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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才回来啊?”枕头一脸的不满。
“我还没问你呢,大半夜你怎么跑我房间里来了?你不是离开你那枕头就睡不着嘛?死都要拽你那枕头,可我刚才看你睡得跟头小猪一样,看来你要改名字了。”北修今天兴致特好,话也多起来,调侃地逗着枕头。
枕头这个名字是从新兵连开始就有的,因为枕头只能枕自己的枕头,否则睡不着,无论到哪里,他的行囊里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枕头,有一次同屋几个恶作剧,把他那个宝贝藏起来了,结果夜里枕头同志就愣跪在床上到天亮,第二天走路都不稳了。从此枕头就名扬开了。
枕头还是没好气,嘟囔着“只在你被窝能睡着。”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北修故意把脸贴着枕头的脖子根问。
枕头吓得噌的一声跳得老远,回头指着北修,“你,你,你赶紧把裤子穿上!”
“我穿着呢,裤衩也是裤子阿,要不裤衩也脱了?”北修一脸的坏笑地说道。
枕头的脸已经涨红了。“不跟你说了,今天是抽得那阵风,我回去睡觉了。”看枕头真生气了,北修直接找了条长裤套上。
问枕头“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跑我床上了?”
“噢,那个,昨晚不是去看电影了嘛,我四处找你,电影结束也没见着你,就回来了。你也不在营房,我就有点担心,就在这等着,结果你这家伙回来就把我踹地上了。对了,你还没说你干吗去了,怎么这个德性啊”
“嗯,我寻了一个宝贝”北修不无得意地说。
“真的?快拿我看看!”枕头给北修的话勾住了。枕头知道北修就爱找些破石头破玉头来刻东西,想着半夜定真是寻来了宝。难怪北修看起来两只眼睛都放着光芒。
“看?赫赫,在这里;你能看到吗?”北修双手相交按在胸口。
枕头只认为他在耍他玩。气愤地踢开门就走。
北修连声说:“喂喂喂,我说的是真的。”枕头头都没回,扬长而去。
北修一个后翻就折床上去了。感叹一声“这年头,想说句真话也没人听啊……”
你的战友
……》
北修跟枕头还真是有渊源,从新兵连开始,北修跟他就是一个班的。枕头是个农村兵,特别爱哭,还爱抱枕头不放,又长了一张娃娃脸。在这个男人的世界,什么都要拼个你死我活,你高我低的,他自然算是个异类。总是被有些人当成欺负嘲笑的对象,开始北修也没太在意,他对军队的这些背后阴暗面早已熟知,见怪不怪。只希望能尽快结束新兵连的训练。尽早脱离这个鬼地方。
班副是个极善投机的人,对上献媚,对下欺压,总是拿枕头开刀。
枕头家给枕头寄来了些东西,班副没等枕头回来就打开了,好吃的东西都自己留了,或者分给他的狗腿子们,还把枕头娘给枕头纳的花鞋垫挂在宿舍的墙上,路过的人都要耻笑一番。开始枕头还央求着,东西吃了就吃了,花鞋垫是娘一针针纳的,土是土点,但也不能当画挂起来,让人参观啊。
班副一把扯下花鞋垫,狠狠地抽打着枕头的头说:“你他妈的,恶心不恶心,全班就你一个娘们唧唧的,这种东西以后不要出现在我们这里。”说着就把花鞋垫给扔了出去。枕头急了,就跟班副撑起了膀子。
北修原本是嫌他们吵得慌,跳下床来拉住班副的胳膊说:“当个班副就能随便挥拳头?”
班副一看是他;立马换了副面孔“您是啥身份啊,别跟这土包子掺和,像他这样的人我见多了。而你不一样啊,你现在就打我三耳光,我也不敢还手啊。”
“你什么意思?”北修听了班副阴阳怪气的话,越发气愤,两眼喷火。
“啥意思,自己琢磨着呗,都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野种!还想在这儿充老大。”
北修没等他说完挥拳就上,一时间这个新兵连拉架的,打架的乱作一团,最后出动宪兵镇压,总算拉开了。北修班全体挂彩,班副重伤入院,北修直接被带走。
师部办公室,林师长隔着桌子看着许北修。“北修,你怎么把事情闹这么大,这新兵连马上就结束了,这是多么关键的时刻啊,许老那边你让我怎么交代?”
