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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接过毯子,祝兰台面色发红,真诚地低声说了一句“谢谢”。
用毯子裹紧身子,祝兰台在凤崇旁边的石凳上坐下。面对这样一如常态的凤崇,祝兰台反而觉得有些手足无措,心脏紧张地跳动着。
“都说瑞雪兆丰年,只希望真是这样吧。”恢复如常的凤崇眉宇间多了一份坚毅和担当,倒是和他凤氏家主的身份相称。只不过,这一份坚毅较之之前,多了一份含情脉脉,温柔地期待着祝兰台的回应他,明白“瑞雪兆丰年”的真正含义。
祝兰台看了凤崇一眼,这才问:“怎么,凤家的家业其实已经很大了”见凤崇转头看她,祝兰台一怔,吞下了下面的话,心想,有谁会嫌钱多呢?更何况是以金钱发家的凤家见祝兰台又不自觉地在自己的周围竖起坚固的壁垒,凤崇心底连连叹息,难道只有一脸无赖的凤崇才能够自由地毫无距离地接近她吗?祝兰台到底要什么时候,才能够明白他话里的暗示“人啊,总是希望好上加好。”凤崇仰头,看着天空中飘扬的雪花,忽略之前那份对祝兰台的期待,第一次对祝兰台吐露心声:“尤其是凤家这样大的家业,不但要养着几百号人,更要装点门面。进的多,花的也多。有时候,我会想,这样风光的背后,是不是每一个凤氏家族的人都感到了沉重的压力。凤家百年的辉煌,没有任何一个人想让它断送在自己的手上;勤勤恳恳地为凤家工作的人,也要去保护,作为家主,尤其如是。
我一直很不明白,为什么他,海二叔会汲汲于凤氏家主之位,难道他不知道那尊崇的背后,是沉重的责任吗?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至少在我,我希望过着一份自得其乐的生活,而不是每日劳心劳力地工作,还要担惊受怕也许,是因为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吧。我得不到一份平凡快乐的生活,所以对它充满了期许;海二叔得不到凤氏家主的权力和尊荣,所以他才汲汲于名利。
我有时候在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再是凤家家主了,那我的一切”
“很晚了”祝兰台蓦地出声打断凤崇的话,身为凤氏家主的凤崇会让她不自觉地防备。祝兰台害怕,她知道凤崇太多的心事,就会有太多的牵绊,就会有更多的舍不得更怕凤崇会脑袋发热地问她,如果他失去了一切,她还会一如现在陪在他身边吗所以,祝兰台选择了逃离,至少,现在她还没有办法保证,她会是凤崇期待的,并且会陪着凤崇一辈子走下去的人。
“不去休息吗?”祝兰台觉得自己刚才急于逃避的心思过于明显,不自然地笑笑,补救道。
凤崇先是一怔,接着摇摇头,有些苦笑。
“那我”祝兰台想要开口告辞,怕自己听多了会被凤崇扰乱心绪。
“陪我一会儿,好吗?”在祝兰台开口逃离之前,凤崇开口道,双眼直直地看进祝兰台的心底,有些执拗地说。
瞬间,祝兰台想起了四年前的那个七夕,在鹊桥上,她推着凤崇一路而过,凤崇也是这么问的,让她陪他随便走走,说说话。
也许是雪花迷离了双眼,也迷障了心智,祝兰台微笑,点点头。
风依旧地吹着,带着雪花儿旋转飘落,将凤崇和祝兰台包裹在里面,与外界隔绝开来。
那一份温情,是任何其他人都没有办法介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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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花包围圈外面,众影卫凑在一起,统一的夜行衣,为这寒天添了几分肃杀。
影卫A(担忧状):要去提醒主公注意身体吗?
