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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前的两人嗫嚅。
“……东北亚协约国?……泛太平洋联盟?”伊斯特善意提醒。
听到这两个名词就仿佛被打了鸡血一般,朴金英向彼得森怒吼,
“臭小子,你们泛太平洋联盟就是他妈操蛋!”
彼得森不甘示弱地吼回去,
“臭婆姨,你们东北亚协约国就是他妈贱货!”
心道还是你们的肢体语言更加高深玄妙些,伊斯特摇头,伸手又把电链锯拨回了最大档位,在震耳欲聋的噪声中钻回机腹。
伊斯特回到飞行甲板工作,已经是第四天了。
四天前的清晨,当伊斯特换好制服,走上飞行甲板时,正看到一群飞行员正挤在一起,互相推搡着,争相要求政宗直人将自己排进当日的飞行班次。
而见到走来的伊斯特,原本同她称兄道弟的众人,却不由齐声哀叹起来。——大老板的女人来插队了,飞行班次的的名额只怕又少了一个。
只有政宗直人,有如见到天照大神一般,小碎步紧走着到了伊斯特面前,九十度一鞠躬,接着就把飞行官长臂章摘下,恭恭敬敬地双手递到伊斯特面前。
“怂包。”“软蛋。”飞行员们暗骂。他们倒不是不齿政宗的殷勤,而是心知肚明,如果伊斯特重又出山,他们的日子只怕没那么好混了。
拿起臂章把玩一番,又恋恋不舍地将它丢还给政宗直人,伊斯特摇头,
“我还没有回到飞行状态。”
飞行员们于是又重新蜂拥到政宗直人面前。可政宗直人何等精明,收回飞行长官臂徽,他却把飞行班次排班表递到了伊斯特手上。
略略翻阅了一下近日的排班表,又召来甲板上的机械总长询问战机状况,伊斯特略一沉吟,挥手让年轻的军校毕业生站在一边,接着随手点了几点,将剩下的飞行员们分成了两组。她分得看似随意,可实际上却让每组之中的原玛洛斯号和北光丸号成员各占了一半。不仅如此,每组成员的飞行技术高低和个性强弱,也被她一并留心分配均匀。
合上排班表,伊斯特宣布每天的飞行班次由两组轮流完成,并考核绩效。而军校生们,则由伊斯特带领着到维修区,去修理在数月战争中大量损毁的战机。
飞行员们心下忖度一番,觉得与其每日争个头破血流倒不如如此,皆点头同意。军校生们虽然不愿,但伊斯特一瞪眼睛,他们也只得乖乖闭嘴。
分配完毕,伊斯特接着宣布,绩效累加之后,不仅奖金提成,成绩占优的一组更可以到维修区挑选军校生和修理好的飞机加入自己一组。说到此,军校生们方欢呼起来,老飞行员们也点头。
可伊斯特却话锋一转,“从今天起,甲板停止极速牵引系统的使用,所有降落采用手动制动。”
甲板上顿时哀声一片。
伊斯特却两手一摊,施施然转身离去。
回味着飞行员们敢怒不敢言的吃瘪相,伊斯特心下大乐。
——狗仗人势的感觉,果然妙不可言。
当然,如何能哄得司徒文晋给她签准飞许可,她还得动一番脑筋。
伊斯特瞒着司徒文晋跑到飞行甲板来搅混水的同时,谢元亨和孔真却是一肚子苦水。
那一日在医疗中心,宁馨将自己在克莱门特去世后的那段颓靡生活,向谢元亨和孔真和盘托出。
十指紧紧相绞,嘴唇苍白如纸,倚在病床上的宁馨抬眼望向谢孔夫妇,语声干涩,
“我那时……不知道已经有了孩子。”
尽管一发现自己怀孕,就立即停止了一切不健康的生活方式,但宁馨那段混乱生活毕竟长达两周之久。对于一个孕妇来说,这并不是一段短到可以忽略的时间。
“谢上尉,孔教授,你们放心,如果孩子出生后真的有什么……问题,我愿独力承担一切。”宁馨语声不大,却语气坚定。
谢元亨却侧头,望向妻子孔真。孔真轻轻点头,目光中没有半点阴霾。
于是谢元亨倾□子,双手抚上宁馨纤瘦的肩膀,望向她的蓝眼睛如夏日海洋一般和蔼温煦,