“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不用跟任何人交代!”北修冲冲地说。
林师长语重心长地说:“北修,你知道你身份特殊,但怎么也要熬过新兵连再说,要是一名普通士兵,他连站这里跟我说话的机会都没有,直接拉去喂猪种菜!”
“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兵,我不觉我跟别人有什么不同,如果让您为难,我这就去喂猪种菜好了,我本来就不想呆在这里。”说着也不等林师长发话,推门就冲了出去。
林师长气的大拍桌子“真不像话,好,就让你去种菜喂猪,非杀杀你的锐气不可!”
旁边柳政委一直站着没吭声,听林师长这么说,连忙拦住:“这合适吗?怎么也不能让许帅的外孙去喂猪啊。”
“你就别管了,许帅那里我去跟他老人家说,这孩子不杀杀锐气以后也难成大器。再说了,许帅送他来也是这个意思。让他先苦后甜。”柳政委也只好无奈地点了点头。
果然不出几日,下达了分兵任务,下连队。这次事件的两个主犯,直接下连队喂猪种菜。枕头一路都没抬头,一副半死状态。而北修丝毫没觉得有半分不妥。他看了一路风景,直到送到了驻地。在连队指导员带路下,他们来到了昔日小营房。
两个人的日子
……》
初来乍到,枕头哭得昏天暗地。北修美的一塌糊涂。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一人一个小营房,那就是单人别墅。外加几十亩的菜园子,田园风光无限好,后面还有风景秀丽的小河,河里还有肥美的鱼可以钓。想跑远点,10公里以外就是一望无际的大海。
问枕头:“你的人生里还有比这更美的地方吗?”
枕头沮丧地说:“我家就是农村,跟这里一点区别都没有,我从前下地干活,在家喂猪,到这里本想能出息了,现在可好,穿一身军装来喂猪。我是死都不能跟家里说实话的。”然后接着哇哇地哭。
北修也没办法安慰他,只是任他哭去。
营部一个星期来一趟拉菜车,顺便把他们供给给送过来,也没有人来检查军务什么的。任他们逍遥。
枕头一直觉得北修是为了给自己强出头,才被贬到这里喂猪的。因此到了这里,所有的活都不让北修干,恨不得连内衣内裤都帮他洗,北修跟他翻了几次脸后,两个人之间也渐渐达成默契。比如,各自睡各自别墅,不许枕头半夜悄不吭声的就钻了进来。
这一条开始那会儿枕头老犯,一不留神半夜就钻北修的被窝里,还抱着自己的枕头来。说一个人睡觉害怕。弄得北修哭笑不得。后来,只要枕头半夜一来,北修也不赶他了,而是自己拿枕头去他营房里睡。慢慢地枕头这毛病就好多了。
缝缝补补的活,枕头挺拿手的,就归他了。田里稍微粗重的活,北修就揽了过来。其实枕头还真是个田间的行家里手。配合这营里的军需,把菜园子料理的井井有条,猪喂得也肥壮。
北修闲着的时候就捣鼓他那堆破玩意雕刻。每次出一个成品来,枕头做第一个欣赏者,满眼崇拜地望着北修。总是被北修呵斥“看作品,看作品,看我干吗呀,我脸上又没有刻着花。”
枕头傻笑着说“要是我以后发财了,我会把你所有的作品都买来,然后开个展览,让大家都来看。”说的北修心里暖暖的。
北修把机器送回县放映队后,回营部把车子还了。就回昔日小营房,枕头已经把午饭做好了,正等着他回来吃呢。看来北修的身影,枕头激动地挥舞着手里的毛巾,手做喇叭状喊了起来“喂…………,开饭喽!!”
北修没好气地说:“喊什么喊,一点军人样子都没有!跟个饭店跑堂的似的。”
枕头满腔热情;被北修这一盆冷水浇下;立刻变得悄无声息了。闷着头自顾自地吃起来。北修洗了手回来坐倒就吃。
要说这着枕头还是真是个细心周到的人,做的饭菜真的很合北修的口味,每次北修胡吃海塞后,拍着肚皮对枕头说:“枕头,你这么养我,我以后都娶不上媳妇了,要是找媳妇,我头一个让她来找你学厨艺,她出师之日,就是我许北修娶她之时!”
每逢听了这话,枕头更是乐的屁颠屁颠的,拼命把好吃的往北修碗里夹。
北修边吃边看着枕头,看着枕头气鼓鼓的样子就知道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