影卫B(暧昧地笑):需要注意吗?估计主公现在一身的火影卫C(意味深长,连连摇头):那样的话,要小心的是主母了影卫D(先义正言辞,后目光闪烁):你们能不能别那么八卦,多么有损我们“心狠手辣”的光辉形象。对了,你们说主公的火会怎么燃烧起来,会把这片积雪都燃烧殆尽吗?还有还有还有还有众影卫(集体乌鸦飞过天空状):
第一卷 重生 第二十八章 喜事连连
第二十八章 喜事连连(求订阅~摸摸~)
没人知道凤崇那天晚上到底和祝兰台说了什么,只是自那晚过后,凤崇不再一个劲儿地追逐着祝兰台的脚步,而祝兰台也不再刻意回避凤崇。虽然说两人的相处模式似乎较之凤崇表白之前没有差很多,但是经历了那份明显的疏离,凤崇和祝兰台现在这样的关系也足以让人欣慰了。
姑苏桑园的每一个人都很开心,楠伯甚至起哄说是要举办一场宴会,以庆祝这件喜事,被凤崇难得羞涩地拒绝了。
不过,终究姑苏桑园还是举办了一场宴会,不过不是为了庆祝凤崇和祝兰台之间的冰雪消融,而是黄志和卫英的喜宴。
此次同行西域,不知道卫英深埋多年的感情怎样打动了玉面狐狸黄志,终于,两个人决定一到长安,就将婚事办了。
事前,黄志已经写信告知楠伯这件事,想让楠伯帮着准备一下,但是并不知道凤崇和祝兰台此时也在长安。
所以,当黄志和卫英相携从马车上下来,看见凤崇和祝兰台微笑着立在门口时,很是惊讶,差点没让飞蛾从张开的嘴里飞进去。
幸好,黄志也只是惊讶,而没有那些难堪或是“旧情难舍”的情绪,不然凤崇不知道又要怎样对黄志“眉目传情”了。
黄志还好,只是惊讶。但是卫英就比较激动了,不是因为见到了凤崇和祝兰台,而是在她即将嫁给黄志的状况下,意外地见到二人,准新娘的羞涩让卫英不敢抬头看众人。
眼见着准新娘有些手足无措,祝兰台笑眯眯地上前,拉着卫英的手,欢喜地说:“真是恭喜恭喜啦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以后可要好好珍惜我这里就先祝福你们白头偕老、早生贵子了”
卫英稍微抬起头,一脸绯红和羞涩地说:“谢谢主母”
神情一怔,祝兰台觉得有点不对劲儿,可是一时又想不出哪里不对来,只是愈发地紧盯着卫英看。
被祝兰台看得羞涩难当,卫英面颊上的红色蔓延到耳朵和脖子,讷讷地问:“怎么了?是我有哪里不对吗?怎么主母您这样看着我?”说着,卫英还用双手摸摸脸,拉了拉衣襟,也没发现自己哪里不对劲儿。
卫英的话像是混沌中的一点亮光,瞬间照亮了祝兰台刚才的疑惑。
“卫英你的病好啦?”祝兰台惊呼,双手托起卫英的双臂,上上下下,前前后后地打量着卫英,一脸的惊诧,丝毫不输于黄志刚才看见她和凤崇时的惊讶。
“病?”卫英眉头一皱,很快又舒展开来,欢欢喜喜地说:“对啊不知道为什么,前段时间的一场风寒之后,突然能够做出一些简单的表情来,然后就慢慢地开始恢复,这会儿已经康复得差不多了我有问过大夫,大夫说大约是受了风寒的刺激,再加上西域风沙大,饮食风俗跟中原很不一样,我在那里待久了,或许正好治疗了先前的病症。”
“哦~”祝兰台恍然大悟,意味深长地看着黄志,说:“看来,卫英能够这么快就恢复如常,黄先生功不可没呢要不是黄先生执意跟九儿讨了卫英去,卫英可能就不会染上风寒,也没有机会接触那些跟中原迥异的饮食风俗,自然就不会有康复的机会。这真是”
“天怜有情人,有情人终成眷属啊”楠伯不知道什么时候凑过来,笑眯眯接过祝兰台的话。
“对”祝兰台立刻附和道,刚要转头给楠伯一个赞赏的微笑,就看见楠伯笑得比她刚才说黄志时更加的意味深长,并且目光还在她和凤崇之间不停地流转,一脸的八卦。
用脚趾头想,祝兰台也知道生性八卦的楠伯在想什么蓦地一怔,祝兰台这才发现自己被楠伯摆了一道,敢情这楠伯不单是附和她,更是在拿她帮助凤崇治疗腿疾并且初有成效的事来说事呢凤崇双腿勉强恢复的事,除了祝兰台和楠伯之外,并没有让更多的人知道。因为凤崇担心他开始复原的消息一放出去,凤海天就不安分了,趁他和祝兰台不在,凤海天会趁机在洛阳那边生出什么事端来。
也因此,黄志和卫英一下马车,看到的还是以前那个坐在轮椅中的凤崇,对于楠伯那句意味深长的话,自然是无从知晓。不然的话,以黄志和楠伯不是亲生父子却胜似亲生父子的八卦天性,不知道又要说出什么来呢因为事先有了准备,所以黄志和卫英的婚宴很快就举行了。虽然不是很盛大,但是至少没有寒酸得辱没了黄志和卫英。
黄志和卫英都是孤儿,拜天地的时候没有高堂在座,便说是打算让凤崇和祝兰台坐在父母的位子上,