“每一个孩子的降生,都是上帝最仁慈的恩赐。宁馨,既然你愿意将孩子托付给我们,那么我们夫妇保证,不论小家伙日后是健康还是疾病,都会得到我们全心的爱与关怀。”
宁馨望望谢元亨,又望望孔真,沉默许久之后,目光晶莹地点头。
谢孔夫妇离开医疗甲板时,在密闭的电梯里,孔真打开平板电脑。望着超声波视图中那个蜷缩成一小团的小小婴儿,她将头轻轻倚靠在丈夫的胸膛。
自从看到这个孩子的那一刻开始,就有看不见的重重牵绊,将两人同那个尚未降临的生命,一层层紧紧缠绕。他们不是不担忧孩子的健康,但他们也知道,如果此时此刻将这千万缕的牵绊生生扯断割裂,那将会是令人无法忍受的锥心之痛。
原以为决心底定之后,两人便可以心下平和地迎接小家伙的到来——可怎奈何谢元亨一向是个手贱的谷歌党。
将大麻、酒精、怀孕作为关键词搜索,出现在电脑屏幕上的几十万条链接和几百张照片,令两人越读越是心惊肉跳。
将此事憋在心里郁结几天之后,谢元亨和孔真终于按耐不住心里的焦躁和恐惧。
他们无比迫切地需要被倾听。
于是,吃过又一顿食之无味的晚餐之后,两人出门,拐过走廊,来到了两个损友所住的指挥官休息室门前。
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挺胸收腹地分立两侧,年轻青涩的脸上,却尽是饱经精神蹂躏后的空洞茫然。
钉着“W。司徒,指挥官”铭牌的休息室屋门半掩,伦敦腔的女声和纽约腔的男声隐约透出门外。
“喂喂喂喂喂,不要碰这里!”
“这里?这里?还是这里?”
“混蛋,变态,禽兽!”
“随你怎么叫。”
“哎呦,嘶,呜……阿晋,我知错了,饶了我。”
“早不肯乖乖听话,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别乱动。”
站在门外的孔真大窘,拉着谢元亨的衣袖便要赶快离开。可谢元亨却不为所动,翻了个白眼,伸手就要推门。
孔真忙要去抓丈夫的手臂,却听得伊斯特的声音继续从屋内传来,
“啊啊啊啊啊,你再不放开我,我就要叫人了!”
“你叫一个听听。”
“元亨!!!救我!!!”
谢元亨摊摊手,伸手扯上妻子,开门进屋。
孔真本以为看到的会是一室香艳旖旎,可进得屋内,却见伊斯特头发湿漉漉,穿着浴袍趴在沙发上手脚乱扭,而司徒文晋一身军服齐整,正骑坐在她腿上按揉她的肩臂,肘腕指法的运用,皆与专业按摩师无异。
享受全身按摩的伊斯特,却显然毫不领情。侧头见到谢元亨,伊斯特喜呼一声,伸出双手便向他大大打了个求救手势。
谢元亨却抱臂冷笑,
“谁让你身体没恢复就跑去抡大锤拉大锯,活该吃点苦长长教训。”
得了帮凶,司徒文晋更是得势。按住她手脚,他将她肌肉劳损之处再疏通一遭,方才放开了瘫在沙发上装活死人的伊斯特。
用毛巾抹抹她额头上的汗,他找块毯子将伊斯特裹粽子一般裹上,塞在沙发一角坐好,接着伸出手指威胁道,
“下次从飞行甲板回来再不去医务中心做理疗,我变本加厉地收拾你。”
“我不要去。”伊斯特嘴硬。
“你!”司徒文晋气结。
“……医务中心好可怕,我……我宁愿你来。”伊斯特瘪嘴。
“……还算你有点良心。”司徒文晋顿时消气。倾身去亲了亲伊斯特的头发,他这才发现自己一回屋就抓住泥鳅一般的伊斯特上刑,此时自己也出了一身汗。
回里间洗了把脸,用常装换下厚重的指挥官制服,司徒文晋回到客厅,见剩下那三人,正指使着他新弄来的那个家政机器人玩得起劲。
指着忙着倒茶端水的那个树墩一样的小东西,谢元亨向司徒文晋笑道,
“你怎么弄来这么个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