;指挥官休息室。
19:00。
在飞行甲板的维修区叮叮咣咣一天;伊斯特从飞行甲板回到指挥官休息室,正看到司徒文晋坐在书桌前;开着电脑;正语调温柔地进行视频通话。
全息投影中,是一间摆满了骨瓷盘碗的温暖餐厨厅。趴在餐桌上的那个小姑娘;摆弄着乐高玩具,正试图搭一座帝国大厦。
而屏幕这一端的司徒文晋,正给她做着星际远程建筑指导。
小姑娘无论怎么摆弄都拼不好最后的尖顶,鼓着嘴向司徒文晋埋怨了起来;而司徒文晋却好脾气地全不着恼;隔空指着怎么也拼不对地方的几块积木,温言哄着小姑娘再试一次。
小姑娘却早没了耐心。抬眼看到走来的伊斯特,她欢呼一声,接着把未完工的帝国大厦往边上一推,女王范儿地挥挥手,示意司徒文晋可以退下了。
司徒文晋乖乖退开,退出全息摄像头的采像范围之后,方才抹去了适才那副温和父辈的形象。制服都来不及换,他就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装死,显然是被小姑娘折磨得狠了。
“梅弗儿梅弗儿梅弗儿!”看到伊斯特,小姑娘欢喜不已。
“罗萨琳。”伊斯特坐上司徒文晋给她腾出来的椅子,笑吟吟地打招呼。
瞅瞅伊斯特,又瞅瞅司徒文晋离去的方向,罗萨琳转着鬼精灵的眼睛,双手指指耳朵,示意伊斯特戴上耳机。
“梅弗儿,我替你把过关了——Wilson真的不错哎,脾气又好,长得又帅,对你又上心,好难得。你可要把他给抓紧喽!”见伊斯特戴上耳机,罗萨琳竖起手指,一本正经地说。
望望仍在一旁做昏厥状的司徒文晋,伊斯特不由得嗤地笑起来——原来这小姑娘适才的麻烦劲儿,都是为了“考验”他而装出来的。
见伊斯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